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圖譜第三百二十四章 余毒未盡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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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余毒未盡除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5日  作者:誤道者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誤道者 | 天人圖譜 


譚司務話才出口,這時又一位司務在旁邊說話了:

「譚司務,部里事情多,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重要任務在身,事情延后處理再正常不過了。

再說比起國家安全來說,這只是一樁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譚司務看向那個人,語氣嚴厲的說:「梁司務是說海村這件事,這數百條人命不值一提么?」

「我沒有這個意思。」

梁司務快速否認了一句。「

但是比起我們每天所要做的事,這類案子的確只能向后排。

我們要做的,是排查并清除涉及整個國家的安全問題和隱患,怎么可能一直把這件相對不重要的事擺在前面呢?

總要有一個輕重緩急的吧?

譚司務,我知道你講規矩,看重原則,但是看看在座的列位同僚·—

他環視一圈,「包括我們何部長在內,哪個不是兢兢業業?從早忙到晚,有的人連空余時日都沒有,每個人都很辛苦的。

你看看老唐,」他指了指唐司務。「他剛才從原北道回來,連家里都沒有回去過一趟,就直接過來開會了。

還有老袁,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有一年多了吧?他的孫子都未必認得他,哪里顧得上一些相對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就不要那么苛責了吧?」

這番話引發了在座司務委員的共鳴,有些司務雖然不掌握實權,可要做的事情非但不少,反而更多。

而且由于事務部的特殊性,他們還不像其他部門,這是不允許安裝植入體和服用一些強效藥物的,平時是很辛苦的,現在還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當然是不情愿的。

譚司務卻不為所動,他說:「那么我想問一句,這件事在梁司務眼里不重要,那么向神禹報備一下也來不及么?設定權限限制閱讀又是什么意思,你難道就對這種明晃晃的行徑視而不見么?」

梁司務聽了不由頓了下,他很清楚這事情本質上是怎么回事,但誰沒做過小動作呢?即便現在不做未來也說不好。

并且他看的出來,這其實一場內部斗爭,他毫無疑問是要表現出自己的明確態度的。

他搖頭說:「我說過了,大家都很忙,所以這也不排除是一個失誤。」

何書岡這時看了看任辛山,目光轉向坐在另一邊副部長古益誠「古副部長,你怎么看?」

這位副部長白發蒼蒼,已經七十余歲,算是部里的老人,因為年紀較大,精力不好,曾多次申請退休,但上面又始終不允許,所以這幾年來他幾乎不參與任何問題的探討了。

現在問到了他,他微微抬了下眼皮,看了看四周,「問我啊,這件事怎么處理,我聽部長的意見,還有諸位的意見。」

何書岡沒有對他的廢話感到不耐,反而做出認真考慮的樣子,最后抬頭說:「這樣吧,我看諸位同僚都有不同的看法,各自也都有自己的理由和道理,那對于這件事,我們就內部投票表決一次。」

陳傳這時開口說:「沒有這個必要。」

他這一說話,眾人免不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同時又在任辛山和他之間來回游移,還有一些人則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何書岡看了看他,「嗯?陳司務有不同意見?」

陳傳說:「是,我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并且我也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背后操作的這一位確實是違背了紀律和國家法規。」

這個證據還是宋海贏那邊事后主動提供的,要么不站,站就站了個徹底,使用植入派的技術只是表面上的表態,這還不夠,所以他將之前留下的一些與事務部有牽扯的東西全部交給陳傳。

他相信這樣陳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過以后他也不可能從這個船上跳下來了。

陳傳目光一轉,看向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坐著沒有開口,帶著眼鏡,身體有些寬胖的中年男子。

「袁司務,你有什么想說的么?」

袁司務聞言一,好似有些奇怪為什么忽然問到自己,他笑了笑說:「我?我沒什么要說的。

陳傳平靜的說:「當初就是袁司務你,接受了包括宋氏、韓氏在內的幾家的人請托,將這個案件給壓下了,并且提升了閱讀這份調查報告的權限。

要不是神禹對任何報告都有記錄,恐怕你會直接選擇銷毀吧?」

袁司務訝然看他一眼,再皺了下眉,看著好像不明白陳傳為什么要針對自己。

「陳司務,這些事你能確定是我做的么?」

陳傳點了下界憑,場域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列列的證據。

「這幾家為了回報你,幫助你的幾個子女在國外立足,你的一個兒子現在諾爾蘭德北方聯盟的息諾卡大學讀書,現在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拿到了進入泊倫公司中層管理的門票。

