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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散修聯盟這幫撲街!”
“咱們籌備的屠神計劃,唯有他們知道。”
“這幫家伙唯利是圖,根本就不可能保守秘密。”
“我早就說過了,散修聯盟并不是最好的雇傭對象。”
“這幫家伙若是能夠成事,也不至于在里世界混的那么慘。”
會議室內,諾爾曼直接將泄密對象鎖定為散修聯盟。
雖然雇傭散修聯盟乃是大家集體作出的決定,但諾爾曼一直認為不妥。
無他,散修聯盟最近一直在走霉運,走下坡路。
跟他們混在一起,己方不倒霉才怪。
奈何集團內部少數服從多數,“真理”總是會被忽視。
“諾爾曼,你這就是馬后炮!”
“選擇散修聯盟作為打手,可不是我們拍腦瓜做出的決定,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現在的內環世界,實力足夠,與十大超級咒術學院沒有任何牽扯,又有意愿接受雇傭的勢力,也就只剩下散修聯盟了。”
“里世界其他的勢力,要么見風使舵,善于向十大超級咒術學院獻媚。”
“要么自身實力不足,根本就不足托付重任!”
王俊辰出言打斷了諾爾曼的“抱怨”。
集團選擇雇傭散修聯盟之時,不是沒想到泄密的可能。
事實上恰恰是出于這種考慮,帝柯集團才選擇了散修聯盟。
帝柯集團想要獨占第二世界,最大的阻礙便是十大超級咒術學院。
所以在屠神這件事情上,帝柯集團必須要避開十大超級咒術學院。
散修聯盟修煉的乃是古法,一直被十大超級咒術學院敵視打壓。
內環世界所有勢力之中,唯有散修聯盟最不可能向十大超級咒術學院泄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散修聯盟并未向十大超級咒術學院泄密。
但是誰又能想到,一直選擇置身事外的暗星帝國竟然突然轉變心思,要趟第二世界這攤渾水。
在暗星帝國的“蠱惑”下,散修聯盟經受不住誘惑實屬正常。
“那咱們該怎么辦?”
“拒絕暗星帝國嗎?”
對于帝柯集團而言,糾結于“泄密”毫無意義。
真正重要的,乃是做出正確的應對。
按常理來講,帝柯集團現在已經與天神緩和了關系,而且展開了合作。
實在沒有節外生枝的必要。
屠神本就是萬不得已之下,才會動用的手段。
畢竟能否真的將天神們徹底斬殺,帝柯集團自己也沒有把握。
實在是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帝柯集團仍舊未能掌握天神們誕生的“原因”。
不知緣何而生,焉能治其于死地。
對于現在的帝柯集團而言,完成與天神們的第2次交易,獲得“終極之力”的奧秘才是最重要的。
在此之前,實在不宜妄動。
“我認為暗星帝國參與進來也好,倒是沒必要一口拒絕。”
“咱們一旦將天神們的真名從服務器刪除,可就徹底失去了制約他們的手段!”
“可以想見,一旦天神們徹底獲得自由,必然會與咱們爭奪第二世界的掌控權。”
“真到了那般境地,咱們怕是未必能再壓過這些家伙!”
“散修聯盟的實力,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并不足以讓咱們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他們身上。”
自從499天神在第二世界公然現世,祂們的力量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大。
或者說他們正在“恢復”天神應有的實力。
帝柯集團所施展出的“鎖鏈”,已然再難將他們束縛。
可以說天神們脫困只是時間問題。
過往天神們被鎖鏈束縛,隨便一個外界的超凡者都可以殺死他們。
但在他們脫困之后,普通的超凡者敢去屠神就是送命。
即便帝柯集團仍舊可以動用服務器對天神們進行壓制。
但在失去了真名作為錨定之后,鎮壓效果怕是有限。
唯有暗星帝國這般強大的合作者,才有可能里應外合,完成屠神。
第二世界只能是他們帝柯集團的,絕對不能讓一群棄子摘了桃子。
“我不同意,暗星帝國太強了,咱們一旦與其合作就是引狼入室。”
“更重要的是,暗星帝國身上的麻煩太大,咱們沒必要惹禍上身!”
