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崛起第1806章 不只是占領諾根泰的塞納河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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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6章 不只是占領諾根泰的塞納河橋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15日  作者:重生的楊桃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的楊桃 | 留里克的崛起 
越來越多的羅斯戰士沖過木橋,他們抵達橄欖島后,依舊持弓對空拋射。

他們勢如破竹地開始攻打最后的橋梁,開始有戰士奮力登上有些狹窄的橋板,圓盾構成一堵墻,金發的戰士們持盾威壓而去。

在他們的身后就是無數持弓戰士的不停射擊,下馬的戰士們謂之為徐進彈幕進攻已經非常貼切了。

百夫長昆汀在第一時間就被打懵,當他試圖整頓軍隊盡可能遲滯羅斯軍的攻勢,環顧四周只見自己的部下不是倒地捂住傷口哀嚎,就是無數人丟盔棄甲的背影。

僅靠身邊還沒走的十多個兄弟豈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昆汀選擇撤退,實則他自己逃跑的身影徹底引起了所有守軍的潰逃。

當務之急就是逃跑,凡是腿腳不好、運氣不佳者,中箭之后幾乎就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羅斯軍的敢死隊完全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他們沖進橄欖島中不多的木棚茅屋,將暫且躲在里面的傷兵紛紛刺死,然后拎著滴血的劍,一身血紅地走出來。

他們像是喝了神奇蘑菇湯,每個人都成了狂戰士,至少一身血紅黏糊糊的形象非常唬人。

很多人的金色胡須都染成了紅色,就仿佛這群狂人是嗜血怪物。

當高壯又渾身血色的戰士完全通過橋梁站在塞納河右岸,屹立于諾根泰市鎮核心區的他們,徹底嚇得最后的守軍奪路而逃了。

百夫長昆汀也被難以明說的恐懼感左

右身軀,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地獄魔鬼,所有的自信都化作烏有。

昆汀至少沒有被嚇得雙腿打顫,事到如今很多人的似乎已經顧不上了。

士氣已經垮掉,好在戰馬還拴在城鎮里。

情急之中很多物資都來不及帶走,不少士兵的私人物品只能放棄,甚至于戰士的頭盔與鎖子甲因為過于沉重,為了快速逃命都應該拋棄。

逃到城鎮的昆汀趕緊四處大喊:“兄弟們,斬斷繩索牽上馬,我們快撤!”

說罷,他揮劍剁向栓馬柱,力道之大直接砍了木樁,也著實嚇到自己的戰馬。

昆汀甚至都沒時間將鞍具撞上,多虧了平日里的自己可謂經驗豐富的老騎兵。他蹬著斷裂的木樁竄上馬,雙腿夾住馬腹,一甩韁繩就驅使馬兒離開簡易馬廄。

沒有鞍具不意味著不能騎馬,就是姿態格外別扭。

他實在沒有多想就催促坐騎奔馳,一瞬間他就開始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震碎,若是雙腿不你牢牢夾住馬腹,整個人都能被顛下來。

哪怕自己骨頭被震得粉碎,也總好過被野蠻人砍成肉泥。

因為在他的身后,那些來不及跑的民兵已經開始被殺戮。自己麾下的重步兵明明穿著甲衣,當士氣喪失后如何還有廝殺的勇氣呢?

源源不斷的野蠻人軍隊通過橋梁,令昆汀錯愕的是,很多野蠻人根本不近身拼殺,而是持弓近距離射擊。野蠻人的人數太多了,先是步兵過橋,后續

就是源源不斷的重騎兵!

的確就是重騎兵來了。

一如貝孔指揮的安茹騎兵,作為臨時效忠留里克的部隊,他們因為之前戰斗中粗制的罩衣嚴重破損,如今就不得不直白的展露鎖子甲。甲衣被擦拭得很干凈,下午陽光里格外閃亮,無形中也帶給敵軍恐懼。

且說殺入諾根泰市鎮的羅斯戰士,他們人數已經占據壓倒性優勢,與其拔劍去劈砍亂竄的敵人,還不如立刻射擊。戰斗就好似一場游戲,大家爭先恐后的射殺敵軍,簡單得就好似平日射擊移動靶那般隨意。

