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轟隆!”
“挖開了!”
與此同時。
山腳下。
仙人墓。
突然一陣巨響。
緊接著傳出一陣驚喜的叫聲。
一個帳篷里,齊悅正趴在工作臺上。
手里還拿著一個清理古物的毛刷。
似乎是在工作的時候累得睡著了。
被巨響驚醒。
先是看了一眼手邊的古物,見安然無恙,懸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轉過頭。
一個穿著操作服的工作人員正從仙人墓中跑出來。
“陳師兄!”
齊悅小心翼翼地將古物放回一個特制的盒子里。
又鎖上之后,扣進了自己工作服上的兜里,才走出帳篷,叫住了那人。
“學妹,打開了!打開了!”
陳師兄見是她,掉了個頭,跑過來興奮地報喜。
“你是說……下面那一層?”
陳師兄連連點頭。
齊悅不見喜色,反而面色一變:“怎么打開的?”
“這……”
陳師兄喜色微滯。
他剛才興奮之下,倒是忘了,他這位學妹,是最反對以暴力開墓的。
“這個、這個……”
齊悅怒道:“你們讓真讓那個所謂的走地仙進去了?”
“學妹,這不關我們的事,是、是……”
這工作人員雖然被齊悅稱作師兄,但似乎很怕她。
踟躕道:“是刑隊長讓他……”
“刑慎?!”
齊悅更怒了:“他什么時候來的?誰讓他進來!?”
陳師兄委屈道:
“學妹,他是十二科的,手里拿著相關部門的命令……別說咱們攔不住,連把守這里的縣里的防暴治安隊也不敢攔啊。”
“他來的時候,學妹你累得睡著了,他也不讓咱們叫醒你……”
齊悅咬著牙,知道這事確實怪不得考古隊的。
那個刑慎分明是等著這一刻,可以避開她才過來的。
這里一定有他的眼線,他早就盯上了這地方。
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巧?
之前墓中遇到難題,一扇門打不開。
玉縣的相關部門,就找來了一個所謂的走地仙,說有辦法打開墓門。
其實就是從別處暴力破拆。
她一聽就知道是舊時代的那伙人的手段。
便極力反對。
她在考古隊極有威望,周教授不在,她就是主心骨,她的話,隊里不會有人反對。
再加上她家世背景不凡,官方都不愿輕易和她鬧翻。
一時倒僵持了下來。
沒想到對方竟會來這一手。
要怪只能怪她沒堅持住,一時沒看緊。
“走!”
帶著陳師兄,大步走進墓里。
雖然剛才的動靜不小,但被允許進入墓中的,卻只是少部分。
從最外層的洞穴中進去,經過一個長長的墓道,就出現了一個不太應該出現在山里的巨大空間。
像是生生在山腹里掏出了一個正方體的空洞。
里面只有八根巨大的石柱支撐。
四周空空蕩蕩。
只有最里面,正中央,有一扇三米多高的石門。
上面是某種惡獸的浮雕。
猙獰地凝視著前方靠近石門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嚇退要進墓的人。
石門前,已經站著幾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十二科的隊長,刑慎。
和他手下幾個十二科的隊員。
另外就是幾個考古隊的隊員、和兩個穿著軍裝的人。
最后一個,卻是個有些古怪的中年。
穿著一身灰撲撲道袍,系著個發髻。
他就是齊悅說的走地仙。
此時離石門不遠處,也不知被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炸開了一個半人高的洞窟。
齊悅也沒有聞到火藥味。
此時幾人已經想進入其中。
齊悅也顧不上許多。
“站住!”
“誰允許你們破拆的!”
“這座山剛剛發生過幾次坍塌,你們這樣做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們是在犯罪!”
齊悅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刑慎展出一張命令,冷冷道:“齊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這是國有資產,不是你齊家的東西。”
“國有資產?”
齊悅氣笑了。
“別拿著雞毛當令箭!”
“國家的法令,不是讓你們這些混蛋胡作非為的擋箭牌!”
“墓葬法中早有明文規定,一切有明確歸屬的墓葬,都不在土地法規定范圍之內,不得以任何手段強行占有!”(虛構世界,一切設定以我為準!)
“這個墓穴,在沒有確定源頭和歸屬之前,不屬于任何人!”
“你沒有資格這么做!”
刑慎只是冷冷一笑,并沒有理會她。
招手讓手下的人就要進去。
“學妹,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不如先進去探個明白,”
齊悅還待阻攔,被陳師兄拉住,低聲勸道:
“就算要跟他們掰扯,弄清楚源頭和歸屬之后,咱們才能有的放矢不是?”
齊悅眉頭緊皺。
看著已經彎腰從洞窟鉆進去的刑慎。
知道憑她是不可能攔得住這塊以“茅坑里的石頭”著稱的暴徒。
陳師兄說的,也是目前唯一一條路。
“陳師兄,你別進去了。”
“啊?”
“我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不是我想阻攔伱,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齊悅正色道:“你先去一趟謝家圍村,給周教授打電話,讓他一定要想辦法,無論找誰,都要將這些混蛋叫回來。”
“這……”
換了別人,陳師兄肯定是不愿的。
不過是齊悅的要求,他只是微一猶豫,就答應了。
這山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圓幾十公里,一切電子設備都無法使用——除了謝家圍村那一片。
想聯系外界,只能到十幾公里外的謝家圍村,或是回到縣里。
“學妹……”
此時除了考古隊的幾個人還在洞口等她,其他人都已經鉆了進去。
“幾位師兄,你們信我嗎?”
“那當然。”
“既然這樣,你們也先回去。”
“這……”
有人道:“學妹,不是我們不愿意,就算這里有危險,你也該和咱們一起走,怎么能留下你一個女孩子?”
齊悅一雙丹鳳一斜:“你們誰打得過我?還是能跑得過我?”
幾個大男人頓時尷尬了。
別說誰好吧,他們幾個捆一起都不行。
“行了,別廢話!”
齊悅一言而定,幾人倒沒有多少不情愿,只是擔心她一個人罷了。
不過也知道真出事,她一定是他們中最后活下來的人。
也只好答應。
臨走前,齊悅明顯猶豫了一下,將陳師兄拉到一邊:
“師兄,如果……真出什么事,我沒回來,你拿到謝家圍,把這個交給一個叫謝簡的人。”
“這東西是……師妹!”
陳師兄見了這東西,頓時一驚:“為什么?”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這東西,很可能是……”
齊悅沒說下去:“這東西不能跟我一起去冒險,放別人手里我不放心。”
“學妹,你破解出這東西的秘密了?”
陳師兄疑道:“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拿回去給老師?那個謝簡是什么人,學妹都護不住的東西,他護得住?”
“老師……”
齊悅搖搖頭,說道:“老師身份不一樣,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至于謝簡……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是我的任性吧,希望這次,我沒有猜錯。”
“別問這么多了,快走吧。”
“記住,誰也不能說。”
齊悅將盒子塞到陳師兄手里,就轉身鉆進了那個洞窟中。
陳師兄手里拿著盒子,直到不見了齊悅身影,才咬牙轉身離開。
離開前,他看了一眼石門一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心慌了起來。
那里,立著一人多高的石碑。
上面有幾個大字:無令者入,必遭橫禍!
相關的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