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青搖頭道:“不是這個老頭。”
他指向右側床上的尸骸,繼續說道:“他才是我們的目標,養老院不讓他離開,就把他支解了。”
房間里的尸骸只有一顆頭顱和一只手臂,其他部位都不見蹤影。
張陽青推測,要想在天亮前完成任務,必須找到所有尸骸并想辦法拼接完整。
要想在天亮之前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行動,張陽青讓他們分兩組去尋找尸骸,自己則是獨自去尋找其他線索。
風衣男立刻反對:“我一個人就行。”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和旗袍女組隊。
旗袍女冷哼一聲:“你想組我還不樂意呢!我自己也可以,你別拖我后腿。”
張陽青知道他倆在賭氣,風衣男的判斷力可以,還很冷靜,單獨行動肯定沒錯。
可是以旗袍女的本事單獨行動很危險,為了不打擊她,張陽青委婉地對她說:“你還是跟著我吧,我有麻煩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忙。”
這句話讓旗袍女喜出望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欣喜:“真的嗎隊長?包在我身上!”
她完全沒意識到這只是張陽青的托詞。
風衣男看破不說破,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陽青一眼,然后帶著自己先行離開。
雙胞胎姐妹和口罩男也默契地朝另一個方向搜索去了。
等他們都走后,張陽青站在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
養老院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其他建筑。
自己想要找到線索,院長辦公室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若有所思地說:“這里最尊貴的房間,應該就是院長辦公室了。”
“最尊貴或許在頂樓七樓?”旗袍女眨著大眼睛問道。
張陽青點了點頭,帶著旗袍女來到7樓。
這里的氣氛比下面更加壓抑,走廊里彌漫著濃重的藥水味,四個穿著白色制服的護士正在來回巡邏。
她們散發出強大而又可怕的氣息,如果被她們發現,避免不了惡戰。
令人驚訝的是,張陽青和旗袍女竟然能夠從容不迫地在走廊中穿行,每次都恰好避開巡邏的護士。
旗袍女驚訝地發現,他們甚至不需要奔跑躲藏,就像在散步一樣輕松。
“隊長,你怎么對這里護士的巡邏路線這么了解?”旗袍女壓低聲音問道。
張陽青頭也不回地繼續前進:“很簡單,她們的路線是固定的,建筑物的結構每層也差不多,你只要計算她們的速度,腦海中自然會形成一個路線和速度圖.”
還沒等他說完,旗袍女就已經暈了。
她瞪大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這么牛逼的嗎?這可不是一個護士,是四個啊!你還是人嗎?
旗袍女現在已經不懷疑張陽青說自己通過很多怪談事件了。
現在她懷疑的是,那些張陽青是通過那些怪談世界,還是虐過去的。
張陽青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這種程度的計算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這一關,四個女護士絕對能讓天選者夠嗆,因為她們的速度不一樣,而且在無限循環。
想要避開她們的巡邏,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被發現就只有戰斗、犧牲。
能像張陽青這么過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怪談世界里,張陽青很快找到了院長辦公室。
這個好找,不需要去碰運氣。
那是一扇厚重的雙開門,門上鑲嵌著金色的門牌,在昏暗的走廊里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確認周圍沒人后,張陽青輕輕推開了門。
里面的景象與外面陰森的走廊形成鮮明對比:整個辦公室金碧輝煌,深紅色的地毯一塵不染,踩上去柔軟得像是踩在云朵上。
一張巨大的實木辦公桌擺在正中央,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文件和一臺老式打字機。
靠墻的書柜里擺滿了醫學典籍和閃閃發光的獎杯。
角落里還有一組真皮沙發,茶幾上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關門,在門口盯梢。”張陽青簡短地命令道。
旗袍女乖乖照做,豐滿的身軀緊貼著門板,耳朵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時不時偷瞄一眼正在翻找資料的張陽青,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快速翻動著文件,眼睛像掃描儀一樣迅速掠過每一頁內容。
要是換個人,旗袍女覺得這家伙是不是有病,翻書翻這么快,看得清楚嗎?
可這里是張陽青,知道張陽青記憶力恐怖,她只是崇拜,沒有說什么。
張陽青很快找到了關鍵資料:續命藥水和剝奪生命藥水的配方和使用記錄。
每樣都只有五瓶,被鎖在一個精致的保險箱里。
他輕松撬開保險箱,將所有藥水和一罐重組藥膏全部收入囊中。
旗袍女看到這一幕,內心不禁有些復雜。
這么珍貴的藥水,隊長會不會私吞?
作為怪談世界的原住民,她肯定知道這些東西有多寶貴。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沒有隊長,她連這關都過不了,就算隊長私吞,那也是應該的。
一個多小時后,小隊成員陸續回到尊貴乘客的房間。
令人欣慰的是,他們成功找齊了尸骸的所有部分:兩條腿、軀干、另一只手臂,甚至還有各自鮮活的內臟器官。
至于怎么分辨,其實也很簡單,看老人皮膚的‘顏色’,紋路等等。
這些需要小隊成員自己判斷,張陽青都不用慢慢講。
最危險的我已經幫你們度過,現在這些簡單的,你們自己來。
張陽青沒有急著使用重組藥膏,而是先拿出續命藥水。
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將藥水平均分給大家,每人一瓶,自己卻不要。
隊伍里有六個人,藥水只有五瓶,誰拿不到都會不開心,張陽青只好自己選擇不拿。
“這”風衣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也覺得這玩意寶貴,隊長要是不說,他真不知道有。
旗袍女則羞愧地低下頭,為自己剛才的猜疑感到無地自容。
隊長這么大公無私,大義凜然,自己居然覺得他會私吞,我真該死啊!
口罩男難得開口:“隊長,這怎么行!您的功勞最大,怎么能不要呢?”
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張陽青才勉強收下雙胞胎姐妹硬塞給他的一瓶藥水,她倆覺得自己功勞不多,姐妹倆一瓶就夠了。
張陽青也沒有客氣,他對‘壽命’沒多大的概念,畢竟這個世界的東西帶不出去。
本打算賣個人情,你們這樣我也就收下了。
接著他又拿出剝奪生命的藥水,解釋說要用來解救那些被困的‘老人’,也就是以前失蹤的乘客。
這個決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在他們眼中,張陽青已經是個大公無私的強者了。
接下來也就是最后一步,怎么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把尊貴的客人帶走。
這,就是養老院最后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