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第三百一十九章 七星北斗陣,出土了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都市>>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七星北斗陣,出土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七星北斗陣,出土了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5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正文卷

正文卷

“看這,身著龍袍、腰系玉帶、頭戴琥珀冠、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琥珀念珠……”

總編辦公室的一群編輯,圍在總編江海的辦公桌旁。

江山擰著眉,狹著眼瞧著照片上干尸……脖子上的一串珠子。

“你們再往這看,”一只手指著桌上的一張照片:“盜墓賊就是見到這,才嚇得跑出去找公安的。”

《東方都市報》的定版會開到一半時,一位肩背帆布包的男同志闖了過來。

屁股還沒坐穩,又著急站了起來。

非得把這次出差的成果,展示給大家看。

曾億,年方三十,一事無成。

就差住房一件事了。

他是江總編為報社擴編新要來的記者。

小伙子腿腳勤快,腦子也跟的上。

目前為報社的外派記者,主打的就是一哪里有不平哪有他的新聞采集者。

這一會,曾億指著一張考古隊提供的資料照片。

照片上是棺蓋打開后最初的景象。

一具身著龍袍的干尸,扭曲著怪異的臥姿。

“據考古隊的同志們說,只要見到墓主擺出這個姿勢,即便是沒穿龍袍,也能斷定他是皇室成員。”

“謝謝,”曾億接過了蔡文升遞來的一杯熱水:“可惜我來晚了沒見到,但盜墓的見到了,給他們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如今在內地,只要是能見到的古董都是真的。

這會還沒人造假,因為真的還賣不掉呢。

盜墓的就更少了,即使有賊心的也是沖著金子去的。

連玉器都不稀得看一眼,就更別提罐子了。

斷檔時期,古玩沒有市場。

盜墓這一行當也跟著凋零。

一切的一切,都在重新孵化中。

“噫,”榮斌嫌棄的看著照片:“這姿勢怎么這么別扭呀。”

江海扒拉著桌上的照片:“這么多黃金,還穿著龍袍,這次又是掘了誰的墳了?”

定版編輯寧花,一手一張照片:“真漂亮,這些都是娘娘們的吧。”

“這張是鳳冠,那張是鳳簪,”曾記者介紹道:“南城縣發現的這座墓,一個盜洞也沒有,開館就見寶……”

1979年底,江西南城縣的幾個村民,相約半夜去摸墳。

合力敲開棺蓋后,被主人的高難度動作給嚇住了。

胡亂抓了一把硬貨就跑。

這一跑,就直奔派出所去了。

他們一致決定,必須要把這一重大發現報告給政府。

很快,JX省文物考古隊,就對這座古墓展開了文物發掘工作。

他們發現,墓室里的一王二妃三口棺木,保存的十分完好。

除了那口被村民劈開的棺蓋,其它地方均未挪動。

棺內的隨葬品一件比一件水靈。

從龍袍到冠冕,一樣比一樣僭越。

幾百件黃金玉器,晃得考古隊員們眼都花了。

這件事一直拖到1980年才登報公布:發現了迄今保存最完好的明朝藩王朱翊鈏的墓。

“再給你們看看考古隊專家最稱奇的寶貝,”曾億疲憊的雙眼透著亢奮:“據說這一項發現,是之前明代皇室墓葬中從沒出現過的。”

他在桌上的一堆照片里挑出一張。

瞬間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這就是……”蔡文升用力睜大雙眼:“你說的寶貝?”

曾億點點頭:“當時我也不能理解。”

不光是他,在場的都表示不能理解。

一張平平無奇的黃紙,怎么就成寶貝了。

“考古隊的同志是這樣對我解釋的,這張已經變黃的棉紙,原先被放在一只錦囊里。”曾記者道:

“是墓中元妃李氏的貼身之物。這張長寬皆超半米的紙名叫:路引。

上書李氏的姓名、出生年月。”

“也沒寫什么重要的東西呀,”榮斌奇怪道:“這個妃子干嘛要貼身放著呢?”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那位專家只笑不語,就是不肯細說。”

“他那是不敢告訴你,”江山這會開口了:“這東西說到底屬于迷信。”

榮斌轉臉看著江山:“你知道這是干嘛用的?”

