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回去一趟。”
李景霖掛點電話,面色復雜。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師傅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咋啦?出事兒了?”
“嗯”
李景霖嘆了口氣。
心累。
你說這阿三和小日子怎么不嘎嘣一聲瘟死呢?
“小日子來敦煌考察交流,沒安啥好心,得回去一趟。”
聽了李景霖的話。
事實是,在千禧年前后,整個世界對于敦煌學的研究,很多領域的研究深度,沒有哪個機構能夠與小日子相比。
但在敦煌文化研究這方面,真不好拒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是華夏與小日子合拍的。
想拒絕是可以拒絕的。
小日子有著更強大的資金支持,并且,還能來華夏偷搶。
和小日子一起搶的,當然也有當年以斯坦因為首的一系列西方所謂學者。
地鐵,老人,手機.jpg
其實吧。
而華夏則是陷入了百年恥辱與水深火熱之中。
在小日子,敦煌文化在民間,傳播和普及度是很大的,當初,這紀錄片的播出后,在小日子電視臺的收視率,居然可以達到百分之21,關注度幾乎堪比春晚了。
而這段時間里,華夏的民眾大多無動于衷,甚至一度將其視為糟粕,更覺得敦煌學研究曲高和寡。
同年,小日子學者內藤發表《敦煌石室發見物》一文,被視為小日子敦煌學第一篇歷史性文獻。
八零年代,終于有精力開始重新注重文化保護與研究的華夏,這才開始了學術上的追趕,并且,開拍紀錄片《絲綢之路》。
華夏的敦煌研究院已經捏著鼻子和小日子打交道了好久好久。
以兩位學者的同步研究作為起點。
和西方學者比起來,小日子的漢學水準顯然更高,所以,小日子的敦煌學研究成果相當顯著。
對于敦煌的研究,小日子和華夏幾乎同時起步,基本是在1909年。
而接下來呢?差距便因為歷史原因而拉開了。
原因正是在于
在九十年代前,敦煌學最發達的研究地,在小日子。
對于交流考察之類的事情。
沈團的表情也開始與李景霖變得一致起來。
華夏學者羅振玉發表《敦煌石室書目及其發現之原始》和《莫高窟石室秘錄》。
后來很多華夏學者感慨,敦煌文化真是在華夏傷口上開出的一朵鮮花。
但隨著進入千禧年后。
一切迎來了轉變。
在研究敦煌文化上,小日子比西方更有優勢。
而華夏要比小日子更有優勢。
敦煌研究院的歷任學者,捏著鼻子“不恥下問”,向小日子學習先進的研究成果。
終于經過十多年的追趕,在學術上,達到了頂尖行列。
即將來到文化的第二階段。
可與此相應的呢?
由于小日子自己的問題,其民間對于敦煌文化的關注度早就降低了,反而是華夏民間對于敦煌文化的熱情越來越高。
再加上經濟發展的因由。
華夏在敦煌學的實用優勢上已然變得相當明顯。
保護,是對文化的尊重。
但對文化的發揚,永遠需要的是研究與表達。
將其變為現代藝術必不可少的一環,融入日常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的落后也就落后了,一些難處無法避免。
但既然攻守易型了顯然不能再繼續落后。
表達。
即如何將敦煌文化,敦煌藝術進行商業化。
這一方面,華夏已經開始動了,小日子可能連PPT都還沒有。
感受著最近華夏對于敦煌文化藝術的一些動向,可能已然坐不住了。
雖然說,關于敦煌文化的解釋權,定義權,已經大幅度的回歸到華夏,但顯然,這“世界第一敦煌學”.小日子可能覺得,還需要掙扎一下。
來交流考察,這是好聽點說的。
說難聽點
來“敲打一下”都是有可能的。
似乎是想讓人知道,到底誰爹誰兒子。
而華夏這邊的回復自然也很簡單。
“那就看看到底誰爹誰兒子”。
一場學術界,藝術界的交鋒,完全不可避免。
并且完全可以想象到其激烈程度。
“真踏馬煩,難道阿三那邊的事就只能暫時放下?”
李景霖覺得不甘心。
但目前關鍵問題確實已經來到了小日子的身上。
畢竟。
一個是在你門口潑屎叫嚷,另一個則直接來偷家了。
孰輕孰重自然需要辨別明白。
“這樣,你先回敦煌主持一下大局,我給你聯系一下巴鐵。”
“好。”
李景霖點點頭。
兩人也不再開玩笑,迅速便行動起來。
李景霖直接一個飛機飛回敦煌。
下了飛機后,便直奔研究院,找到了田所長。
“怎么樣?他們什么時候到?”
“后天。”
田所的表情雖然不至于是陰沉,但顯然不太好。
明眼人幾乎都能看得出來,這小日子
沒安什么好心。
可是,很難拒絕,因為,打出來的是學術牌,誰先發難,誰便更容易被批評。
被批評,確實會有些影響學術圈在國際上的權威性。
“這次他們打出的旗號是關于什么方面的內容研究?”
“文化溯源,圍繞的內容是佛學。”
聽了田所的話,李景霖更覺得血壓上升。
佛學,是由西域三十六國傳入華夏,并于唐代傳入小日子的。
到了小日子后,佛學在某太子的帶領下開始高速發展,那個時候起碼還能算大乘佛教,和本土神道分庭抗禮。
但隨著時代的變遷。
在小日子人最擅長的魔改手中,結合了華夏民間傳說,小日子民間傳說,佛學里的一些傳說,進行超自然瘋狂魔改,神道與佛開始一體化,于是,后來意義上的神道便誕生了。
也成為了后來罪惡思想的搖籃之一。
而此時。
擅長逆練功法的小日子,來到敦煌,打算研究佛學。
根本繃不住一點。
“來的都是誰?有名單介紹之類的嗎?我看看?”
“給。”
田所將來客名單交給李景霖。
雖然有些匆忙,但接待工作已經做好了準備。
接待,倒是簡單,難的是該怎么反擊。
“酒井郁夫?”
看到一個名字后,李景霖愣了愣。
旋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日子那個所謂的敦煌音樂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