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第三百三十五章 可千萬要記住今晚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都市>>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可千萬要記住今晚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可千萬要記住今晚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30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第337章可千萬要記住今晚

砰——的一聲

下車后的陳佩絲反手一甩關上了車門,把正在下車的幾位嚇了一跳。

余思歸愣了一小步:“怎么了這是?”

“就一神經病,”劉小慶都懶得解釋:“甭理他。”

潘紅抿著嘴在笑:“沒事思思,見多了就習慣了。”

落在后面的黃永鈺,也看著江山問道:“佩絲這是干嘛呢?”

王世襄:“怎么一陣一陣的?”

“沒事,”江山跟在一旁笑道:“佩絲接下來有一部新戲,這陣子正在找感覺呢!”

“原來是又要拍電影了,”

不用介紹也看得出來陳佩絲是誰的兒子,黃永鈺對他還挺感興趣的:“佩絲在里面演什么角色?”

“一個官二……一個當官的兒子,”江山指著陳佩絲的背影:“平日里胡作非為、目無法紀,最后給田華扮演的大法官給逮進去了。”

“噢,”黃永鈺明白了:“所以,他這會就開始扮上了。”

“對,”江山最近沒少助長陳佩絲的氣焰:“你們別看佩絲平時大大咧咧的,真要是干起事來特較勁。”

還容易情緒化。

動不動就沒了聲音,自己擱一邊反復推敲去了!

估計除了朱時茂,也就江山能受得了他。

關鍵問題是,江山不受還不行,陳佩絲現在就愛和他待一塊。

在陳佩絲的眼里,江山同樣也是個琢磨不透的人。

外表看著無所吊謂,其實比誰都精益求精。

間歇性的,還能配合自己發會神經,

一會沒在意,也會和他一樣裝會深沉。

等活過來后,你猜怎么著?

他保準又冒出來一個聞所未聞的新鮮玩意!

所以,只要是有機會,陳佩絲都會選擇與江山共進退。

好吃好喝先不說,就說這陣子他見過的世面、見過的人,都能趕上旁人好些年的了!

比如這一會,扮著一張公子哥臉的陳佩絲,已經端端的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和平飯店。

后面呼哧呼哧跟著的,正是兼職司機外加帳房的江山同志。

“叔,你們先上去回屋休息,”江山停在大廳不動了:“我再去開間房。”

“喲,”黃永鈺一步沒動:“干嘛又開一間房啊?”

王世襄想都沒想:“余姑娘和你家晉叔的屋,都還空著一張床呢。”

黃永鈺趕緊伸手捂了他的嘴:“你可別張口就來,回頭再把公安給招來。”

“一張床不夠,”江山從包里摸出了一張介紹信:“今晚我和佩絲都住這。”

“行,”黃永鈺感覺江山能留下挺好:“付錢去吧!”

燕京一行五人抵達浦江后,江山一共為他們開了三間標房。

由于朱家晉正在幫香江的無線電視臺,準備紀錄片《國寶100》的拍攝材料,所以就照顧他單人單住了。

剩下的四位倆倆一間,黃永鈺自然是和最聊得來的王世襄待在了一屋。

過了一會,和平飯店的一間套房內。

進門后就換上酒店長袍睡衣的陳佩絲,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給燕京去長途。

“小妹啊,代我向爸問好、媽問好、哥問好,”陳佩絲拍了拍側身隆起的大屁股:

“向全體同志們問好……你們很快就又能在電視上見到我了。這一次,你們將看見一個全新的我,一個充滿音樂細胞的我……”

留在套房客廳的江山,就像什么也沒聽見一樣。

一會看看桌上的幾盒火柴,一會低頭寫寫廣告的策劃方案。

幾分鐘后,單手晃著高腳玻璃杯的陳佩絲,慢慢踱出了臥室:“哦,我的老伙計,寫得怎么樣了?”

“你來得正好,”江山彈了彈煙灰:“給我這茶續點水。”

“我堂堂一高干子弟,怎么能干此等粗活,”陳佩絲抄起了桌上的暖水瓶:“喲,續得有點滿,伱回頭悠著點。”

“算了算了,”江山頭都沒抬一下:“下回注意啊。”

“嘿,你還來勁了,”話還沒說完,陳佩絲已經拿起了桌上的一張紙稿:“我不過打個電話的功夫,你就已經寫了這么多了。”

跟在江山身邊久了,陳佩絲如今也開始對廣告產生了興趣。

要知道,原本的他可真沒把這俗氣的玩意放在眼里。

頂多也就是在排演話劇的本錢不夠使的時候,才勉強去接一部廣告拍拍。

比如,為了排練《托兒》的時候,接拍的“黑牛”豆奶廣告。

咚咚咚——

還沒容這二位聊上兩句,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來了。”

陳佩斯走過去拉開門后,余思歸、潘紅和劉小慶挨著個走了進來。

潘紅四處扭著脖子:“和平飯店的套房,還蠻靈的么!”

