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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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這個份兒上，朧只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拗不過琦玉師徒倆，便應二人的要求穿上了西裝。
在黑西裝上身之后，琦玉的瞳孔就已經開始放大了…
眼前的好友身形，不斷與那一日，他在時空裂縫中瞥見的神秘人重合。
難怪他覺得有一絲熟悉…不是因為這人始終偷窺自己，而是他認識！
“啊！”
“啊啊啊啊！”
“還說不是你！”
琦玉當即跳腳，伸手指著朧，“就是你…絕對不會錯！”
“那么…真相大白了！”
旁邊的杰諾斯幫襯的拍了一下巴掌，盯著朧，“接下來，請朧先生解釋一下之前為什么跟蹤老師，你搬進公寓到底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太多了…你不能因為我像某個人，就說是他吧。”
朧據理力爭道。
“騙子！騙子！大騙子！”
光頭已經破防了，不斷叫嚷著。
“隨便你倆了，反正我是不認的。”
朧說著就要脫下西裝。
“還是不肯承認嗎？”杰諾斯呢喃著，“從朧先生你過往的一些犯罪行為來看，你的品行確實很難保證，沒想到鐵證在前，你還能死不認賬…怎么辦，老師？”
說完，抬頭看向琦玉。
卻發現老師已經走到了玄關處，穿上了鞋子。
接著回頭望向朧，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眼神閃爍著光亮。
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朧，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打一場吧，這件事…可不會就這么算了！我那段時間被伱害慘了…”
這是杰諾斯第二次見老師露出這種神態…上一次是在進化之家讓神秘人逃跑后，感知到對方實力不俗時，琦玉才有的反應。
光頭翹起一個大拇指，沖了沖門外。
朧心頭咯噔一下，表面倒是很鎮定，“打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別人不了解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實力？”
“再說，我們是鄰居，是朋友…我可不想對你出手。”
“而且，我都說了，你們認錯了人！”
朧將西裝外套扔在地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和西裝褲，嘟囔著回應道。
“原來如此…確實是一個好辦法，究竟是不是那個神秘西裝男，打一場就知道了。”
杰諾斯恍然大悟。
暗嘆老師的聰明才智。
殊不知，在光頭此刻的思緒里，他根本沒想那么多…單純就是手癢了。
因為一直以來，從沒有任何人或事，能給他帶來威脅。
讓他找回當初那種激情、熱血的感覺，唯獨那個西裝男，也就是眼前的朧，曾讓琦玉‘伸手觸摸到了自己丟失的東西’。
“不出去的話，在這里打也沒問題。”
哪想聽到朧的回答，琦玉握了一下拳頭，咧開了嘴角。
“干什么？你瘋了？”
果然…一切都按照自己預判的來了，朧內心嘆氣了一聲，嘴上卻罵道。
雖然自己不是怪人…但也給了琦玉一個‘報仇’的理由和機會。
“我可是認真的，沒在開玩笑！”
琦玉整個人在這一刻顯得朝氣蓬勃，神采奕奕。
完全沒了之前的頹廢與屌絲氣場。
“朧，我要狠狠的教訓你一頓，你這個欺騙了我感情的家伙…你躲不掉的！”
“嘖。”
某人吧唧了幾下嘴，嘖了一聲，“行行行…打，打行了吧？”
杰諾斯瞅著琦玉與朧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心中掀起波瀾。
在此之前，他也與琦玉在一處峽谷中切磋過一次，當時他剛剛升級完機體，請琦玉指教。但是，那一次的戰斗，說是切磋…不如說是大人陪小孩玩鬧，從頭到尾老師都沒有出手，只是他單方面的進攻。只有在最后時，琦玉正面揮出了一拳，并沒有打中他，但透體而過的拳威卻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望無際的溝壑。
那已經不是人類能夠具有的力量了，是神。
沒錯，在杰諾斯眼里，琦玉就是神！
他很肯定，當時老師施展的那一拳，就是輕描淡寫的比劃了一下，根本沒認真…但現在，朧先生竟然能讓老師興奮起來？這說明什么？說明朧先生有著匹敵老師的力量？
越是這么想，杰諾斯就越發不愿意相信。
老師的力量，已經不是無法用想象去具現化的了…怎么會有人可以威脅到神？
而且，即便朧嘴上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還不想與琦玉交手，但杰諾斯明顯觀察到朧的眼神，也有著無法隱藏的躍躍欲試。換而言之，雖然態度不一樣，但朧先生與老師相同，對于將要發生的戰斗，尤為期待…
這兩個人…骨子里，有一樣的‘東西’。
同住一個屋檐下，又有著緊密的交流，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之外，恐怕最了解老師底細的，就是朧先生。
“難道…朧先生真有可能與老師一戰的實力？”
杰諾斯望著眼前突然感到陌生的男人，思考道。
“不！差距還是絕對的…”
稍許，杰諾斯篤定了想法。
勝利者肯定還是老師，唯一的問題，只是朧先生能在老師的手下堅持多久而已。
希望他不要受傷吧。
“杰諾斯，我們走，先回去換一下衣服。”
這時，光頭招呼了一聲。
“是。”
杰諾斯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在走過朧的身邊時，他發現朧先生的嘴角輕微揚起一個弧度。
琦玉像是很開心，甩動臂膀，有點一蹦一跳的領著杰諾斯出了門。
等兩人走后，朧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真沒勁啊，雖然我也很期待和你交手…但本想著再糊弄你一段時間，找找樂子的，沒想這么快就發現了。”
“那么…在你的世界，我肯定贏不了你，畢竟你是無敵的。”
“但…凡事可沒有絕對，好歹朋友一場，就幫你一把，找回一下你丟失的人性吧…”
“雖然不用我幫忙，你也不會神性化…呵呵。”
十幾分鐘后，等琦玉與杰諾斯出門，光頭已經換好了他的黃色戰斗服。
低頭一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依靠在公寓下的樓梯口，一只手將西裝外套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則夾著煙。
“隴先生會抽煙的嗎？”
杰諾斯一愣。
“管他那么多，快走。”
琦玉一臉傻樂，迫不及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