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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元祐革新(4)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3日  作者:要離刺荊軻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要離刺荊軻 | 我在現代留過學 


蒲宗孟的話一出口,頓時在場的其他四人,都是目瞪口呆,驚恐無比!

因為,蒲宗孟的話,只要傳出去。

定會讓整個士林沸騰!

嚴重的話,直接被開除士大夫籍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實在是‘諸子之書,必輔于經而合于道,過此則并斥之!’這條科舉國策,在如今的士林地位,高的可怕!認同度也大的嚇死人!

不信的話,現在隨便去汴京城里找個士人問問,看他是否支持?

十個人里起碼有九個是支持的!

剩下的那個不支持的,大概率是個樂子人。

樂子人什么性質?

無聊!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所以,誰搞事他們就支持誰!

搞的事越大,他們越支持!

趙煦欣慰的看向蒲宗孟,這個他所選擇的右相。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呀!”

“不愧是士大夫嚴選的奸佞!”

士大夫嚴選的奸佞,對于皇帝來說,不就是忠臣嗎?

用好了,就是一柄快刀!

正如此時此刻!

這朝中大臣,除了蒲宗孟,還能有誰能這么光棍?

于是,趙煦嘆道:“蒲相公所言甚是!”

“皇考在時,也常常與朕感嘆于士人只讀經書,而忘治國之道,牧民之要,只知抱守成規,而不知導民以禮,教民以道,授民以漁!于是,士大夫賢才日匱,國家常受制于此!”

必須把先帝拉出來當虎皮!

沒有先帝的背書,趙煦這個‘古往今來第一孝子’擅變先帝之制,豈非是不孝?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永裕陵中的先帝,為國家社稷做出犧牲了。

趙煦接著又道:“司馬溫公入朝之時,也曾與朕,嘆息科場之弊,常恨士人只知務虛,而不識經世濟民之學……”

司馬光也是趙煦在實踐過程中,發現的很好用的旗幟。

所以有事沒事,就喜歡將司馬光拉出來給自己背書。

反正——司馬康在回鄉守制前,把乃父生前的所有文稿、文集、奏疏都留給了趙煦。

而司馬光生前,不止在洛陽地窖里寫書。

還曾長期在汴京城擔任御史諫官。

其所留下的文稿、奏疏何止百萬字?

從這么多的文字里,找到幾句痛斥士人務虛,鞭笞士林風氣,痛徹科場弊病的文字,不要太容易了!

趙煦要做的,無非是這里摘一句,那里截一段,然后將之縫合起來罷了。

就問你——這是不是司馬光的原話、本意?!

“左相呂公,更是屢次上書,言及科場之弊,以為‘以言取人,不足以盡人之才’誠為當今之弊,學者之陋!”

呂公著,是大宋科舉的改革急先鋒。

當年,熙寧變法,罷廢詩賦,而用經義取士,就是呂公著和王安石攜手同心,一起促成的。

這也是當年變法的時候,唯一的一件得到了舊黨廣泛支持的新法。

至于后來,為何舊黨要反對了?

自然是因為王安石上車后把車門焊死——把經義取士變成了以王安石新學取士。

故而,這許多年來,呂公著無論在朝還是在野,都在批判著現行的科舉取士制度。

這‘以言取人,不足以盡人之才’,就是呂公著所批判的重點。

群臣聽著趙煦的話,卻是心思各異。

蒲宗孟第一時間就歡天喜地的表態:“陛下圣明,臣以為,先帝、司馬溫公及左相所憂,誠乃當今天下之弊也!”

“若陛下去弊除新,天下當歡欣不已!”

呂大防在沉吟片刻后,代表了清流派表態:“奏知官家……臣聽說,以文章而言,則策、論為有用,詩、賦為無益,若自政事而言,則詩、賦、策、論均為無用!”

蒲宗孟頓時瞳孔緊縮。

章衡、范百祿、王子韶,則是神色各異。

因為他們都知道,呂大防在引用的是誰的主張?

蘇軾!蘇子瞻!

這是蘇軾去年以‘東坡居士’的馬甲,投稿汴京義報的文章。

“可是,祖宗以來,雖知如此,卻依舊以此取士,不曾罷廢!”

“何也!”

“蓋科場取士,只是為國選人而已!”

“選人,則以德、行為標桿,蓋以此求道德之士,忠貞之臣!”

“至于其才干如何,自有磨勘敘遷之制,吏部左右兩選論之!”

不得不說,大胡子確實是很會看問題的。

對封建專制皇帝來說,科舉取士,用什么體制有區別嗎?

答案是:沒有!

所以,后來的明清以八股取士,照樣可行!

至于什么八股禁錮思想,導致社會停滯,國家發展滯后?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這正是皇帝想要的呢?

