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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界主,禮物(6k2)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7日  作者:甲殼蟻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甲殼蟻 |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鯨皇來淮江不是因為好奇奇觀,更不是因為喜好云游!

它就是專門來看云上仙島的!

電光劃破識海。

梁渠猛然反應過來。

按龍君所言,鯨皇可謂給自己打造了幾千年的魚設,持之以恒的偽裝,全東海、全天下,所有人、妖都沒有看出來!

是真是假?

且聽老蛤蟆提過一嘴,當年江淮龍宮建成,老龍君還特意宴請鯨皇,二者是為至交好友,結果都是塑料兄弟情。

不過……

當下全都是血海“龍影”的一面之詞。

多大人了。

別人說什么信什么?

面前龍影是不是龍君都得打個問號。

龍尸擺在這里,就一定是龍君的殘魂在說話嗎?

澤鼎都沒有收到龍種氣息。

昔日龍淵道內給龍娥英解除血脈桎梏,她體內那一條黑線,梁渠至今記憶猶新,不知是“寬厚”的龍君故意設置上限,還是龍造混血天生不足。

他肯定不會因為剛認識龍的一句話,去對一尊古老妖皇生出敵意。

“真是沒想到,大奸似忠,外似樸野,中藏巧詐,這東海鯨皇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罄竹難書!”梁渠憤憤不平,咬牙切齒,死死攥住拳頭,“耽誤我仙島頓悟,此事無足輕重,可祂居然敢坑害老龍君您!害得我家夫人家破人亡!遲早算賬吃烤魚!”

“裝!”

“……”梁渠自動忽略這個“裝”字,沒有探究龍君怎么被騙的,趁熱打鐵,問關鍵,“鯨皇為何要誆騙您?這對它是否有何好處?我曾經聽彭澤老龜談及熔爐,說熔爐因世上沒有資源能幫助到祂們,都無欲無求,莫非有假?”

無論老龍君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還是梁渠證明自己沒有不相信,都是無意義的自證。

要證明自己是真的,就拿出更多的信息來構建鏈條,讓人自行判斷;要證明自己沒有不信,就展示更多的坦誠。

世上哪有好壞,都是看有沒有好處。

若非淮江位果僅有一個,上升通道只此一條,梁渠吃飽撐的去和蛟龍干仗,平白搭進去一條性命。

現在老龍君同樣吃飽了撐的,絮叨半天就為和他訴苦?

意識活動具有目的性和計劃性。

哪怕無所事事的發呆,目的也是為了消磨時間。

簡單的中學政治。

“你與彭澤老龜的談話,我聽過,半對半錯。”

真煩。

梁渠抓破頭皮。

合計自己從第一次河神祭獲得淮江眷顧往后,一直有個高維度“觀眾”盯梢,沒有半點隱私權?

除了無間之所看他直播,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

“對在哪?錯在哪”

“世上的確沒有資源能幫助到武仙、妖皇,因為沒有事物能與祂們匹配,但又不完全沒有事物與祂們匹配。”

“武仙和妖皇自身”梁渠脫口而出。

“然。”血海之上,龍影閃爍,“你第一次去帝都,遇到天地長氣拍賣,曾有武圣拿出一枚玄鯨丹,以整條玄鯨煉就。”

梁渠自個都快忘記的陳年舊事,居然讓老龍君翻舊賬翻了出來。

晉升熔爐,反而變成同境大藥,要更加小心的面對算計

那還不如夭龍武圣瀟灑呢!

當個國之柱石,劃個封地自立為王,反正他壽命長,別的武圣壽八百,他起碼三千。

難道熔爐不輕易出手,不幫助自己麾下王朝,正是基于這種平衡,不想暴露自己的情感弱點,而不是對后代子孫感情淡薄

“鯨皇誆騙您,是為了真龍丹?還是為了淮江位果權柄”

“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說,我迄今為止也沒想明白……”血海之上,龍影閃爍得劇烈起來,言語間總

是嘆息,“我在這無間地獄里常思常想,為何會如此,如果沒有猜錯,它應當和當年大離太祖一樣,妄圖成為界主。”

界主?

