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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何止是百兩黃金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9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正文卷

正文卷

1980年,正月。

浦江城的人民群眾,天天忙活著大街小巷放鞭炮、見面說聲新年好!

江海同志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與幾位業界專家站在一幅古跡前聊畫。

更沒想到的是,他不但聊了,還聊得有模有樣。

依照“話多必有失”的古訓,江海決定見好就收。

巧的是,他這邊剛起意,那邊章局長已經付諸行動了。

在博物館門口雙雙惜別后,章局與江海順著臺階一路向下。

相比來時,章局長這會的步調要輕快了許多。

“江海你可以啊,”

直到這會,章局依然意猶未盡:“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我們的隊伍中還有你這樣知識全面的領導干部。”

江海笑了,他自己都沒想到:“不瞞您說,我也是受家庭的影響。”

“原來如此,”章局明白了:“我早就說過,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

隔閡比想象中解除的還要順利,章局笑著拍了拍江海:

“可口可樂打那事,你不用犯愁,到事我幫你頂著。說起來,作外商的生意,也是引進外資的一種嘛。”

“感謝領導對我們工作的,”江海和章局肩并肩走著:

“不過為了不讓您為難,我已經找江山談過話了,他會和公司商量一下,把可口可樂的牌數量往下降降。”

“哦?”章局深知其中的不易:“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這樣一來,小江不會挨批吧?”

“江山說了,為了不讓您難做,他受點委屈就受點。”

江海在心中暗驚,怎么如今的瞎話是越說越順了?

看來自我批評的工作,還是要繼續開展。

“小江同志有心了,”章局忽然念起了往日的點點滴滴:“你替我帶話給他,局里沒有忘了他。”

江山的“春風度”公司,打開業以來一直順風順水,即便在報社的辦公室聯合辦公都無人能頂。

究其原因,一是能創收,二是頂不動。

試問這種既能替領導解憂,又不招惹是非的公司,哪個上級會不待見?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如果不是上峰有人替謝稚柳問話,章局是絕不會親自走此一招的。

江海明白對方的意思:“您放心,江山也念著您的好呢!”

走下臺階的最后一級,章局與江海笑著道別后,雙雙朝兩個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章局又想起了剛剛在博物館的那幕。

別說,江海同志還真是給宣傳部長臉了。

想到這,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沒曾想,這一眼竟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一前一后停著兩輛小汽車。

當江海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扇車門被推開了。

“哥,”江山的大長腿一邁,走下了車:“怎么樣?”

“還用問嘛,”江海一根報喜煙已經燃了起來:“就憑你哥這好記性,幾句話還是忘不了的。”

遠處,一臉姨母笑的章局瞧著這對兄弟。

剛準備轉身,卻又驚得立在了原地:“嘶……不會吧?難道是我眼花了?”

就在江山下車后不久,一前一后的兩輛小汽車也跟著落下了車窗。

接著,李谷壹和朱逢博扒在車窗笑道

“問題解決了吧,江總編。”

“你瞧江海笑得那樣,肯定是解決了。”

謝客打烊后的浦江博物館,館長謝稚柳立于門口、久久不動。

江海與章局的身影,雖然早已消失在視線中,但謝館長的思緒卻依然停留在之前的展廳里。

“老謝,想什么呢?”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準備撤吧。”

兩位老下屬的話,絲毫沒影響謝館長。

當真是一點款識也沒留下啊,

如果您也能在這幅畫上發現點什么……

對岸的博物館能一藏三幅,

我們這要是也能出一幅奇跡……

此時此刻,江海的話一刻不停的在謝稚柳耳邊回響。

嗒、嗒、嗒……

嗒、嗒、嗒的叩擊聲一刻沒消停過。

忽然,謝館長的雙腳動了。

“你們都跟我過來!”

謝老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二位專家只覺得一個身影從眼前快步走過。

“老謝,怎么了這是?”

“咱們不下班了。”

他倆轉身一看,老謝已經沖著字畫展廳徑直走去。

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了過去。

三人一路,直到……《雪竹圖》再次出現在視野里。

“老李,”謝館長平視前方:“開鎖,取畫!”