封建帝王,恨不得世間萬物,千秋萬代都不要有變化。

說老實話,上上輩子的趙煦,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只是,如今的他已經在現代見識過了科技的力量和生產力變革所爆發帶來的強大能量。

同時他還知道,如今的大宋,倘若不求變,不強大,就是死!

而且,死了還得被人挖墳鞭尸!

不獨他自己,列祖列宗的骨頭都會被野狗叼著到處跑!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煦別無選擇。

“中司所言甚是!”趙煦輕聲說道:“科場取士,確實是先以德、行……”

“只是……”

趙煦輕飄飄的說道:“若是單純以德、行而非才干取士,何必科舉?”

“恢復察舉,才是正道啊!”

趙煦輕笑著:“漢唐魏晉取士……”

“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

“寒素清白濁如泥!”

“高門良將怯如雞!”

“此中司之愿乎?!”

趙煦說著,就咄咄逼人的看向呂大防。

呂大防第一時間就起身,俯首拜道:“臣知罪!”

“請陛下治罪!”

趙煦輕笑著:“我早與諸臣工說過,靜室議事,無所禁忌,無論進言如何,皆不加罪!”

“中司請起吧!”

“諾!”呂大防再拜:“謝陛下隆恩!”

整個過程,絲滑無比,好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看的一旁的蒲宗孟等人目瞪口呆,然后若有所思。

他們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

官家和呂大防是在唱雙簧!

君臣一唱一和之間,輕輕松松就將可能的反對意見,扼殺在政治正確中。

你說什么科舉當以‘德、行’為第一標準?

那你是不是想要恢復察舉制啊?

你這是在與天下人為敵!

于是,直接對科舉到底是以德行為標桿還是才干為標桿的這個爭論,做了一錘定音的裁決。

科舉,當然是要要才干為第一標準!

只有察舉制,才會講什么‘德行’。

而只要讀過史書的人,都會第一時間就窺破德行取士的幌子——什么德行取士?

投胎取士才對!

在明悟到這些后,蒲宗孟和王子韶看向呂大防的眼神就變了。

充滿警惕,也充滿了戒備。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素來以清名著稱的呂大防,居然會是一個和皇帝唱雙簧,而且能迅速領悟到皇帝的意圖,且立刻就拿出一個現成的靶子給皇帝批判的家伙!

倒是范百祿,看向呂大防的眼中,充滿了敬仰和崇拜。

因為,范百祿起了自己的叔祖范鎮對他的告誡。

那是元豐八年,叔祖辭京時,與他的囑托

“子功啊……”老邁的叔祖,滿是慈祥的看著他:“當今主上雖幼,但圣智天成,汝在主上左右為起居郎,當何以侍君奉上?”

彼時的范百祿,義正言辭的答道:“以忠侍之,以義奉之!”

叔祖當時就搖頭,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樣,接著問道:“若有奸佞小人,揣摩圣心,以求幸進呢?”

范百祿當時拜道:“自當諫之!”

叔祖閉上眼睛搖搖頭:“子功所言,只是凡夫俗子的侍君之法!”

“且若如此,子功恐將為小人所害!”

當時的范百祿問道:“以大人之見,小子該如何?”

“以忠事君,以義奉君,誠固為臣之道!”

“可僅靠這些,是無法打敗那些幸進小人,避免天下蒼生的浩劫!”

“子功若欲成就大事,施展抱負,匡濟天下!”

“以老夫之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敢請大人教誨!”

“自然是學習那些幸進小人!”叔祖義正言辭的說道:“只有正人君子,學會了小人們的逢迎阿諛之道,并運用于心,方能使天子身周眾正盈朝!“

“此老夫數十年仕宦得失之果也!”

“奈何到晚方才醒悟!”

當時的叔祖拍著他的肩膀:“愿子功銘記在心,不忘老夫今日之語!”

叔祖的告誡,仿佛依舊在耳畔回蕩。

這三年來,范百祿遵循著叔祖的教誨,仔細揣摩著官家的言行,努力迎合著官家的意志,竭盡所能,只是為了導君向善。

同時也是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官家身邊所圍繞著的小人們的空間。

現在看來……

他做的,還是不夠!

至少不如呂大防!

說不定,也不如范純仁!

這樣想著,范百祿的心思就變得純凈起來。

“吾亦不可落于人后!”

于是,范百祿奏道:“請陛下恕臣愚鈍……”

“臣惶恐……”

“陛下既陳科場取士之弊,未知圣意可屬意如何革其弊?”

