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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劉洪等人站了一夜,腿都站麻了。
而在椅子上坐著的柳隨風,也熬了一夜,從他們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消息。
不過每當問到關于西北的事情的時候,這幫人嘴巴都非常嚴實,只字不提。
開槍宰了幾個,依舊還是沒讓他們開口,這倒是讓柳隨風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幫人嘴巴這么嚴實,到底是什么讓他們如此忌憚。
柳隨風更加關心關于青龍的事情,感覺再逼問下去也沒用,于是便不再多問。
許老坐在地上,依靠在桌子邊上不知道何時昏睡了過去。
腿受傷的他心力交猝,加上年紀大了,根本熬不住。
柳隨風看到外面天亮了,于是站起身來,用鞋子踢了踢地上坐著的許老,「起來,你們不是要去北境嗎?走,帶我去。」
許老悠悠醒來,腿上的疼痛感傳來,痛苦地呻吟道:
「我受傷了,能不能讓他們扶我一下?」
柳隨風瞥了許老一眼,「自己爬起來!」
態度極為堅決,他不想讓這些人靠近許老多生事端。
本來他們人就比較多,而自己只有一個人,自然要小心一些。
許老聽到柳隨風毫不猶豫地拒絕,囁喏了一下,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聽到柳隨風催促道:「趕緊的,別磨蹭。」
然后又用腳踢了踢他。
許老敢怒不敢言,憋屈至極。
但在柳隨風的槍口威脅之下,他只好無奈地雙手扶著墻,用那條沒有受傷的腿支撐起來。
一陣眩暈,他差點摔倒在地上。
看到他搖搖晃晃的樣子,柳隨風從劉洪等人那邊隨便指了一個人。
「你,去把那根棍子拿過來。」
喪彪指了指自己,「我嗎?」
「對,就是你。」
喪彪挪動著站的有些發麻的雙腿,走向右邊墻壁的貨架旁邊,那邊有一根似乎是拿來晾衣服的桿子。
柳隨風警惕地看著在場的眾人,以防他們反抗。
他作戰經驗豐富,遇到過各種各樣的情況,像是現在這種情況,再怎么謹慎都是有必要的。
喪彪將這根棍子遞給許老,許老依靠這根桿子穩住了身形。
「走吧,你們先出去,我跟在后面。」柳隨風用槍口頂在許老的身后,越過他對著劉洪說道。
劉洪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那些槍,猶豫說道:
「要不把這些帶走,放在這」
「不要,快點,排成一排,別想著亂動,不然我一槍打死他。」柳隨風警告道。
劉洪怏怏作罷,背上袁植三人的尸體。
排成一列,許老跟在他們身后幾米,排著隊朝著房間外走去。
從房間走出來后,柳隨風余光看到還在開啟的紫外線燈。
「我把紫外線燈這些收拾上直升機,總可以吧?」劉洪朝著后面的柳隨風喊道。
「不要,直接上直升機,聽我的安排。」柳隨風態度很堅決。
很多意外就是因為一些多余的動作的導致的,他不想給這些人機會。
他其實想著把這些人都給殺了,但是駕駛直升機總需要有人吧。
昨天前前后后殺了十幾個人,現在包括許老在內,只有四個人了。
駕駛直升機總是需要有人,他雖然也可以駕駛直升機,但他得看著許老。
幾人走到了直升機前,劉洪猶豫著問道:
「這有三架直升機,我們得分開駕駛不然帶不走.」
言下之意
,就是要分散開。
柳隨風瞥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都道:
「不用,就這架吧,你們都給我上這架直升機。」
劉洪咬了咬牙,特么如此貴重的直升機就直接放在這里了?
