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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現行犯和潛在犯罪團伙


更新時間:2024年08月08日  作者:鯨魚禪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鯨魚禪師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保齡球館的槍擊事件雖然沒造成人員傷亡,但是性質更惡劣。

因為這次一而再、再而三。

擺明了不把任何人和組織放在眼里嘛。

張老板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噶了,甚至不介意自己噶了。

他要是突然嗝屁,爆個幾萬億的雷,還是這年頭的,他虧嗎?

他不虧。

黃泉路上成千上萬人陪著,美死他。

孟婆來了都得懷疑張老板咋就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一副不愿意喝湯的鬼樣子。

張老板直接噸噸噸,讓孟婆當場破產下崗。

像十幾年后民間放貸引發的兩萬來億核地雷,那都不是個事兒,破壞力不能說極其有限,只能說也就那樣。

時間不同,國內外環境不同,工業體量更是不同。

此時此刻的張老板,要是爆了,那就是核彈中的“沙皇”。

八月八日,兩江省組織了考察學習團,算是很大規模的政府考察團,要學習松江招商引資的先進經驗。

反正場面話就這么說了。

建康的二代圈子則是開玩笑去松江學習先進的“屠神”技術,這個地獄笑話也就只能在建康這邊玩玩,跑松江再這么開玩笑,會搞得人很緊張。

中午吃飯的時候,“省府大院”能說話的都跟張浩南討論一個核心問題,這次,他能搞到多少錢。

反正沒死,那就別討論死不死的事情,就討論錢。

當然建康市的扛把子,也是兩江省的扛把子,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這就是私底下交流交流。

他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邀請張老板去松江外灘暢游一番,比如說看一看東方明珠塔?

沒有。

張浩南很明確地告訴他沒有,理由沒給,就給了一個眼神。

懂的都懂。

張老板就這么個意思。

“會不會另有空間可以來操作呢?”

“那也簡單的,去把梁溪華家給干了,空出來六七千億的優質資產,這空間絕對足夠操作。而且跟梁溪市沒關系,跟兩江省,也沒關系,是您本人的能力。”

你擱這跟我鬧呢。

那不是玩命嘛。

放棄了。

張老板很清楚,自己作為兩江人,不讓省內官僚幻想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萬一張老板良心發現,打算愿意為兩江省拋頭顱灑熱血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嘛。

畢竟“張浩南同志”,還是“見義勇為先進個人”。

他身上肯定還留存著些許人味兒。

奈何,“張浩南同志”是“張浩南同志”,“財神爺”是“財神爺”,不可混為一談。

這算是一個小插曲,也算是定了一個基調,誰敢“玩命”誰就往前走。

不敢玩的,老老實實保駕護航即可。

整個松江的安防連將帶帥一起換,連消防隊都做了換區拉練。

期間該自殺的還是要自殺,方法多得是,不過用槍的明顯少了。

只不過事情顯然讓諸多大亨有些惶恐,因為“沙食集團”根本不講規矩。

“靳總,靳總,老靳,我們老早還一道挑過擔啊老靳!”

“儂當我戇大(傻瓜)啊赤佬!”

靳東風帶隊抄了一家名叫“元榮大洋貿易”的公司,老板是以前靳東風的老同事,后來下海賺了大錢。

這次直接栽了。

資金鏈斷了,明面上的借貸合同落在了“沙食集團”手中,手續全都合法的。

“元榮大洋貿易”問一個明州老板借了現金一點五個億,現在那個明州老板帶兄弟帶姊妹全在“東海龍宮”作客。

這次是武泰安帶隊把人送去東海的,他以前不干這活兒。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可見還是會有所改變。

靳東風抄的都是老朋友,那些曾經預算金融處的同事們,現在都是待宰的羔羊。

沒有門路可以疏通,這次老板張開血盆大口,難道是為了擺臺子講數?

連機場都是“沙食系”的人。

盯上一個打一個,松江市政府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干瞪眼。

松江“本土派”迅速往靳東風這邊靠攏,他們跟市區的“明州幫”本就尿不到一壺去,作為“鄉下人”,這是相當不容易的機會。

這種撕裂正在被加速,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選擇“造反”,原因很簡單,明面上的抄家如果都是合法手續,那么暗地里的操作,就不是那么講法律。

只講規矩。

“張老板,能不能高抬貴手?我們在香江、星家坡投入很大的。只要張老板放我們這一次,以后一定唯張老板馬首是瞻。”

“蔡公子很幽默啊,單手開法拉利腦漿飛出去沒追上尾氣?”

