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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龍子皈依,一卷改天(6.1k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25日  作者:刀慢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刀慢 | 我有一卷度人經 


僅僅是剎那之間,余琛剛從陰曹地府回來后,所迎接他的不是和熙陽光與澄澈空氣,而是那熾烈的、冷酷的、好似要將一切都蒸發殆盡的煌煌神雷!

轟隆隆!

難以言喻的恐怖轟鳴瞬間將整個上京城無數凡人和煉炁士震得心神劇駭!

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穹,轉瞬之間陰云密布,雷霆轟鳴而響!

人們心悸之余,議論紛紛!

“這天雷為何這般突然?莫不然是哪位仙師渡劫?”有凡人不明所以。

“這天雷……有些古怪……煉炁路上的諸多雷劫說是劫難,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考驗,那九死之地必有逢生之法。可眼前這般神雷,看模樣完全是照著要把人劈死的目的去的……”有一知半解的煉炁士眉頭輕皺。

“這不是雷劫,這是……雷災……”有大能者倒吸一口涼氣:“傳聞只有那惡貫滿盈,顛覆天理人倫的恐怖大魔頭,方才會讓天地震怒降下雷災!”

而除此以外,除了這些小門小派和散修之外,那三十六天罡門的老祖卻是以人初窺那天地與大道的門徑,見了這可怕神雷,當即只感覺渾身僵硬!

因為他們從其中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惡意”。

明明無情的天地,冷酷的自然大道,此時此刻竟對某個存在產生了深沉的惡念與敵意!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而作為親身經歷者的余琛,沐浴在恐怖的雷海之中,翻涌閃爍的電將和雷霆大道一刻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身軀與靈魂,似乎想要一絲不留地將他碾碎成齏粉。

——從余琛開始煉制那禁忌神物以外,這股恐怖的天地惡意,便一直如影隨形。

先前在那混沌之中,原本毫無立場的混沌洪流向他涌來,意圖將他淹沒。

而這回到了東荒人界以后,不僅沒有任何停歇,反而更是惹得天雷降臨!

并且余琛知曉,這肯定沒完。

果不其然。

無窮無盡的恐怖雷海尚在浩蕩翻涌,大氣之外,九天惡風吹拂而下,化作可怕的風暴降臨而來,每一絲惡風都好似天地的怒吼,要將魚稱的血肉,臟腑,肌膚一同刮得灰飛煙滅!

惡風以后,還有那漆黑的好似要將世界都毀滅的恐怖大雨,噼里啪啦滂沱而下,每一滴雨點都帶著無窮恐怖的腐蝕性,哪怕空間都被其燒融了。

除此以外,天葬淵上,更是大地翻涌,山石咆哮,化作九十九條石龍,傾覆而來!

最后,天穹之上更是有滾滾新紅色的火海毫無預兆的燒滿了一整片天,然后如天河倒灌那般滾滾降臨而下!

一時間,地火水風,天地四元,加上那象征天怒惡恐怖雷霆,就好似癲狂的那般同時帶著莫大的惡意朝余琛襲來,與此同時,他所在之處,所有的天地之炁也隨之暴走,瘋狂肆虐,好似要將一切都完全毀滅那般!

天地不容!

這般恐怖攻勢,瞬間讓余琛遍體鱗傷,幸有那人參果種不斷輸出無盡生機,方才讓他的身軀維持不滅!

而余琛一邊抵抗著那恐怖的攻勢,一邊抬起手來,結出法印,施展神通。

——斡旋造化。

一時之間,一枚緊緊貼合他的身軀的斡旋造化領域展開,將他的存在處于一個只屬于他的次元,從而消失在這方天地之間。

果不其然,那前一刻還無比恐怖災難,下一刻便無端平息了去。

因為余琛以斡旋造化法籠罩自身,將自身隔絕于天地之外,那天地惡意再也找不到目標,自是消散了去。

“嘖……有那么忌憚嗎?”

他感嘆了一聲,抬頭望天。

天地的惡意無窮無盡,好似鐵了心要弄死他,這當然不是好事情,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亦或者說那太初,無比忌憚那尚未煉制而成的禁忌神物。

太初之聲,黝黑觸手……這些從底層干擾和篡改余琛靈魂的東西沒用,便引起這天地的惡意傾軋而來,化作無窮無盡的可怕災難,意圖碾碎余琛。

就好似只要他不停止那禁忌神物的煉制,便絕不會停下一般。

最后,以斡旋造化法隔絕自身以后,余琛看向慌忙跑出來的石頭和李元清,擺了擺手:“無妨,一個小氣鬼的報復罷了。”

