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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洛家來人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尺關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尺關 | 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 
正文卷

正文卷

翌日。

蘇御神清氣爽的走出教坊司,然后回家穿上一身飛魚服后,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當蘇御走進魏漣漪所在的千戶府,其他七位百戶大人已經在院子里閑聊。

看到蘇御進來,正在閑聊的幾人面色不由一怔,然后紛紛笑著和蘇御打招呼。

蘇御也笑著回應眾人,然后明知故問的說道:“咦?怎么沒有看見洛大人?”

這是他擊殺洛寒衣后第一次回到鎮武司,他必須得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洛寒衣身為洛家家主的兒子,他的失蹤,必然會引起洛家的調查。

再加上洛寒衣身為百戶,他的失蹤,想必鎮武司也會參與調查。

聽到蘇御詢問洛寒衣,眾人面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真要說起來,蘇御請假后的第二天早上沒來鎮武司后,洛寒衣那天也沒來

當時魏漣漪還問起過,但誤以為對方是有事務,才沒有深究。

可隨著接連幾天,洛寒衣都沒有來參加早會,魏漣漪立即意識到出事了,安排梁玉軒和孫西垂去調查此事,才發現洛寒衣憑空蒸發了。

不僅如此,就連一直跟著保護他的家卿柳超峰也失去了蹤跡。

兩人立即意識到,洛寒衣和他的家卿柳超峰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緊接著,也就是在前幾天,涼州洛家家主和數位有魚躍境修為的家卿趕至太安城,并和鎮撫吳疆碰面,魏漣漪當時也在場。

經魏漣漪回來后召見他們,他們才知道,就在蘇御請假后的那天晚上,洛寒衣設在洛家魂閣里的魂牌,裂開了。

而這也證明,洛寒衣確實是遭遇了不測。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身死,又是被何人所殺,尸體又被埋在了何處,皆是無從得知。

眾人表情不由古怪的看了蘇御一眼。

按理說,這件事也太巧了些。

而這段時間里,洛寒衣似乎并未得罪誰才對。

他和家卿柳超峰因何遭遇不測?

而且他出事的那天,偏偏就是蘇御請假那天的晚上。

自洛寒衣升任百戶以來,除了武齡和蘇御外,和他們其他百戶關系也都還行。

莫非洛寒衣身死,和蘇御有關?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存在了一瞬,便立即被他們排除掉了。

蘇御什么修為?

洛寒衣恐怕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吧?

他如何能擊殺洛寒衣和柳超峰這位魚躍境強者?

而且兩人也只是有點小小的矛盾,沒道理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再說了,如果雙方真的矛盾鬧到如此地步,那死的也應該是蘇御才對,怎么可能會是洛寒衣這位鐵骨境武者?

“蘇老弟,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梁玉軒搖了搖頭,失笑道:“你休假的第二天,洛大人也沒有來點卯。”

“就在前幾天,洛家家主洛凡塵帶著一眾家卿來到鎮武司和吳大人見面,表示洛大人設在洛家的魂牌碎裂,而魂牌的碎裂,便代表洛大人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洛凡塵帶著一眾家卿趕來太安城,便是想調查洛大人的死因”

蘇御瞪大眼睛,失聲道:“洛大人死了?”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古怪。

洛寒衣這樣年少有為的武道世家家主之子,只要不夭折,未來必然能踏入魚躍境,甚至是潛龍境。

這樣的人突然夭折,不禁讓他們感嘆真是造化弄人。

好好的當個富二代不好嗎?

偏偏要來鎮武司,現在好了,把自己折進去了吧?

年少有為,沒有遭遇過什么挫折,有時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眾人心頭不由暗暗搖頭。

因為出生在武道世家,從小到大沒有遭遇任何挫折,所以才會覺得世界都是圍著自己轉的。

在這種情況下,稍微遇到點不如意的事情,可能就會在心里記很久。

就像當初蘇御選擇站在武齡那邊,就導致洛寒衣再未搭理過蘇御。

這擺明了就是在記蘇御的仇

可對于他們這些老油子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事。

畢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如果每一件不讓自己順心的事都死記著,那他們又如何活的痛快?

