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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二品宏愿,拯救燭龍(5k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01日  作者:刀慢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刀慢 | 我有一卷度人經 
有一說一,這話一出,余琛的表情是懵的。

——父祖冕下,這是諸多世家神明初代子嗣對于其父親的稱呼,燭龍子口中的父祖冕下,自然便只能是那燭龍燭九陰了。

可……

燭龍為什么要殺燭龍子?

難不成就是因為燭龍子被摩柯佛“度化”了?

雖說余琛對于燭龍的觀感不太好,但不可否認的是,對于唯一的純血子嗣,燭龍燭九陰是無比看重的——余琛曾經在天機閣給的情報中看到過,在那遠古的三界時期,燭龍和欽曾經謀害過一尊天神葆江。

要知道,那天神葆江可是神庭帝主的人,出了這種事兒,哪怕這尊天神并非多么重要,并非位高權重,但卻也代表著天界的臉面。

可即便如此,在天界的威壓之下,燭龍卻也保住了燭龍子——為此他所付出的代價,常人難以想象。

可想而知,如此寵溺燭龍子的燭龍,為何會……親手弒子?

“且容我一觀。”

余琛深吸一口氣,手腕兒一翻,度人經出現在掌中,書頁翻飛之間,金光大放!

與此同時,燭龍之子鼓的記憶也化作一幕幕走馬燈,在余琛面前閃爍而過。

通過那走馬燈的畫面,余琛也逐漸了解了……一切的真相。

說燭龍之子鼓,乃是燭龍唯一的純血子嗣,向來飛揚跋扈,霸道無比。

集燭龍所有寵愛于一身。

——他在被摩柯佛尊度化之前那囂張狂妄的格,和燭龍的寵溺有絕大的關系。

而在被摩柯佛尊度化,燭龍子一路由西向南,返回了燭龍世家所在的鐘山。一路上倒沒有什么坎坷和波折,順順利利地回到了鐘山。

對于燭龍子的回歸,燭龍世家無比喜悅,新任家主更是擺了七日大宴,觥籌交錯,歌舞不絕,普天同慶。

整個鐘山,熱鬧歡喜。

可直到盛宴結束,燭龍子也沒有見過他的父祖冕下燭龍一面。

按理來說,以燭龍對他的重視,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出來相見才是。

問那些族人,便回復說燭龍冕下閉關去了,如今正是緊要關頭,不敢打擾。

燭龍子聽了這番理由,卻也沒有起疑——這種事并不罕見。

一切如常。

直到某一天,燭龍子準備外出云游——先前在那摩柯佛的度化之下,他成功斬去惡念殺死賊身,在佛門的觀念中,阿羅漢殺賊成佛,所以燭龍子也在那大徹大悟之下觸到了原本遙不可及的天塹。

——天人之境的壁壘。

雖然離真正成就天人之尊無比遙遠,但至少看到了一絲可能,不再如先前那般前望無路。

所以他便打算云游天下,歷經紅塵,尋找機緣造化,試圖能讓這般“領悟”更深一點。

可就在燭龍子準備通過洞虛大陣離開的時候,燭龍世家的新任家主攔住了他,問他要去何處。

燭龍子如實相答,便準備轉身而去。

可那位家主卻將他攔了下來,告訴他那外界如今并不太平,古仙一脈虎視眈眈,上古余孽隱隱在側,讓燭龍子莫要出行。

燭龍子擺手,說自個兒有所分寸。

但那新任家主就跟木樁子一樣,還是拄在那兒,就不讓。

燭龍子見罷,當時就愣了。

雖說他先前漫長的歲月都待在摩柯佛的極樂凈土里,并不知曉這些時間的動蕩,無法看出謊言。

但……

燭龍家主敢如此這般冒犯,就挺荒唐的。

要知曉,他是燭龍世家的古老者,燭龍燭九陰的純血子嗣,在座各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的后裔。

天底下只有老子管教孩子的,哪兒有反過來的?

