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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起始·審訊報告(其三)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3日  作者:拿刀劃墻紙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拿刀劃墻紙 | 40k:午夜之刃 


大審判官:法比烏斯·拜耳死了。

囚犯(向后靠去,表情奇怪):我不意外.

大審判官:你的表情似乎不是這么說的。

囚犯(馬上微笑起來):現在呢,大人?

大審判官:耍滑頭是不會讓你剛剛流露出的那一點悲傷消失不見的,歐米伽。

囚犯:悲傷?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怎么會可憐法比烏斯·拜耳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渣呢?他能死在自己原體的手中,這簡直是一個他根本就配不上的善終。

大審判官:蒼白的爭辯。

(囚犯搖了搖頭,不再講話了。)

大審判官:我有幾個新問題要問你。

囚犯:拜耳的研究?

大審判官:那是其中之一,我本打算放在最后問你,但既然你提起了,就先談談這個吧。

囚犯(短暫的思考過后):我基本不干涉他的研究方向,除了嗯,好吧,我還是不再提那件事了。總之,他想研究什么都可以,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給他提供場地,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為他提供材料、后勤乃至一些會對他的研究進度起到幫助的類似技術。

大審判官:而你對他真的任何要求都沒有?

囚犯:沒有。這聽起來很難讓人相信,我理解,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大審判官:好,現在來談談你和你的軍團在這一萬年中的隱秘劫掠吧。帝國對你們的了解不多,就連目擊報告都少得可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這件事的

囚犯(微笑):吃飯的手藝,怎么能忘呢?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一件事,我們沒有滲透進入任何阿斯塔特組織,一個也沒有。

大審判官:那么,重災區恐怕就是行政部門了,你重新啟用了凡人特工?

囚犯(忽然變得彬彬有禮):他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大人,我們軍團的內部結構從來都少不了這些可敬的人。

大審判官:介意列一份名單出來嗎?

囚犯:用不著這樣,你只需要關注一下那些出身寒微、兢兢業業且一心為民的官員就好了。

大審判官:.不錯的諷刺。

囚犯:這不是諷刺或玩笑,大人,這是實話,是真相——所有潛入進帝國內部的特工都撲在他們的新崗位上無暇他顧,需要我給你講一個例子嗎?

大審判官(試著微笑):說吧。

囚犯:您這笑容真嚇人。

大審判官(面無表情):快說。

囚犯(笑了):好,好,好總之,有這么個人,叫萊卡弗。此人今年一百四十四歲,做過三次延壽手術和兩次因外傷導致的重大器官與肢體的替換手術,他全身上下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血肉組織都被替換成了機械。

他來自因威特附近的一個農業世界,因主動申請朝圣而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從十九歲到二十六歲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一艘名為‘先驅者’號的朝圣船上,向著泰拉航行,并逐一朝拜沿途的圣所。

不過,我用不著說,你大概也知道他們的自虐情結是何等嚴重在這場朝圣之旅才剛剛進行到三分之一時,船上的人就只剩下一半不到了。他們多數都死了,少部分幸運兒被一些愿意接納并治療他們的圣所留了下來。

萊卡弗就是被留下的人中的一個,他得了數百萬種稀奇古怪的虛空病中的十來種,成天咳嗽、發燒、站不住、掉牙齒和頭發,骨頭變得比枯枝還脆弱,甚至一度到了半瞎的程度。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繼續朝圣。

因圣人克拉佩·瓦爾克而得名的那間圣所內的一名傳教士被他所感動了,強行將他留了下來,然后照料他、治愈他、教授他知識,使他的身體逐漸強壯在三十歲那年,萊卡弗變成了一個無病、健康且強壯的人。

他看過了數千本厚書,談吐變得極有教養,也知道了一些怎么保護自己的法子。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就連酒也不沾半滴。他每日都在替那個救了他的傳教士所做事,直到他三十五歲,傳教士死去。

他死時留下了一份遺言,將自己的財產留給了萊卡弗,同時還為他寫了一封推薦信。憑借這封信,萊卡弗可以進入許多神學院學習,這對他今后的人生是很好的,但他選擇了另一條路。

