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縉從坐榻上起身,上前一步,眸光定在柳若嫄身上,趁著跟她距離拉近的時候,開口道:“要我幫忙嗎?助你突破黃階中段,只需用一些丹藥。”
只要她開口求他,他就能辦到。
柳若嫄彎一彎唇角,干巴巴地假笑一聲,“呵呵,不必王爺費心了,我自己慢慢突破,你的丹藥還是留著喂豬吧!”
云子縉:“……”
這什么語氣?
好像在責怪他一樣。
“本王的丹藥不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嗎?要喂也是喂你,跟豬有什么關系?”云子縉蹙眉,不滿說道。
柳若嫄:“……”
她又想弄死他了,怎么辦?
兩人正對峙著,門外突然有人稟報:“敏王殿下駕到——”
一陣清風拂動。
云司業匆匆走進來,俊臉微沉,面帶一抹焦急的神色。
他先瞥了云子縉一眼,皺了皺眉頭,然后扭頭道:“若嫄,皇后的病情突然惡化,孟太醫和煥公公一口咬定跟你有關。太子去了皇后寢宮,那邊很快會有人過來。想來他們早有預謀,你不能落在他們手上,馬上跟我離開,我現在就送你出宮!”
云司業表情凝重,語氣很快,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柳若嫄聽得有些愣怔,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
皇后病情惡化,怎么也能賴在她頭上?
真是陰魂不散!
自從她進宮開始,皇后一黨就瞧她不順眼,不遺余力地誣陷她。
先是煥公公,然后是孫執事,接著又是孟芊巧……
這幫人都有什么毛病?
她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不惹事不招搖,安分守己,只想歲月靜好,這都不行?
見柳若嫄默然不語,只是站著不動,云司業著急催促道:“你還猶豫什么,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好歹先出宮避一避風頭,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露面,若嫄你聽我的安排,放心吧,我一定幫你。”
云司業言辭懇切,對柳若嫄的處境既擔憂又心焦。
皇后一黨跟靜王已經撕破臉面,牽連到柳若嫄身上,既然設下了圈套,就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如果她繼續留在宮中,以皇后在后宮一手遮天的勢力,罪名一旦定下來,她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宮里人的手段非常陰暗殘酷,他不希望她被無辜卷進來。
“多謝敏王的好意,但我不想就這么離開皇宮。如果我這時候走了,被人捉住把柄,就成了畏罪潛逃,反倒說不清楚。既然他們認為皇后的病跟我有關,我就親自去瞧瞧那老巫婆搞什么鬼,玩的什么花招!”
柳若嫄鎮定自若,眸光清冷,氣勢昂然,毫無一絲畏懼。
皇后借太子之手害死靜歌,這一條命她還沒找皇后要呢,對方又主動上門來挑釁她?
她的眸底光芒冰寒了幾分,嘴角勾起一個透著冷意的弧度。
好啊——
那就借此機會,徹底跟老巫婆算一算總賬!
“嫄兒不用擔心,我陪你一起去。”云子縉十分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動作很是熟練親密。
剛才云司業說了一通,他都直接忽略,關鍵信息一點沒聽進耳朵里。
只聽見“若嫄,嗚嚕嗚嚕嗚嚕……”,他頓時沒心情了。
皇后什么鬼什么花招的,他一點沒放在心上,反倒是云司業的出現,讓他渾身不舒服。
此時他一臉警惕地盯著云司業,好像盯賊一樣。
對,就是賊。
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偷女人心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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