無法反抗,他知道如果不按照這個男人說的做是真的會殺人的。
只好一起登上了這架直升機,上了直升機后,柳隨風讓一個人在前面駕駛直升機,其他的人都坐在他的對面。
而許老則是坐在他的旁邊。
「光我一個人也不行啊,我需要有個觀察手,不然沒辦法起飛呀。」劉洪被柳隨風指派駕駛直升機,站在機艙中對著柳隨風說道。
「呵呵,觀察手只是輔助,并不是必備。」
「趕緊的,別廢話。」
柳隨風自己都會駕駛直升機,怎么會不懂這些。
當然啦,兩個人當然更好,但是并不意味著一個人就不能駕駛。
兩個人過去,對于柳隨風而言就增加了許多的風險。
劉洪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好朝著駕駛艙走去。
柳隨風坐在機艙座位上,手中的槍始終沒有放下來。
嗡嗡嗡——
一架直升機緩緩起飛,朝著北境的方向飛去。
從原市到北境只有三四百公里,按照直升機全速飛行的速度,只需要一個多小時便能夠抵達。
劉洪等人在出發之前,其實就對北境的位置仔細研究過。
就在房山的位置,這個地方劉洪末世前曾經到過這邊旅游,倒也認識。
直升機上,許老腦袋靠在后面的機艙壁上,閉著眼睛思索如何破解現在的局面。
他感覺這一趟太他媽倒霉了,沒想到降落在那個商場的樓頂遇到個這么兇猛的男人。
待會去了北境,整個節奏就全都被打亂了。
他原本還想著直升機停靠在北境附近,然后親自帶人過去把袁植幾人的尸體送過去,怎么聊他都想好了。
可現在卻變成被人押送過去,自己也成俘虜了。
這事給辦的,他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大佬說。
他還是相信,自己能夠活著回到西北。
因為他對西北的實力,有著絕對的底氣。
一個多小時,轉瞬即逝。
他們駕駛著直升機來到了北境周邊。
北境規模很大,特別是北境南邊都是一片平原,驟然數十米的圍墻猶如一條巨龍趴在地面。
非常明顯!
在距離北境還有十幾公里之外,他們便在空中看到了北境。
與此同時。
北境內城圍墻哨塔內,百無聊賴的老易正在與旁邊的公孫靜扯閑天。
突然對講機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隊長,西南邊,有一架陌生直升機靠近!」
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老易臉色陡然變化,立刻從哨塔內跑了出來。
西南邊的天空中,果然看到有一個小黑點在朝著他們這邊飛來,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使用望遠鏡,看到這架直升機機身并沒有大樟樹基地的標記。
「搖響防空警報鈴!」他趕緊對著后面的公孫靜喊道。
然后他拿著對講機交代道:
「防空高射炮準備!使用公頻電臺警告他們,一旦靠近五公里以內,立刻展開攻擊,將他們擊落!」
「停機坪那邊,火速將所有直升機升空,準備戰斗,目標西南方向的那架直升機。」
滴滴滴滴滴滴滴——
聲長鳴劃破天空,整個北境回響著尖銳的鳴笛聲。
在這一刻,北境中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眼神中露出驚懼的神色。
「這是防空警報鈴?好像是第一次響。」在內城中指揮著建造溫室大棚的謝偉山有些疑惑。
喇叭聲突然響起。
「緊急發布一則通知,有陌生直升機靠近,所有在室外的人,立刻躲避到室內!」
謝偉山神情一震,趕緊對著工地上建造溫室大棚的眾人喊道:「快快,躲起來!」
說完,他忙不迭地朝著最近的一棟建筑跑去。
急匆匆從樓上下到會議室的三叔,正好看到郭鵬播報完緊急通知。
郭鵬趕緊說道:「易隊長兩分鐘在圍墻上看到西南有一架陌生直升機靠近,他讓我播報通知。」
「嗯,沒事。我們的直升機起飛了嗎?」三叔趕緊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
北境地面,一片慌亂。
內外城工地上的人以最快速度跑到室內,而那些在停機坪中待命的長生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直升機,迅速起飛。
陌生敵機靠近,最先要保護的是他們自己的直升機。
不然自己的直升機一旦被敵人摧毀,根本無力反擊。
不到兩分鐘,長生等人便將直升機起飛了。
配備著火箭彈等武器的直升機起飛,立刻分散開,朝著西南方向飛去。
「隊長,沒有發現敵機,請匯報那架陌生敵機的位置。」長生看向西南方向,在空中并沒有發現直升機。
老易看著遠處的那架直升機,沒有盲目靠近,而是繞了個圈。
在北境南邊的那片平原中的一塊頗大的空地中降落了下來。
