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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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在望著天空，抽著煙。
他承認，自己此刻的內心有點波瀾…甚至可以說是激動。
但表面上卻很鎮定，看不出來。
“走吧！”
片刻，琦玉二人走下樓梯，光頭瞅著朧，神色中滿是蓄勢待發的戰意。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心情。
朧扔掉煙蒂，用皮鞋碾滅，微微一笑，“你找地方吧…”
一邊的杰諾斯看著這兩人，也無法言說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從朧與老師的身上，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氣場。
“好。”
稍許，三人離開了無人區。
在他們走之后不久，天空中就飛來了一個黑點。
漂浮在空中的龍卷看著手上紙條寫的地址，皺了一下眉頭。
這片無人區雖然已經荒廢了，但街號仍然保存。
“就是這里嗎？”不知為何，瞅著面前的公寓，龍卷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感覺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他飛到公寓三樓，走到了朧與琦玉的房外，趴著窗戶看了看。
她的超能力已經確定屋里沒有人，目標不在。
接著，小手一揮，能力發動。
面前的一道房門就自行打開，門鎖自動開啟，她邁著小步伐，好像視察的領導一樣走了進去，環顧房間里的裝潢與物品。
“切，還以為是一個死宅…沒想到挺愛干凈的嘛。”
龍卷說了一句。
她進的是朧的屋子，剛被杰諾斯打掃過，所以衛生看著還可以。
她準備在這里等朧回來。
另一頭，沒用多久。
朧三人就來到了之前杰諾斯與琦玉切磋的荒蕪戈壁。
兩人站在平坦的洼地之中，相對而立。
身旁附近都是陡峭的光禿禿石山，狀似峽谷。
還能看見上一次琦玉一拳在大地之上留下的痕跡，有些觸目驚心。
杰諾斯則離得相當之遠，緊張的注視著二人。
朧的西裝外套已經被甩給了杰諾斯，現在的他，就一件白襯衫、西裝褲外加一雙皮鞋。
對面的琦玉則是黃色戰斗服，白色披風與紅色手套的老款式。
一陣清風卷著沙塵自兩人中間的空地拂過，莫名的營造出了一種緊張的氛圍感。
“我說…你可不要想著耍賴啊。”
交手在即，琦玉先是簡單的做了一下體操，活動起筋骨。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著朧。
他擔心的，是朧不好好和他打，或者直接認輸。
那樣就太沒意思了。
“我也想啊…可以做不到。”朧一點點挽起袖子，撇著嘴，“就算你只用出一小部分的力量，對于我而言，可能都是毀滅性的…在面對絕對的生死下，我的本能是不允許我放水的。”
“那就好。”
琦玉笑著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嘛？”
他倒是挺有禮貌的…還給朧充足的準備時間。
會怎么打？
朧先生會用出什么手段來？
遠處，觀戰的杰諾斯思緒復雜。
不對！
如果兩人真的認真起來，哪怕老師認真一點點，別看他們所處荒野…但恐怕整片戈壁都無法承載老師攻擊所帶來的威勢。
“不過，老師應該也不會真的不留手，應該會控制一下，畢竟對于朧先生來說，哪怕只是用出平常的力量，對其而言都是致命的。”杰諾斯想著。
隨后，將視線鎖定在了朧的身上。
這一次，將會是朧先生暴露出其真實水平的戰斗。
也是最佳看懂這個男人的機會。
“你還真是夠囂張的…琦玉。”面對琦玉的問話，朧感受到了輕視。
他笑了一下。
下一秒，朧的眼神瞬間變了！
“這是…什么…”
頃刻間，變得不光是朧的眼神，還有他的氣場。
相隔很遠的杰諾斯，機體霎時間就出現了‘自動警報’，他的生命感知與觀察功能，使得他視野中的數據屏幕頃刻變紅，嘀嘀響個不停。哪怕他是改造人，竟然在眨眼間也有‘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真實體感。
突兀，峽谷上方的天空變得陰沉起來，猶如整個世界都被一股暗夜降臨的墨色給渲染了。
在杰諾斯的注視下，就瞧朧的大手忽然抓住了虛空。
沒錯…就是虛空。
空間這種‘虛無之物’，在男人的手中猶如實體一般，朧像是在扯動著什么大幕，隨著手臂一甩。
杰諾斯赫然心生一股詭異的感覺。
十分不和諧。
明明…兩個人就在眼前，但卻像是觸不可及一樣遙遠。
“我們的戰斗…現實的空間與地球可能無法承受，如果認真的話。”
朧低著頭，喃喃自語。
這是他應對琦玉的手段之一。
剝離空間。
也就是將琦玉從原本的世界分割出去，此時他們二人是在一個平行的異空間里。
空間面積很小，但足夠承受兩人的‘火力’。
和他想的一樣，琦玉是一拳世界是綁定的…意志樹不可能讓琦玉脫離主世界，所以朧將自己與對方剝離，所在的這片平行異空間，也是一拳多元宇宙的一部分。
是在多元宇宙邊緣處的一個空間碎片。
這是他的穿越能力！
“噢…好有意思啊。”
琦玉左顧右盼，笑著說了一句，“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可以放手來打了，對吧？”
當朧抬起頭時，琦玉所感受到的威脅，已經不能用潮水來形容，完全就是海嘯。
甚至讓他都起了雞皮疙瘩。
光頭一臉興奮。
“還不出手嗎？”
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別著急…已經開始了。”
對面的西裝男，微微一笑，注視自己，揚起嘴角。
緊接，琦玉瞳孔一縮。
首次勃然色變。
他與朧所在的空間，徹底變成了一片灰蒙蒙，散發著妖異幽綠色光芒的環境。
而他本人，更是出于本能…神情冰冷，瞬間突進到了朧的面前，一拳轟出，打炸了朧的‘肉身’。
只留下朧的下半身還站在原地。
琦玉清醒了過來。
看向自己的拳頭，呆住了。
他沒想先動手的，更沒想殺了朧…只是，一種本能讓他瞬間動了起來。
因為剛剛的一剎那，他的大腦里閃過了一個念頭。
“自己…要死了！”
正是這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像是打開了他身體的某處機關，自行啟動了。
“喂…”
“你這個家伙…”
“到底是…什么東西？”
琦玉收起拳頭，眼神冰冷。
身前，已經被轟爆一半軀體的朧，竟然隨著一縷縷詭異匯聚而來的‘灰氣’，重新修復了肉身。
復活了！
“這里…是靈魂的世界。”
“你可以理解我…我的世界，我的領域。”
“琦玉…”
朧扭動了一下脖子，神情變得危險起來，“在這里…我就是神。”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