余總大氣:“你們喜歡?那我一會幫你們升級房間。”

“不用麻煩了,”劉小慶更大氣:“這不就有套現成的嘛,回頭我自己動手就成!”

江山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女俠,且慢!”

陳高干一秒變回了陳小二:“三位女俠請坐,想吃點什么盡管開口。”

江山聞言,趕緊點頭:“那什么……趕緊給女俠們沏茶上可樂……”

三位女同志根本不吃這套,說話間已經擠進陽臺眺望黃浦江了。

幾分鐘后,門又響了。

這一次,黃永鈺、王世襄和朱家晉,排著隊走進了屋。

陳佩絲一手揣在睡袍兜里、另一手晃著可樂,假模假樣的在人前走了一圈。

不明所以的朱家晉,像看個二傻子一樣瞧著他。

剛想開口說兩句,轉臉又看見了披著同款睡袍的江山。

這個年代的酒店,給客人們預備的可都是緞面睡袍。

“佩絲啊,”黃永鈺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要是真想找感覺,其實可以向這二位老同志取取經,他們都是有過深刻體會的。”

“是嘛?”陳佩絲眼一亮:“王教授和朱教授之前都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少爺算什么,”江山一圈煙散了出去:“老北平的第一紈绔、第二紈绔都在這屋坐著了。”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黃永鈺臉一沉:“雖然是事實,但也不能……那什么,是吧!”

“是是是,”江山趕緊點頭:“都怨我,不會說話。”

“紈绔”這詞,擱后世早已經沒了貶義,但如今的群眾還沒到那境界。

正說著,陽臺上觀江的三位女同志,坐回了客廳。

三位老同志抬頭一打量,才覺出了點“和平套房”別有的風情。

“紈绔一詞,”朱家晉回歸正題:“原本是指富家子弟的華美衣著。”

“我倆曾經的確美過,”王世襄點頭承認道:“這詞用得倒也恰當。”

陳佩絲:“這么說,江山說得沒錯?”

“一點沒說錯,”朱家晉指了指王世襄:“別說是紈绔,你就說他是紈绔子弟,也差不離。”

“哈哈哈哈,”王世襄的性格特好,他也知道陳佩絲接下來的任務:“不過我們那時候玩的,說了你也學不來。”

這一會,大家都來興趣了。

劉小慶和陳佩絲同時問道:“你們那會兒都玩什么呀?”

王世襄:“我們那會一到晚上就去摸……不大好說。”

江山正聽得來勁呢:“我們就愛聽不大好說的。”

王世襄:“摸墳。”

江山:“……”

“噗,”黃永鈺含著煙斗,憋著笑。

他就知道江山這小子沒按好心。

“摸墳?”劉小慶眨巴眨巴眼睛:“那有什么好玩的?”

“亂葬崗那地多肥啊,”王世襄直到現在還忘不了那一雙腿:“知道墳堆里的蛐蛐有多壯實嘛?”

一臉嫌棄的余思歸、潘紅,搖了搖頭。

“有一段時間,我連續敗了半個多月,給我急得呀。后來經一位高人指點,終于在墳堆里捉到了一只大將軍,我那只大將軍老兇了,”

王世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腿粗須直,都用不著怎么斗,只要往罐子里一擱,再名貴的蛐蛐見了都嚇得直退。”

“我還以為富家子弟都玩什么呢,”陳佩絲算是看明白了:“原來和我們小時候玩得一樣啊。”

“你小時候也人工培育過蛐蛐?”朱家晉細細問道:“還一培育就是好些年?”

黃永鈺:“完事后,再發表一本《蟋蟀譜集成》?”

“那……那倒沒有,我們就一純玩。”陳佩絲趕緊閉嘴,不敢再亂顯擺了。

身旁的江山,伸手拍了拍他:“擱咱們這就是玩,擱人家那就叫玩家。”

“也不能這么說,”王世襄覺得自己就是玩:“其實我就是太愛玩了,才玩得投入了點。”

江山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王世襄那一只只出自能工巧匠的紫檀蟈蟈籠,才是最值得投入的。

“扒墳捉蟋蟀的事我小時候也干過,”朱家晉緩緩道:“世襄讓我最佩服的地方,其實是他熬鷹的本事。”

“嗯,”黃永鈺連連點頭:“確實本事。”

先頭還聽得直撇嘴的余思歸,這會來興趣了:“熬鷹?怎么熬?不讓它睡覺?”

“恰恰相反,”

黃永鈺看著曾給自己送過貓頭鷹的余姑娘:“就是要讓鷹睡覺。”

“你不但要哄它睡覺,還得想辦法讓它吃你的東西,”王世襄越說眼越明:

“鷹的領域性很強,優秀的雛鷹非常警覺,被人捉住后沒有安全感,所以是絕對不會睡覺的。

如果你想要馴服它,就必須用你的眼睛盯著鷹的眼睛。

它不睡你也不睡,和它比毅力。

等它實在熬不住,在你的注視下睡去后。

再醒來的那一刻,發現自己并沒有受到傷害。

這時候的鷹,才開始對你產生了信任,并愿意啄食你手里的肉。”

朱家晉:“從此以后,鷹和人之間就建立起了一種合作關系。”

“當你架著你的鷹去野外打獵時,”王世襄回憶道:“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鷹一起飛就叼回一只兔子,再一起飛又叼回一只。”

朱家晉:“一天下來,獵個6、7回就跟玩一樣。”

“這也太好玩了,”余思歸向往起了兔子成群的生活:“那您當時熬了多久?”