依他們猜測。

洛寒衣會意外失蹤落得身死下場,極有可能是運氣不好,剛好就招惹了一個潛龍境武者,最后導致自己和家卿柳超峰同時遭遇不測.

至于一旁的武齡,則是并未參與眾人的討論。

父親武元磐和地獄門鬼帝大戰一場,最后生死不知.

而地獄門本身就是接受雇傭,既然鬼帝會出面和武元磐大戰一場。

那自然就是有人出錢買武元磐的命。

可想要買一個武道世家家主的命,那得花費多大的代價?

故而武元磐的失蹤,極有可能就是其他八大世家在暗中籌措資金,然后和地獄門暗中聯系,買武元磐的命.

不過這一切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是其他八大世家所為,所以也只能算是一個猜測。

但八大世家,也確確實實是在武元磐下落不明后,撈了大把好處。

武家和其他八大世家合作,在各州設立困獸場,也因為武元磐的失蹤,被八大世家終止合作,并將八家困獸場吞并據為己用。

武家此刻元氣大傷,自然是只能退讓一步,將自家產業龜縮在京州境內。

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武家也算是在暗中和其他八家交惡。

現在看到洛寒衣出事,武齡無疑是非常解恨,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蘇御不由問道:“梁大哥,伱所說的魂牌,這是什么東西?”

梁玉軒笑著解釋道:“魂牌這種東西,是取一種名叫命魂樹的樹干制成香位牌,再取人的精血滴灌在其上,這樣一來,魂牌就和這位滴灌精血的武者會形成聯系。”

“一旦這位武者身死,他留在家中的魂牌,就會碎裂,由此便可以得知此人已經遭遇不測的事實。”

“不過想要制作魂牌,需要的是百年份的命魂樹樹干才能制作,一般人哪買得起這玩意?”

“不過許多武道世家,因為家族財力豐厚,便會給家族中重要的人物制作魂牌,以此來知曉他們的安危。”

“這也是為何洛寒衣在遭遇不測后,洛凡塵會立即趕來太安城的原因”

聽完梁玉軒的解釋,蘇御心頭暗暗咋舌。

原來這些武道世家,還能借魂牌監控家族中的重要成員生命安危。

就是不知道,這魂牌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有沒有可能,洛寒衣死前最后一幕,也會被魂牌現出來?

想到這里,蘇御心頭不由后背陣陣發涼。

如果這魂牌能將洛寒衣死前的最后一幕都傳回去,而他那時候還特意在洛寒衣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那洛家極有可能借此查到自己。

不過轉念一下,蘇御便再次放下心來。

這魂牌恐怕也就是能監督魂主的生死,若是能將他死前的最后畫面傳回去,那這魂牌的作用未免也太過恐怖。

如果真的能借此看到洛寒衣身死前的那一幕,那估計洛家早就開始繪出他的畫像,然后滿世界張貼,并發布懸賞令了。

那他也沒機會再站在這里了。

也就是說,洛家確實是知道洛寒衣遭遇不測的事實,但卻并不知道兇手是誰。

洛凡塵帶著家卿趕來,無非是想向鎮武司施壓,讓鎮武司加派人手調查洛寒衣失蹤和近段時間和什么人交惡

“那吳大人那邊怎么說?”蘇御不由問道。

“吳大人還能怎么說?”

一旁賀波鴻苦笑道:“洛大人身邊可是還有一個魚躍境的家卿貼身護衛,想要同時擊殺洛大人和那個魚躍境護衛,還能不引起任何動靜,至少都得是魚躍境巔峰武者,甚至極有可能是潛龍境武者.”