被破甲箭近距離擊中的蘇瓦松伯國重步兵,縱使穿上了鎖子甲又有何用?箭簇棱錐似長刺,撐開鎖環后還擊穿身軀。士兵中上一箭還能硬抗一陣子,若是挨了數箭,很快就倒地抽搐,不久橫死血泊中。

百夫長昆汀手里就只有五十名重騎兵,一些伙計在下馬作戰時已經不幸陣亡。

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步兵,若是自己跑得慢一會兒,估計腦袋也要被插在某個木棍上示眾了。

一批蘇瓦松騎兵開始逃跑,他們沿著向北的羅馬古道奪路狂奔。

有戰士追上自己的百夫長,驚魂未定中大聲質問:“大人,我們是否要去通知山上的教士們?他們也要抓緊時間撤離。”

“他們?天主會保佑他們。現在我們必須撤回去告訴伯爵大人這邊的恐怖。”

說罷,昆汀猛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伯爵大人賜

予我們的紋章可曾回收?”

一句話親信就愣住了。

“可惡,紋章!”自覺受辱的昆汀猛地回望一下,原本掛在高處的紋章如旗幟般飄揚,可惜現在樹立紋章的木桿都折斷了。“啊!我把它弄丟了。”

可折返回去無異于羊入虎口,自殘形愧的昆汀干脆悶著頭繼續逃亡。

確有守軍戰士意識到被敵人奪了伯爵大人的紋章有辱蘇瓦松的榮耀,當有重步兵試圖搶救時,就被眼疾手快的羅斯射手射成了刺猬。

然后,高壯的戰士踢開以身護旗的死者,有人操持起一把長柄森林斧,三兩下就砍斷了旗桿,將據說是蘇瓦松伯爵家族紋章繳獲,亟待獻給羅斯王。

諾根泰守軍本有二百人規模,他們組織的防御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

亦或者說是羅斯軍的箭矢徐進彈幕推進太強了。

現在羅斯騎兵開始進入市鎮,此刻凡是逃得晚的守軍已經被羅斯軍殺得人頭滾滾了。

當務之急不是抓舌頭,留里克平靜地立馬于河對岸,勝利來得太過于簡單,他想不出來也緊張不出來,就好似觀眾一般靜看戰士們肆意殺戮。

有一些騎馬者逃得晚了些,亦或是馬鞍沒來得及安裝就奪路而逃,整個人棄城的姿勢很不協調,為避免被顛下來也不敢馬兒加速。

一批羅斯騎兵追殺而去,只是羅斯的戰馬在之前的特魯瓦之戰普遍性受了內傷,才狂奔一段距離就開始明顯的氣喘,逼

得戰士也不敢再窮追不舍了。

他們的追擊取得了一定戰果,有敵軍背后重箭墜馬。

追擊成功的羅斯戰士下了馬,凡是試圖抵抗者一箭刺死,放棄抵抗等待被殺者,反倒是被捆住手腳后,如拖死狗一般向市鎮風向拖曳。當然這一瘋狂的舉措直接導致一些本可活命的“舌頭”,在拖回去后已經成了血肉模糊的死尸。

另有一批騎兵在旗隊長斯溫的帶領下向著不遠處的莫赫瓦山突進。

以戰養戰的羅斯騎兵隊急需一批給養,或許大家能立刻從占領的諾根泰獲得一定補給,為了確保山上的教士不會帶著金銀細軟跑路,一百多名騎兵也就沖向通往土坡頂端的小路,奮力沖了上去。

人狠話不多的斯溫只下達一個命令:“殺死全部教士,搬走金銀和糧食。”

一切都如逃跑的百夫長昆汀說的那樣,住在莫赫瓦山的教士們都是一群苦行僧,他們無謂自己的生命,所以在面對大量野蠻人入侵,固然有人大吃一驚,更多的教士對山坡下的事情充耳不聞,生活還是循規蹈矩。