燭龍子便沉下臉,讓燭龍家主退下。

——也得虧如今的燭龍子斬殺了惡念,不再如往常一般霸道,否則燭龍家主今兒敢這種事兒,他早就一巴掌給對方拍地里都不出來了。

但對方依舊不退。

燭龍子心生惱怒,便不再理會他,直接要走出鐘山。

可讓燭龍子萬萬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燭龍家主,竟敢出手阻攔他!

甚至不僅是燭龍家主,連同整個燭龍世家的所有血脈在那一刻,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甚至就是他自己的后裔,幾位合道境的“祖”都毫不猶豫的迸發出無窮神力,化作巍峨的高墻擋在他的面前。

這一刻,這些家伙就好像魔怔了一樣——好似自己只要想離開鐘山,便會觸動某種開關,讓他們不論對錯,不論是非,不論尊卑長,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對此,燭龍子也不準備退縮了。

——畢竟他只是斬除惡念,大徹大悟,卻也不是被度化成了任人可欺的軟柿子。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時,他的背后響起了恢弘而恐怖的聲音,回蕩九天。

那是燭龍的聲音,讓他前往其閉關之地。

燭龍子如那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瞪了那些分不清大小王的燭龍族人們一眼,飛身而去。

同時心頭疑惑無比。

不是說父祖冕下正在閉關么?

怎么那么恰好?

自個兒要離開鐘山時,他便出關了?

帶著滿腔疑惑,他橫渡萬里,去到了鐘山之巔,也正是燭龍閉關之地。

鐘山之巔,終年覆雪,靜謐安然,周遭云遮霧繞,好似仙境那靈秀。

燭龍子不知來過多少次了。

但上了這鐘山之巔,他卻并沒有見到燭龍燭九陰,在遼闊無垠的冰天雪地里,他只看到一座高高的祭壇,祭壇之上是一枚龐大的“日晷”。

所謂日晷,乃是無盡古老的三界時期,人族部落用來計時之物,其有一枚圓形的石盤作為晷面,一根鐵棍作為晷針,將其固定在特定的位置,隨著太陽日升月落,晷針的影子便會在晷面之上轉動,用以計時。

但很明顯的是,這鐘山之巔上的一枚日晷,絕對并非那凡俗之物。

因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開始,燭龍子的陰陽便轟隆隆地跳動起來!

且看那枚日晷有百里之巨,通體青灰之色,晷面邊緣刻畫十二時辰,中央便是燭龍子完全沒有見過的復雜圖案,那晷針之上也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整座日晷布滿青色的老苔,充斥著一股古老而滄桑的氣息,就好似歷經無盡滄海桑田那般。

而這日晷矗立之間,更有一股飄渺虛無之感。

就好像他明明在燭龍子的眼前,卻處于另一個時空那樣。

除此之外。

還有……一股無法呼市的心驚跳之感。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了心臟那樣。

燭龍一脈有諸多天賦神通,除了那些為人所知的掌控天象,掌控四季,掌控風雨,掌控時節變換以外。

燭龍一脈的生靈每當遇見“危險”之時,都會冥冥有所感應。

——亦或者說,大多數境界通天的非凡生靈,或多或少都有這般本領。

就如同先前燭龍子復蘇要鎮殺余琛時,那極西之地摩柯佛出手的前一刻,燭龍子便心有所感,大禍臨頭!

而如今,見到這座龐大的日晷的時候,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更是比當初強上了成千上萬倍!

燭龍子死死盯著那日晷,盡管他并不知曉這是什么東西,更不知曉它的作用。

但那一瞬間,他內心深處的本能好似在無窮的怒吼!

不詳!

極端不詳!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后,突然響起了聲音,那個聲音呼喚他:“鼓……”

燭龍子渾身上下一個激靈!

因為他聽出來了,那正是燭龍的聲音。

他猛然回過頭去,只看見一尊無法形容的偉岸巍峨的恐怖身影,遮天蔽日,無窮龐大!

