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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意料之外的妙不可言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尺長見方的一只孔雀藍錦盒,擱在白色的臺布之上,怎么瞧,都不輸那只登喜路的木頭匣子。

“我也有禮物?”江山這一會的心情還真是不錯。

畢竟,他也很喜歡這種意料之外的驚喜。

“那當然,”黃永鈺用煙斗指了指禮盒:“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此時不只是江山,在坐的幾位都在好奇的看著這只錦盒。

“您還別說,”江山將手伸向了錦盒:“我這會還有點緊張了。”

說話的功夫,錦盒已經被打開了。

“這是?”

在打開錦盒之前,江山已經快速冒出了好幾種猜想。

只可惜,一個也沒中。

“珠翠、仙雀、王母娘娘儀仗隊,”江山只感覺一份既華麗又熟悉的驚喜,撲面而來:

“這不是我之前的畫得九龍四風冠嘛,您把它做成板畫了?”

“可以呀小江,”邵伯林忍不住夸道:“居然一眼就瞧出這是幅板畫了。”

“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您以后也別搭理我了!”

深知黃永鈺“阿詩瑪”板畫功底的江山,這一會已經滿眼驚喜的拿起了錦盒里的一只擺臺。

能得到這樣一件禮物,江山還真能開心上一年了。

此刻捧在手里的畫,正是之前在敦煌,熬夜為沈叢文繪制的“九龍四鳳冠”。

此冠為宋朝欽宗皇后生前所享,層層疊疊、鑲玉堆金。

江山當時畫得有多精細,黃永鈺之后刻得就有多耗神。

“這頂冠子不大好刻吧,”江山順著紋理一點點瞧著:“您花了多少功夫?”

尺寸大小、細節走向幾乎不差分豪,只是在自己那幅工筆畫的基礎上添了些色彩。

但,正是這些后添的珠光翠綠,令整幅畫面登時就顯露出了冠絕六宮的沖天貴氣。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黃永鈺咬著牙道:“在下手之前,我計劃是把你那四頂冠子都給刻出來,可自打開始動手后……”

“計劃就隨之取消了。”江山看著手里獨一無二的孤品,笑得肩都在抖。

“你的黃老師之前還說完成之后,讓我再給出一套后冠系列的郵票。”

甭管之后有沒有如愿,邵伯林在聽到黃永鈺的建議時,還真覺得是個好提議。

“不提了不提了,”黃永鈺笑著搖了搖煙斗:“即使只完成了這一幅,我也已經很開心了。”

江山點了點頭:“我也很開心。”

此時的擺臺,已經落入了陳佩絲和劉小慶的手里。

包括一旁的兩個小家伙,也都湊了過去。

“這件禮物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吧?”江山貼心的為黃老師盛了碗甜羹:“我就這么讓您喜歡?”

“別美了,”

黃永鈺怎么可能承認,這是自己和表叔一塊商量的結果:“要不是我表叔給伱說情,我才懶得費勁呢。”

“您表叔的建議?”

“有件事忘了通知你了,”一提到沈叢文,黃永鈺方才記起:

“你畫得那四幅后冠圖,將會被放進《中國古代服飾研究》書頁里,你手里的這一幅已經被選為封底圖片了。”

“沈教授的《中國古代服飾研究》?”江山在盡量穩住心神,這本書以后可將作為國禮,四處出使。

“你還能找出第二本?”

“感謝二位大師的栽培,”

江山當即就表達了自己濃濃的謝意。

此時他的心比明鏡還要明,由衷的覺得這二位琢磨出來的禮物,只能用妙不可言來形容了!

自己的畫作不但被選進了沈叢文大家的著作,其中一幅還有幸被黃永鈺制成了板畫。

這不是提攜是什么?

之前范增干嘛死乞白賴非要拜沈叢文為師?

其中潑天的妙處,誰得了誰知道!

“可千萬別叫我大師,”黃永鈺對著江山擺了擺手,他可不好這一口:“我就聽不慣這個。”

“您表叔最近可好?”江山這會還真有些惦記那位成天笑呵呵的老先生了。

“前陣子剛升的主任,”黃永鈺的嘴角露著笑:“沈大師最近的日子,別提有多煩了。”

“您這話從何說起?”