石頭和李元清聽罷,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余琛說沒事兒,他們也便不再多問。

余琛揮手之間,地火水風翻涌,神異自成,先前被那恐怖的災劫所蹂躪的茫茫廢墟,轉眼之間便重新修復。

做完這一切后,他下了山去。

在陰曹地府待了大半年,如今時節已是入冬,天寒地凍,大雪紛飛,繁華的上京城里隨處可見穿著厚重棉服嬉戲打鬧的孩童,房檐上也是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燈籠。

余琛每走一步,樣貌便隨之發生變化,一路走進了那上京御府,讓府令上官謹通知天機閣來一趟——原本來說,上京府令是沒有資格直接聯系到那天機閣的,但因為余琛每次和姬天明都在上京府會面,所以姬天明特地給了上官謹能夠聯系到他的法子。

消息穿出去以后,天機閣的反應也很快,僅小半天的功夫,黃昏時候,上官謹便恭恭敬敬地走進來,告訴余琛天機閣少司已有了回復。

入夜,大雪紛飛,茫茫上京被銀裝素裹之時,姬天明帶著老神牛金灋和一道蒼老的身影,踏入了上京御府。

坐到了余琛的對面。

“好久不見。”他開口道。

“是啊,好久不見。”余琛點頭。

“我沒想到,老師也沒想到……”姬天明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天界竟發生了那般突變。”

余琛擺了擺手:“不必自責,誰都料不到。”

頓了頓,他才看向姬天明背后的那道蒼老的身影:“——與其說那些早已定居的事,少司倒不如說說……他?”

且看那佝僂的老人,老態龍鐘,一身白袍,好似死物一般拄在那里,一言不發。

可哪怕如此,他渾身上下,一股古老滄桑的恐怖氣息垂落而下,好似將整個虛空都壓塌了那樣。

并不陌生。

此人對于余琛而言,甚至可以說……相當熟悉。

——正是當初石頭的肉身被毀,余琛屠戮血蚺兇家滿門以后,從燭龍圣地降臨而來,要將余琛碎尸萬段的古老者。

燭龍之子,鼓。

若非當時摩柯佛自西而來,將其鎮壓,恐怕還真就讓他得逞了去。

如今,姬天明將他帶在身邊,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莫要誤會。”

姬天明連連擺手,開口道:“大半年前,神帝冕下從天界將情報傳遞而來,言明那上古余孽的威脅以后,老師曾召集所有圣地世家已經蘇醒的天人存在們降臨天機閣,共商大事。

那一次,摩柯佛尊來了,燭龍冕下也來了,這兩位一來便吵得不可開交,燭龍冕下讓摩柯佛尊釋放燭龍子,摩柯佛尊卻只說時候未到,緣分未到。

兩位差點兒因此事大打出手,最后還是老師出手調停——兩位做出約定,最遲一年之內,燭龍子要回到燭龍世家,方才平息紛爭。

而這過了大半年,摩柯佛尊果然信守承諾,放回了燭龍子,但他并未立刻返回天宮,而是來到天機閣求見老師,說想要見你見閣下。

如今收到閣下消息,我便將他帶來了。”

“哦?”余琛一愣:“見我?”

頓了頓,他看向站著的燭龍之子,開口問道:“燭龍子這是仍心頭不忿,要同我再戰一場?”

——此時非彼時,余琛可絲毫不懼道果境的燭龍子,只要他敢動手,余琛直接把饕餮拉出來,眨眼之間便能將其吞了去。

“并非如此。”蒼老的燭龍之子搖頭,拱手開口:“吾今前來,并無敵意,反而為謝陛下而來。”

余琛一愣。

——這老龍的腦子被摩柯佛搞壞了?

“謝我什么?”

“謝陛下之因,使吾受摩柯佛尊禁錮之果,如此方才能大徹大悟……”燭龍子雙手合十,拱手道。

余琛心頭一跳。

完犢子。

——這家伙真讓摩柯佛洗腦了去。

不曉得到時候燭龍看到乖兒子這幅模樣,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

“陛下,您誤會了。”

燭龍子似乎猜到了他心頭所想,搖頭道:“佛門度化皈依之法對道果境的生靈沒有作用,吾有燭龍血脈,也不會那佛家法門蠱惑。吾如今一切所作所為,所思所想,皆為吾本意。

——倘若此時此刻,佛門同我燭龍世家開戰,吾雖不忍,但仍會為燭龍世家為戰,雖感激摩柯佛尊再造之恩,但仍雖對他揮動屠刀。”

余琛聽罷,眉頭輕皺。

看樣子,如今的燭龍子的確未曾被佛門皈依度化。

可……僅僅兩年過去,曾經桀驁不馴張狂一世的燭龍子怎么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當初摩柯佛尊以極樂凈土將吾鎮壓以后,吾被抽去龍筋,放逐到一個陌生的天地里。

吾發現,吾變成了吾從來都瞧不上的凡人之輩,沒有血脈,沒有神力,沒有翻天覆地之能,甚至在那布滿尖石河畔邊摔一跤,便傷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吾對天而罵,詛咒憤恨,誓要屠盡摩柯佛寺。