還有在那陰影之上,一雙眼眸。

——燭龍。

作為純血的子嗣,燭龍子一眼便認出了他,和方才響起的聲音匹配,正是他的父祖冕下,燭龍燭九陰!

他剛欲詢問對方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卻只看見那雙深幽的眼眸,緩緩閉上。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燭龍者,其瞑乃晦,其視乃明,睜眼為晝,閉眼為夜。而這閉眼為夜可不是人們認為的夜深,而是那足以將他方怡園萬萬里的一切都湮滅的恐怖永夜!

燭龍子的生機和身在其父燭龍的“晦瞑”神通之下,灰飛煙滅,瞬間殞命。

只有那殘破的魂魄,從粉碎的身中飄蕩而出,死死的盯著那燭龍,盯著他的父祖冕下,無法瞑目!

然后他的魂魄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他的父祖冕下,那尊天地之間唯一的燭龍,鐘山之神,天人之尊,連天機閣的鎮元子都不會跪拜的無上生靈,竟在那龐大的日晷之下,五體投地,萬般恭敬!

走馬燈看罷。

余琛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眸。

看著面前的燭龍子,嘆了口氣。

對方開口道:“吾之命,倒不足惜——它本就是父祖冕下賜予,由他收回,倒也不錯,加之吾一生行事無常,死在吾手中生靈不計其數,罪孽加身,如今一死了之,倒也合天理人倫。

但……那枚日晷,有大問題!依吾對父祖冕下的了解,他既不可能殺吾,也不可能對一件死物行那般大禮。

除此以外,當吾看到那日晷之時,只覺一陣心驚跳,心悸莫名——雖然吾不清楚那究竟為何,但必定是帶來災難與不詳之物。

仔細一想,父祖冕下何燭龍族人的異常恐怕和那日晷脫不了系!”

燭龍子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吾有所感,倘若任由如此下去,恐怕整個燭龍一脈都將毀在那日晷之下!甚至……波及外界!”

說罷,他看向余琛:“為此,吾全然無法瞑目,請陛下……拯救燭龍一脈!”

且聽他說話之間,那度人經金光大放,煙熏一般的黑字浮現在書頁之上。

二品宏愿

拯救燭龍

時限∶一年

事畢有賞

余琛見罷,沉默片刻,輕輕點頭:“我會試試。”

燭龍子聽罷,更是喜極而泣,匍匐跪倒下來,五體投地,哐哐磕頭!

然后方才被度人經的光芒所攝,去到了黃泉河畔。

只剩下余琛在天葬淵上,眉頭輕皺。

——實際上,在通過燭龍子的走馬燈看到那日晷之時,他也有一種相同的感覺。

大難臨頭。

盡管從那日鬼之上看不出任何邪惡和污的氣息,可冥冥之間就好似有因果那般,那件東西會帶來可怕的災難。

但……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余琛的思緒翻涌,卻發現在他所知曉的事物中,沒有一件寶貝與這日晷對得上號。

——如今的他,雖然年輕,但看過天機閣的無數機密,又同那神帝張百忍長出過諸多時日,身旁更是有諦聽和饕餮兩個老家伙,可以說從三界時期到如今天地間出現的厲害的寶貝,他多少都聽聞過一些。

其中沒有一樣,是這怪異的日晷形狀。

難不成……

突然之間,余琛心頭一跳!

——上古余孽?

先前,那些上古余孽駕馭天舟闖進三界,最后被太初的可怕權柄滅殺了九成九,只剩下寥寥少數逃得一命,遁入混沌,隱入黑暗。

雖然這一年以來,他們從來沒有在人界東荒有什么動作,但余琛清楚,這些家伙一定躲在暗中,就等那關鍵時候出來作亂。

難不成……這日晷就是他們的手筆?

但無論如何,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真要弄清楚答案,恐怕還是要去那燭龍世家走一趟……

而就在余琛思緒翻涌的時候,且看那天穹之上,驟然亮起無窮無盡的茫茫金色神光!

