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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這邊收到傳訊,表示稍后就會過去一趟。
他之前已經從詹寄悅那里了解過了,這位任辛山與他一樣,都是純凈派的成員,算是派中的前輩。
他回憶了下這位的資料,這位家里出身很好,非常推崇純凈派的理念,并且才能上極為突出,十多歲的時候就進入了純凈派總部接受培養,僅僅十九歲,就達到了第三限度。
本來以這位的才能,成為格斗家并非難事,只是了解在純凈派到在政治路徑上的力量始終缺乏后,他經過謹慎考量,毅然放棄了向上突破的想法,轉而選擇政治路線。
他之前能被迅速安排成國家事務部的委員,這位也是在背后出力的。而這一步跨過去,有了功績,才能順理成章成為司務委員。
不然或許他憑功績可以上升,但上面大可以將他安排在級別高但卻沒什么實權的部門,那后面再想跨部門調任就沒那么容易了。就算能,恐怕也要耽擱一兩年。
他擺放并整理了下自己帶來的隨身用物,隨后打量了下自己這座辦公場所。
在外面看來,辦公室這邊是沒有任何窗戶的,只有如壩體一樣的墻壁,可當他從內部向外望時,卻發現墻壁大部分近乎完全透明,視界沒有限制。
這應該是運用了某種特殊的生物材料。
辦公室內的布置還是上一任留下的,非常的古舊老派,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顏色,壁面上還有各種吉祥動物,這種風格他并不喜歡。
好在神禹這邊有十多個辦公室布置方案可以供他挑選,如果這些都不滿意,
還可以自己在外面請專人訂制,在限定經費內,都可由事務部負責報批。
他點開場域屏幕,挑選了一個最為簡潔的方案,并添加刪除了一些功能。
重點是他需要一個足夠寬的武器收藏室,同時還需要一個可以安置朝鳴的場所,所幸這個辦公區域足夠大,容得下各種要求。
這里還有一個獨屬于他個人生活區域,他可以直接選擇在這里辦公和住宿。
事務部內部有一個豪華住宅區,事務部大部分高級官員都住在那里。司務委員都會配發有一套宅院或別墅,如果有家眷從地方上接過來,那么可以住在里面。
而在行政區域這邊,他還可以申請一個私人練功場,那里設備齊全,并且擁有無限制使用的擬化資源。
不過對他來說用處就不大了,來到他這個層次,擬化場域已經不可能擬化出相應的對手了。
整理好物件后,他在這里換上了事務部給他配發的藏青色制服,戴上帽子,
讓朝鳴待在這里,隨后從這里出來,根據神禹的指引l,沿著筆直的走廊一路來到了距此不遠的部長級官員的辦公區域。
裴秘書一直等在外面,見他到來,躬身說:「陳司務您好,我是任副部長的秘書裴輝,任副部長正在里面等候,您請進。」
陳傳走了進去后,任辛山自座上站起,繞過辦公桌走了上來,和他用力握了一下手:「陳司務,你好。」
陳傳與他握了下手,「任部長,你好。」
「副的。」
任辛山打量了他一下,微露笑容,示意說:「隨便坐。」他往辦公桌后走過去,等陳傳坐下后,他也坐了下來。
「我們都是派內的同袍,希望以后能在部門里精誠合作。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陳同袍你能走到如今,見識的東西不比我少。
我只能說,中京這個地方處處都是坑,能不踏進去就不踏進去,否則就算沒法奈何你,也能濺你一身泥。」
陳傳微微點頭。
任辛山將桌案上擺著的那一份文件推過去。
「這是一份異常求助報告,你看一看,我記得你以前是解決過各類異常的?
