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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是怎么了?”
“怎么這么多人?”
這時候,謝家圍村中的村民們,看著今日源源不斷駛入村中的各地豪車,許多一看就是往日見不著的大人物。
都紛紛議論著。
這段時間雖然村里發生了很多事,可也從沒這么多人扎堆出現過。
“還不是仙人墓那事,老謝家一直不肯答應遷出去,你看看,這都是往老謝家那邊兒去的,”
“十有八九,是找他們家談判去了,嘖嘖,瞧這陣仗,”
“這老謝家也是夠精明的,拖上一拖,這價錢恐怕又得往上漲一漲,早知道我們家也不答應那么快。”
“你也不怕被人打死?今天來的人看起來可不好惹,我看到了,剛才就過去了一批,好些都是兇社惡煞的。”
“老謝家祖墳冒青煙,得了祖宗保佑,你家祖墳有青煙?”
“哼,祖墳冒青煙?我看那是給他們招災,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行了,都別說風涼話了,我覺著今天要出事,咱們都去老謝家看看去,”
“大家都是村里鄰里的,幫看著點,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家出啥事兒了。”
謝家圍村眾說紛紜,態度不一,有漠視,有嫉妒,有擔憂……
不論是持著什么樣的心情,此時都在隨著人流往謝家院子外匯聚。
看著院外的空地上,越來越多的人。
劉振斗目光從老爺子幾人面上掃過:“謝老爺子,和幾位謝爺,不知道平時上不上網?”
“若是有注意外界消息,應當知道,世道在變化,修行之法的出現……”
似乎是怕老爺子幾人年紀大,聽不懂,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怎么解釋。
老爺子擺手道:“你只管說,咱們聽得懂。”
劉振斗目光微閃。
他這番作態,似乎也有幾分試探之意。
異色只是一閃即逝,便如常笑道:“老爺子開明。”
“近幾月以來,古門修行者、道佛各派真修,都紛紛涌現,”
“個個都是身具異力,遠超常人,”
“以十天干為序列,十級序列,劃分四大生命階層,”
“除了虛無縹緲的第四層級,甲級序列,無人得見,”
“其余九級,目前都是得到了證實的,”
“每一級序列,都遠遠超出普通人的范疇,”
“古保會這次請來的,就是幾位進入了序列中的高手。”
“聽聞謝老爺子喜讀金古,那就好比其中的絕世高手,尋常槍械,都已經難奈其何,”
“聽老爺子說您一家也有些變化,應該有些體會,”
“但恕我直言,老爺子你們雖然已非比尋常,與那些人相比,未免還是……”
他搖搖頭:“據我所知,謝老爺子您應該是謝家最強一位了?”
“單純以生命質量而言,在十序列中,卻也只能勉強列入辛級,”
“當然,謝老爺子身經百戰,一般辛級序列是斷然不是對手的,”
“若是在一年前,辛級序列還能算得上難得,但隨著修行之法的出現,已不在少數,”
“即便是此前寥寥無幾的第二層級,雖非隨處可見,卻不是絕無僅有,”
“這一次古保協會邀請來的高手,其中就有一位是庚級序列,這是完全超出了人類范疇的層次。”
說到這里,他面露擔憂,掃過老爺子等人,似乎在為謝家憂心。
謝家的情況,早在“變異”初,就有相關部門過來做過查驗、登記,都是在冊的。
以劉振斗的身份地位,想查到這些,并不是什么難事。
也正因為這些信息的“透明”,才讓一些人對于謝家實力心存懷疑。
謝家眾人聽得出神,也同樣心亂驚疑不已。
要不是謝簡早已經給他們做過功課,這時候恐怕沒有人相信這種事。
這還是咱們的和諧社會嗎?
聽著都不真實。
“爺爺,我聽說那些修行之法存世極少,有這種東西的,都被稱為‘古門’,”
謝繁忽然湊過來道:“怎么聽他說的,好像滿大街都是?”
