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牛奶是只喵
已知劉云寨有四五百號流匪,這些流匪抓人的目的是為了儲備食物,所以混出去,再在他們的飲食里面下藥這一點,是行不通的。
畢竟能被弄出去的,都是食物,難道自己往自己身上下藥,等著流匪把自己殺了之后再用自己的肉迷暈他們嗎?
這難度未免有些大。
“你說他們每天抓五個人,今天的五個人抓了嗎?”
白夏跟余大壯兩人縮在地窖口子的位置,這地窖約摸兩米高,白夏的身高站里面還好,余大壯則是顯得有些逼仄,站在地窖里面,連手都伸不直。
“還沒有”
“他們每天晚上來抓人”
“約摸晚上七八點鐘的樣子”
“你進來的時候是幾點?”
余大壯關在地窖里面,不知道時間,之所以知道是七八點鐘,還是他進來之后心里默數著的。
“大概五六點”白夏想了一些時間,沒有計時器,只能大概的推測一下。
“那他們應該快來了”
余大壯算了算時間,兩人耽擱了挺長一會兒,這么算的話,流匪差不多快來了。
“大家都在這底下,只有一個出口,他們會下來抓人嗎?”白夏有些好奇。
余大壯沉默了,就在白夏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低沉著嗓子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仿佛是為了解答白夏的疑惑,她剛問完這句話,頭頂就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吱呀”一聲,白夏與余大壯兩人頭頂的地窖門打開,火把的光頓時照了下來。
火把的光亮似乎是一個信號,原本如死了一般躺在地上的村民一下子爬了起來。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透過火把的光亮,白夏看到有三個村民被其他的村民按倒在地,扭送著來到地窖門口,那三個村民拼命的掙扎著,然而抓著他們的人,卻是力氣大得出奇,完全看不出餓了很久的樣子。
不僅如此,那些村民還餓狠狠的看著白夏他們,似乎他們有一點點想跑的跡象,就會沖上來按倒他們。
“這……”
白夏懂了,原來根本不需要流匪下來,下面的這些人,自然會把其他人推出去,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
“喲?今兒還有趕著找死的?”
這時,頭頂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一根鐵叉從上面伸了下來,對著下面的白夏就是用力一叉。
對待食物,他們也不存在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態,主打的就是一個快,鐵叉先把人給叉上一刀,卸去力氣,鐵叉子上面的倒勾勾住底下人身上的骨頭,自然能把人弄上去。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這些流匪自然以為今天也不例外。
可惜他們預估錯了。
就在鐵叉子叉下來的那一刻,白夏身體一側躲開,手抓住鐵叉,就著鐵叉的力道借力就跳出了地窖口,只是她剛出來,迎接她的就是流匪們手中的刀。
顯然像她這樣突然跳出來的食物不是沒有,這些流匪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他們低估了白夏,把她當成了普通的孩子,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的失敗。
只見白夏避開流匪們的刀,手掌一揚,一把細碎的粉末朝著流匪的臉上飛去。
大意之下,幾名流匪頓時吸入不少,登時便意識恍惚,搖頭晃腦,看不清人。
往前跑了兩步,當啷一聲,手里的刀立馬掉在了地上,人也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下頭的村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扭送著他們選出來的食物,等待著沖出去的那個女娃娃死掉,再把手里的食物給送出去。
這時,一根鐵叉從上面伸了下來,只見鐵叉,不見人影。
余大壯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拽住了鐵叉,上頭傳來一股大力,將他從地窖里面拉了出去。
看到余大壯出去了,下面的村民意識到了不對。
那個女娃娃沒有被殺死?
他們心頭剛升起這絲念頭,還沒來得及想好要不要逃跑,頭頂的蓋子便碰地一聲蓋了下來。
“嗯?”
“大壯哥?”
“啊……大壯哥,大壯哥”
如一個死人一般躺著的賴二狗,這才發現不對,白夏和余大壯兩人都不見了,可是他還在底下。
他一下子沖了起來,跑到地窖的口子下面,用力的拍著門板。
上頭的白夏轉頭看了余大壯一眼,余大壯順手搬過屋子里的大水缸,蓋在了地窖蓋子上面。
白夏無聲的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夠狠。
而下頭明顯感覺到有什么壓上了地窖蓋子,賴二狗頓時如喪考妣,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大壯哥拋棄他了。
二狗委屈。
出去的白夏和余大壯兩人可沒有空理會他,守在地窖口子的流匪有四個,加上過來抓人的,足足有六個。
也怪白夏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把藥放過去,一個沒少,全都倒下了。
白夏的臉上已經蒙住布巾,怕捂不嚴實,把自己給迷暈了,她還多捂了幾層。
搞定了守門的幾個流匪,白夏拿了一個竹桶出來,把手里的蒙汗藥全部倒進了竹桶里面。
“暗殺會不會?”
白夏一邊問,一邊取了一張手帕出來。
余大壯看著她的動作,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這是想著靠這個,把這些流匪都給捂暈了。
“流匪每天的用餐時間應該挺固定的,這樣速度太慢了”
“那你說怎么辦?”白夏看向他。
余大壯低頭看了一眼昏倒在地,被白夏綁住的流匪,又轉頭看了一眼被水缸壓在底下的地窖蓋子,蹲下身子就去解綁住流匪的繩子,一邊解一邊開口。
“流匪每天都會抓五個人”
“我們跑了,他們會抓其他的人”
“我們趁亂把藥下到食物里,或是其他入口的東西里面,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白夏愣了,一把抓住余大壯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面色微冷道:“他們都是人”
余大壯與她對視,看到她眼底的認真,心中不由冷嗤一聲,女人就是心軟。
“你不來,他們也會死”
“是你死,還是他們死?”
說完,扒開白夏的手,不管白夏的表情,將最后一個流匪解開,他抬頭看向白夏,嘲諷道:“而且,你覺得他們還是個人嗎?”
我看你更不像個人。
白夏心頭暗咒,不過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她原本的方法不能保證一定能拿下這些流匪,把藥下在食物里,是不驚動這些人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