騎兵輕而易舉沖上原本也不配叫做山的土坡,戰馬直接沖進木門,戰士就在修道院的圍墻內開始了砍殺突刺。

修道院長被毫無理由的刺死,其余教士逃無可逃,索性閉上眼睛等待殉道的一刻。

斯溫干凈利落地攻陷這座修道院,旋即就開始大規模的掠奪。論劫掠修道院、大教堂之類

的事情羅斯軍的經驗實在太豐富了,鑒于很多修道院的裝修、建造風格極為相似,斯溫的手下直接找到了地窖入口,接著就將一些庫存的金銀圣器搬了出來。

小小的修道院并沒有多少值錢物,有限的金銀器具多是敬神的禮器,他們搜索到的銀幣數量實在不多。所有繳獲滿足一個騎兵隊的貪欲還算勉強,滿足整個隊伍……真的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們搜索到的糧倉也頗為寒酸,存放面包的小倉庫里彌漫著酸味,將一堆黑黢黢的團狀物暴露在陽光下,只有以斧頭劈砍下去,從疏松多孔的橫截面才判斷此乃黑面包。

雖然它們看著蓬松,可拿在手中的手感,無異于抱著一塊木頭。

“嘁,他們就吃這個?這群該死的教士也不怕磨爛了嘴巴?”有戰士不屑地嘟囔。

亦有人嘲笑道:“兄弟,你還擔心這個?敵人的僧侶都死了,以后不用擔心爛嘴了。”

“得了吧,以后該擔心爛嘴的是我們……”

斯溫懶得聽部下的調侃,他木著臉催促道:“把找到的財物趕緊打包,我們快點帶到山下,然后把這無聊的修道院燒掉。”

眾人得令,相視看了看就開始辦事了……

更多士兵聚集在諾根泰市鎮,他們奉留里克之命立刻開始打掃戰場。

期初沒有人奢望自己能洗劫一座豐腴的城市,就劫掠結果而言,羅斯軍的繳獲還算不錯。

高高興興的戰士扛著成麻袋的

燕麥紡織在城市空場,不久還有人牽著焦躁的山羊和牛走來,戰士非常高興地聲稱今晚可以加一頓烤肉美餐了。

諾根泰的確曾變得非常空檔,隨著蘇瓦松伯國軍派出少量部隊抵達,一批給養也運抵這里了。

少數村民留駐家鄉,他們當然要保留自家飼養的禽畜。從北部奉命來駐防的伯國軍,他們也帶了足夠二百人吃上一個月的食物。或者說食物不僅僅供應軍隊用度,少部分還要接濟旁邊莫赫瓦山修道院的苦行僧們。

伯爵裴平將一百多號戰士布置于此,很大程度是將諾根泰設立為臨時警戒哨所。他們已經獲悉特魯瓦伯國和神秘敵人打起來了,裴平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不過他曾經擁有意大利王國的繼承權,考慮到自己的顏面,自然不會擅自去幫助特魯瓦伯爵。

哪怕特魯瓦繼續遇到危機,伯爵阿勒蘭不派人來求助,蘇瓦松方面絕不派一兵一卒。裴平也不會做得如此絕情,諾根泰距離特魯瓦城已經很近,有軍隊駐扎于此,只要東部地區出現災禍,蘇瓦松方面立刻就能獲悉。

下馬后的留里克心滿意足地檢查兄弟們的繳獲,拔劍挑開一些麻袋的束口繩,里面干燥的燕麥粒像是液體便流出來。

他大喜過望,收了劍后轉頭就對菲斯克說:“本意外那些士兵和村民都逃走了,現在還遺留不少糧食。我們的繳獲已經可以滿足一段時間的軍需

了。”

“可惜啊,沒有找到松軟的面包。”菲斯克話語有些的便宜賣乖。

“還要奢求什么呢?有戰士甚至發現了干酪塊,臭是臭了些,熬成漿糊能繼續吃。對了。”留里克再問道:“你的人沒有再傷亡吧。”

“肯定沒有。依我看所有參與戰斗的兄弟都毫發無損。”

“很好。敵軍做出了防御態勢,最終還是我軍技高一籌。”

“快看那邊。”菲斯克正忙著聽取留里克的慨嘆,他的眼角就注意到不遠處的土丘燃起濃煙。

留里克聞訊轉身,指著煙塵感慨:“看來斯溫已經動手了。不愿走的教士打算殉道,本王賞他們一個機會。”

“接下來該做什么呢?”菲斯克樂樂呵呵地問道。

“繼續北上,我們要奪下普羅萬城。哼,如果能和蘇瓦松軍隊打一場遭遇戰就更好了。”

留里克掐著腰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第一次與蘇瓦松軍作戰就獲得了堪稱潦草的勝利,沒有人感覺贏得光榮,摩拳擦掌的大軍還需要新的勝利來宣泄情緒。