這又是什么東西?

結合夢境皇朝和詞語字面含義,梁渠猜測:“一界之主?”

“無怪乎世人夸人聰明,總說猴精猴精。”龍君贊嘆。

夸人就好好夸。

“你和金剛明王說的話,還記得嗎?”

又來。

我和老和尚說的話多了去,哪里記得是哪一句?

早上好?吃了嗎?

梁渠腹誹。

“記不起來,您老給提示提示?”

“你天人合一那次。”

梁渠沉吟良久,嘗試開口:“第六識是天地青睞你,第七識是你讓天地青睞……第八識種子識,是你青睞天地?”

“就是這句,你再好好想想。”

龍影知曉梁渠不信任自己,故而讓梁渠自己推斷出結論。

人總是對自己的推論堅信不疑。

天地青睞你。

你讓天地青睞。

你青睞天地……

梁渠把握住靈光。

“大離太祖不僅是想創造永生不死的夢境皇朝,祂還想開創一個真正的陰間,成為小世界之主,憑此晉升化虹?鯨皇是想效仿大離太祖,再來上一遍?開創第二小世界?”

龍影一閃:“這些僅是我的推測,世上無有前人成就化虹,更無道路可借鑒,無論大離亦或鯨皇,皆是摸著石頭過河。”

梁渠大受震撼。

晉升熔爐,掌握一個完整大權柄。

晉升化虹,要開創一個世界,成為世界之主?

他追問:“大離太祖成功了嗎?再者,鯨皇要開創什么世界,二者是如何勾搭上的?”

“勾搭!真是個好詞,甚得我心。”龍影大慰,“大離太祖自然沒有成功,否則我焉能陷入這半生半死的境地,早變枯骨。鯨皇要開創什么世界,我并不知曉,正如先前所言,我無非推測祂要這般做,二者如何勾搭,我也不知。”

三問兩不知。

都這樣了,也是個糊涂蛋。

“你想說我糊涂?”

還說你沒有他心通!

“用什么他心通,我活數千年,百倍于你,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你的猴頭里在想什么,并不難猜。”

驚天秘聞!

前天剛開闊師兄們的眼界,今天讓別龍開闊了自己的眼界。

大家都是蛙。

井底之蛙。

梁渠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現在都整理不出頭緒,只一個感慨。

江淮之主真是多災多難。

前前任蜃龍讓大離太祖抓去開辟世界。

前任龍君,讓鯨皇和大離太祖一塊抓去,還是開辟世界。

開辟世界離不開淮江是嗎?

水是萬物起源?

感覺這東西有點危險啊,有沒有別的大位果可以選啊?

“您說您被困在這無間之所,被煉化反哺天地?”

“是,天火宗想將我煉成通天河真靈,盤活陰間大河,你是備選。”

“我是備選!?”梁渠驚叫出聲。

“你鬼叫什么,別告訴我你這么猴精一個人,從沒想過這件事?”

梁渠沉默。

沒錯。

他想過。

費太宇說他們之間不是敵人,沒有利益沖突,梁渠可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三等,二等、一等、大長老、核心長老,奶奶的,天火宗的長老足足分五個檔次,從二等開始,全是六境大能!甚至三等里也有個別!

知道人的底色難以抹除,換他是天火宗,絕對不會放任這么一個知根知底的“定時炸彈”到處跑。

大家都是“從小培養”,清白身,良家子,差你一個來投誠?

盡管《耳識法》當時沒覺察出問題,可梁渠并不會完全依賴一門技法。

說謊不等于說錯,更有種東西叫春秋筆法。

只是他不太明白的是,大離天火宗拉攏自己做什么而已。

梁渠要天火宗的血寶,天火宗要利用白猿,大家各取所需。

“你的師兄們都能覺得你這么一個有爹有媽的‘人’是天生真靈,那些不知你和白猿一體,單知曉白猿的,更是信以為真,假若煉化我失敗,你這個真靈,就是天火宗盤活通天河的備選。”

梁渠臉上擠出恭維的笑。

“敬愛、偉大、高尚的龍君大龍,不知您還能扛幾年?”

