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體質變異’提升為‘Lv6’。
滴，‘能量轉化’提升為‘Lv6’。
轟——嘭！
佩珀看看被自己穩穩接住的紫色大拳頭，又看看剛剛“瞬移”脫離戰場出現在貝納塔號下方，一拳擊穿機腹，然后全力激發力量寶石朝自己揮出這一拳的滅霸，歪歪腦袋：
“你該不會以為，我不參與肉搏戰，以及總穿著戰甲的理由，是不擅長近戰吧？”
此乃事實。
即使她通過加點的方式強行將“戰斗技能”頂到等級7，但依然稱不上格斗高手，相比其他已經飛上天的等級7，神盾局對它的評價出奇保守，僅僅是“精通全部格斗方式”，而非“近戰無敵”。
在她將其提升至等級7時，腦袋中被填鴨般地塞進一個龐大的“格斗技巧數據庫”，其中包含所有目前已知的，人類或非人類的格斗流派相關知識。
簡單來說，當看到任何人使用格斗術發動攻擊時，佩珀都可以立即在數據庫中找到一種或以上的應對方式，但能否將其施展出來并完美應對，則是另一回事了。
紙上談兵的精通，也是精通。
滅霸顯然不知道這件事，聽到這句話之后，他就紅溫了——在那張紫色大臉上看出紅色有點困難，但體表溫度明顯升高這件事是還是可以被戰甲測量的。
就算臨陣突破還是被碾壓也不至于惱火成這樣嘛。
“小心，佩珀女士，他這是打算讓力量寶石自爆，其威力大約能摧毀一半的地球。”救援戰甲里的賈維斯子系統飛快提醒道。
或許是對佩珀非常有信心，它提醒的語氣并不驚慌，就像是在說滅霸僅僅試圖炸掉這艘飛船。
不得不說，這招其實可以算是“將殺”，由于無限寶石之間無法互相影響，佩珀只能在他引爆后以時間寶石回溯，又或者用空間寶石把在場所有人都帶走，無論哪種應對方式，都會令地球或復仇者聯盟損失慘重。
原本應該是這樣。
之前佩珀還有點疑惑，提升“體質變異”讓自己接住這一拳還算合理，但提升“能量轉化”的意義在哪？
現在明白了。
“我之前說，你殺死尼達維勒全部矮人這件事證明了你口中的‘拯救世界’是個謊言，卡魔拉還在為你辯駁，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佩珀無視力量寶石上那閃爍得越發急促的紫光，抓緊時間殺人誅心：
“如果你確信消滅宇宙中一半的生命是正確且唯一的解，那就應該把寶石留下來，以備下一個贊同你觀點的人重新收集它們并打出響指，而不是把它毀掉，這證明你只是單純地想要殺死宇宙中一半的生命來滿足自己，如果它由別人完成，對你來說就毫無意義。”
這個說法，在佩珀自己的世界線上也是成立的。
成功制造“湮滅事件”后為什么要摧毀寶石？為了防止被用于救回那消失的一半生命？那么，姑且假定復仇者聯盟沒能成功逆轉湮滅事件，當不久之后，宇宙中的生命再次增長到現在“需要被消滅一半”的數量時，還有什么辦法再次消滅其中一半？
當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僅僅允許提出者自己使用時，就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我，即是，天命。”
滅霸全身紫光繚繞，一字一頓地講出了佩珀在本世界同他第一次見面時的話。
到這種程度也沒有悔改？佩珀微微皺眉，忽然有所明悟。
這就是“危機之力”的影響？
雖然“超級英雄培養系統”講解過，“危機之力”會附身于超級反派身上，致力于摧毀身為“世界支柱”的“超級英雄”，但并沒有說它們會對本人的性格造成什么影響。
自己已經收集到的“洛基”和“奧創”全都有著和它們的附著者本身完全相沖的特點：
洛基作為詭計之神，拿到空間寶石之后就在斯塔克大廈天臺上大張旗鼓地硬開傳送門，還對著明顯不可能在乎他是不是神的浩克胡亂嚷嚷。
搶奪賈維斯主程序的奧創，號稱一瞬間閱覽過互聯網上所有的情報，認為應該消滅人類，卻對根本沒有保密，有諸多拾荒者淘金的外星人殘骸視而不見。
這些問題在外人看來可能并不重要，畢竟反派總是會制定邪惡計劃，而這些計劃必須要有漏洞才能被英雄破壞。
但只有詳細了解過這些“超級反派”相關情報的人才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忽然把大腦給扔掉轉而用小腦思考一樣。
也就是說……滅霸原本確實想摧毀宇宙中一半的生命，而且必須由他親手完成，只不過因為“危機之力”的影響，才會編出這么一個乍一聽還算有點道理，但仔細想想卻完全經不起推敲的蹩腳借口。
目前接觸過的危機之力宿主中，奧創是被切實摧毀了，但洛基還活著，他被打敗之后似乎恢復了正常，還在短時間內加入“反危機之力”陣營協助托爾，然后……就被滅霸掐死了。這算是“危機之力”陣營的內部肅清嗎？但這種降智行為……
喀拉——轟！
佩珀的思緒雖然快，但到底有其極限，在她進一步思考“危機之力”本質前，那顆急促閃爍的紫色寶石上突兀地出現了數道蛛網狀裂痕，繼而轟然炸裂。
滅霸在亮紫色光芒的照耀下眼睛微瞇，露出一副仿佛得償所愿的愜意表情，等待自己化作飛灰。
一秒，兩秒，三秒。
他略帶疑惑地再次張開眼時，卻見力量寶石碎裂后出現的那團明亮的紫光正在佩珀的掌心里左沖右突，拼命試圖逃走但始終無法做到。
“你對這顆玻璃球似乎有什么超出其能力的期待？”
隨著話音，佩珀手一翻，將紫光扣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短暫停頓后重新拿開，那團光已經重新變回了力量寶石。
“……”短暫呆滯后，滅霸試圖伸手去搶，卻在下個瞬間被破墻而入的驚奇隊長和浩克直接按在旁邊尚算完好的地板上。
似乎有人在悲痛欲絕地呼喊什么“我的船”，但那無關緊要。
“好了托爾，別動手，我答應過要把他的靈魂留給你姐姐。”佩珀抬手攔住抄著風暴戰斧氣勢洶洶地朝滅霸走過去的雷神。
“風暴戰斧，出鞘必見血。”托爾嘀嘀咕咕。
哪來的鞘？
佩珀搖搖頭，咔嚓一聲把力量寶石嵌在仿品無限手套上，然后看向帶著某種期待盯著她看的滅霸。
“我來告訴你吧，你那個問題的另一種解法。”
她抬起手，在周圍陸續趕來的超級英雄們神情各異的目光中，用力一錯拇指和中指：
“讓這個宇宙，擴大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