“對于這樣的武者犯案,除非把指揮使大人請回來參與調查,否則恐怕就是無疾而終了。”

“不過吳大人肯定也不會在臨退之際,去交惡一個武道世家的家主,自然就是動動嘴,然后安排下面的千戶,再派咱們調查那幾天洛大人行為軌跡,還有他近來可有潛在的交惡之人。”

洪衡也附和道:“我看啊,這件事到最后,估計就是無疾而終,如果真是潛龍境武者下的黑手,除非是把指揮使請回來,否則恐怕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想要把指揮使大人為了這樣的事特意趕回太安城,恐怕也不太現實。”

“最后,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等洛家找不到人,自然就會離開”

“洛家這樣的大家族,得罪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就是洛家在涼州的仇家特意趕來太安城,對洛大人出手,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

幾位百戶紛紛給出自己的猜測。

在閑聊的同時,他們眼角余光不由看了武齡一眼。

在他們心底,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洛寒衣遭遇不測,極有可能是武家所為.

當初洛家和武家合作在涼州開設的困獸場,最后卻被洛家單方面撕掉合約,并將涼州境內的困獸場據為己有。

這無疑是得罪了武家。

你做初一,那就休怪武家做十五了。

而你洛家偏偏還在這時候,有個家主的兒子就在武家眼皮子底下這不是給武家上眼藥嗎?

它就算是不想報復你,你也不能這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它面前吧?

而且這個猜測的可能性,至少都高達五成!

這世上能達到潛龍境修為的江湖武者可不多了。

武家當代家主武晨的身后,就有一位潛龍境的家卿.

也就是說,武家是有報復實力的。

而洛家也沒辦法奔赴這么遠的距離,去報復武家。

就算他們猜測是武家所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這時候,魏漣漪走進院子,眾人立即停止了交談,然后齊齊恭聲道:“大人。”

看到蘇御也在,魏漣漪俏臉不由一怔,旋即再次恢復平靜。

“嗯。”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后說道:“關于洛百戶失蹤一事,你們繼續安排人去調查,只要發現任何線索,都需要立即上報!”

“是!”

眾人齊齊抱拳。

“近來鎮武司經常有百戶大人出現意外,你們這段時間出門在外,切記要小心謹慎”

“好像這些百戶出事,都和我有關?”

蘇御嘴角扯了扯,心頭腹誹不已。

不過都是這些人主動招惹他在先,屬于是取死有道!

魏漣漪再次道:“沒有其他事,大家都回去吧。”

“是!”

眾人齊齊應聲,然后各自對視一眼,退出院子,并往各自所在的百戶府方向走去。

當蘇御回到自己所在的百戶府,麾下十位校尉看到蘇御回來,臉色不由一怔,然后急忙恭聲打招呼:“大人。”

“嗯。”

蘇御頷首,然后揮了揮手,示意道:“沒有其他事,你們都回去忙自己的吧?”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看到眾人沒有離開,蘇御眉頭一挑,不由問道:“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沈元明不由說道:“大人,前幾天武大人過來,吩咐所有賦閑的校尉,需要帶著下人去街上打聽洛大人失蹤的消息,看看是否能搜集一絲線索,那這事.”

呵,看來洛家向吳大人施了很大的壓力啊。

蘇御心頭不由冷笑。

吳疆畢竟已經年邁了,指不定就沒有幾年奔頭了。

但是他死了,他的子孫后代還在啊。

洛家家主死了兒子,而且又是在自己鎮武司里意外失蹤的情況下,吳疆為了避免交惡洛家,自然會不遺余力的去折騰下面的人。

不管效果如何,至少要把自己的態度表明出來。

等把時間拖長一些,洛家發現也沒辦法找到任何線索后,自然會灰溜溜的折返涼州。

而對于吳疆來說,反正就是動動嘴皮子,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去賣力,那自然是樂得讓下面的人去折騰。

最后真正賣力干活的人,自然就是最下面的鎮武衛

蘇御搖了搖頭,就算讓麾下馬仔去查,也無非是白忙活。

他淡淡道:“此事你們就不用去管了。”

“沒事就待在鎮武司里好好修煉。”

聽到蘇御都這么說了,眾人齊齊應聲道:“是!”

旋即眾人轉身就準備離開,蘇御似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說道:“你們等等!”

“大人,你有事嗎?“

眾人腳步一頓,然后不解的看向他。

迎著眾人的目光,蘇御淡淡道:“近段時間,若是各位麾下有鎮武衛接取臨近炎州的外勤任務,務必向本官匯報!”