距離北境起碼有七八公里,這讓老易松了口氣。
不過這架直升機里面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降落了,在南邊,河流右側的空地上。」老易趕緊告訴長生等人那架直升機具體的位置。
「好,我們要不要過去?」長生詢問道。
滋滋滋——
三叔上線了。
他一邊朝著內城圍墻上趕來,一邊拿著對講機布置。
「長生,呂偉,你們駕駛兩架直升機過去看看。」
「谷隴,你們將直升機升高,看下附近還有沒有陌生敵機,地面有沒有陌生的隊伍。」
聽出是部長的聲音,長生和谷隴等人立刻回答道:
「是,部長。」
太突然了,他們在北境這段時間相安無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何況末世都這么久了,周遭附近根本沒有一個能夠威脅到北境的勢力。
沒想到今天突然就冒出了一架直升機。
這讓三叔非常詫異。
更詫異的是,那架直升機靠近之后沒有展開攻擊,而是將直升機停靠在南部的空地上。
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這個疑惑,不僅僅三叔有,正在內城圍墻上時刻關注著南邊動靜的老易也有。
「部長,要不要派出車隊過去?」老易拿著望遠鏡,看到那架直升機中下來幾個人,皺著眉頭問道。
三叔此時已經來到了內城圍墻之下,猶豫了幾秒立刻說道:
「不要!」
他不確定那架直升機是不是個誘餌,或許有很多敵人已經靠近了北境,就在附近。
此時派人出去不明智。
以不變應萬變,敵不動我也不動。
三叔速度很快,身影在臺階上穿梭。
分鐘不到,他就跑上了內城圍墻。
拿起望遠鏡朝著那邊望去。
距離七八公里有些遠,看人的樣子有些模糊,能夠看的到那架直升機旁邊站著五個人。
但能夠看的清楚那架直升機顯然不是他們大樟樹基地的。
「部長,您懷疑是陷阱?」老易看到三叔上了內城圍墻后,走過來問道。
三叔微微點頭,開口道:
「防控高射炮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
「嗯。就等長生他們那邊的情況了。」
另外一邊。
劉洪在柳隨風的逼迫下,將直升機降落在北境南部的一片空地上。
看到如此高大的北境圍墻后,劉洪也有些驚訝。
即便是他從袁植等人的口中知道了北境很大,但親眼看到依舊有些震撼。
直升機停靠下來之后,柳隨風讓劉洪從駕駛室出來,排著隊走下了直升機。
正在這個時候,從北境方向飛出了兩架直升機已經到了他們頭頂。
「你們舉起手來,走,你們不是要去北境嗎?走!」柳隨風壓制下內心激動的心情,對著劉洪幾個說道。
「唉」劉洪無奈地舉起了手,走在最前面朝著北境走去。
許老由于腿受傷了,即便是撐著一根桿子也無法走快。
長生看著下面的這些人從直升機中出來之后,前面三個人舉著手,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三人后面的那個老頭拄著拐杖,最后面的那個男人則拿著槍,跟在四人的后面。
怪異。
他趕緊把這詭異的一幕,告訴了北境中的三叔等人。
「這怎么聽起來,像是那個男的劫機了啊?」老易百思不得其解問道。
長生無奈地說道:「就是這個感覺,可是這些人我都面生,絕對不是我們大樟樹基地的人。」
都不認識。
三叔此時也一頭霧水,搞什么名堂啊。
手中的望遠鏡倍數有限,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
「去,給我那個超高倍望遠鏡過來。」三叔對著老易說道。
老易看了一眼公孫靜,公孫靜立刻跑向哨塔,抱了一臺立著固定的望遠鏡出來。
三叔彎腰,眼睛湊在了望遠鏡。
高倍望遠鏡,能夠看的非常清楚。
前面的第一個人,不認識。
第二個人,不認識。
第三個人,不認識。
第四個,這老頭咋還扎了辮子,真丑。
第五個,有點眼熟。
三叔渾身劇顫,望遠鏡搖晃了一下。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仔細認真地看去,是他!
是他!
他看到了那個男人胸口標志性的銀色胸牌,就是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叔突然大笑,拿起對講機聯系老秦幾人。
「兄弟們,判官,回來了!」
「判官?」
「判官?」
「隊長,你是在開玩笑嘛?」
「副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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