這話不是他要問的,而是謝簡讓他問的。
“呵呵,”
劉振斗聽到這種質疑,卻只是怪異一笑:“老爺子,謝二爺,您二位都曾身在體制,”
“應該知道,有些東西,無論捂得再嚴實,也總會有那么些害群之馬……”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老爺子和謝父都明白了。
恐怕現在出現的大多數所謂“修行之法”,基本都掌握在官方手上。
而在外面流傳的,就是從這個最大源頭流出去的。
老爺子說道:“劉先生特地跑這一趟,告訴我們消息,老頭子代謝家心領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謝家不惹事,也不怕事。”
劉振斗面色不變笑道:“呵呵,這個自然,謝老爺子英雄不減當年,這我自然是不會懷疑的,”
“只是老爺子縱然不懼,難道不為小輩著想嗎?”
“你什么意思?!”
謝紹富勃然變色:“威脅咱們?”
劉振斗連忙擺手:“不不不,劉某只是在說明事實,古保協會是多家集團聚集之地,”
“如果只是單獨一家,未必能比得上我振斗集團,可合起來,其財力勢力,都遠在劉某之上,”
“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那是難以想象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謝家人骨頭再硬,也總還是人,是人就離不開這個社會。
尤其是年輕一輩。
難不成,還都能一輩子窩在謝家圍不出去?
本以為謝家人會因此有所顧忌。
卻沒想到三叔謝紹富直接拿起一只杯子摔到地上,砸得粉碎。
“哼!”
“就算咱們全家餓死,你也休想得了便宜!”
“這……”
劉振斗愣了愣。
其實他本來也是想試試謝家的成色。
只是昨天他那孫女兒突然跑了過來,撒潑打滾,死活不讓他為難謝家。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以禮登門。
就這樣,也是得罪了古保協會那幾家人。
誰知道這家人還真是又臭又硬。
他們的底氣到底來自哪里?
劉振斗心思電轉。
說了半天,他只覺這謝家實在是難以捉摸。
除了這位謝老爺子他看不透,其他人的反應,都足以說明,他們家應該并不是一些人所猜測的什么所謂的“隱世古門”。
明顯沒那底氣。
“哈哈哈!”
“劉老,我早跟你說過了,跟這些刁民有什么好說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謝家圍可不是他們謝家的,他們不愿意搬,那咱們就勞累一些,親自請他們搬就是。”
一個笑聲傳來。
就見許多壯漢排開圍觀的人群,一個身穿藍色西裝,塊頭撐得鼓鼓囊囊,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謝華安?”
緩緩走進謝家院子,看了眼老爺子,就移開了目光。
摘下金絲眼鏡,拿張手帕仔細地擦拭起來。
“昨天傷了我的人,總得給個交代吧?”
“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吧。”
謝簡眉頭微皺,拍了拍謝繁。
謝繁會意,站了出來。
囂張地道:“我爺爺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昨天手癢,打了條狗,你說的就是他?那是我干的!”
“那條狗回去后沒跟你說嗎?”
“誰再不經同意,踏進咱們家院子……”
“形如此掌!”
謝繁也是陰,說著話,猛地一掌就拍了出去。
“金先生閃開!”
一聲怒喝,就見那金王孫似乎被一股無形力量給拉扯著,向一側飛了開去。
原地突兀地出現了另一個人。
是一個穿著十分樸素,出膚黝黑,像是常年下地干活的農民一樣。
眼神里卻透著一股與外貌不和諧的兇勁狠勁。
迎著謝繁就一拳搗出。
“砰!”
一股強勁的風平地刮起。
煙塵漫揚。
無論是謝家人還是外面圍觀的人群,都突聽一記悶響。
只是塵土飛揚,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都不由又驚又疑。
等煙塵落定,就看到謝繁和那個像農民一樣的漢子,相對而立。
漢子目露驚疑:“果然是伱!”
這掌力和他從昨天受傷的人體內發現的一模一樣。
“小小年紀,你哪里練出來這么雄厚的掌力?!”
謝繁看了看自己手掌,神色怪異。
別人只當他是同樣對對手的強大而震驚。
卻不知道,他只是在興奮。
這就是高手的感覺啊!
又體會到了!
早已被兩人碰撞出來的勁風逼到遠處的劉振斗,此時心中震驚不已。
果真是一個小年輕!
昨天那人沒有說瞎話!
他竟然走眼了?
此時再看謝家其他人的神色,驚訝、好奇、忐忑,兼而有之。
和剛才一樣。
但唯獨沒有對那小子的意外。
這時就讓劉振覺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這家人,真的是藏龍臥虎……不,是扮豬吃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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