張浩南坐在飯桌前,一只手擱在桌面,另外一只手則是架著椅背。

他左邊是從兩浙省過來的陳正、陳道盛,右邊則是魏剛、佟云臺,如今佟云臺也是兩江省的“第一秘”,論能力和手腕,甩松江這邊的同行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禿頭老漢對這種“講數”經驗豐富,只不過以前他是張浩南那種角色。

不過顯然張浩南面對的二代,比他面對的要牛逼得多。

“沒有香江的渠道,會影響……”

“影響你娘個婊子的,老子想要找幾條聽話的狗,很難嗎?儂腦子瓦特(壞掉)了?!”

說著,張浩南更是冷笑道,“感謝八月四號的那場槍擊案吧,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還能來找我吃飯聊天。”

這一點,張浩南并沒有說錯。

半年之后,只要有成績出來,損失又止住,那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

時間,在這個時候,是尤為珍貴的。

關鍵是沒有時間!

“在這里呢,我表個態。”

張浩南對左右兩省的“有力人士”說道,“這次如果‘沙食集團’在境內外的利潤超過兩百億美刀……兩省各拿一百億投資。”

正在喝水掩飾復雜心情的陳正,直接一口余杭本地品牌純凈水噴了出來,他很少失態,但他這次不得不失態。

利潤?

兩百億美刀。

之前張浩南跟金毛老漢說兩百多億的利潤,從來沒說是軟妹幣。

魏剛臉皮一抖,很是不解地扭頭看著張浩南:真有兩百億……美刀?

他不是不信,只想見識見識,讓大家開開眼。

開什么玩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生意?

佟云臺之前在對外貿易委員會的時候,尋思著你除非把別人的老本都搶了,不然上哪兒湊兩百億美刀?

“我想,今天擺臺子的蔡公子,還有來陪我張浩南喝可樂的老同志老前輩,會很奇怪,哪來的兩百億美刀?”

張浩南咧嘴笑了笑,淡定地說道,“已經自殺的、被自殺的,還有抓起來的那些人,都是謀害我張浩南的犯罪份子;那些正在自殺和被自殺的,是正在謀害我張浩南的現行犯;那些什么都沒做,還要裝逼跟我講數的,是潛在謀害我張浩南的犯罪團伙。我張浩南反擊一下,很合理嘛,對不對?”

我就是要搶劫,你能把我怎么辦?

我不但要在國內搶,到了國外,更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先拿除了賀家的其余‘船王’助助興,我也分不清什么是遠洋貿易,什么是蛇頭偷渡。只要掛牌子,到了東海南海,最好船開快一點。東南亞的‘滿剌加海盜’也不是今年才有的,有海盜,就記得多買保險,保險公司都是大善人。”

一般人肯定沒有這種實力,但張老板剛巧不是一般人。

地區“船王”的市場份額在全球市場份額面前其實沒多少,但是越過遠洋運輸業,在其周圍還有貿易金融、基本建設、船舶建造及維修等等。

在船隊組建的過程中,大多數“船王”都是以租賃為主,越是有靠山,越是可以大膽地這么做。

所以“船王”本身,就意味著杠桿,只是高低的區別。

而其承載的貨物之上,又涉及到大量銀行業。

以這次松江的“大地震”為例,一個系統大概一百個億規模,即便有挪用的部分,但大頭還是要上杠桿。

境外資金渠道除開特別有實力的外資銀行,剩下的就是“宇宙行”、中行以及香江的諸多大中小銀行。

有些是家族產業,某個所謂的哪兒哪兒豪門,長期為另外一個家族的累世大管家,那么,逆襲成為當代“賈雨村”,也算是常見的事情。

歸根究底,銀行就是個服務業。

服務業就是天然會被實體經濟帶崩。

固然各種金融危機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那只不過是狂歡的最高潮被人一棒子打入“賢者時間”,大部分時候,終究還是實體業務拖死了銀行。