江山:“這玩意叫路引。”

主編們:“我們已經知道了。”

“那我就說點你們不知道的,”江山就不信了:“明朝期間曾有項規定:凡是要出遠門的同志都要去衙門辦通行證,這通行證就叫路引。”

江海一點就通:“就是我們的介紹信唄。”

江山點點頭:“那個年代還有一種傳說,只要帶著路引下葬,就能確保黃泉路上一路暢通,沒鬼打劫。”

“噢,我明白了,”榮斌轉念一想:“不對呀,這介紹信怎么只是妃子有,大王的呢?”

“大王的在這呢?”江山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知道這叫什么嗎?”

“這是什么?”蔡文升看著照片,感覺這一樣倒有點寶貝樣了。

只見照片上的棺板表面雕刻了七個圓孔,由金銀線穿孔相連,呈北斗七星狀。

江山指點七星:“這個圖形想必大家都認識吧?”

“北斗七星陣。”

熟讀《射雕英雄傳》的主編們,習慣用這一稱呼。

江海:“北斗七星和路引有什么關系?”

曾億:“對呀,這倆有什么關系?”

“你們再看看這位穿龍袍的睡姿,”江山將兩張照片放在了一塊:

“他其實扭得就是北斗七星的姿勢,這可不是一般人想扭就能扭的。

不進皇家的門,都甭想擺這個造型。”

江海忽有一問:“怎么都和北斗星干上了?”

“北斗星君又有鬼官一說,在棺木中擺放北斗七星。是生者在祈求星君能指引逝者歸往極樂、一路太平,這些在史料上都有記載。”

蔡文升:“史料上還有這些?”

“不但有,寫得比我說的還玄妙,其實這一習俗在古代的民間也都是尋常事,”江山道:“大家有沒有聽老一輩說過這樣一句話:給自己留點墊背錢?”

“聽過呀。”

“就是預防萬一的意思。”

“在新社會的確要預防萬一,”江山笑了:“但在過去可不是,而是這個意思。”

大家伙看著江山落指的地方:“又是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金銀線只有皇室宗親才能鑲于棺板,普通人家多以銅錢排布成七星形狀,這種擱在逝者身下的錢,就叫墊背錢,圖得就是一后輩有錢的彩頭。”

“噢!”

“原來是這個意思。”

“聽著還挺好玩的。”

“各位聽聽就算了,”江山提醒道:“出了這個屋,都別往外說啊!”

蔡文升:“這還用你提醒。”

“我明天一早就給伱說出去,”榮斌最喜歡和江山鬧著玩:“除非你多給我幾張音樂會的門票。”

江海:“每人不都已經發了三張票了。”

“三張哪夠呀?我對象的妹妹也想去看。”

“你對象的妹妹,我們就管不了了,”江總編連對象還沒呢。

“我又沒問你要,”

說完,榮斌和寧花對著江山上下其手:“江科長,還不速速交來。”

最近為了音樂會門票的事,江山真沒少被人圍。

“哎哎哎,這位同志你手往哪擱呀……”

看著辦公室里豐富的文化生活,曾億忽然不想往外跑了:“你們平時都是這樣開會的?”

“怎么可能,”蔡文升笑了:“最近都是給音樂會鬧得。”

“我說也是嘛,”曾億收回目光,回歸主題:“江總編,這次采訪的明墓發掘報告新聞,可以多給點版面嗎?我想多配幾張圖片。”

“可以,”

江海覺得沒問題:“此類采訪報告不配點圖,還真沒什么意思。”

“對了江山,”江海忽冒出個想法:

“徐邦達這篇《徐熙“落墨”畫法試探》的文章先不要發,明天派個美術編輯上浦江博物館一趟,拍張……那什么畫來著?”

江山趕緊提醒:“《雪竹圖》。”

“對,拍一張《雪竹圖》的照片回來,等后天連文帶圖一塊發。”

“后天就是星期天了,”榮斌提醒道:“到時候干脆和曾記者的明代藩王墓一塊登在周末擴版上。”

江海想了想:“小曾,你來得及寫嗎?”

曾億用力點點頭:“我明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在報社寫稿子。”

“那就沒問題了。”

“總編,”江山舉手道:“我有個問題?”

“說。”

“您看能不能這么干,”江山道:

“為了豐富人民的文化生活,增加群眾的歷史知識,咱們報社干脆辟一塊新專欄,就叫……《國家寶藏》。”

“國家寶藏?”江海拍案而起:“好欄目!”