“自打商務出版社拿到了沈老的《中國古代服飾研究》,上他那約稿的出版社就沒斷過。”

邵伯林點點頭,跟著也補充了一句:“連香江的出版社都打來電話了。”

就在上個月,上層領導的年終祝詞里強調了這樣一句話:從今往后,寫什么和怎么寫,只能由文藝家在藝術實踐中去探索和逐步……

到了下個月,在1980年第一屆現代文學研究年會上。

會長王遙將在發言中指出:對于一位寫過三十多部,而且很有自身文體風格的作家,長期沒得到我們應給予的重視……

或許是機緣巧合,又或許是為了響應上方的號召。

江山明白,原本應該出現于80年代初期的“沈叢文熱”,已經提前拉開序幕了。

相比內地的一些號召,江山認為灣灣和香江的操作才是“沈叢文”熱的直接發令槍。

“其實早在1961年時,”黃永鈺看著江山說道:“耶魯大學曾出版過一本名叫《中國現代史》的書。”

這本書雖沒有被內地出版過,卻已經在今年被灣灣和香江同時翻譯出版了。

沒過多久,這本譯作就被傳進了內地。

在這本書里,有關沈叢文的篇幅竟和魯迅基本持平。

沈叢文也在這本書里被稱為“中國現代文學中最偉大的印象主義者”。

雖然,此刻國內有關人士還沒明白啥叫現代文學的印象主義者,卻一點沒耽誤他們開始重新打量之前極不受重視的沈大師了。

“什么叫現代文學的印象主義者?”

此時在坐的幾位也都不明白這一官職的意思,還好有江代表挺身發問。

“我哪知道,”黃永鈺也是第一次聽說:“別說你們,連我表叔自己都不明白。”

“……”江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給出了定義:“管它什么意思呢,反正聽著就不一般。”

“沒錯,”陳佩絲也有同感:“光聽聽,就覺得高級。”

“呵!”黃永鈺冷呵了一聲。

“您呵什么?”

“小江你是沒瞧見,”黃永鈺不吐不快:“之前那些多少年都沒出現過的朋友、弟子,這一會都開始忙著寫一些關于表叔的文章了。”

隨著大量報刊的不斷努力,沈叢文之前的所有作品都將被陸續挖掘出來。

到了明年,沈叢文不但會接到多次出國演講教學的邀約,還會在80年代被連續兩次提名諾貝爾文學獎。

并于1988年,進入諾貝爾文學獎的終審名單。

遺憾的是,沈大家的人生終點也將于同一年抵達,最終也沒等來宣布獲獎名單的那一刻。

“您不寫兩篇?”江山覺得黃永鈺才是最該提筆的人。

“當然得寫,”黃永鈺生怕外人只揪著表叔的痛處下筆:“我這都已經接到好幾家出版社的約稿了。”

”您寫好后一定得提醒我,“江山知道黃永鈺的文風:“肯定好看。”

“那是,”黃永鈺當仁不讓:“小江你也寫,外人都上趕著來了,你可是咱們自己人。”

生怕這小子沒趕上趟的黃永鈺,在這話說出口后,才猛然想起。

當,沈叢文還處于低谷時,小江同志就已經為他連續發表了:

《絲路花雨成功背后的點睛人物》、《20年的堅持,只因為總理的一句話》、《中國古代服飾研究一書背后的故事》……

在黃永鈺和沈叢文看來,就是江山這一篇篇被各家報刊轉載的文章,才徹底令各家出版社直奔《古代服飾研究》而來。

相比現在出現那些假眉三道的玩意,江山這一號后輩才叫一個仗義。

想到這,黃永鈺看向江山的眼神更加欣慰了:“小江。”

“嗯?”

“你最近不是在準備各個院校的采訪稿嘛,”黃永鈺道:

“如果對浦江師范大學有興趣的話,你的沈老師可以幫你聯系一下。”

“沈老師在師大有熟人?”

“師大的歷史博物館就是我表叔幫著建的,能不熟嘛!”

“是嘛?”江山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當年由于經費有限,”黃永鈺回憶道:“師大的歷史系主任,就拜托我表叔買了一批博物院挑剩下的文物……”

不但價格便宜,質地也僅次于國家級的藏品標準。

不僅如此,沈叢文還因好友的關系,將自己珍藏的乾隆宮紙和數種珍貴絲織品,一并送進了師大博物館的陳列室。

時至今日,依然是師大歷史系殿堂級的教具。

“那我可一定得去瞧一眼。”

此時坐在江山身旁的陳佩絲,已經將那幅集二家為一體的后冠版畫,重新擱進了錦盒里。

“好好收著吧,”陳佩絲羨慕的幫錦盒蓋上了盒蓋。

直到盒蓋完全合上,劉小慶才舍得收回目光:“這才叫藝術品啊!”

“來來來,大家都有啊,”

眼見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江山笑呵呵的從包里摸出了幾盒磁帶:

“咱們大家明年都必須給我開開心心的,誰都不許落下。”

“是磁帶,”劉小慶第一個接了過去:“朱逢博出磁帶了?”

陳佩絲也在仔細看著:“《薔薇處處開》,這歌好聽嗎?”