范家數代為官,已是官宦世家。

于是,對于趙官家們的心思,其實早就摸透了。

自真廟以來,歷代官家都是既要又要的。

同時,趙官家們不會輕易下場和士林輿論肉搏,與天下交鋒。

他們只會推出幾個人,去給自己沖鋒陷陣。

比如真廟想去泰山封禪,就把丁謂推出去打擂臺,吸引火力,自己美美隱身。

也如仁廟,把呂夷簡頂在前面。

更如先帝,讓王珪這個三旨相公,承受天下毀譽。

而這就是君子的機會!

與其讓小人敗壞天下!

不如,君子來引導官家,讓官家采納君子正人的進言,從而使天下變得更好。

此……

熙寧以來,君子正人在野反思的成果之一。

也是舊黨內部的一股風潮。

代表人物——文彥博、呂公著。

屬于建制派的反思!

而,當今官家的表現,正中了君子們的下懷!

因為這位官家,是真的肯聽勸。

只要你說的有道理,他就肯聽從!

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得順著他的想法,不能和他想做的事情對著干。

不然,下場就是李定、吳安持、張敦禮!

獲罪于天,無可禱也!

果然!

范百祿的話音剛落,官家就摩挲了一下雙手,然后道:“我年少,對于當前科場取士之法,所知不多,還請范卿為我介紹一二……”

范百祿聽得心中狂喜,知道叔祖的告誡,再一次發揮作用了——只要吾輩君子,學會了小人們的手段……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王子韶和蒲宗孟的身影。

那自然就能以正壓邪!

一如過去三年,他在天子身邊,雖屢屢順君命而制詞。

看似是丟掉了士人風骨。

實則,卻是將官家引入了君子正人所推崇的正道,使小人奸佞之言,難入官家之耳!

就像現在!

范百祿稍微整理一下心緒,就拱手道:“臣謹奉德音……”

說著就將如今的大宋科舉流程和考試選題內容,介紹了一遍。

當前大宋的科舉之制,是以熙寧四年頒布的科舉條例為模版。

熙寧四年的科舉條例,最大的變化,就是罷諸科、明經進士,皆并入正科。

使進士科的進士數量,一下子就從過去的兩三百猛增到如今的五百余甚至六百。

譬如元豐八年的科舉,就錄取了正奏名進士五百七十五人。

而進士考試,廢過去的詩賦、墨義、貼經。

改為只考經義本經和兼經各十道。

其中,本經可以由士子本人在主修的五經中選取一門,兼經則是從《孟子》、《論語》之中出題。

考完本經和兼經,就是論考一道、實務策五道。

因為本經和兼經先考,尤其是本經,而依大宋科舉之制,禮部省試采取的是逐場淘汰的辦法。

所以,本經的地位日益變高。

也是如今科場被人詬病的原因所在——對于大部分以上岸為宗旨的士人來說。

既然程序如此,那為了保證自己不在第一道關卡就被篩下來。

自然是要拼命的卷本經了。

畢竟,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敢做夢去想什么一甲進士及第。

他們只要能上岸,拿到進士的名頭就可以了。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個弊端?

就不得不提王安石挖的坑了。

本來,嘉佑年間的科舉改革,確定了先策論后詩賦,逐場淘汰的程序。

使策論在科舉考試中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這一改革,直接促成了嘉佑二年的千年龍虎榜的出現。

但,王安石為了他的一道德、同風俗的理想。

罷諸科及明經進士,并入正科。

然后,把本經和兼經作為科舉的前兩場,且依舊采取逐場淘汰的程序。

這其實就是在暗中塞私貨,想倒逼天下士人都去學他的新學。

當然,范百祿不會說這些事情。

但,這些事情不需要說,天下人也都知道。

趙煦聽完,閉著眼睛,靠在坐褥上,摩挲著雙手,明知故問的問道:“這么說來,當今科場之弊,只需重新調整科舉考試的順序就可以了?”

范百祿立刻起身,歡天喜地的長身拜道:“陛下圣明!”

王子韶頓時變色,便是蒲宗孟也是神色緊張。

沒辦法!

科舉考試的本經和兼經,指定了王安石的三經新義和字說作為參考。

也就意味著,科舉題目要從王安石的著作里出。

一旦順序被調整——誰他媽還讀新學?

都一股腦的去鉆研策論了。

這是在挖新黨的根!

“可是……”趙煦睜開眼睛:“如此一來,天下士人,皆以策論為先,圣人經義,豈非將不再受人重視?”

“這不大好吧?”

趙煦是始終知道自己的屁股坐在那里的。

他更清楚,自己想要改革,就必須得到新黨的支持——改革不找新黨,難道去找守舊派?

若是這樣,就是馬斯克當嘛噶,自取其辱了!

所以,不能讓王安石和其為首的新黨大臣們失望。

所以,這科舉順序不能動。

至少現在不行!