你與一名諾羅斯教國女子茲維洛娃所生的私生女,目前都在阿比約恩海峽聯盟的一家軍事學院就讀。

你有一個兒子目前在利納克斯聯邦西海岸,加入了一家研究所,為他們提供涉及大順外洋航運方面的‘業務咨詢」。

下面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讀出來了,你自己看吧,

他淡聲說:「身為安全事務部的司務,你準備怎么解釋這些事?」

眾人的眼神有些復雜,還夾雜著少許同情,那上面的證據很充分,而且神禹迅速在后面對比,

每一項都給出了較高的可信度。

袁司務依舊表情不變,他說:「對于這些指控,我想我可以逐一進行辯解—

任辛山這時開口說:「不用辯解了,我們這里查到了一些當初你與那幾家往來的通訊記錄,雖然你事后都設法擦除掉了,但是并沒有擦的很干凈,我們已經讓技術專家都還原了出來。」

說著之間,上面浮現出了當時的通訊記錄,有些證據并不只是宋家提供的,還包括了另外幾家。

這是因為人已經死了,他們也沒必要和事務部長期對抗下去。

再說他們之前還曾求助過袁司務,可后者對他們不理不踩,導致幾家反而將仇恨對準了他。

最后么,何書岡在整個事件中起的完全是推波助瀾的作用,雖然這是他配合背后流派的行動,

然而在外界的解讀來看,分明就是面對陳傳等人妥協退讓,這樣他們當然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袁司務看到了這些證據之后,知道自己逃脫了不少了,這時他反而不那么慌亂了,摘下眼鏡,

擦了擦,再戴起后,他說:「沒錯,這是我做的,不過”

他笑了笑,看向何書岡。

就在這時候,陳傳忽然感到了一絲微弱的精神波動從黃去疾的身上飄起。

這股力量足以對人形成一定的精神威,他朝里那里看了一眼,后者在目光看來的時候,身軀不由自主的繃緊,眼鏡也瞇了一下,而那股精神也于同時消失。

「這些是何部長讓我做的,」袁司務笑了笑,「他身為部長,讓我做,我也不敢不做啊。」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完了,與其一個人承擔,還不如把水攪渾,憑什么讓他頂在前面?

至于家人什么的受到牽連,他無所謂。他這么多子女在國外,不差國內這么一個兩個,而且他不說,說不定會在之后出問題。說了出來,反而可能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譚司務冷然說:「袁司務,我要警告你,如果沒有證據,胡亂攀咬也是要負責任的。」

「我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袁司務非常篤定的說了一句。

他拿出一個存儲鞘,隨后點了下界憑。

「證據都在這里。」

但是當他把這些都送上場域屏幕之后,等了一會兒,發現顯現出來的東西卻是一片空白。

存儲鞘里什么都沒有。

在座眾人表情一時都有些微妙。

袁司務先是皺了一下眉,隨后意識到了什么,神情微變,隨后自嘲一笑。

「真是技高一籌。」

他沒有再去費勁辯駁什么了,轉而看向任辛山、陳傳兩人,「抱歉了,證據看來我是拿不出來了,兩位剛才對我的指控,我全都承認。」

陳傳對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

何書岡當了這么多年部長,怎么可能被這么簡單的抓住把柄?

至于那所謂的證據?格斗家因為協議存在,是不可能對其出手的,有可能的是利用一些擅長精神力量的成員進行長期的暗示,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當然也有可能是純粹技術上的手段,甚至當初暗示袁司務的,都不見得是何書岡本人。

而且今天他們本來就沒有扳倒何書岡的計劃,到了何書岡這個地位,如果犯了不是大的政治方向上的錯誤,想從內部著手想推倒其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任辛山這時說:「部長,不知道您的處理意見是?」

何書岡用惋惜的目光看了袁司務一眼,「按照國家法規處理吧。」

他點了下界憑,立刻有內部事務處理小組自外走了進來,來到了袁司務身邊站定。

「袁司務,請跟我們走吧。」

袁司務站了起來,留戀的看了一下這里,就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他忽然轉身,對著何部長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部長,我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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