“你沒聽過?”黃永鈺順著磁帶封面的目錄一瞧:“上面的歌,我好像都聽過。”

“是嘛,”動作最慢邵伯林,剛摸出老花眼鏡戴上:“我來看看都是什么歌。”

就在這一桌欣賞著手里的稀罕物時,臨桌的兩位客人正以一種驚訝的目光看向他們。

其中一位,還忍不住伸了伸脖子。

“我去年拍的電影《婚禮》里的主題歌,就是朱老師唱的。”

看著磁帶上熟悉的身影,劉小慶還忍不住哼了兩句。

“小劉同志唱得也很不錯呀,”邵伯林沒想到能現場聽見劉小慶的演唱:“我記得那首《小花》的主題歌,也是你唱得吧?”

“是的,叫《絨花》”劉小慶仿佛唱上癮了:“不過我更喜歡這一首,妹妹找哥淚花流~”

“好聽,”黃永鈺忍不住夸道:“電影里這歌就是你唱得?”

“是李谷一老師唱的,”劉小慶笑了,但下一秒:“可惜了。”

“可惜什么?”黃永鈺問道。

“你們難道沒聽說嘛?《小花》里的兩首歌都被定為靡靡之音、黃色歌曲了。”

“黃色?”邵伯林的反應最大:“自家妹妹找自家親哥哥,也能成靡靡之音了?”

“肯定又是哪個王八蛋下得結論,”黃永鈺顯然沒聽說這事:“我看就是給他們吃的太飽了。”

陳佩絲早就聽說這事了,他一直就想搞清楚一個問題:“為什么我覺得好聽的歌,最后都成黃色歌曲了?”

一句話直接把江山給說樂了。

和大家一樣,他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

但,更不可思議的是,很快就連《軍港之夜》這樣的歌曲,也將被納入了黃色歌曲的行列。

要知道,這可是海政歌舞團量身為蘇小明打造的歌曲。

“開放不是什么都能放的。”

“哼來哼去的,哪有一點軍人氣勢。”

“當兵的要提高警惕,怎么能唱讓他們睡覺的歌呢!”

《軍港之夜》被捅到了葉首長的面前。

這位在仔細聽了《軍港之夜》后,當即下達命令:“大膽的演,大膽的唱!”

這才令《軍港之夜》在1980年拿下了全國優秀歌曲評選的第一名。

“得,”江山苦笑了一下:“看來除了我手里的《薔薇處處開》和《鄉戀》,靡靡之音的隊伍是越來越大了。”

“我說江山,”陳佩絲剛才就想問了:“你哪來的這么些磁帶,還都是朱逢博唱得,就再沒其它歌了。”

“有啊,”招待所里還有幾盤:“你想聽什么歌,不過我可要提前告訴你,我那可都是靡靡之音。”

“哈哈哈,”劉小慶差點沒給一口茶嗆著:“沒事,他就愛聽靡靡之音。”

“要是《鄉戀》也算靡靡之音的話,”邵老師豁出去了:“那我也愛聽靡靡之音。”

“我也是,”陳佩絲實不相瞞:“就那些鄧麗君的靡靡之音,我每一首都愛聽。”

“你這可危險啊,小心給逮起來,”黃永鈺用煙斗指了指陳佩絲,然后轉臉又看向了江山:

“小江,你那有鄧麗君的歌嗎?”

說說笑笑間,誰都沒注意到臨桌的動靜。

但臨桌那邊的二位同志,可都在安安靜靜聽著他們的動靜。

時不時的,還會靠在一塊小聲商量幾句。

“江山,”劉小慶好奇的看了看大家手里的磁帶:“你這磁帶是從哪搞來的,燕京怎么一盤也見不著呀?”

“各位實不相瞞,這盒磁帶是咱們內地錄制的第一盒立體聲磁帶,已經在香江創下了高達十萬的銷售業績,”

前面的話說得字正腔圓,后面緊跟著就是:“可惜連銷售任務的五分之一都沒完成。”

“香江?”劉小慶一雙大眼睜得圓溜溜的:“不是浦江?”

陳佩絲伸出了十指:“十萬?”

“憑什么給他們十萬,”黃永鈺就聽不得這些:“都不給燕京一盒?”

“這不已經有了嘛,”

江山指了指桌上的磁帶:“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還將有更多的《薔薇處處開》來到你們的面前。”

邵伯林奇怪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江山笑了:“因為這就是我接下來的任務!”

說完,江山收回了展開的雙手。

“你得了吧,”

被他逗樂的劉小慶,剛準備伸手打了他一下。

卻沒曾想,自己倒先被別人從身后拍了下。

“小慶,”一道熟悉的聲音,隨后也傳了過來。

“呀,”劉小慶趕緊回頭一瞧,立刻滿眼訝色:“好巧啊,你們也在燕京飯店?”

此時的江山,震驚的斤兩并不比劉小慶輕多少。

而這一會的李谷壹和谷健芬,也正在微笑著看向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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