“幾百年不在話下,千年可以沖一沖。”

“呼!”

梁渠擦擦冷汗,長舒一口氣。

還行。

安全。

自己嚇自己。

天火宗里還能接著混。

血海平靜如水。

梁渠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那血寶呢?莫非血寶的根源是您”

“我不太清楚。”

“您不是能觀測陰間嗎”

“只能觀測到你的周圍,別人沒有眷顧,投不下目光,我知曉的不比你多。”

光偷窺我一人是吧

等等。

梁渠搓搓手,興奮問:“蛟龍也有眷顧,您是不是知道龍珠在哪”

上回蛟龍逆流而上,他一心兩用,逃竄之余,暗地里派出阿威潛伏龍宮,對龍宮內有了大致了解,奈何還是沒尋到龍珠。

“那棵火樹銀花。”

“啥”

“龍宮前不是有一棵火樹銀花么?那個就是龍珠。”

等等,不是,龍珠就這么放在龍宮外面,大廣場上

還有,龍珠不應該是個珠嗎?怎么是棵樹?

什么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龍影閃動:“龍珠可以是珠,也可以是其它,也不全算是火樹銀花,是它在龍宮地下的根系,蛟龍每日盤踞此處啃食樹根煉化,而且它挪不走。”

“挪不走?”

“你打楚王,控制不了他周圍的水,蛟龍自然也挪不動我留下的龍珠,它只能在那,在江淮龍宮之中,我賦予的規則,除非它能挪動整條淮江。”

“龍君威武!”

“別小看蛟龍它不一定會失敗。”

梁渠一怔:“什么意思?”

“蛟龍和鯨皇有過往來,至少蛟龍自海中來江淮時,曾當過鯨皇一段時日的下屬,是鯨皇作保,我才放它進來,扎根淮江。”

梁渠皺眉。

他聽蘇龜山講過,四大妖王,蛟龍和鐵頭魚,全是海里來的,西龜是洞天湖向東,獨蛙王一個根正苗紅的本地蛙。

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離奇往事?

“百年來,您沒觀測到蛟龍和鯨皇往來?”

“觀測不到,它那里很模糊,是鯨皇一族屏蔽的手筆。”

得嘞。

說半天還是逮著自己一個人薅。

讓龍看個精光。

梁渠已經差不多明白情況。

龍君被鯨皇誆騙后,一直淪落到如此境地,也是兩眼一抹黑,直至他的橫空出世,江淮第二個身懷深厚眷顧之人,才給它打開一扇觀測世界的窗。

“你身上有沒有血寶,拿來我看看怎么回事。”

“等會。”

梁渠張望一圈,看附近有沒有“極光”能回陽間,結果發現這無間之所根本沒有陰陽兩界通道,只得離開龍王窟。

從陽間拿了血寶返回,已經是三個時辰后。

“動作真慢。”

“已經很快了,我得回陽間去平陽,再回陰間往返好吧,諾,一品血寶,上面還有超品的。”

梁渠捏著血寶放到龍影面前。

半晌。

“原來如此……”

梁渠來了精神:“您看出什么來了?”

“維持陰間運轉不崩潰的貨幣。”龍影淡淡道,“應當是從人身上誕生的。”

“人?”

“吃多了有什么感覺?”

梁渠皺眉:“能幫助我觸碰到陽間現實,修為提升的話,很弱小。”

“大抵如此,陰間承受不住所有人的亡魂,必然有一部分被用來當消耗品,維持運轉,所以能被你

用來勾引旱魃位果,但具體怎么回事如何運轉,我看不完全,要你自己去探索。”

行吧。

血猴在上,龍影在下。

血海波瀾不興,紅云悠悠。

關鍵問題問完。

一人一龍沒了話題。

突然間知道的太多,無不駭人聽聞,驚天動地,放出去能改變時局,全需要時間消化。

梁渠抓一抓屁股:“那就先這樣,有事我再來,先走了啊。”

“嗯。”

“我真走了啊。”

“好。”

“不用留我吃飯。”

“沒有飯給你吃。”

梁渠戀戀不舍地看一眼龍尸,嘆口氣,下定決心,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等等。”

梁渠眉宇一喜:“是不是有什么寶貝送?哎,多不好意思。”

“你的血寶。”龍影淡淡開口,將一品血寶浮到水面。

“別想了,我現在這幅模樣,沒有東西送你。”

“一點沒有?”梁渠垂死掙扎一下,“義興鎮誰不曉得我知恩圖報,投資我不會有錯,你一直偷窺我,肯定知道!”