“什么?”

“開鎖,取畫。”

“怎么,伱又想看它了?”

“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們明天再……”

“現在就看,”

目光堅定的謝館長,語氣不容置疑:“趕緊準備吧!”

不多會,燈光雪亮的辦公室里,一方碩大的畫案立于中央。

其上,平鋪著一幅縱為一米五,寬約一米的古畫。

依照慣例,三位老專家洗凈雙手、戴上手套。

對著古畫俯下身體的同時,也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口鼻。

三只放大鏡,同時在《雪竹圖》上一點一點推進。

竹、葉、石、深灰、淡墨……

和多年前一樣,昏黃的絹本、熟悉的紋理……一切依然如同往昔。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稚柳最后一個扶著腰直起了身。

“唉!”

輕輕一聲嘆息后,露出了滿眼的失望:“看來,是我想多了。”

和他站在一塊的兩位專家,當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都這么多年了過去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這幅畫咱們都瞧了多久了,要真有什么的話,早發現了。”

聽了共事老友的話,謝稚柳苦笑著搖了搖頭:“是啊,我早該死心了。”

含著苦笑再次低頭的時候,不經意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小塊畫面上。

“嘶,”

謝稚柳眉頭一擰,抬手捂起了嘴:“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兒很奇怪啊?”

一位專家遮掩口鼻:“哪啊?”

另一位也是一樣:“哪里瞧著奇怪了?”

謝稚柳一句話也沒回,貼著畫看了一會后,猛的起身快步走向桌子的另一邊。

二位專家一見這動靜,趕緊也跟了過去。

換邊后,三位老先生整齊劃一的彎下了腰。

生平第一次,他們倒著看起了這幅《雪竹圖》。

不同的是,相比另二位漫無目的的四處撒網,

謝稚柳手里的放大鏡,卻始終停留在畫面右側的一根竹節之上。

嗒、嗒、嗒……

當這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腦海里響起時……

謝稚柳忽然雙瞳一顫,眼前嘭、嘭、嘭的綻開了朵朵禮花。

“嗚嗚嗚,”

按在嘴上的手雖已顫抖,但老先生依然沒撒開。

身旁二位見他如此激動,趕緊捂著嘴問道:

“嗯?”

“伍嗚晤?”

謝稚柳:“嗯嗯,”

一見他拼命點頭、雙眼放光,

懸在古畫上方的兩只放大鏡,迅速向右側的一根竹節靠攏。

一再聚焦后,畫中竹節上的紋路,竟在放大鏡的加持下產生了物理反應。

漸漸地,原本狀似紋路的畫面,開始重新組合排列。

六目睽睽之下,灰黃色的竹節上,隱約顯出了八個深藏千年的黑墨篆書。

嗒嗒嗒……

三只放大鏡,碰在一塊顫抖了起來。

接著,實在抑制不住的三位老先生同時直起了腰桿。

謝稚柳顫著聲:“都瞧見了?”

一位專家不比他平靜多少:“此竹價重……”

另一位激動的朗誦了起來:“黃……金……百……兩!”

此時,已經老淚縱橫的謝稚柳,仰天發問:“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位轉身掩面:“不是!”

另一位重重點頭:“向MZX保證,我們都不是在做夢。”

片刻后,當三位老先生,再次確認過畫面后,紛紛感慨的搖了搖頭。

“真是活得越久怪事越多,之前咱們看了那么久,怎么就沒發現呢?”

“這還不明白,咱們沒倒著瞧啊。”

“也是,”一位老先生就奇怪了:“老謝啊,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就忽然想到變個方向看了?”

“呵呵,”

謝稚柳自己還奇怪呢:“還不是因為不死心嘛,再聽剛剛那位年輕人一說,便更不甘心了。”

也不知怎的?

那位報社總編不經意點過的地方,他是越瞧越覺得別扭。

總覺得那一段竹節的深淺,比其它地方看著要復雜。

像謝稚柳這級別的眼力,天生就自帶網格。

之前沒重點關注還好,一旦被劃入重點。

畫面自然就進入了格式化。

“這么說的話,咱們還真要感謝《東方都市報》的總編了。”

“可不是嘛,”另一位越想越覺得應該:“他不但幫咱們館提高了參觀人數,還鼓勵我們重新瞧畫?”