眾人聞言一怔,莫非是蘇御上任百戶,覺得百無聊賴,還想去炎州游玩一番不成?

到了鎮武司百戶這個官職的大人,一般接取的任務,也都是七級任務。

七級任務對應的是鐵骨境武者。

可蘇御明面上也不過是煉體境武者,自然不可能領著麾下的馬仔去對付鐵骨境的案犯。

那他特意提起這件事,無非是想著跨州去玩。

這種事在鎮武司也經常發生,上面大人假借任務之名,然后帶著家人去各地游玩,至于任務,自然會有下面馬仔去完成……

而麾下有馬仔接取任務,蘇御自然就能堂而皇之的跟著出外勤了。

“是!”

眾人應聲,然后才轉身離開。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蘇御低聲喃喃道:“現在也該抽空去強化一下自己的骨翼了。”

因為之前剛剛需要外出一趟落日山脈,若是又玩失蹤,自然不好向魏漣漪作出交代。

假借任務之名,他就可以隨隊出發,然后讓下面馬仔去執行任務,自己則可以去往炎帝城,借助黑炎地心火煉化域外隕石,強化自己身上的骨翼。

當然,其實對于蘇御而言,去炎州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也可有可無了。

如果是在去武圣陵寢前,因為這項飛行武技的存在,可謂是讓蘇御避開了數次危險。

可從武圣陵寢里出來,蘇御擁有了逆鱗軟甲這道地兵,只要是天階以下的物理性攻擊武技,不是攻擊他的腦袋,都將無法對他造成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哪怕是沒有骨翼作為身上的一道防御,蘇御現在的防御也被大大增強了。

不過若是有機會,蘇御還是想加強一下自己身上的防御力。

尤其是得到了那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若是能將其煉化強化自己的骨翼,那對蘇御的好處將會非常大。

敵人近身對他的攻擊,不僅會被他的骨翼擋下來,骨翼上附著的雷弧,也將被動性的對敵人造成反擊。

一旦對方被雷弧麻痹,那迎接他的,就是蘇御致命性的打擊。

而且除了那兩塊域外隕石外,蘇御甚至還準備加入龍鱗這種材料進行強化。

第一塊域外隕石可以吸附敵人攻擊,第二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可以使敵人陷入短暫麻痹,龍鱗則能繼續加強骨翼的強度。

有了這三件極品材料對骨翼進行強化,依照蘇御的估測,這簡直是一件極其可怕的烏龜殼,除非是遭遇天階武技,否則這烏龜殼將無人能破。

到時候最外面有龍鱗骨翼作為第一道防御,里面又有逆鱗軟甲被動性進行防御,只要不去招惹魂宮境武者,他幾乎是橫著走。

若是等他晉升魚躍境境,再擁有催動白玉冠這項地兵的元氣,恐怕是魂宮境武者也會頭疼他身上的重重防御.

當然,蘇御倒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晉升魚躍境后,就足以和魂宮境武者為敵。

魂宮境武者已經能調動天地元氣為己用。

一旦陷入纏斗,魂宮境武者完全可以一直拖,直到他元氣耗盡,然后在他重重底牌無法動用的情況下,將其輕易拿捏。

想到這里,蘇御不由輕嘆一聲。

之前在落日山脈,看來是自己格局淺了。

自己應該再次制造一具分身,看看是否能埋伏傅佩儀一趟。

如果能把傅佩儀手里的鳳舞鐲搶來,自己哪怕是面對魂宮境武者,也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

或許依然打不過魂宮境武者,但他若是催動鳳舞鐲跑路,估計魂宮境武者再生一雙翅膀都難追上他。

當時對陣柯樹槐和游定軍二人,耗盡了他大量元氣,他才不得不快速退走。

現在想想,當初還不如再努把力,把傅佩儀手中的鳳舞鐲搶了.