抓到的戰俘屈指可數且多數就剩一口氣了,現在不必哄騙戰俘投降免死,只要故意刺激戰俘的傷口,他們就把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些重步兵本身也是農民出身,為了伯爵大人的忠義,他們不得不帶著祖傳的武器、裝備應征入伍。法蘭克族裔的平民已經習慣了平靜生活,他們并沒有衰弱,只是大家并不愿

意因為大貴族間的私人恩怨,就帶著武器去與“敵人”拼命。

除非,敵人殺到了自己的家園,為了守衛家鄉,法蘭克族人可能會團結起來戰斗到底。

戰俘已經意識到了襲擊者的身份——就是諾曼人。

如此一來已經沒有任何可顧忌的了,落到野人的手里怕是會被生吞活剝,本就重傷必死的人想了想,還不如想辦法刺激敵人換來一個痛快的死亡。

有的戰俘便以法蘭克語里最深邃的臟話咒罵,然后炫耀自己伯爵的強大,同時也將蘇瓦松伯爵與大軍的駐扎地明明白白說出來。

戰俘是在臨死前詛咒野蠻的諾曼軍隊會被正義的蘇瓦松伯爵殲滅,連可能的戰斗地點都說明了——蒂耶里堡。

得意洋洋的戰俘很快因為腦袋被砍飛兒樂不出來,留里克絲毫不會對死人生氣,到底戰俘說明了他們主人的位置,乃至透露出了兵力的數量與可能的部署。

難道蘇瓦松伯爵集結了兩千人?即便他們都是精銳士兵,不會是覺得兩千披著鎖子甲的士兵就天下無敵了吧?如果那是個大伯爵,再招募一群孱弱的民兵,說不定能湊出一萬人。沒有一萬,五千人可能也有。

留里克原本是想占領普羅萬城立刻發一筆橫財,現在看來自己還能抓住機會強襲一番那個蒂耶里堡。若是運氣好能對蘇瓦松伯爵發動成功的斬首攻擊,之后巴黎伯爵就喪失了最后的鐵桿盟友咯。

斯騎兵隊原本的計劃就是北上,由于道路過于通常,軍隊又繳獲了一批關鍵給養,原本有些擔憂軍糧不足的留里克這下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他基于當下情報下達新命令:“把找到的尸體全部扔到塞納河,全軍就地烹煮麥子,休息一夜后明日上午再度出發。”

考慮到后續的龐大步兵需要一個穩定的軍營,他再度強調任何人不準再諾根泰縱火,到了普羅萬城沒有命令不得縱火。

饑餓的戰士連連稱是,他們只想吃麥子吃烤肉,于是麥子煮個半熟就開始嚼食,繳獲的牛羊宰掉切塊,肉塊烤得半熟、還滴淌著血水,等不及的士兵就開始啃食了。

現在,稀里糊涂戰敗的百夫長昆汀風一般沖過空蕩蕩的普羅萬城,明知已經天黑了,他還要抓住落日的最后余輝再沖一些。

因為圣康坦蘇瓦松伯爵本人已經南下,伯國最精銳的部隊在馬恩河畔的蒂耶里城堡駐扎,一旦特魯瓦城有難,大軍沿著羅馬古道最快三天就能馳援到城下。

裴平已經做了他能做出的最積極反應,他也知道自身實力并非強大,更知道反對皇帝的勢力兵力雄厚,絕非自己一國可敵的。

人活著總是要為了一口氣,若非先帝照顧,自己一介私生子絕不可能就今日的地位。縱使是死,也要為了王室戰死。

裴平已經親自抵達蒂耶里城堡,他高高興興地檢視自己的大軍,對自己的戰略

部署非常滿意。當地的軍民非常擁護他們的伯爵大人,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在萬眾歡呼中,站在紋章旗幟下的裴平恍惚間又覺得自己是意大利國王了。

然而被派去駐守諾根泰市鎮的百夫長突然鎩羽而歸,昆汀僅僅帶著少數兄弟突圍,他很快見到了自己的伯爵,無可奈何的向裴平本人匯報自己的恐怖見聞與悲慘遭遇。

這下裴平已經樂不出來,繼而是憤怒,可又思索一番突然惶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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