但已變成凡人之身的吾,剛喊了沒兩聲,卻只感覺腹中饑餓,口渴難當。

加之天色入暮,叢林溪流間,野獸叢生,一雙雙垂涎之目盯上吾之血肉。

若是平時,吾一眼之下,他們定灰飛煙滅,但被剝奪了一切力量的吾,卻只能如砧板魚肉,任其宰割。

就在吾即將葬身虎口之時,有一獵戶從林中走出,以火把煙熏驅散獸群,帶吾回到了他們的村子。

吾已重傷,神志不清,蘇醒之時已是半月以后,半月之間,那獵戶家的女娃一直悉心照料。

恢復以后,那獵戶說若吾無處可去,可隨他們村子一同狩獵。

但吾從未做過人,如何知曉狩獵之道?第一次上山,碰上一頭瘦骨嶙峋的狼,便因為心生畏懼而弓箭跌落,狼狽不堪——吾本應當不會對這螻蟻一般的野獸感到恐懼,戴那摩柯佛尊在剝奪吾之神力的時候,將吾之血脈也化作了人,面對生死之間,那股恐懼讓吾兩股戰戰,戰栗不已。

幸虧有老獵戶拉弓射箭,獵殺了那瘦狼,吾方才逃得一命。

當時吾以為他們會嘲笑和丟下吾,但他們并沒有那樣做,他們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教授吾箭術,陷阱,山野生存之道……

在他們的教授之下,吾逐漸掌控了那諸多技藝——畢竟吾雖淪為凡人,但悟性仍在。

在往后的數年時光里,吾便一直生活在那個村子,也學會了狩獵,耕種,廚藝……村子里的凡人很好,雖然不太聰明,但很善良,不像大多數超凡之人,不擇手段,利欲熏心。

這讓吾覺得凡人還是有可取之處——至少吾遇見的這個村子的凡人是如此,豐收的季節,他們會輪流舉辦宴席,殺豬宰羊,邀請全村的人來吃;窮苦的時節,他們又互相幫助,一同度過難關,誰家有什么事,其余人都會搭把手。

有一年吾染上風寒,一個冬天上不了山,打不了獵,全村兩百多戶人家都送來雞蛋,菜肉,豬油——盡管吾知曉,他們的余糧也不多。

又過了幾年,那老獵戶說要將女兒嫁給吾,吾明明應當血脈高貴,無比鄙夷;但不知為何,這顆被篡改的屬于人類的心,卻升起一絲歡喜。

最后在一個冬天,吾迎娶了那個女子,她并不生的多么漂亮,但溫柔賢惠,他不懂天外遼闊,超凡神異,但每次吾狩獵歸來,都會有熱騰騰的飯菜。

第二年,她為吾生下一個子嗣,明明也同樣只是卑劣的凡人血脈,但吾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卻泛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暖流。

也正是那一刻起,吾覺得倘若就這般一直到死,似乎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就像是在講故事那樣,燭龍子將一切都娓娓道來,但旋即,他的臉色一變,開口道:

“但就在吾之子嗣出生的第二天,那數十年來從未露過面的摩柯佛尊降臨了,他化作一個白袍僧人來到村子,雖然樣貌不同,但吾一眼就認了出來。

吾質問他究竟還有什么把戲,他問吾過得可好,吾雖心頭早已沒有了多少怨氣,但仍放不下顏面,怒斥他一通。

他也不惱,只告訴吾一切都結束了——明天天一亮,這囚禁吾的紅塵囹圄便會崩塌,吾便會重新找回所有力量,重新做回那燭龍之子。

吾心頭一驚,原本應當是無比歡喜之事,卻百感交集,難以高興起來。

那一夜,吾徹夜難眠,翻來覆去思索良久,最終決定去找那摩柯佛尊,請求他讓吾過完這囚籠中的一世再蘇醒。

吾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哪怕是面對他的譏諷和嘲笑,我無所謂。

可吾沒有想到——沒有明天了,天蒙蒙亮時,吾妻起床熬了一鍋粥,吾也準備起身,去尋那摩柯佛尊。

可剛一推開門,天又黑了——那不是天黑,那是一尊無窮龐大恐怖的身影,將天穹都完全籠罩了去,在滾滾無邊的黑暗中,他投下一眼。

就是那一眼,整個天穹大地,分崩離析,驟然破碎,吾生存了十數年的村落,灰飛煙滅,一絲不存。

當吾回頭去看時,吾妻,吾子,吾親友故舊,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燭龍子的聲音沙啞,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苦那般,繼續道:“那一刻,吾終于明白,佛門……惡毒!他們不止殺人,他們還要誅心!

前一天晚上,他告訴吾夢境將破碎,囚籠將崩塌,卻從未告訴吾——會是這般方式!