這樣一來,等自己晉升魚躍境,哪怕是遇上魂宮境武者,也擁有了可以保命的底牌。

“可惜,被自己的巨大收獲麻痹了雙眼啊。”

蘇御不由苦笑一聲。

現在想想,確實是該將那女人手里的鳳舞鐲搶走。

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蘇御也確實是沒辦法將事事思慮周全。

畢竟從一大早和他們碰面,然后在深入陵寢,直到離開,所經歷的一切早已經耗盡了他的心神。

再加上身上也有了足夠多的收獲,再去貪心不足,指不定就會落得翻車的風險。

“看看日后是否有機會碰到那個娘們吧,反正我現在就算把鳳舞鐲搶到手,也沒辦催動它.”

蘇御收起發散的思緒,然后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并取出一副補藥清洗后便開始煉制。

期間蘇御又取出一瓶龍血喝了下去。

待補藥熬制好服下,等待了半個時辰,蘇御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板!”

宿主:蘇御

壽元:長生不老

修為:鐵骨境中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血舞(破限技)血目劫(精通)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顏丹(未入門)

屬性:3點

看著屬性那一欄出現二點屬性,蘇御眼睛不由一亮。

“看來是我服用的補藥讓我獲得一點屬性,同時龍血也讓我再次獲得一點屬性.”

蘇御想到了自己這兩點屬性的由來。

接著蘇御心神沉浸在血目劫后面的加號上,心頭默念一聲:“加點!”

伴隨著二點屬性消失,血目劫也從精通達到了完美的地步。

腦海里有一股清涼感涌現,然后陡然化開,長達數十年關于修煉血目劫的記憶,一一融入蘇御的腦海里。

看著系統面板上已經臻至完美的血目劫,蘇御低聲喃喃道:“再過幾天就能將血目劫的熟練度提速至破限了。”

“就是不知道,血目劫破限后,會出現什么樣的變化.”

在落日山脈能瞬殺游定軍,血目劫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效果。

武者之間的生死對決,往往就是一瞬間的破綻被人抓住,便會迎來滅頂之災。

很顯然游定軍以為他不過是鐵骨境武者,繼而以為能輕易拿捏,最后才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正是因為瞬殺游定軍,才讓他有了足夠的精力去對付柯樹槐。

否則同時對陣兩個魚躍境巔峰的武者,對于他一個鐵骨境中期的武者而言,依然是困難重重。

接著蘇御不由低頭看了眼那已經撐起的帳篷,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這便是喝龍血的副作用

昨天晚上最后是以媚姬和施施不堪征伐,連連求饒而收場。

估計此刻兩人還沒睡醒呢。

自己又找上門,未免太過于殘暴……

“看來日后這龍血也得循序漸進的服用,否則天天這么頂著帳篷,似乎也不是事.”

蘇御苦笑一聲,并決定日后最好是每間隔幾天再服用一次龍血,否則床都受不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親衛孔元良敲響了蘇御的房門。

“大人。”孔元良恭聲說道。

蘇御淡淡道:“什么事?”

孔元良說道:“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洛家家卿的人想要見您。”

蘇御聞言一怔。

洛家家卿?

他們怎么會找上自己?

看來這洛家也不是吃干飯的啊。

蘇御神識蔓延出去,便看到自己的百戶府外,一名中年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那里。

知道自己就算拒絕見面,對方肯定也會在鎮武司外等自己,蘇御淡淡道:“讓他來書房吧。”

“是!”

孔元良應聲,然后快速退了下去。

“我倒是想看看,你洛家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蘇御冷笑一聲,然后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若是洛家懷疑到他身上,那他就安排分身將洛寒衣手中的那柄玄兵拿去黑市出售,然后借此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對方還揪著自己不放,那便再想其他辦法解決此事。

蘇御剛來到書房,孔元良便領著那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位便是蘇大人。”

孔元良恭聲介紹道:“蘇大人,這位便是洛家家卿任慶林。”

看到蘇御這副年輕的面孔,任慶林不由怔了怔。

蘇御的年紀,恐怕比洛寒衣還要年輕吧?

他是如何在如此年紀晉升百戶的?

