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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博物館的正確打開方式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2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正文卷

正文卷

2018年12月,在整個浦江的朋友圈被初雪刷屏的時候,江山應邀走進了浦江博物館。

依照之前的約定,江山將帶領自己的團隊,為上博的一場重大展出,拍攝盛況圖片、制作紀念圖冊。

這場轟動整個書畫圈的大展,就是“丹青寶筏——董其昌書畫藝術大展”。

大展雖打得是董其昌的名號,但令它轟動的原因卻不是“董其昌”。

而是:浙江博物館出借的《剩山圖》(富春山居圖的前段),故博出借的《江南春圖卷》,遼博的《夏景山口待度圖》,

天津博物館王羲之的《寒切帖卷邊》,吉博的蘇軾《行書洞庭春色》……

紐約大都會出借的宋徽宗《竹禽圖卷》,美國普林斯頓博物館的王羲之《行穰貼》,日本立書道博物館的顏真卿《楷書自書告身》……

再加上上博自己的看家字畫,足足154幅的傳世之作,令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書畫愛好者紛紛飛至浦江,共享殿堂盛宴。

也正是在這天,江山在上博管理層的陪同下,走進了位于博物館底下的上博辦公室。

在那里,江山不但有幸見到了正在整理中的“上博簡”,還在地下二層的庫房里見到了楚簡中的《孔子詩論》。

早在1994年的一個春天,香江的文物市場出現了一批戰國楚簡。

一直關注戰國竹簡文字編纂的香江中文大學教授張光裕,將這一信息通知給了上博館長馬承源。

同時,電傳了一些摹本圖片。

之后經研究商議,上博出資購回了包括殘簡在內的1200余片楚簡。

又過了幾個月,馬承源的幾位香江好友,再次出資收購了500片楚簡,一并捐給上博以供研究。

等多年之后,江山踏足上博庫房時,見到的已然不是當年成面條狀的濕軟竹簡。

而是已經過脫水加固、封于有機玻璃盒里的戰國竹簡。

通體泛黃的古簡,字體雋細、繪圖考究。

落筆纖小工整、字體頗具楚風。

而書于楚簡之上晦澀難辨的文字內容,則大部分未在人世間出現過。

看著眼前的“上博簡”,江山只想說:如果這樣的物件也是偽造的話,那這位帳中之人絕對算是個人物了。

必須給予重視、并嚴加保護。

只可惜自打上博簡、清華簡、北大簡……出現之后。

這些搶在焚書坑儒前,就已埋于地下的古簡,卻一直在被持續打假中。

最初時,幾位業內專家并沒有對古簡的年代產生過懷疑。

只認為這些有違歷史的古簡,是不符合史冊的“偽史記”。

沒曾想,很多內外行,立馬拿這個“偽”字大做文章。

一時間,各種推測質疑滿天飛。

哪怕古簡的真身都沒見過,也不妨礙他們做出各種推斷。

起初還未見多大影響,但隨著新媒體時代的來臨,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質疑者,竟迅速“憑”上了專家、教授的職稱。

這么一來,他們便更執著了。

但,就像很多專家對那幾位“上博簡打假者”說得一樣: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既然你說“上博簡”是偽簡,那么就請拿出證據來。

畢竟‘誰主張、誰舉證’的道理,連普通老百姓都明白。

雖然,‘空口無憑、紅口白牙’的質疑,不僅是針對“上博簡”一個。

但相比清華簡、北大簡……“獲捐”的來路,首批的“上博簡”可是上博出錢收購的。

所以,這50萬的“巨額”收購款,無疑成了“打假者”攻擊上博館長的老生常談。

但對于馬承源館長為上博“化緣”而來的那些天價藏品,卻只字不提。

天天吃飽飯不是扒著新面世的《上博簡拓本》研究,就是關注著馬館長的一舉一動。

上博簡上的每一個字、馬館長說得每一句話,都能立馬扒出一篇文章《偽簡上博簡又添新證》、《再來說說上博簡有多假》……

其中最令他們興奮的,則是一句馬館長對南博館長說得話。

一日,一些還沾著泥土的漢簡,被送進了南京博物館。

南博館長一看,漢簡上的部分內容竟然是《戰國策》。

老辣的館長,面對送上門的仙女,未動分毫凡心。

轉臉就將這些竹簡送去了南京土壤研究所。

可經過儀器的檢測,這些竹簡上的泥土居然還真有2000多年的歷史。

但即便面對鐵證,館長依然保持懷疑。

作為一館之長的他,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在他看來,這些竹簡上的一撇一捺過于瀟灑飄逸,并不符合對應朝代的書寫習慣。