諾爾曼再次對“合作對象”持不同意見。
雖然不知道暗星帝國為何會轉變想法,但肯定不是為了營救那一千萬國民。
最大的可能,便是為了那艘襲擊暗星帝國的幽靈船。
能公然襲擊大國的幽靈船,可以想象會有多么恐怖與麻煩。
帝柯集團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草臺班子罷了,根本就沒資格插足這種事情。
稍有不慎,整個集團便會團滅。
“不與暗星帝國進行合作?”
“咱們有的選嗎?”
“暗星帝國看似是要跟咱們進行平等合作,實際上就只是通知咱們而已。”
“除非咱們選擇將一切向十大超級咒術學院坦白,不然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
“雖然十大超級咒術學院吃相還算可以,但你甘心拱手讓出一切?”
王俊辰對諾爾曼的“慎重”頗為不屑。
這世間哪有兩全其美之策,想要獲得好處,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帝柯集團想要的是徹底掌控第二世界,退而求其次成為天神也好。
前者十大超級咒術學院肯定不同意。
后者就算十大超級咒術學院不反對,他們也需要自己搞定現在的這批天神。
不然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
但在搞定天神之位上,十大超級咒術學院肯定不會“幫忙”。
到頭來還不是得尋找外援,而暗星帝國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贊成!”
“我反對!”
剎那之間,會議室內吵成了一團。
最終還是閻明仁一錘定音,終結了這場鬧劇。
集團現在最重要的,乃是完成與天神們的第2次交易,獲得終極之力的秘密。
至于暗星帝國那邊,暫且拖延就好。
若是他們能夠從“終極之力”中獲得巨大好處,甚至一躍而成為天神。
現在所面臨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就算沒有從“終極之力”中獲得好處,也可以以其為籌碼進行周旋。
至于究竟選誰進行合作,視情況而定便好。
想到現在的困境,閻明仁無比懷念裁決之劍這根金大腿。
若是有這位“老大”在,他們何必要看別人臉色。
卻不知裁決之劍究竟去了何處,又何時能夠歸來?
“我們摩羅教團絕對不可能覆滅!”
“只要有智慧文明存在,只要智慧文明需要庇護,摩羅神便會永存!”
“而只要摩羅神存在,我們摩羅教團便不會消失!”
死寂的空天航母之上,迦羅如同怨婦一般不斷進行嘮叨。
這般狀況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另外九人已經聽的耳朵快要磨出繭子了。
“老呂,咱們之前是不是應該說點善意的謊話。”
“迦羅這狀態實在是很不對勁啊!”
距離迦羅不遠的甲板上,薩弗洛斯等人正匯聚在一起,研究著一座黑白小狗雕像。
雖然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狗屁股上。
或者說狗屁股上的三行文字上。
但仍舊側著耳朵,皺著眉頭傾聽著迦羅的碎碎念。
迦羅之所以變成現在的狀態,卻是因為薩弗洛斯等人說了實話。
他們在“后世”從未聽聞有摩羅教團存在。
這原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世界政府崛起之后,滅亡的教團多如牛毛。
但迦羅卻是難以接受這種“未來”,直接破防了。
一開始,薩弗洛斯等人并不覺得迦羅破防有啥大問題。
但當迦羅一直沉浸在這種狀態,無法自拔之時。
就算是傻子也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按照迦羅的自我介紹,他可是一名久經磨礪的超凡者。
心態一時大崩本就不應該發生。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破防之后也不會如此“深受打擊”。
這一點也不合理。
“他的狀態不對,咱們的狀態就對了嗎?”
“迦羅現在明顯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他的自我已經開始動搖了!”
“但咱們呢?”