范百祿聽著,動了動嘴巴,他其實想說——陛下其實如今科場的本經考試,大都是根據江寧的王介甫的歪理邪說在出題。

根本不是圣人的本意——雖然他王介甫口口聲聲說,這是他從圣人經義之中闡發出來的微言大義。

但天下君子,沒有一個相信他的鬼話。

然而,他不敢。

不僅僅是因為,他若這樣說,等于明目張膽的對新黨宣戰。

更是因為,如今朝野有著共識——王安石王介甫這個人,乃是不可名狀,絕不能在御前提及的禁忌。

倒不是臣子們想瞞著。

到得如今,朝野上下,誰還不知道,當今官家其實早就知道王安石,而且一直在偏袒著、保護著王安石?

正是因此,這樣的王安石才讓人恐懼。

無論新黨的人,還是舊黨的人,都是如此。

于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情況——雖然王安石在江寧,依舊活蹦亂跳。

兩宮每年在其生辰,都會遣使慰問、賞賜。

他的江寧書院,也辦的熱火朝天。

但朝堂上下,所有人都當他死了,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因為他們怕!

怕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沒有忌憚的官家,隨便找個理由,將王安石這個拗相公召回汴京。

哪怕不拜授任何頭銜。

僅僅是拗相公回朝這個事實,就會叫很多人崩潰。

新黨、舊黨,都是如此。

連帶著,王安石的胞弟王安禮的知江寧府任期,早已滿了,但朝野上下都假裝不知道,讓王安禮繼續擔任江寧知府。

沒辦法!

熙寧年間的拗相公,給太多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范百祿沉默片刻后,只能做出選擇:“可若不改……科場以言取人之弊,臣恐怕難以撼動!”

王安石三個字,是真不能說的。

一旦說了,新黨、舊黨的宰執都會掐死他的!

“就沒有其他辦法?”小官家問道。

范百祿搖頭。

“陛下,何不用太學之法?”一直在旁邊待機的蒲宗孟忽然奏道。

“太學之法?”所有人都抬起頭。

“善!”趙煦微笑著看向蒲宗孟,悄悄的給這位右相點了贊,嘆道:“蒲相公所言,實令朕豁然開朗!就當以三舍法的打分制,取代科場諸場淘汰之法!”

“無論本經、兼經還是論試、策試,皆視作一門……”

“以百分制,而取其分數!”

“譬如本經試題一共十道,每題便可設為十分,答對一題加十分,全面答對為滿分!”

“然后,綜合所有卷宗得分,依分數高低而取士!”

“若如此,卿等以為,可否能改科場之弊?”

其他大臣都是咽了咽口水。

太學三舍法,他們自然都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自當今官家即位后,屢次臨幸太學,并召見太學生。

同時,屢次下達手詔給太學的陸佃。

在陸佃主持下,太學在過去三年經歷了一系列的改革。

這最重要的改革之一,就是將三舍法的評分,從過去上中、中上、中中、中下、下下的評價制,改為百分制。

新制之下,太學生的本科成績算一門,并可額外增加五十分。

本科之外的兼科、品行、道德以及雜修也都算一百分。

其中品行、道德,實行扣分制。

針對太學生們出現的大錯、小錯,授權太學博士等官員,根據太學內部條例進行扣分。

一旦扣到六十分之下,則視作不合格,本年全部考試成績作廢——這很好理解,太學生是儒生,儒生無德,等于禽獸。

連續三年不合格,予以退學。

若有人被扣到零分——直接開除,并移送開封府問罪(因為被扣到零分的人,肯定干了天怒人怨的事!)。

每年春天,太學內部將依據過去一年太學生的綜合得分,進行升舍和降舍。

此外,太學的上舍生還有實習分。

這實習分由上舍生的實習部門評分。

若實習分連續三年得到滿分,則可直接上奏天子,批準畢業,并授予進士及第,直接安排吏部授官,且之前三年實習經歷,可被計入資序。

經過去年一年的實踐,如今的太學內部的學風,大為改善。

太學生們爭相讀書內卷,許多昔日的勾欄恩客,如今也都迷途知返,浪子回頭了。

自然,這被視作了天子的政績。

被汴京新報和汴京義報,輪番報道,不斷吹彩虹馬屁。

如今,天子提出將太學的三舍法新制,用到科舉考試上。

群臣自然不敢反對。

紛紛拱手道賀:“陛下圣明!”

蒲宗孟、王子韶兩人更是當場唱起了贊歌。

但,呂大防卻是想起了一個事情,很是猶豫。

思慮良久之后,他才下定決心,大著膽子道:“陛下圣智,實乃天授,臣斗宵之材,萬不敢輕議……“

“只是,臣以愚鈍淺薄之心,斗膽上奏……若一旦如此,則西北諸路乃至北方各路士人……功名之路,恐怕從此艱辛!”

“乞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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