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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處刑、意外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你干嘛呀你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你干嘛呀你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但我們調香師在這里待得久了,也總會有點自己的興趣,比如這個。”

說著,調香師如同演示一般,喝了一口手里金杯中的酒水。

“用毒花給酒水增加風味,而酒水里的其余輔料,則保證這毒花不僅不會傷害人體,反而很有好處。這就是醫學和調香的美妙之處啊。”

馬雷·馬雷也附和著:“在日蔭城,就算是隨便哪個士兵,也都對怎么用毒有兩手研究。這種用毒花釀酒的手藝他們也都會。”

“就是用這種酒,才讓他們不被毒沼澤里逸散的毒氣造成長期損傷。只不過咱們現在喝的更好一些,是調香師們自釀的。”

說到最后,馬雷·馬雷還顯得非常善解人意:“如果您喝不慣,我們可以換下去,用普通的酒。”

“不,這倒沒什么。嘗個新鮮也挺好。”

說著,藍恩將酒水倒進了自己的金杯里。

不過,他攔住了想給絨布球也倒一杯的調香師。

“貓舌頭可是很敏感啊,”將對方伸過來的酒壺請回去的獵魔人笑著說,“它可從來不喝酒的。”

“招待不周。”馬雷·馬雷則十分謙遜的說,“我們日蔭城實在是沒有接到您要過來的消息。但是請別失望。至少在下午,我想請您觀禮,馬雷家對埃隆梅爾的行刑。”

“是啊!”長桌對面的調香師點頭附和,語氣中帶著追憶,“在以往,刑罰慎重。馬雷家初建的時候,他的先祖每次動用重刑,王城都會派來監督官。來確保整個流程的合法合規。”

“后來大司法官在火山設立官邸,格密爾火山離日蔭城更近,大司法官又是執掌司法的官職,后來的監督官就都由火山官邸派過來了。”

“但現在王朝亂成這個樣子,火山官邸肯定是不會有人來這兒管這些小事了。要不是王城派了使者過來,馬雷家的這次行刑可能還有點不合規矩啊。”

這位老資歷的調香師好像十分殷勤的想要推薦自己手上的酒水,頻頻給藍恩和馬雷·馬雷添滿。

大體算是一次很普通的歡迎性質的宴會,藍恩沒想找茬,馬雷家也不敢給代表王城的使者臉色看,于是氣氛當然壞不了。

而在宴飲盡興過后,馬雷·馬雷在說了最后一段祝酒詞,并且和藍恩干杯之后,從長桌的座位上起身。

于是作陪的老調香師和藍恩也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咳咳,”馬雷·馬雷按著面具咳嗽一聲,“時間差不多了,各位,請移步吧。而我得先做下準備。”

“這是馬雷家族的傳統。”老調香師跟著站了起來,“馬雷家以王朝處刑者的身份立足、傳承至今。凡是重刑犯,都得讓馬雷家的人親自動手才行。這里面也有一套禮儀和規矩。”

他伸出手向藍恩做出‘請’的姿態,顯然是接替了日蔭城主,當起了接待者的角色。

這份自然而然的舉動,倒是讓藍恩對日蔭城里這些調香師的地位有了更深的理解。

馬雷家族擁有怪異的遺傳病,每一代人都在黃金樹之民中屬于非常短命的類型。

正常的黃金樹之民,在黃金律法時代是永生的,只有因為外在因素才會導致肉體死亡、歸樹。

但是馬雷家的遺傳病則顯然不好對付,以至于在古老的過去就跟調香師們簽了合同。雇傭了一批調香師成為專職的家族醫師。

來為馬雷家的病人們減小痛苦,并且盡力延長壽命。

但是,身為城主的馬雷家的人,一茬一茬的出生、死去。可日蔭城里的士兵、調香師們卻依舊永生。

乃至于照顧過馬雷家初代家主的調香師,現在還在照顧馬雷·馬雷。

這讓日蔭城這座位于亞壇高原偏遠角落的中型城堡,竟然有了點‘鐵打的營盤,流水的馬雷家家主’的意思。

這當然也就導致了某些問題,比如這里的調香師很有威望,即便是馬雷·馬雷這個城堡主人,平常跟他們交流也是以商量居多。

有活兒當然會干,但是盡量避免發生隔閡與沖突。

在老調香師的帶領下,藍恩和絨布球在城堡里下了一層,來到了城堡的中層位置。

這里有個不小的露臺,露臺上擺放著絞刑架、斬首架等等刑罰的用具。

并且周遭整理的很規矩,并不像是尋常城堡里的處刑場所一樣,因為穢氣和血刺呼啦而少有人打理。

這也算是馬雷家作為處刑者一族,對于自己最大職責的重視表現吧。

說是處刑場,但是因為馬雷家族特殊的身份原因,其實應該還兼顧了儀式場地和表演場地的作用。

因此周邊的城墻上還有不少的木質步道被搭建起來,居高臨下作為觀禮的看臺。

當藍恩過來的時候,那些木質步道上已經站了不少人。

有調香師、有士兵,還有單純的城堡內的仆人。

大家都想在這個動亂的時代,看到惡人被制裁。

尤其是像埃隆梅爾這樣,犯罪性質極其惡劣的犯人,受到處刑者的明正典刑。

藍恩被帶到這里后,那個老調香師打了個招呼,就自己去忙了。

獵魔人看見他走上木質步道,跟一群調香師碰頭交談起來。

藍恩站在平臺上的人群之后,靠著墻雙手抱胸。絨布球在旁邊自個兒找了個堆積木箱的地方,嘿咻竄上去之后,往箱子角上一坐,抻著頭晃著腿,好奇心滿滿。

沒讓周圍觀禮的人久等,日蔭城的士兵們就押著身上纏滿鐵棘的埃隆梅爾上來了。

犯人一出場,頓時就跟炸了鍋一樣!