還有說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陳傳將報告取了過來,打開之后,仔細看了下。他倒是沒想,自己到剛剛入京,就又要和怪談這個老朋友打交道了,一時頗有一些奇妙的感覺。
任辛山沒來打擾他,等了有一會兒,直到他目光從文件上脫離,才問:「能解決么?」
陳傳并沒有急著回復,而是問:「前輩,對付這類異常,密教審查局不是應該更拿手嗎?」
「這就是從他們手上轉過來的。」
任辛山沉聲說:「前陣子海西道出現了一個大問題,密教審查總局派出大批精銳人手前往執行任務,雖然勉強解決了,但是精銳人手損失了不少,并且那里還有很多后遺癥,又從各地抽調了一些人手過去。
他們現在對各處層出不窮的異常是兼顧不過來了,此前就有不少事情就委托到我們純凈派這里,而這個異常,雖然很麻煩,可節山距離我們這里比較遠,一時半刻還擴散不到中京,所以只能向后排。最后又轉到了我們這里,希望我們能夠協助解決。」
陳傳轉了下念,雖然對于密教審查總局講述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可他卻感受到了很多東西。
據雷局長說,密教審查總局力量是非常強大的,特別其中繼承了舊國教的不少遺產,連這樣也受到了損失,可以想見麻煩是多么的大。
并且他覺得,這背后又可能還涉及到了其他什么東西。
這些想法在腦海一轉而過后,他看向任辛山,說:「我能解決。」
「陳司務,你確定?」
陳傳肯定的說:「我確定。」
他確實能夠解決,而不是盲目自信。怪談這東西一般都是有特點的,通常都會局限在某一個類同事件,亦或是某一處區域內。
像這個,一看就是局限在節山某一處山區中,不然早跑出來了。所以最后要是實在搞不定,他只要把那段無人山區給轟平了,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至于以前為什么不這么做,或許是事情還沒嚴重到那一步,也或許是還沒抽調這個層次的人手,更有可能是沒把握去做,因為就算將山域夷平,那你也要懂得確定大致的范圍,這就是需要一定密儀知識的。
當然也不排除下不了這個決心,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可他無所謂,別人不敢做,他敢。
「好!」
任辛山聽他這么說,也沒問他具體準備怎么做,既然陳傳說可以,那他就對陳傳保持絕對的信任。
陳傳以往的功績和成就,都說明了他做事是靠譜的。而且到了陳傳這個層次,也早就過了拿功績來證明自己的階段了。
「陳司務,這次入京沒帶自己的人手吧?我稍后派一隊共鳴者和安保人員給你,都是信得過的人。另外,我讓老詹隨后和你聯系,他在中京有幾年了,各方面的情況都比較熟悉。
這件事你有把握的話,盡快處理掉,我這還有公務,就不留你了。」
陳傳說:「好,謝謝任部長。」
「副的。」
陳傳笑了笑,說:「那我先告辭了。」
任辛山起身,將他一直送到門口,這才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之前的公務。
陳傳出來之后,就回了自己辦公室。
這時他發現辦公室這里雖然裝飾未變,但是神禹已經利用擬化場域將這里變成了他剛才選定的風格。
他點點頭,這樣看起來至少舒心一些。
到了沙發上坐下,他文拿起卷宗研究了下。
節山怪談六七百年前就有出現了,前后歷經三朝,盡管表現有所不同,可始終不曾斷絕過,總會時不時的出現。
最早的卷宗記載,說是齊朝時候,有一個赴京趕考的書生,在去節山游玩踏青,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斗笠的,穿著蓑衣的老者坐在那里不動,
似在垂釣。
他玩心大起,上去拍了拍其肩膀,結果老者轉頭過來,卻發現其居然長著一張狐貍臉,這一下他嚇的不輕,頭也不回的逃離,回去之后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床上酣睡不醒,有一日有人去叫醒他,一模之下,卻發現整個人千下去,竟是只剩下了一張人皮。
這人皮后又莫名不見,再過一段時日,有人就在山游歷時,會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那里垂釣。
第二個是常朝時期,茹山中時不時能見到一頭驢子,始終躲在樹林背后盯著人看,眼神幽幽,十分詭異。
而且人無論去那里,總時不時能見到,有人憤而驅趕,并試圖捕殺,但總沒能成功。反是參與捕殺的人總會一去不回。
奇怪的是,節山自古不產驢,可那幾十年間,節山集卻成了有名的驢皮市集而到了末朝之后,就經常看到有身著戲服儀仗隊那里吹鑼打鼓,如一陣風從眼前刮過,遇到的人驚嚇下山后,過幾日才會記起似乎少了同伴,才去尋覓,有人一家人都是不知道所蹤了。
而舊時代過去后,節山怪談的傳聞已經徹底消失了,只有追覓傳說的年輕人還會去找尋刺激。
就在一年之前,那些前往節山人旅游的人,時不時會遇到長發遮面的女子,
她會不聲不響將自己手中的照相機遞給你,示意給她拍照。
如果當時那人不愿意做,那么此后凡是拍照或者尋人做畫像,那個女人都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那人背后。
如果當場答應了,那么等那人回去之后,過幾天就會帶著自己認識的親朋好友去往山里拍照,有時候還會邀請陌生人,而這些人又會邀請更多人進山,
當人數達到一定程度后,入山之人就再也不會出來了,最后一次記錄,足足有三百多人一起進山,雖然當地部門察覺到后曾試圖勸阻,然而即便這些人當時被勸回去了,可是轉頭又回來了,并且是帶著更多人的進山。
現在當地的警備部門只能采取封鎖要道路口的辦法,可即便這樣,這段時間以來,仍有不少人時不時的失蹤,其中還包括不少警衛人員,甚至還有一名前往探查的格斗家。
這個情況就非常嚴重了,所以干脆將通向那里的道路完全封鎖,徹底禁制通行。
陳傳看過這些之后,覺得這些怪談雖然前后各有不同,但他卻能感覺出來,
彼此之間是有一種微妙聯系的。
這必然有一個源頭存在的,如果能找的話,就有可能找到破除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