任慶林心頭不禁泛起種種疑惑。

哪怕他不是鎮武司的一員,但也非常清楚,鎮武司的官階制度非常森嚴。

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是很難得到晉升的。

哪一個百戶大人不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這家伙年輕的就像一個新晉的鎮武衛似的,他竟然會是自己此行要見的百戶大人?

任慶林心頭不禁有些凌亂。

真是后生可畏啊。

蘇御示意道:“元良,你先下去吧。”

“是。“

孔元良應聲,然后轉身離開。

任慶林抱拳一拜,輕笑道:“在下洛家家卿任慶林,在蘇大人百忙下前來叨擾,還請蘇大人見諒。”

“無妨。”

蘇御擺了擺手,輕笑道:“不知任兄找蘇某,所為何事?”

“蘇大人想必也聽說了我家二少爺洛寒衣遭遇不測的消息。”

任慶林說道:“二少爺的魂牌碎裂,可見他必然是遭遇敵人毒手。”

“我家家主震怒,誓要找出幕后兇手的下落,甚至不遠千里趕赴太安城調查事情真相。”

“任某此行過來叨擾蘇大人,是想問問蘇大人,在二少爺失蹤前,蘇大人最后一次見二少爺,是在什么時候?”

“又是否知道一些二少爺失蹤的相關線索。”

蘇御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淡淡的說道:“任兄,你這是在審問本官嗎?”

任慶林不由一怔,然后笑道:“蘇大人,任某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罷了,可當不得審問二字,蘇大人能如實告知即可。”

關于蘇御的消息,從他們開始調查開始,自然也從魏漣漪麾下其他百戶大人那里得知了不少消息。

像是洛寒衣因為武齡一事,和蘇御有所交惡,他們自然也是得知了。

和洛寒衣有所交惡的對象,自然就是他們潛在的懷疑名單里。

而且這件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蘇御請假后的第一天早上,蘇御沒來參加點卯,洛寒衣也在那天沒有參加點卯。

也就是說,蘇御的離開,洛寒衣的那天晚上也出事了。

那蘇御和洛寒衣之間,是否又有些什么聯系呢?

還有一點就是,洛寒衣在失蹤前那天下午,曾在武獄里借走了一套刑訊工具。

他借走這套刑訊工具的目的又是什么?

對于洛寒衣的性格,洛家有以下兩個猜測。

一是用以審訊某人,二是用以折磨某人。

也就是說,洛寒衣帶走這一套刑訊工具,極有可能就是用來對付某個和他交惡的人。

只是他們經過多番調查,并沒有在太安城里找到洛寒衣所借走的刑訊工具。

由此可見,那位兇手擊殺洛寒衣和柳超峰后,極有可能將那套刑訊工具據為己有了。

說不定洛寒衣還因此遭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后才死去

蘇御掃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既然是詢問,那任兄就應該作出一番詢問的態度來,否則本官會誤以為,任兄剛剛那番話是在審問本官。”

聽到蘇御這番話,任慶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剛剛他那番話,確實是有點像審問蘇御的語氣。

畢竟蘇御只是一個煉體境武者,他一個魚躍境武者,心底自然會隱隱有些輕視的意思,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像對待其他百戶大人那般客氣。

現在蘇御在他面前擺起了官架子,令得任慶林面色有一瞬間閃過一絲陰沉。

自己身為魚躍境武者,在洛家也是養尊處優的存在,你一個煉體境武者,憑借運氣晉升百戶之位,有什么資格和我平等對話?

要不是此地是在鎮武司,老子掐著你的脖子問你,你又能奈我何?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不過他倒也清楚,這里是鎮武司,他沒辦法做任何拿捏蘇御的舉動,否則哪怕他有魚躍境修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任慶林眼中閃過一抹兇戾,臉上卻是賠笑著說道:“蘇大人,請問您和二少爺最后接觸的時間是在什么時候?”

蘇御佯裝思忖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就是洛大人失蹤的那天早上,在魏大人的千戶府見過一面,然后各自折返回百戶府后,就再未見過面。”

任慶林再次問道:“聽說蘇大人是有家事請假外出一趟,請問蘇大人是去了何處,又見了何人呢?”