慎重起見,這位南博館長又將竹簡送到了上博館長馬承源的面前。

馬館長肉眼一辨,便肯定了南博館長懷疑:假的,千萬別掏錢。

不僅如此,他還告之了對方一個新問世的造假技術:這些竹簡是用出土的西漢棺材板做得,我們館也上過當。

南博館長在慶幸之余,不忘對外夸贊了一番上博的無私經驗。

不料,等在一旁的“打假專家”,立刻發表了一篇文章《再問上博簡,你是否也是棺材板的產物》。

2000年之后的新媒體,已然迅猛。

來自各方各屆的試問、追問、逼問……極度困擾著這位垂暮之年的上博老館長。

最終,在2004年的一個晚上,這位為上博操持了一輩子的老人,在留下一句“我不欠上博的”話后,從窗戶一躍而出。

而馬老謝幕的那一年,距離他一手促成的上博新館還不足十個春秋。

好在斯人雖已去,罄竹卻依然在書。

有關“上博簡”的腰桿子,也正因“棗紙簡”等古簡的不斷出土,日漸粗壯。

而上博對于“上博簡”的整理工作,也一刻未停。

在他們看來,這項工作的推進才是對老館長最大的告慰。

當年馬承源購入第一批竹簡時,說的就是先搶救式的買回,再做進一步研究。

因為他已經經歷過多次,只要稍加考慮就被日本收入囊中的戰事。

而馬承源在香江的那些朋友,也正是因為他這句話,才將當時香江古玩市場上出現的古簡全數買下,并打包捐與上博。

其實,在江山看來,這上千片的古簡中,即便有一些濫竽又何妨。

上博攏共才掏了50萬,先不說撿了多少漏。

人家那一干就是十多年的整理鑒別工作,還能讓假的充了數?

2018年的上博地下辦公室,當江山看著“上博簡”上的昏黃時,十多年前的一場不期而遇,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時候,江山不但不清楚和他一塊探險的老人是誰?

更不知道這位有趣的老人,即將于幾個月后謝世。

那是,2004年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接近閉館時刻,還沒有離開上博的江山,正在分秒必爭的臨摹一件青銅器。

一點都沒注意到,有位70多歲的老人已在他身后站了許久:“哪個大學的學生?”

忽然傳來的詢問,沒影響江山半分:“早畢業了。”

“還以為你也是來完成暑期作業的呢!”

老人說完,便在展廳中央的一條長凳上坐了下來。

看著站在青銅古器前目光專注的江山,70有余的馬承源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過往。

曾經的自己,也有過一段水蔥似的年華!

“小伙子,”馬承源笑問:“喜歡這座博物館嗎?”

“還行,挺氣派的,”

雖初入江湖,但江山一點都不承認自己的小羅羅身份:“看著有點像一個大火鍋。”

“火鍋?”馬承源哈哈一笑:“可惜啊,這口鍋太冷了。”

“我開玩笑呢,”江山賣弄起了自己的一丁點墨水:“其實上博館的整體外形,是依照它的鎮館之寶大克鼎設計的。”

“懂得還挺多,”馬承源笑問:“那你可知,你畫得這件青銅器是什么?”

江山手不停筆的答道:“何尊。”

馬承源:“知道何尊以何為尊嗎?”

剛出校門的江山,只對美術設計感興趣:“您知道?”

“余其宅茲中國,自之義民,”馬承源悠悠說道:“中華文明源遠流長、綿延至今,作為中華兒女的我們時常會問:何以中國?”

空蕩蕩的展廳內,江山畫板上的“何尊”已經完筆。

馬承源看了眼江山的畫:“你畫得這件青銅器,為我們提供了一份來自3000多年前的答案。”

江山已經意識到了答案:“余其宅茲中國,自之義民?”

“對,”

忽然起身的馬承源,從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鑰匙:

“小伙子,今晚你有福了,趁著何尊來上博參展的機會,我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最早出現‘中國’二字的銘文。”

說完,在插入了一把鑰匙、輸入了一串密碼后,存放著天下第一尊的展柜,就這么在江山震驚的注視下打開了。

之后,那篇鑄于何尊底部的銘文,便出現在了江山的眼前。

“您竟然是……”江山驚得不行:“上博的管理員?”

“厲害吧?”馬承源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何尊底部的銘文:“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拿手機出來拍啊。”

“哦對對,”江山立馬拿出了諾基亞:“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那咱們可就說定了,”馬承源壓著聲道:“我這只飯碗就在伱一念之間了。”

“嗯!”江山閉著嘴,用力點了點頭。

“只要你能保守秘密,”

馬老邊鎖柜子,邊眺望了一眼正在走來的保安:“今晚便好好讓你見識一下,大人物是怎樣參觀博物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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