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仙子：“自然是先完成答應你的事，然后再回到這里。”
石雕：“了結因果？”
太陰仙子又抬眸看了看天上妖異的血月，“嗯，我和陰陽魔尊約好了。”
石雕：“為了那把陰陽斧？”
太陰仙子：“你似乎知曉不少。”
石雕：“你是想開辟一個小世界吧，以冰雪之力為本源？”
太陰仙子：“不錯，我打算從青陽世界里，開辟出一個附屬小世界，需要用到那把陰陽斧。這個小世界，會受到天地潮汐影響，出現靈氣復蘇和衰減的情況，當然，也只是適合比較弱小的修煉者和凡人生存發展。”
“開鑿凡域是吧，其實道庭已經做了不少類似的準備。”
“太元？”
石雕：“不錯，祂掌握開辟之道，又是煉虛，想要開鑿出凡域并不難。”
太陰仙子：“可祂明明想要……”她頓了頓，沉聲道：“滅世。”
石雕：“滅世是祂近來的想法，我和彌陀世尊都不贊成。可是祂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阻止。何況有太始幫祂。”
太陰仙子：“我在魔界的日子里，聽過‘太始"的行事作風。祂似乎沒有自己的主見，無論太元想做什么，好似從來不反對。”
石雕：“這也是太始的厲害之處，無論別人做了什么選擇，祂總能順勢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或許這就是上善若水。”
太陰仙子冷笑道：“也可以叫做‘隨波逐流"。”
石雕笑了笑：“你已經不是太曦，又非是煉虛，沒必要這么評價祂們。”
太陰仙子：“作為一個求道者，能敬畏大道足矣，其余的存在，不值得敬畏。”
石雕：“你這樣說，倒也沒錯。”
太陰仙子：“你這人還挺隨和的。”
“我是妖。”
太陰仙子：“‘人"在我這里是一種對智慧生靈的稱呼，而不是什么種族。”
石雕灑然一笑：“你這話倒是有些無我相、無人相的意思。看來彌陀世尊也對你有些影響。”
太陰仙子：“為什么不是祂受我的影響呢？”
石雕：“因為祂實力比你強。”
太陰仙子：“其實我很討厭這種強者就能欺負弱者的道理。”
石雕：“或許這個世間本身就是令人討厭的，它有太多的缺陷和不完美。偏偏我們這種存在，還不自量力地想去追尋所謂的‘完美"。”
太陰仙子：“我也不追求完美，只是覺得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石雕：“那你覺得該怎樣？”
“說不上來。”
石雕：“這個答案，其實誰也回答不了。因為我們總有欲望，總會不滿足。”
太陰仙子沉默了，沒有回答，良久之后，才道：“告辭。”
跟她一起離開的還有那株桂樹。
石雕仿佛還有些感慨。
喃喃低語，聽不清，很模糊。
周清卻好似聽明白了，想到前世的一首詞，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可悲的是，對于青皇這樣的存在，有過“少年游”嗎？
周清由此想到，無論是青皇，還是彌陀世尊，祂們既然被斬出來，本身就不算是完整的生靈，更不會經歷生老病死。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但是周清知道，即使他們身處的虛空宇宙，也是有生老病死的。
太陰仙子帶著桂樹離開之后，記憶嘎然而止。
周清緩緩睜開眼，看著徒兒。
太陰仙子記憶里的時間不短，但對于現實而言，其實不過是一瞬。
“明月，怎么樣了？”周清耐心地詢問徒兒感受。
“徒兒好似輕松了不少。”元明月恭敬地回道。
周清點頭：“你的麻煩還沒有真正解決，不過為師已經了解一些關鍵了。你放心回去，今后應該不用再做那樣的夢。”
“多謝師父。”
周清拍了拍她的腦袋，“下去吧。”
“諾。”
隨著元明月退下，周清陷入沉思。
從太陰仙子里的記憶中，周清可以知曉，凡域的開辟竟和太陰仙子有關，那顆來自青皇的桑果，很可能就是誕生大桑樹的種子了。
這顆種子跟著太陰仙子一起到了凡域。
凡域是從青陽世界開鑿出來的，本身也算是青陽世界的一部分。
只是從時間線來看，大桑樹應該不是在太陰仙子手中生根發芽的。
那么大桑樹是如何生根發芽的呢？
周清覺得很蹊蹺，因為這件事在青皇、太陰仙子手里都沒辦成，卻在凡域里給人辦成了。
可惜桑女并無那段記憶，否則周清就清楚了。
此外，周清也得悉了太元的思想轉變。
祂一開始顯然不想滅世，所以還準備了一些凡域。景陽的前世墨景是太元門下，故而景陽是由此知曉那些凡域存在的。
可是為何景陽會轉世到太陰凡域呢？
還有就是起源世界？
青陽世界是起源世界的碎片開辟而成，能誕生天地玄黃四個合道的道君，甚至有諸多強大的太古神魔，可以說太古時期的青陽世界，放在諸天萬界里，也是不弱的。
可想而知，起源世界的強大。
不過根據青皇的說法，起源世界的時代，才開始有人踏足混元境界，所以那個時代，合道的道君已經是第一流的存在了。
放在如今時代，合道的道君之上，還有好些個混元。
在那個時期，估計合道的道君不見得比如今的混元多。
不同時代，確實是沒法比較的。
而且開辟道路更艱難，故最初的幾位混元，都踏上了混元無極的境界，想必大道宗的那位混元無極的祖師，正是其中之一。
可惜他生的時代太晚了，若是在那個時代，憑借養生主，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