根據其他百戶大人所言,蘇御是去見涼州一個垂暮的長輩。

可從蘇御請假,再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半個月左右時間,這么短的時間,想要從京州趕到涼州,并完成一個來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蘇御真的是去了涼州,而洛家的大本營就在涼州,完全可以發出千里隼,讓人去調查蘇御所說是否為真。

聽到任慶林這番話,蘇御淡淡道:“此事是本官的私事,恕本官無法相告!”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給出答案。

否則洛家完全可以派人去調查。

到時候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身上的嫌疑將會更重。

一旦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那再想洗清可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強硬的拒絕對方的詢問。

難道他還敢在鎮武司對自己不利?

見蘇御拒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任慶林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一個煉體境的家伙,竟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任慶林淡淡道:“蘇大人想必也應該知道,洛家正在搜尋幕后殺害二少爺的兇手。”

“蘇大人如此不合作,莫非是和此事有什么牽連不成?”

“任某奉勸蘇大人一句,若是想洗清自身的嫌疑,不要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的威脅之意就非常濃郁了。

若是你敬酒不吃,那就休怪洛家灌你罰酒了。

“哦?“

“任兄這是在威脅本官嗎?”

蘇御眉頭一挑,眼中閃過冷色,輕笑道:“本官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本官和你們洛家二少爺本身就不對付。”

“想必此事你們應該也從其他百戶大人那里得知了才對。”

“而本官和你家二少爺因何不對付,想必他們也告訴了你們。”

“莫非你以為,是本官這樣一個煉體境武者,謀害了你家二少爺的命?”

“你家二少爺,可是鐵骨境武者,本官一個煉體境武者,又如何是他對手?”

“本官這幾日剛剛送走一個對本官照料有加的前輩,心情不佳,不便見客,任兄請回吧。”

見蘇御說出這番不留情面的話,任慶林面色顯得有些鐵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往外離開。

他還沒有自大到在鎮武司對蘇御不利。

不過這場對話,還是讓任慶林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不是自己所為,你為什么不愿合盤托出這幾天去見了誰?

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和洛寒衣有什么牽連,所以才不敢將這一切說出來?

不管怎么說,和蘇御的這場對話,方任慶林覺得蘇御有重大作案嫌疑。

就算不是他所為,但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

一個煉體境武者狂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魏漣漪麾下的百戶大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而蘇御卻極其的不配合,無疑是加深了他對蘇御的懷疑。

當然,他倒不會認為洛寒衣的身死會是蘇御所為。

畢竟蘇御只是一個煉體境武者,可沒辦法對付擁有玄兵的洛寒衣。

看著任慶林離開的背影,蘇御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剛剛的這番話,無疑是加深了洛家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洛家自然不敢貿然對自己一個鎮武司百戶大人出手。

“這就是殺一個武道世家子弟的麻煩之處啊。”

蘇御心頭不禁輕嘆一聲。

如果不是洛寒衣找上門來找他麻煩,他也不會想著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人物。

可如果對方騎上頭來拉屎撒尿,他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畢竟柳超峰找上門來時,他只能暴露自己的實力,然后再選擇殺人滅口。

洛寒衣心眼小,若是不想辦法解決他,遲早會成大患。

蘇御并不后悔擊殺洛寒衣。

只是現在想想,或許應該效仿殺蕭子彥父子二人一樣,給洛家樹立一個目標兇手。

這樣一來,洛家就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調查,而是會直接重金懸賞兇手的下落

他明明離開了有半個月的時間,但洛家還是把目光懷疑到了他頭上。

現在該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無疑是成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

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是洛家家主還有吳疆找上自己了。

“該用什么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蘇御不由皺眉陷入了沉思。

現在的情況是,剛剛那番對話,加重了自己被懷疑的對象。

“除非是出現一個人,吸引洛家的目光,并讓他坐實殺害洛寒衣的罪名,才能避免洛家繼續在我身上下功夫.”

而出現一個人,該是誰?