“你真的是薩弗洛斯嗎?我真的是呂明秋嗎?”
呂明秋臉色無比難看的盯著狗屁股上的三行字。
找回自己的名字,可以回歸現實。
窺破黑暗本身,可以將其殺死。
切不可回憶起空天航母的名字,不然死亡也無法脫離。
好巧不巧,呂明秋回憶起了空天航母的名字。
如此以來,他就算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也無法回歸現實世界。
或者說正是因為觸碰了第三條“禁忌”。
呂明秋根本無法驗證自己究竟是否是呂明秋。
跟呂明秋有著同樣“苦惱”的,還有薩弗洛斯。
這一位也知道空天航母的來歷。
反而是另外8人,即便是天機師貝萊倫,也應該不知道空天航母的名字。
畢竟從始至終,呂明秋他們只是告知8人腳下的空天航母是由墮星教團制造。
但卻并未說出空天航母的名字。
這乃是因為無論是十大超級咒術學院還是裁決之劍,都要求各自成員絕對不能隨意傳播尼特萊茲號的存在。
“我當然是薩弗洛斯!”
“呂明秋,你還真相信這狗屁股上的鬼話?”
薩弗洛斯的眼神之中,毫無任何迷茫與動搖,絲毫不受那三條“禁忌”的影響。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薩弗洛斯的記憶之中,有那條狗的存在。
當初薩弗洛斯九人登船之時,便看到了這條被卡住狗屁股的黑白小狗。
那時狗還是活的,屁股上也沒有任何文字。
現在狗變成了雕像,屁股上也多了三行文字。
這一定是腳下的尼特萊茲號在搞鬼。
薩弗洛斯之所以登上空天航母,就是為了對付尼特萊茲號。
作為一名久經考驗的超凡者,他當然不會相信敵人的“花言巧語”。
這一定是陷阱。
“薩弗洛斯,那三段文字我相信!”
“你之所以不信,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只狗的來歷。”
“這只黑白小狗,乃是天狗幫的圣獸,他的來頭大到驚人!”
“能把圣獸化作雕像,而且在上面留言,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兒戲。”
“你認為這三段文字,乃是尼特萊茲號所留!”
“我的判斷則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這三段文字烙印在了圣獸屁股上,才沒有被尼特萊茲號的力量抹去。”
呂明秋雖然沒有看到活著的黑白小狗,但通過薩弗洛斯的描述,卻是立刻確定了小狗的身份。
出身裁決之劍的呂明秋,在這件事情上知道的遠比薩弗洛斯要多。
正是因此,他才意識到了那三段文字的重要性。
同時也意識到了他們10人存在的“不妥”。
“呂明秋,若一切真如你判斷的這般。”
“那豈不是意味著咱們眼前的這8位,并不是他們本人。”
“他們不知道尼特萊茲號的名字,也沒有回歸現實世界。”
“只能是找錯了自己的名字!”
薩弗洛斯很難相信,眼前這8位的“身份”有假。
畢竟他們所表現出的一切全都太真了。
但若事實的確如此,卻是能夠解釋為何不同時代的人類,會一同出現在這里。
同時甲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與人物簡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其乃是他們需要進行選擇的“選項”。
或者說是他們此刻“身份”的源頭。
伴隨著認知發生偏轉,薩弗洛斯頓感周圍的幾人開始出現不和諧,就仿若臉上戴著面具。
甚至是呂明秋的身上,同樣存在這種狀況。
畢竟他也無法證明自己乃是真的。
此時此刻,薩弗洛斯倒是可以理解呂明秋為何會“動搖”了。
因為看著周圍那幾張假臉,薩弗洛斯感覺自己如同在照鏡子。
這感覺詭異極了。
每時每刻,薩弗洛斯都感覺自己的認知在偏轉。
若是找不到錨點,證實自己乃是真正的薩弗洛斯。
他遲早要被另外那些假人給帶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