沉默半晌。

兀得。

一團人眼大的血珠自血海之中浮現,匯入到手中血寶,熠熠生輝。

“這滴精血你要舍得,可以拿回去給你老婆用,算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我不能吃?”

“里面沒有你要的所謂精華,你吃價值不高。”

梁渠沮喪寫在臉上。

恰此時。

澤鼎震顫。

汲龍種氣息三縷

消耗六縷龍種氣息,可生應龍紋一條。

龍種氣息:八

出來了出來了!

峰回路轉。

還行,賺了一點,不虧!

怎么回事?剛剛沒有,現在有?

龍影閃爍:“你是不是能從龍種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哈哈,怎么可能……”

“你去北庭流金海,專門問你師兄和海坊主要了龍種大妖位置,不見面,遠遠的看一眼,回去就閉關,漲了神通,還有之前許多次,我大致算過,鱘魚妖起,基本是一、二、三、這個閉關間隔,只有一次對不上,那次中間夾雜了一個彭澤龍龜,和你見龍種大妖的數目差一個,強者能多一份?”

偷窺狗!

“龍君你好,龍君萬歲,龍君再見!”

抓住蘊含龍君精血的一品血寶,梁渠跳入黑黝黝的“水管”,一路往上攀爬,變成魚婦回到血河,再返陽間。

淮江之上,船隊已經走遠。

梁渠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眼識法》壓根感覺不到龍君的視線。

忍住朝天豎中指的沖動,他沒有馬上追上河泊所的船隊,而是鏈接內呼喚阿威和阿肥,讓阿威帶著自己的尸體,悄悄來找自己,等穿上肉袈裟,將一品血寶里的精血逼出一絲。阿肥已經馱著老蛤蟆,通過老蛤蟆為中轉,到彭澤尋找元將軍。

一人一蛙坐在肥鯰魚的腦袋上。

老蛤蟆撓一撓爪蹼,用力一拍,忍住扒拉梁渠的褲腰帶的沖動。

“梁卿,你口袋里,裝的何物呀?”

梁渠一驚。

糟糕。

忘了老蛤蟆的特性。

自己身上的龍君精血是什么層次的寶貝?

自己一天天打交道的都是什么人啊。

無寶不貪老蛤蟆。

背信棄義老王八。

偷窺狂魔老龍君。

沒一個正常妖。

“沒什么,蛙公,是元將軍給您的錯覺,一定是它又藏了什么好東西!十分的吸引您!”

“是這樣?”老蛤蟆狐疑。

“沒錯!”梁渠言之鑿鑿。

老蛤蟆蹼癢難耐:“那咱們得找個機會,好好坑它一筆!”

“理當如此,待我有空想想辦法。”

簡單一招禍水東引,壽山近在咫尺。

肥鯰魚沖開薄霧。

“吱哇吱哇!”

猴群歡呼雀躍。

時蟲尖銳暴鳴,丟下炒菜,一溜煙躥到洞穴里面。

肥鯰魚游到壽山下,伸出須子點一點,張開大嘴,對猴群投來的水果一口一個。

咔嚓咔嚓。

“又是你!”老烏龜見到梁渠騎著大魚跑來,鼻孔噴氣,“白猿都死了,變成蛟龍拉的一泡屎,你莫不是還想尋我一塊對付蛟龍,我不干,之前的壽蟲血繭也不會還給你。”

“買賣不在情意在,壽蟲血繭是禮物,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老烏龜眼睛一瞇:“那你的乙木長氣……”

“當初老將軍哪怕趕個路,看在情義之上,我今日自將乙木長氣拱手奉上,現在嘛……”

“呸!讓我一個龜去送死?我都聽鐵木山說了,你讓龜王和蛙王按兵不動的!”