突然,蘇御眼睛不由一亮。

還有誰,比柳超峰更適合接下這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只要讓洛家人意識到,殺害洛寒衣的人是柳超峰,那自然就會把洛家的目光全部吸引走。

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借此機會成功脫身。

想到這里,蘇御取出斬龍短劍割破手心,再用天道玉制造一具分身。

接著分身易容成柳超峰的模樣,并穿上一身江湖武者衣袍.

蘇御將洛寒衣的那個儲物戒指遞給了他,同時那柄無極锏也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柳超峰’走出房間,然后翻墻往鎮武司外方向掠去。

在鎮武司外不遠處街道上,蘇御看見了面色有些鐵青的任慶林,然后故意和其擦肩而過。

肩膀被人碰了一下,任慶林抬頭和來人看去。

當看到對方是柳超峰時,任慶林瞳孔猛地收縮,然后失聲道:“柳兄,你怎么在這?”

“任慶林?”

‘柳超峰’也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然后問道:“你怎么在這?”

“家里二少爺的魂牌碎了,家主帶著我們來了太安城。”

任慶林然后急忙問道:“你不是一直在貼身保護二少爺嗎?他現在在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走,我帶你去見家主,你當著家主的面,把一切都說清楚。”

說著,任慶林便拉起柳超峰的手,想要往洛凡塵所在的客棧方向走。

“等等。”

‘柳超峰’卻站在原地,沒有聽任慶林的話。

想要松掉任慶林的手,但任慶林或許是因為激動,手死死的抓住他,讓他無法掙脫。

眼見掙脫無望,“柳超峰”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閃,無極锏落入手中。

隨著‘柳超峰’元氣灌注其中,無極锏延伸出一道元氣匹練,朝著任慶林劈去。

任慶林看到‘柳超峰’手中的無極锏,面色大變,急忙松手爆退避讓。

“砰!”

‘柳超峰’這一鞭重重的砸落在地,響起一道平地驚雷,青石地板炸裂。

任慶林面色異常鐵青,看著手持無極锏的柳超峰,沉聲道:“柳超峰,二少爺手里的無極锏怎么會在你手里?你把二少爺怎么樣了?”

‘柳超峰’冷笑道:“還能怎么樣,我把他宰了唄。”

雖然早已經知道洛寒衣遭遇不測,但任慶林萬萬沒想到,兇手竟然會是柳超峰。

他面色難看的說道:“柳超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洛家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回報洛家的?”

“待我不薄?”

‘柳超峰’冷笑道:“若是待我不薄,就應該把我在洛家好生供起來,而不是讓我在洛寒衣那個家伙身邊當一個護衛!”

“你可知道洛寒衣又是怎么對我的?”

“他可有把我當一個家卿來看?”

“你知道他死的那一晚,他是怎么和我說話的嗎?”

“他說我,還有你們這些人,都不過是洛家養的一條狗,只能靠搖尾乞食。”

“俗話說得好,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他這么羞辱于我,那就休怪柳某了。”

“我用他從鎮武司武獄里借出來的刑訊工具,好生折磨了他一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任慶林,他說我是洛家養的一條狗,你說我該不該宰了他?”

聽著柳超峰這番話,任慶林沉聲道:“二少爺無非是小孩心性,你又何必和他置氣。”

“不如你隨我去見家主,將一切經過好生和家主說清楚,請求家主一個從輕發落.”

“嘿嘿。”

柳超峰輕笑道:“任慶林,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我要是跟著你去見洛凡塵,去和他說我宰了他的兒子?“

“你說洛凡塵會如何對我?”

“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以將此事告訴洛凡塵,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如果你再敢糾纏,休怪柳某不客氣!”

說完,柳超峰身形爆退,頃刻間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任慶林沒有去追,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柳超峰遠去。

對方實力本身就比自己高,再加上手里有無極锏,自己更是不可匹敵。

既然對方都能撕破臉皮殺死洛寒衣,那自然不會再去念及二人的舊情。

不過現在終于知曉殺害洛寒衣的真正兇手,任慶林急忙往洛凡塵所住的客棧方向掠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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