‘嗡’的一下,議論聲和叫罵聲,乃至于哭喊聲都爆發出來!

人群之中,有人想要直接沖上去攻擊埃隆梅爾。那眼神中的憤怒和狂暴不是假的。

看樣子是受害者的家屬一類。

但是日蔭城士兵還是盡忠職守,組成防線壓制住了混亂的人潮。

沒有讓人潮中洶涌的情緒,沖撞了馬雷家族賴以立身的處刑儀式和法律本身。

“肅,咳咳!肅靜!”

一下帶著氣肺顫音的爆喝,憑借著威嚴與身份,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馬雷家的當代家主,馬雷·馬雷在押送埃隆梅爾的隊伍之后跟著走出來。

他身上的裝束大體上沒什么變化,只是在腰上別了一把裝在鞘里的華麗刺劍。

同時,身后有兩個仆人,抱著一個古樸的長條木盒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

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大了,但是卻并不都是沖著咒罵、詛咒埃隆梅爾去的。

“行刑劍!馬雷家行刑劍被請出來了!”

“好!處刑他吧!”

“最嚴厲的刑罰!就該用馬雷家行刑劍來!”

馬雷家的家傳寶劍,似乎代表著處刑之中最嚴重的一種。

因此人群看見那長條木盒子的同時,就一片叫好聲。

甚至不少人舉手歡呼,人們的手臂,還有脖子上掛著的頸手枷似的厚木板,都跟著飄蕩起來,遮擋視線。

絨布球都在木箱的上面站起身來。

身為一個小戰狂,它對于聲望隆重的傳說級武器當然也很好奇,想看看到底什么樣。

但是就在絨布球還想著要不要往前跳一跳,看得更清楚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制止了它。

“別激動,絨布球。”

“喵?”

三花小貓先是下意識的輕輕叫了一聲,隨即就反應過來:在這么嘈雜的環境下,自己所能聽見的低聲細語必然不是通過耳朵。

低頭一看,小貓果然看見,離它所在的木箱子堆不遠處的藍恩,手上一個冷白色的魔法符號正在他的遮掩下逐漸消失。

變式的亞克西法印,已經施展完畢了。

于是絨布球又像是剛才一樣,一屁股坐在了箱子角上,仿若無事。

“老大,怎么了喵?”

“事情不對勁。”而正通過法印,隔著好幾步遠進行溝通的藍恩,則朝著城墻上那些木質步道的方向,看似無意的擺了擺頭,跟活動脖子似的。

“那些調香師,他們身上的香粉味道更重了。跟王城里的調香師比起來,好像他們把自己都給腌入味兒了一樣。”

“雖然剛一進日蔭城,我就感覺他們身上的香粉味道重。但是香粉里的成分,據我分析跟王城調香師大差不差。可是現在……他們好像突然在身上帶了一種不太常見的香料。”

說到這份上,絨布球都明白了。

于是小貓朝著獵魔人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睛,隨即就身形矯健的從木箱堆上,徑直輕飄飄的跳到了木質步道上。

并且好像在搶占好位置一樣,從人群中往前擠。

而那正是調香師聚集的幾個地方之一。

在處刑臺上,埃隆梅爾被押解到位。

他渾身鐵棘,此外還有格外粗的幾根鐵棘,將他的雙手和腿腳鎖在地面的拉環上。

馬雷·馬雷也走上處刑臺。

但他在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對著押解完犯人準備下去的士兵問道:“你們沒把他的盔甲扒下來?”

但是路過城主的士兵也一臉懵:“不是說,在行刑劍下,這盔甲跟沒有也沒分別,就、就不用費勁了嗎?”

“誰這么跟你說的?”

“調香師啊。”

“……”馬雷·馬雷沉默一下,隨后還是搖搖頭,“沒事了,你下去吧。”

雖然對于調香師們竟然在這種關乎馬雷家族立身之本的處刑儀式,都行事敷衍的態度有所不滿。

但是馬雷·馬雷還是想要先把這次處刑完成了再說。

于是也不拖沓,日蔭城主的左手拿著一枚如同碎光組成的黃金樹圣印記。

屬于黃金律法的紋章,隨著馬雷·馬雷的低頭祈禱,而在他的身前一閃而逝,帶著燦爛的金光。

處刑臺底下的人群們也雙手合攏、面色虔誠。

但是金光過后,日蔭城主的身體卻驟然僵硬起來!

因為本來該呼應著他的禱告,將受刑人壓制住的處刑臺法陣……并沒有跟著亮起來!更別說把埃隆梅爾圈在里面壓制住!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本該被處刑的埃隆梅爾!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小紙包,在他陰沉的笑聲中,被他一撕兩半!接著用勁拍手!

濃烈的香味和粉塵,隨著他撕開紙包、拍打雙手的動作而鋪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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