“可我沒讓老將軍按兵不動啊。”

“我是看龜王蛙王不動才不動的!”

“海坊主動了啊!”

元將軍無言以對,冷哼一聲。

“老將軍莫慌,今日給您送了好東西,我用不上,咱們交換。”梁渠取出指尖一絲細微血滴。

以防萬一。

先拿元將軍試一試有沒有毒。

龍君給的精血有人眼珠大小,這一滴有半粒綠豆大,幾乎同懸浮灰塵一般能飄在空中,卻牢牢吸引住老蛤蟆和元將軍的目光。

“給我!”

元將軍猛然出爪。

梁渠水行千里,消失無蹤。

元將軍大為惱怒:“快回來!你要怎么換?”

梁渠重新浮現,背負雙手:“蛙公?怎么換?”

“三份上等大藥!”老蛤蟆上躥下跳。

元將軍已經知道老蛤蟆的本事,縱然肉痛,懶得扯皮,干脆利落地答應:“成交!”

三份大藥落下,梁渠和蛙公一人一半。

確認精血到手,元將軍迫不及待吞入口中,同時生出一股急切:“你小子,哪里來的龍君精血?”

“龍人族的龍血果提煉出來的。”

“放屁!龍血果能有如此精純?”

“不然?”

元將軍一愣。

是啊。

不然?

橫豎想不到合理解釋,元將軍百爪撓心,幾乎惱怒。

“吃吃吃,吃什么吃,整天就知道吃。”

利爪一彈,颶風吹散猴群,滾地葫蘆一樣翻滾,吱哇亂叫。

梁渠伸手一拂,同樣化出清風,將猴子們輕輕接住,鄙夷說:“多大龜了,氣性這么差?”

“我一只龜,還輪不到人來教我!”元將軍嗤之以鼻,專心煉化。

肥鯰魚望著散落一地的瓜果,大呼可惜。

摸摸過來避難的猴王腦袋,梁渠盯著服用下精血的元將軍。

“你看我干什么?”

“幾日不見,想念的很。”

“你給我的精血有問題?”元將軍大怒。

“我可沒動手腳。”梁渠舉起雙手,“對天發誓,我在精血里動了手腳,終生修為不得寸進,給老元你當牛做馬。”

老烏龜狐疑。

等上半天,確認沒什么問題,梁渠調轉方向,撤離彭澤。

來到江淮。

梁渠又分出灰塵大小的一粒,吞入腹中。

澤鼎毫無反應。

同時沒有精華。

這不合理。

龍血居然真沒有精華?

梁渠瞇眼,中間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

利用水澤精華到今天不是沒有猜測,他不覺得龍君有辦法利用這東西,能知道這東西的存在,百分百是偷窺他得來的答案。

包括一開始見到龍軀,初時沒有龍種氣息,精血出現方才暴露。

熔爐掌握某種概念上的收斂手段?

將龍血從腹中逼出。

梁渠暫時不想成為龍人,生而為人,應當對自己的種族抱有信心,基數大才是最屌的,還是全留給娥英用。

追上河泊所船隊,控干水漬,悄悄翻身上船。

“吡吡,吡吡,天王蓋地虎!”

窗外響起聲音。

龍娥英無奈。

她實在不知道梁渠為什么總愛這樣溝通聯絡,跟獺獺開一樣,或者說,獺獺開就是從梁渠這學的。

踩著羊絨毯赤腳到窗邊,拉開木栓。

微風拂面。

一個拳頭闖入眼簾,遮住視野。

“暗號!”

龍娥英莫名羞恥,張了張口:“寶塔鎮河妖……”

“錯,是小雞燉蘑菇!”

梁渠咧嘴。

手腕翻轉,手掌攤開。

一顆紅燦燦的血球直白無比地躍出。

“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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