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牛奶是只喵
余大壯嘲諷的斜了她一眼,撕了一片饅頭放進嘴里,等它慢慢軟化了,才拿舌頭抿溶了咽下去。
他不敢發出更多的聲音。
在他們身邊,還有很多什么東西都沒吃的村民,要是發現他手上有吃的,絕對會一擁而上,搶走他的食物,甚至打死他也說不定。
他好不容易有一個恢復體力的機會,可不想就這么沒了。
“你當初迷暈我的蒙汗藥從哪里來的?”
正吃著,余大壯突然覺得身體一重,原來是白夏湊了過來,整個人幾乎擠進了他的懷里,想來是怕被人聽到兩人的談話,這才湊近了些。
“什么蒙汗藥?我不知道”
余大壯矢口否認,黑暗中他的眼神閃爍,那是他最大的底牌,怎么可能輕易讓白夏知道。
“你是不是有金手指?金手指里面可以拿出各種迷藥或是毒藥什么的?”白夏大膽的猜測。
黑暗中,她明顯感覺到自余大壯身上傳來一股殺氣。
猜對了。
白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高興。
她正愁著怎么能拿下這幾百的流匪,不成想瞌睡來了送枕頭,余大壯這個自帶藥物外掛的穿越者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余大壯繼續裝傻,只是心里已經在考慮掐死眼前這個女娃娃的機會有多大了。
他沒有天真的認為眼前的白夏真的是一個孩子,穿越者嘛,大人穿到小孩身上并不稀奇,尤其是白夏的行動舉止一點也不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你也不想死吧?我有辦法搞定這些流匪,不過需要你的藥物幫忙”
余大壯沒有說話,明顯是在思考。
“事成之后,我可以送一張弓,十根箭給你”
白夏再次加大籌碼,余大壯明顯有些意動,只是還是沒有答應白夏,因為他現在根本拿不出一點藥來。
因為他的體力不足。
“我還能再提供給你足夠吃飽的食物”
“我答應你,食物給我”
余大壯聲音壓得很低,原本的弓箭就足夠讓他動心,聽到食物,終于穩不住了。
在離開難民隊伍之前,他并不知道體力會限制他的金手指,直到他們離開之后,沒有足夠的食物,體力也不斷下降,最終被這些流匪抓住,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里。
他可不想自己的大業還沒有開始,就夭折了。
流匪為了節約糧食,也是為了防止這些人跑了,每天只給勉強活命的糧食,他現在還能坐著,而不是像身旁那些村民一樣躺著,都是靠一口氣撐著。
沒見賴二狗此刻就躺下了嗎?
所以他知道,在這個年代,食物才是最要緊的。
雖然余大壯刻意壓制著,不過白夏還是聽出了他的急迫。
難道……他的金手指跟飽腹感有關?
白夏心中猜測著,動作卻不慢,反正地窖里面一片漆黑,誰都看不見,她又塞了兩個饅頭給余大壯。
拿到饅頭,余大壯對于白夏話中的真實性總算是多信了幾分。
他沒有把饅頭給賴二狗,怕打草驚蛇,而是拿手撕著,一片一片的放進嘴里。
糙面做的饅頭口感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卡嗓子,但是對于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的余大壯來說,這可以稱得上是人間美味了。
沒有受過餓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被餓得燒心是一種什么感覺。
他慢慢的吃著東西,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白夏也趁著這個時間,吃了幾個饅頭,主要是抗餓。
三個饅頭下肚,余大壯總算填飽了肚子,他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腿腳,然后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大壯哥?”
賴二狗喊了一聲,有些奇怪他怎么起來了,躺在地上省點力氣不好嗎?
余大壯沒理他,裝做去地窖口子查看,摸黑前進。
他避開了地面上那些污糟的地方,很快來到了地窖口子的位置,故意加大了腳步聲,在原地跺了幾腳。
驚醒了那幾個已經睡著的村民,以為是流匪抓人來了,醒過來之后,發現地窖口子閉得死死的,腳步聲是從下面傳來的,頓時又失去了興趣的閉上眼睛。
如果他們有力氣的話,肯定要揍余大壯一頓。
可惜他們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抬抬眼都費了老大的勁兒,自然懶得理會余大壯。
白夏也起身,順著余大壯的落腳地,來到地窖口子下面。
“藥呢?”
余大壯恢復了一些力氣,也不含糊,拿出一包蒙汗藥遞給白夏。
白夏接到手里,第一反應就是收進轉化池。
未知物品,無法轉化!
八個大字讓白夏變了臉色,藥物竟然也無法轉化嗎?
還是說只有毒藥或是有害類的藥物無法轉化?畢竟她之前可是轉化了兩幅補元氣的藥進去。
“這藥灑在臉上有用嗎?”
幾百人呢,就算是一個一個的不反抗,站在白夏面前讓她殺,也能殺到手軟,更何況她又不是什么殺人狂魔,一下殺幾百個人,怕不是要血流成河。
雖然這些流匪都該死,但是也不一定要她親自動手。
“可以”
“當初我們就是順風把這藥灑在了你的臉上”
所以這就是當初她無知無覺就被綁架的原因嗎?
白夏無語至極,拆了包裝就彈了一點到余大壯臉上,然后過了一秒、兩秒、三秒,他還是直直的站在那里,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怎么沒有倒?”
“我拿出來的藥,對我沒用”余大壯額頭青筋暴起,誰特么沒事拿著藥往臉上試驗?要不是他自己拿出來的藥對他是無效的,此刻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這丫頭是不是虎?
白夏也無語了,合著人家這藥還認人的?
她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手,把藥收進了懷里。
挺大的一包藥揣在懷里,像是長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沒有噴射型的蒙汗藥?”
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白夏問到。
主要是這個蒙汗藥是粉塵狀的,她怕自己灑出去,沒迷倒敵人,反而把自己給迷倒了,那可就搞笑了。
“沒有”
余大壯冷漠的打破了白夏的幻想,白夏無奈的撇嘴,好吧,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你下藥的手段是不是挺厲害?有沒有什么暗器下藥什么的?”白夏又問。
余大壯沉默了。
“真有?”沉默就是有可能,有可能那就有機會,白夏的心思又活躍起來了。
“沒有”
余大壯再次無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哦”白夏失望的應了一聲,開始思考怎么利用這些藥去解決這些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