十年后,他四十五歲。在這一年,他通過了嚴格的考核,在穆卡海姆4號這個小小的、位于徹莫斯星系邊緣的巢都的文書處理部門內擔任了最低級的文書處理員的工作。又十二年后,他離開了穆卡海姆4號,帶著滿是榮譽的履歷與極強的政績晉升成為了穆卡海姆1號,一個產出極高的農業世界的文書部門主管。

在那里待了二十年后,他因對農業的了解而被調任到了農業部門,成了二把手。他用接下來的十年時間與機械教達成了合作,改良了大部分土地,又推廣了新的耕種技術和格拉克斯獸養殖技術——

大審判官(終于忍無可忍):——如此長篇大論,你在試圖向我做宣傳嗎?

囚犯(似乎在忍笑):不,不.我只是.好吧,簡而言之,以任何標準來看,現任穆卡海姆1號農業大臣的萊卡弗都是一個無可指摘的忠誠者,且極有能力。他帶領著手下的官員們,讓穆卡海姆1號的人們過上了煥然一新的生活,而他甚至算不上最具代表性的例子。

大審判官:你還要拋出一個新的名字,是嗎?

囚犯:是的,而且這次我會長話短說徹莫斯的加德·凱赫特大人,去查一查他,如何?

(大審判官站起身,暫時離開了審訊室。)

(囚犯看向本書記員。)

囚犯:嘿,女士。

(本書記員選擇沉默。)

囚犯(略顯不滿):我在和你講話呢,塞勒斯汀女士——你最少也應該理我一下,哪怕是個充滿不屑的冷哼也好啊?

(本書記員如他所言,給了他一個充滿不屑與鄙夷的冷哼。)

囚犯:.

囚犯:我有時候真想知道你們這些狂信徒的腦袋里都塞的是什么東西,我明明已經多次明里暗里地表達過我自己的立場,怎么你還像是在提防敵人那樣的提防我?

本書記員:因為你是叛徒。

囚犯(提高音量):叛徒也分許多種!

本書記員:那你是哪一種?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否背叛的那一種嗎?

囚犯(表情變得有些意外):不,我很清楚我都做了什么。

本書記員:那你就不該奢求些什么特別的對待。

囚犯(無可奈何地嘆息):你到底在說什么.

(門被推開了,基因原體福格瑞姆走了進來)

囚犯(迅速地站起身):兄弟。

基因原體福格瑞姆(臉色鐵青):你最好給我點證據,我不會忍受你這樣無憑無據地污蔑兩位清廉的官員。

囚犯(難以置信地發問):污蔑?你怎么會這樣想?

基因原體福格瑞姆(一字一句地說):給我證據。

“恐怕我做不到這件事,紫庭鳳凰。”雙手雙腳均被最高規格的磁力鎖控制起來的囚犯如是說道。

他臉色如常,甚至還用著頗為親昵的語氣叫起了徹莫斯人那個現在基本只存在于民間,且其性質也基本變化為某種本人不想聽見的‘愛稱’的綽號

是的,在官方的文書上,福格瑞姆現在已不再與‘紫庭鳳凰’這一在大遠征初期曾頗為流行的指代牢牢綁定了,轉而變成了民間愛好者們的某種秘密稱呼。有趣的是,這些愛好者們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它。

也正因如此,它現在變得有些奇怪。

福格瑞姆的表情愈顯陰沉,他稍微抬起左手,扶住腰間長劍的劍柄,右手則緩緩抬起,指向囚犯,那手甲上仍然沾染著鮮血。

“證據。”徹莫斯人一字一句地說。“否則我就——”

“——殺了我?”囚犯聳聳肩。“換個別的人來大概真的會被你唬住,兄弟,但我不會。”

徹莫斯人瞇起雙眼,雙手忽然下沉。他大步走到囚犯身前,揮起一拳便將他打得坐回到了椅子上。鮮血從囚犯那緊閉的嘴中緩緩流出,他沒有伸手擦拭,而是昂起頭,在慘白的燈光下露出了脖頸。

“如果你不解氣的話,還可以再打我幾拳,福根。”囚犯安靜地說。“但我給不了你任何證據。”

“那你的話就僅僅只是污蔑而已。”

“你可以這樣說,甚至可以欺騙自己這樣去想,可你我都知道這并非事實——他們就是阿爾法軍團的特工,這點是不容置疑的不過,福根,難道你還沒意識到一件事嗎?”