他們讓吾入局,以虛假的溫情讓吾深陷其中,又在那蜜糖最甜時,痛下殺手!

此為天地之下,第一酷刑!哪怕十八地獄,刀山火海,油鍋銅柱,也不及……半分!

那一刻,吾神智近乎崩潰,腦海中再也沒有其他想法,唯有想做一件事——將那罪魁禍首,剝皮抽筋,粉身碎骨,生啖其肉,活飲其血!

而隨著夢境的崩潰,吾充滿做回了那燭龍之身,道果之境!”

說到這里,燭龍子的語氣盡管仍然平靜,但余琛卻能從其中聽出來,那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眉頭一皺,他并不知曉摩柯佛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但倘若是如今的摩柯新佛,摩柯佛子所化的那個存在,應當不會用這般……狠毒的手段?

而就在他疑惑之時,燭龍子繼續道:

“吾氣勢洶洶,殺出凈土,來到摩柯圣寺,質問摩柯佛尊,他卻說那不是他的手筆,兇手另有其人!

他身為佛陀,不可打誑言,吾盛怒之下便讓他告訴吾,究竟是誰——無論是那黑暗之影是真實還是虛假,在過去還是未來,吾都要將其挫骨揚灰!

他卻未曾正面回答,只說那夢境中的山叫大荒,那個村落無名,只是大荒山下的一處凡人部落。

吾聽罷疑惑,因為大荒之山,吾竟有印象——無數年前,三界時期,吾曾同“欽”一同在大荒山之上,設計殺死一位天庭神明,也因此被罰面壁萬年。可三界崩碎以后,那大荒山早已不復存在了。

然后,摩柯佛尊才將一切緩緩道來——三界紀元第三百二十紀第一萬三千一百年,燭龍之子鼓同燭龍家臣欽于大荒山謀殺天神葆江,戰使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大荒山下,人煙絕跡。

那一刻,吾好似只感覺一聲恐怖的炸雷在耳邊響,那夢境和囚籠當中因為凡人之身而無法看清的真正兇手,也浮現在吾之眼前。

那……不是別人,正是……吾,吾當初同欽一同鎮殺葆江,打得大荒山崩,打得生靈涂炭——那夢境中的村落,正是被余波波及的無辜生靈中微不足道的一些!

所以,吾怒發沖冠勢必要斬殺的兇手,竟正是……吾之自身!

摩柯佛尊說——經他人之痛,方可明性悟生,路在腳下,是否要斬那兇惡的自身,任吾抉擇。

他說話之時,一條通往那破碎夢境中的大道出現在吾之身前,吾欺身殺入,將那夢境當中曾經的吾和欽,親手殺死,挫骨揚灰。

自此以后,吾斬去惡身,成就此身,大徹大悟——知人之痛當知憐,知天下之痛方知善,眾生可畏。

而自明悟以后,吾那曾一生都好似無法突破的桎梏——那通往天人之境的隔閡,竟有了一絲……松動!可以預料,假以時日,吾當成就同父親一般之境,踏足天人。”

最后,燭龍子深吸一口氣,向余琛拱手道:“——這般明悟,雖同陛下無關,但也有陛下之因,方才有果,如此,特來拜謝。”

余琛聽罷,深吸一口氣,終于也是將一切明悟過來。

摩柯佛子,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折磨燭龍子,而是……讓他親身去經歷那些被他傷害的生靈的痛楚——人教人毫無作用,事教人一教就成。

燭龍子這種存在的秉性早已刻入靈魂,只有親身經歷,方才能夠將其改變。

而燭龍子在經歷了這一切后,斬去那曾經的惡身,成就此身,也正對應了佛門中羅漢殺賊之意——殺盡一身之惡賊,清凈惡身,成就真身。

念及此,余琛深吸一口氣,道一聲:“恭喜。”

燭龍子再拱手:“謝陛下。”

頓了頓,他又道:“如今謝意已達,吾便不再逗留,也應當重回燭龍,陛下,少司,告辭。”

說罷飄然而起,化作一道青煙,遁上高天,不見了蹤影。

只剩余琛和姬天明,頗為感嘆,說這摩柯佛不愧是有大智慧之人,這般便使堂堂燭龍子改心換性。

感慨了一番,姬天明方才問起正事:“今日如此突然會面,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余琛聽罷,一拍腦袋,取出一本書卷,交給他:“你先看看。”

姬天明茫然接過,翻開,細細翻閱起來。

而隨著觀看,他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駭然,變得驚愕,渾身戰栗!

他抬起頭,捧著那書典的雙手,戰栗不已!

“陛下,這些……從何處得來?!”

他死死盯著余琛,雙目充斥著無窮的精光,驚嘆開口:

“——若此卷所記為真,可改天換地,顛覆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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