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抬頭看去。

原本好似幕布一般的黑暗寰宇,此時此刻被茫茫的神光所覆蓋。

而且在那無盡的金光當中,竟還有山河大地,宮闕樓閣,草木生靈……

它們盡數沐浴在茫茫的神光里,好似海市蜃樓那般飄渺而虛幻,但盡管如此,看那廣袤的山河,無盡的靈光,還有巍峨莊嚴的宮庭……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人間仙境那般!

而這般龐大的聲勢,自然也在一瞬之間引起了整個東方的動蕩。

四面八方,山河天地,一道道神念沖天而起,想要探查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可惜,就好似無比神圣而不可瀆之物一般,僅僅是觸及到那茫茫金光,那一道道恐怖的神念便好似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兒了,倒飛而回!

然后,一瞬之間。

那無盡的金光消失不見,海市蜃樓也煙消云散,好似就是一場幻境那樣。

余琛眉頭緊緊皺起,他總覺得那金光中的天地頗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思考了良久,也未曾在記憶中找到,便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

——反正這里是人界的地盤,是鎮元子的地盤,天地人三界涇渭分明,有什么東西有的天機閣著。

這般想著,他便回了屋,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

吵醒余琛的便是石頭大大咧咧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老爺!老爺!老爺您糊涂啊!”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

石頭和李元清一起走進來,都是頗為焦急。

余琛眉頭一皺。

——石頭這家伙五大三的,大驚小怪已是家常便飯,對此反應,他倒是并不意外。

但李元清向來沉穩,怎么今天也跟著胡鬧了起來?

“什么就糊涂了?”余琛揮手打斷了他,“你們倆慢慢說!”

石頭大口喘氣兒,方才說來:“早上俺和李元清下山買菜,回來的時候碰上一個女子,二十來歲,長得漂亮,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

李元清出于好心,就提醒她,說這天葬淵上乃是墳地,陰氣極重,大人倒是無妨,但孩子體弱,最好不要靠近。

哪成想,那女子直說她并非祭祀而來,而是尋人——俺就納悶兒了,這天葬淵上活人就咱們仨,那女子卻是無比年生,從未見過。

然后俺問他尋誰,那女子說她也不清楚,只知曉要尋之人就在山上。”

頓了頓,石頭深吸一口氣,又道:“——但那小女娃卻開口說話了,她脆生生地說,她要尋她的爹!”

說到這兒,石頭那叫一個捶頓足,“老爺啊!您說您……唉……雖然主母壞得很,但畢竟是主母……您既然已有了她作道侶……又何必……還弄出一血脈來……”

李元清也是輕輕點頭:“但老爺放心,此事我們便權當未曾看到。”

余琛:“……不是,你們怎么就確定那小姑娘是我的種??”

“可這天葬淵上不就咱們仨……”

李元清和石頭當時一怔,石頭看向李元清,“難道……你的?”

李元清瞪了他一眼:“閉嘴!”

余琛起床,站起身來,擺了擺手:“我這些年忙得不可開交,可沒功夫在外處處留情,去看看吧——興許是走錯了地兒。”

余琛領著倆人,走出門。

便見一清冷的女子,牽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娃。

且說那女子還未開口,那女娃見了余琛,便是眼前發亮!

張開那雙手便踉踉蹌蹌跑過來,一把抱住余琛的大腰,聲氣道:“爹爹!爹爹!”

李元清:“……”

石頭:“!!!”

余琛:“???”目錄設置設置閱讀主題字體風格雅黑宋體楷書卡通字體風格小適中偏大超大保存設置恢復默認手機手機閱讀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收藏換源Copyright©20092021版權所有曜金坊曜金坊,提供玄幻小說,武俠小說,言情小說等免費小說閱讀。作者發布小說作品時,請遵守相關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本站所收錄的作品、用戶評論、用戶上傳內容或圖片等均屬用戶個人行為。如前述內容侵害您的權益,歡迎舉報投訴,一經核實,立即刪除,本站不承擔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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