“什么事,叛徒?”福格瑞姆難掩怒火地問。

“他們是我軍團的特工,和他們正在為帝國鞠躬盡瘁這兩件事并不沖突。”

囚犯笑著聳了聳肩,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像是異樣的武器一樣卡在淡色的嘴唇與皮膚之間閃閃發亮,讓這個笑容多少帶上了些恐怖。盡管如此,他的語氣卻仍然十分平靜。

“你必須理解這件事。”他抬頭凝視福格瑞姆。“否則我們之間的談話是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我看你是更想讓我理解另一件事。”徹莫斯人淺淺地露出一個蓄意的、滿懷嘲諷的笑。

那些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充足認知的人通常情況下不會這樣笑,他們已經習慣于時刻確保自己的容顏能夠成為武器。福格瑞姆曾經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很早就已經不再在乎這件事了

而現在,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傷害他的兄弟,傷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歐米伽。

“什么事?”囚犯明知故問道——他察覺到了福格瑞姆的意圖,但仍然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機會。

意識到這件事反倒讓徹莫斯人的怒火重新升騰而起。

“你指望我們去相信些什么?”他冷冷地質問,以戰士辮樣式被束起的長發不知為何在燈光下反射著金屬板的色澤。“就這樣接受你其實一直在暗中為人類、為帝國效力,從未背叛,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囚犯笑了,并感嘆道:“若真能如此,那么,所有為此而流的血,豈不都成了兒戲?”

他再次站起身來,那表情史無前例地變得猙獰,在抽搐的肌肉與扭曲的皮膚之間,他把染血鮮血的牙齒顆顆咬緊,從喉嚨中甩出了低沉的吼聲。

“我和我的軍團都是叛徒,無一例外。”他冷冷地說。“我安插在帝國內部的特工萬年來一直在持之以恒地給我們輸送各種機密情報,大小均有。在卡里爾·洛哈爾斯復活以前,我們對帝國的掌握甚至比馬卡多的政務院還要強。如有異形進犯,我的人甚至比各大擁有駐守地的戰團知道的更快.我們竊取機密、收攏情報、為特工鋪平道路并清理異見者。我們滿手血腥。”

他再次笑了起來,冷意變作嘲諷。

“你以為索薩的血案只是巧合嗎,是靈族的先知將卡里爾·洛哈爾斯引向那里,然后他才發現了那些被洗腦的克隆,并趕在他們趁亂奪走貝利撒留·考爾的研究以前殺光他們?不,不是的,類似的事情我們做過很多件了,兄弟”

“所以,讓我替你把事情捋清楚——我從來沒指望過要讓你們來相信些什么,那不是我的目的。我投降僅僅只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做罷了,我所講述的一切,也都只是為了揭示出一個現在尚不能被揭露的真相。”

另一個人出現在審訊室大開的門前。

“我已經猜到索薩上的事情是你刻意為之。”卡里爾輕聲說道。“但是,我出現在那里,似乎和你們沒有多大關系。就算沒有那些克隆人的出現,我也會——”

“——不,叔叔。”囚犯哈哈大笑起來。“艾爾德拉德·烏斯蘭告知給你的事情,是我告訴他的。”

“.有趣。”卡里爾起初皺眉,但很快又松開了。“也就是說,你是刻意將我引向索薩的。從結果來看,你在暗中操縱的這一切成功地避免了蟲巢艦隊吞噬索薩,以及周邊的其他世界。”

他關上門,回到那把椅子上,將雙手放上桌面。

“你們到底在做些什么,歐米伽?”卡里爾誠心誠意地問。

阿爾法瑞斯的弟弟哀嘆著仰起頭,凝視天花板,發出了一聲悠長且悲傷的嘆息。

末了,他忽然發問:“卡西多里烏斯·德爾庫納斯今年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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