此次張浩南干的事情,就是吃瀕臨倒閉的銀行尸體。

凡是小銀行以及信貸公司,這次在松江的業務只要成了死賬,就基本不可能繼續維持運營。

而這些銀行以及信貸公司本身,手頭還是有大量優質合約的。

只不過,他們等不到合約結束的那一天。

這方面魏剛和佟云臺的見識很足,比陳正、陳道盛都要有經驗。

畢竟兩江省的重化工很發達,當年無意中在二手設備回收、技術引進和產業轉移中搞死一些歐洲的小銀行,也算是額外收獲,只不過魏剛、佟云臺沒有收割資產的資本。

這些活兒,那都是北美東海岸的style。

張老板這次呢,就是向“世界的燈塔”學習一下,剛巧在家門口“燒殺搶掠”的本事,張老板還是有的。

這就是兵臨城下,而蔡公子還以為可以搞“城下之盟”,然后以待天時……

他根本不知道天時壓根就不在哪里,并且連他的超跑俱樂部,也得換個公子哥拿去表演單手開法拉利。

至于其他的影視娛樂公司、院線、政府基本建設收費項目、商業地產、儲備用地、特種物資貿易等等等等,凡是能在松江聯合產權交易所登記產權的,都可以被收割。

無非是不是張浩南來收割罷了。

時下的情況,沒人敢在張浩南動筷子之前張羅著吃吃喝喝。

等“沙食系”吃肉吃飽了,剩下的湯湯水水,才是別人的。

正因為“沙食系”的出手,也導致了松江市的“影子銀行”全面停擺,跑路的小莊家有上千人之多,但都沒跑出去。

最遠跑到郁州想借道海岱省,也被拿捏住了。

不是張老板多么神通廣大,而是“沙食系”在兩江省、兩浙省都報了警,然后甩出一張照片就行了。

“真有兩百億啊?我是說美刀。”

禿頭老漢懶得理會在座眾人,大大咧咧問張浩南。

“兩千億不到的資產規模,搶過來換個皮,分到兩浙、兩江重新落地,沒啥難度的。至于說金融資產,明面上還是香江那邊多一點。不過呢,有兩家傻卵居然跑到濠鏡澳過賬,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魏剛也沒忍住笑,很多人其實不知道濠鏡澳一直在找新的支柱產業,目前最有希望的,就是圍繞航空運輸業的產業鏈。

產業投資可以不在濠鏡澳,畢竟地小人少,但有市場份額就行,用來給濠鏡澳的未來做保本的。

尤其是張浩南作為“蓮花航空”的大老板,有資格在國內外打開門路,別的不用多廢話,僅國內、羅斯、倭奴三個國家,業務量給濠鏡澳的資產做保值,一點壓力都沒有。

所以此時濠鏡澳特區,還非常鼓勵年輕人進入到航空運輸業,能開飛機最好,或者做航空業的營銷專員,這都是薪水高又頗有社會正面形象的崗位。

總不能押注博彩業,當成子孫后代的未來吧?

時代變換,一朝天子一朝臣,正行才正道,是個人都懂。

也因此只要是張浩南的對頭,濠鏡澳特區政府會第一時間通知各路“賭王”,有消息做好溝通。

這就導致凡是過賬濠鏡澳的“黑錢”,洗出來并不難,但要不要洗,這首先還得講一講會不會帶來麻煩。

實際上八月四號當天晚上,濠鏡澳那邊就給“沙食集團”總部打了慰問電話,到八月七號晚上,濠鏡澳特區政府打算入股“沙食戰略部”的文旅酒店業務。

老業務很難,但新業務,他們很有興趣。

這方面的資產盤點,重頭戲放在商業地產上,公寓酒店大樓本身,就是優質資產,通常正常的商業手段,無非是資金鏈斷了之后銀行又不放你一馬,然后不得不賤賣大樓。

當然一流企業都賣大樓,所以也沒什么好說。

但那是正常商業手段,現在什么情況?

有人要刺殺“財神爺”,那么“財神爺”手段過激一點,大家都能理解。

更何況這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以及第三次,還是同一個城市同一片天。

上回賊婆娘撈了多少?

禿頭老漢順了多少?

這次不但要加倍,還要乘十。

攔路搶劫這種特殊業務,主打的就是低成本高回報,同時法律可以先放一放,先不要談法律。

氣頭上呢,你跟我講法律?

“走了,還以為這傻卵會有什么說法,結果單純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浩南懶得再搭理蔡公子,并且對陳道盛問道,“靠近嘉禾的那片地,有沒有興趣?”

“海鹽區碼頭旁邊那塊?”

“非法用地,先抄了再說,到時候我拿來當三期工程。”

“嘉禾市賬面資金大部分都要拿來修路啊。”

“缺多少我借給嘉禾市政府啊,反正就是十億八億的事情。”

“那就先謝謝了。”

陳道盛頓時笑開了花,娘咋比,還有這種好事兒?

要不是張老板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陳市長多少還盼著張老板多被人掃射兩回,這什么項目都有了,要什么有什么。

跟陳道盛美滋滋不同,魏剛這回倒是沒想著往沙城扒拉,而是提醒道:“恁只細棺材接下來最好多當點心,我看不會太省力就結束的。”

“老棺材原來還是會關心別人的嘛。”

張老板依然保持著一副沒心沒肺的無所謂鳥樣,語氣輕佻然而眼神冷淡地說道,“了不起重傷,要死哪兒那么容易。”

一行人離開之后,留在包間中的人一個個都不說話,因為張浩南表現出來的態度,那就是要蠶食鯨吞,而且是一個一個來,先吃他們的遠洋貿易和運輸業,然后吃什么……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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