“整整五天五夜,”王世襄心說還是自己的鷹乖:“一般人都是熬6、7天。”

“五天五夜?”陳佩絲聽得頭直搖:“這誰能受得了?”

江山:“中間不能換班?”

“必須一個人熬到底,”王世襄:“不然,它哪能熬成你的鷹?”

朱家晉:“所以我才說佩服他呀。”

王世襄:“不過我當時旁邊還有人提醒,不然也熬不下來。”

“原來熬鷹是這么個熬法呀,”劉小慶感嘆道:“您可真行,換我肯定干不了。”

王世襄:“呵呵、呵呵,”的笑了笑。

之前聽說黃永鈺、邵柏林,和陳佩絲、劉小慶一塊登長城吃烤鴨,就像聽故事一樣。

沒想到自己這些天,干得也就是這些事。

陳佩絲:“那您熬鷹后也寫書了?”

“那倒沒有,”王世襄道:“我這輩子就熬了一次鷹,不足以成書,倒是寫過一本《燕京鴿哨》。”

“您還養過鴿子?”

“當然養過,我養得鴿子飛上天都是一盤一盤的,”王世襄向天上一指:

“爬上房頂后用竹竿子一揮,一個顏色一盤指哪飛哪,絕對不會飛亂。”

“還能這么玩?”陳佩絲直接就站了起來:“您可真是太牛了!”

“瞧瞧人家這日子過得,”盡管在江山聽來,跟一盤盤脆皮乳鴿似的:“值了!”

劉小慶點點頭:“的確值了。”

“一個顏色一盤,”潘紅感慨:“我見都沒見過。”

“誰見過呀?”余思歸這會已經不想熬鷹了,只想放鴿子:“也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有這么一群鴿子。”

余姑娘說完,輕輕瞧了一眼江山。

江山當即表示:“貓頭鷹我努努力還行,至于這鴿子嘛……”

這時,他拿起了桌上的一盒火柴。

自打在火柴廠挑回了幾盒火柴后,他基本上就沒大離過手。

此時握在他手里的一盒火柴,貼面上印著一位手拿火柴的小女孩。

在火花設計師的精心設計下,這位擁有東方面孔的小女孩,身著紅色背帶短裙、肩披烏黑卷曲長發。

不用說,火柴盒上這個為國創匯的小姑娘,已經提前走上了國際化道路。

江山覺得這設計挺好,尤其是貼面上的雙語文字:許愿!

看著火柴盒上手持著許愿之火的小女孩,江山不緊不慢的抽出了一根火柴。

嚓的一聲點亮后,看向了余思歸:“來,許個愿吧!”

余思歸看著火光愣住了,但很快便雙手合十的說道:“我要擁有成群的鴿子,獵兔子的鷹,接不完的廣告和……”

“今天先到這吧,”

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江山,甩掉了燙手的火柴梗:“以后有機會接著許!”

說完,他又擦亮了一根火柴:“永鈺叔,說說您的愿望吧!”

“我?”黃永鈺很果斷的道:“我要活到99歲。”

“得咧,”江山點了點頭:“您可千萬要記著今晚許下的愿望。”

根本沒當真的黃永鈺哈哈一笑:“準忘不了!”

很快,江山又點亮了一根火柴。

這一會坐在和平套房里幾位,都笑呵呵的看著江山手里的火苗。

“朱教授,”

江山看向了朱家晉:“您現在最想實現的心愿是?”

“最想實現的心愿……”朱家晉還真的用心想了想:“要是能再吃一次御膳房的美味,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佩絲:“您這愿望算我一個。”

劉小慶:“也算我一個。”

“嘿,”朱家晉:“這許愿也是能帶得?”

“為了搞好內部團結,”陳佩絲是真想這一頓啊:“咱們必須幫著一塊吃!”

一陣哈哈大笑后,江山擦亮了下一根火柴。

這一次還沒等他開口,黃永鈺就搶先問道:“小江,也說說你自己的愿望吧?”

“我?實不相瞞,我的愿望很簡單……”

江山咧嘴一樂,瞧了眼陳佩絲,然后直接就唱上了:“擺不完的闊氣、弄不完的權啊……”

最近和江山沒少待的陳佩絲,張口就跟:“吃不完的珍饈、花不完的錢呀……”

兩句詞一唱,不過癮的兩個人還站成一排跳了起來:

“享不盡的富貴、過不完的年,吃不完的珍饈、花不完的錢,哈哈哈……”

在坐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直不愣登的看著他倆表演。

正瞧得過癮時,江山忽然停下了這首上輩子的考公上岸神曲:

“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在紫禁城里拍廣告!”


上一章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