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另一架直升機上。
這是劉振斗的私人直升機。
原本他倒是也想做做好事,幫著用直升機盡量轉移一些人。
當然,其中自然還是以相熟的一些富豪權貴為社。
卻沒想到,那仿佛要吞噬大地山川一樣的洪水,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向被引向了別處。
所有人都得救了。
那一幕……
那個老人在山上揮動大刀,三道能蓋壓太陽的光芒……
令他現在只覺得手腳冰涼。
他現在總算明白,自己孫女兒為什么死纏爛打,死活不讓他得罪謝家人。
這樣的人……不,那已經不是人了。
這樣摧山裂地、能與天地之威相抗衡的能力,和神話有什么區別?
這分明就是一尊活著的人間之神啊!
即使是傳說中那位堪稱“現代道祖”的白教授,有沒有這樣的實力,都令人存疑,畢竟沒有人親眼見過。
但是這位,卻是他親眼所見的!
一陣冰冷后怕之后,劉振斗無比慶幸自己雖然沒有完全順著孫女的意思。
但也算是懸崖勒馬,沒有過于得罪謝家。
而且,那位謝老爺子可是拿了他送的刀了!
一想到剛才那種移山覆海、如神跡一般的壯舉,竟然是在自己送出的刀下完成的。
劉振斗頓時又挺起胸膛來。
與有榮焉!
他能吹一輩砸!
話又說回來,他的乖孫女是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他那乖孫女,他的下場可能不比那個狂妄陰險的金王孫好多少。
算了,當務之急,是回去!
回謝家!
那把刀再怎么樣,也能給他留一絲情分。
他要趁熱打鐵,把這一絲風一吹就可能斷了的情分給鞏固嘍!
“快降落!”
劉振斗想到這里,也同樣急沖沖地讓直升機降落。
與此同時。
山洪暴發、驚世三“刀”,帶來的影響與連鎖反應,遠遠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謝家圍村。
他們沒有來得及登機轉移,并不能看到剛才那驚世一幕。
只聽到洪水肆虐、山崩地裂的聲響。
以為是山洪到了,所有人都絕望地閉目等死。
只是等了許久,沒有等來山洪。
反而是等到了漸漸遠去的洪水奔涌聲。
直到聲音完全聽不到了。
腳下漲起的水,也在漸漸退去。
人們才茫然地四顧。
然后慢慢回過神來。
“洪水……沒來?”
“我們得救了?”
“真的……?”
“媽媽,我們不用死了嗎?”
人們還不敢相信,每一個人都拉著旁邊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問。
不論認識不認識,哪怕對方也在問。
他們要的也不只是答案。
還有來自更多人的肯定。
不過。
沒多久,他們就發現剛才在洪水爆發時沒了信號的手機,竟然重新連接上了信號。
每個人都收到了十幾條短信。
都是有關山洪爆發的警訊。
他們從中找到了一條山洪改道的信息,還有一條專門安撫在謝家圍附近區域的人的信息。
人們終于確定,他們得救了!
絕處逢生的歡呼聲頓時在謝家圍村上空爆發。
謝家。
他們比外面的人更早知道。
因為謝華安老爺子早已經回來了。
謝簡在解決洪水后,就帶著爺爺,不知不覺地回到了謝家。
老爺子不愧是歷經風霜,又經過鐵血洗煉的。
那摧山裂地、令江河改道的驚世三劍,在世人眼中,是他所斬。
只有他知道,這是他親孫子的手筆!
那種震撼無以復加。
不過很快,他就只剩下自豪!
這是他孫砸!
回來之后,老爺子只告訴謝家人,洪水已經解決,并沒有說具體的。
也勸誡謝簡,不要對家人說起這些事。
不是提防什么,而是沒有必要。
人的地位高到了一定程度,不管你愿不愿意,哪怕是和再親近的人,也會因敬畏而產生距離感。
正如古代的皇帝,天下生殺都系于一人之手,自然人人怕他。
而謝簡雖然不是什么皇帝,但他的力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皇帝的權勢更加可怕。
人類在他面前,簡直是如螻蟻一般。
人類的生命,在他手中也是予取予奪。
從這點來看,也已經和皇帝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沒什么區別了。
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可以看得透。
別人卻未必。
哪怕是至親。
謝簡也覺得有道理,所以他雖不想對家人有所隱瞞,卻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不過,這并不妨礙謝家眾人知道,洪水退去,是謝簡干的。
至于他怎么做到的,隨他們想象,哪怕想得再夸張,沒有得到確認也無妨礙。
在謝家和謝家圍村眾人一樣,陷入劫后余生的欣喜之中,對謝簡如何令洪水退卻的浮想聯翩之中時。
衛城。
某個單位所在。
幾個人正陷入激烈爭吵。
一個面貌有幾分威嚴的中年拍著桌子怒道:“這事兒,刑慎那小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必需承擔罪責!”
“過了,過了。”
另一邊,一個年紀稍大的擺手道:“刑慎是有責任,也該負責任,不過,說什么罪責,過分了。”
“雖然刑慎是有責任,但他的出發點也不是為一己之私,”
“你也知道,這個小子,眼里只有任務,為了完成任務,是全然不顧旁的,這是顧全大局嘛。”
中年冷笑道:“說得好聽,是一心為公,顧全大局,”
“說難聽的,就是莽撞,一根筋,冷血!”
“那座墓如今被毀,南山山區遭受不可逆的破壞,這些都算了,”
“謝家圍村幾千條人命!差點因為他所謂的‘一心為公’,全都葬送!”
“你竟然還跟我說什么顧全大局!”
中年說到這里,直接雙手拍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那人。
“你別忘了,十二科雖然成立了,但其中過半,都只是一個基本架構,”
“十二科是咱們應對‘靈炁復蘇’最重要也是最堅固的橋頭堡,是萬萬容不得半點失誤的,”
“哪怕一絲絲的延誤,都有可能足以讓咱們成為這個國家的罪人!”
那人也絲毫不讓地頂回去:
“虎鈐科的科長職位現在還空懸,刑慎是幾個候選之一,咱們都對他寄予厚望,”
“不到兩年的時間,培養出一位庚級序列的戰士,耗費了多少資源?你不知道?”
“再想培養出一位,有那么容易嗎?啊?”
中年怒道:“我不管!這件事,他一定要負責!”
那人也怒了:“負責可以,最多挨頓板子,其他的,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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