“確實是應該好好謝謝他,”謝稚柳好久沒笑得如此愜意了,但很快:“此竹價重百兩黃金?你們說,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呀,如果這畫確實是徐熙所作,那他費盡心機寫這幾個字的意義又是何為?”

“此竹價重百兩黃金,”謝稚柳慢慢踱著腳步:“難道……這竹子里藏了百兩黃金?”

“藏寶圖?”

一位專家驚了:“很有可能呀,在那樣兵荒馬亂的世道,要想藏點黃金真一點都不奇怪。”

“哎呀,這就不是你我能想通的事了,”

另一位老先生看著謝稚柳笑道:“老謝啊,今日你這個發現,明日定是要轟動整個畫壇了。”

“絕對的,不僅如此,我們浦江博物館終于也有一件可以媲美對岸的古畫了。”

“此話不假,恭喜了老謝。”

“這的確是件值得慶賀的事,”雙手背后的謝稚柳,飽含笑意的看著《雪竹圖》:“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對我說話了!”

下一秒,春風得意的謝館長,左叉腰右撥號:“對了,你倆誰知道東方都市報的電話?”

東方都市報的江總編,一路在和車上的幕后推手聊著天。

“老三,改天你真該去好好瞧瞧,”江海依然難忘那道古韻:“真是半個字也沒留啊,也不知這畫家圖什么?”

“古人的生活比較單調,”江山一向善解人意:“我估摸著吧,還是閑的太無聊了,他就不想順順當當的告訴你他是誰。”

江海:“也是,畢竟連個電都沒通。”

“其實這也不是壞事,”江山道:“他要不整點行業漏洞,怎么能顯出后世專家的水平呢?”

“那你覺得,”江海早就想問了:“《雪竹圖》究竟是誰畫得?”

“我上哪知道去,”江山枕著胳膊靠在座椅上:“年代都沒搞清的事,就更別提作者了。”

別說作者,連是否雙絹相拼都眾說紛紜的畫,注定是個永遠的謎!

“就像我之前說得那樣,”江山道:“歷史這門課永遠沒有盡頭,說不準哪天幾鍬土一挖,又掘出個改變歷史的文物來了。”

胡嘯點點頭:“江山這話說的在理,除了史冊、出土文物也是一種很好的參考。”

“這么說,”同車的王潔實問道:“鑒畫大師還必須要學好歷史了。”

“精通歷史不僅能幫自己鑒畫,還能從古畫中受益,”坐在前排的江山,回頭說道:

“二百多年前,清代揚州八怪之一的畫家高鳳翰出城去郊游。

途中見一老農手里的罐子造型奇怪,便好奇的湊了過去。

高鳳翰越看越喜歡,就掏錢把罐子買了回去。

也許是太喜歡的緣故,回去后的高鳳翰便將這只造型奇特的罐子給畫了下來。

就這樣,一幅款識齊全的博古圖誕生了。

時間來到了1960年,山東大學歷史系的一位教授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見到了這幅博古圖。

不過只是偶爾的一眼,畫中那只造型奇特的罐子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經教授仔細辨認,他斷定畫中的罐子不簡單。

之后經他建議,有關部門依據畫中落款里提到的:‘介子城邊老瓦窯,田夫掘出說前朝。’

開挖出了一片新時器時代的遺址,它就是位于膠州的三里河遺址。

特別有意思的是,山大的這位教授也在發掘過程中,挖出了一只與畫中一模一樣的罐子。”

“這什么新石器時代?”王潔實一點概念也沒有:“很早嗎?”

江山點頭:“它屬于史前文明,距今有4300多年之久。”

胡嘯:“史前文明,那的確是不新了。”

江海:“4000多年過來都沒碎?這罐子還真是結實!”

夜幕下,兩輛小汽車在浦江城一路走著。

等車上的客人陸續下車后,東方都市報的大門也近在咫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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