據他了解,目前市場上還沒有這一類型的專欄。

“國家寶藏,”曾億反復想了想:“江科長這個欄目名起的有水平。”

“哎呀,”蔡文升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原本是擔心麻煩想按下這篇文章,現在好了,不但沒攔下還要隆重登場了。”

“這下咱們東方都市報又有好戲看嘍,”榮主編也跟著笑了:“我現在真想看看,那位謝館長將是個什么反應。”

“他什么反應我不知道,”江海很有把握的說道:“但有一點我敢肯定。”

榮斌:“什么?”

“等這篇文章見報后,浦江博物館的門票肯定是要走一波了。”

這也是江山同志目前的想法。

他只想宣傳敦煌壁畫、馬王堆、兵馬俑、曾侯乙墓……這些博物館。

單從文物發掘的歷史意義入手,文物解析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怎么也得等自己備上幾件趁手貨,再啟動項目。

“對啊,”蔡文升這才想起來:

“年前的時候,文化部不是下文,讓我們大力配合各地博物館的宣傳工作嘛!”

1973年,國家文物局成立,隨后就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中國出土文物”國際巡演。

所到之處,一片歡迎。

但這場“文物外交”每到一個城市,就要貼補三十來萬的高額運作費。

等到1979年改開后,文物局一拍桌子:這種虧本的買賣,不做也罷。

于是放出話風:以后誰再發出邀請,誰先掏錢。

到了1979年下半年,國家為了發展博物館事業,頒布了《博物館工作條例》。

宣布了各博物館以舉辦陳列展覽等方式,籌集資金用以更好的征集文物、標本……

這條例說白了就一句話:各自珍重吧!

于是,除了國字頭的博物館,其它各省市的博物館,就由各省市自己操心了。

由于博物館里的藏品不比其它物件,所以,各省市的文化部定是不會撒手的。

但他們又不想出經費,于是便要求自個轄區內的報刊大力宣傳。

以活躍市場,帶動資金活躍。

榮斌:“這么說的話,咱們報社也等于是在支持上級工作了。”

江山:“那必須啊。”

江海:“咱們報社哪次沒支持上級工作?”

“一切就看周日的市場反應了,”

這一會,江海拿出了一張照片:“傷痕文學起來后,傷痕美術又來了,但我擔心這張照片刊登出來的效果,老蔡,你有把握?”

這張美術照片是蔡主編建議刊登的。

大家伙伸頭一看。

曾億:“怎么這色啊?”

榮斌:“這是畫得?”

寧花:“肯定會模糊一片。”畢竟這會的報刊印刷像素在這擺著呢。

江山:“……嗯?”這不是羅中立的《父親》嘛!

1980年,羅中立聽從了專家的建議,將“父親”夾在耳朵上的一根香煙,換成了一支圓珠筆。

終于令自己這幅“超寫實主義”的畫作《父親》,以新時代農民的創意理念,得到了“全國青年美術”一等獎的殊榮。

“我也知道會糊,”蔡主編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我還是想把它刊登出去,畢竟這篇文章說得就是畫,要是沒圖的話……”

“那行,就依你,”江海點頭了:“到時候讓師傅把這張照片調淡一點。”

“好的,領導。”

“領導,”蔡文升提醒道:“我們副刊的那篇……”

“放心吧,我沒忘,”江海拉開抽屜拿出了一篇文稿:“這有個小短篇,我已經看過了,你們也看看吧。”

看過的保持不動,沒看過的一起上。

“《靈與肉》”榮斌首先被名字征服了:“江科長,這名字比你起得還帶勁啊!”

江山半張著嘴看著眼前的文稿:“帶勁帶勁,真是太帶勁了。”

突然之間,耳邊響起一句美妙的問候:你要老婆不?

1980年初,結束了22年勞改的張賢亮,進入寧夏的《朔方》雜志社當編輯。

年初,在采訪了一對農場技術員夫婦后,張賢亮當晚便決定,以這對巴西歸國華僑為故事背景創作一篇。

只兩天兩夜的時間,便完成了一部《靈與肉》的短篇。

“蔡編,”江山一把抓住了蔡文升:“這你是從哪搞來的?”

(本章完)


上一章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