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死因有一點像呢……
不過自己原著中的死亡結局是為了救魔修，現在她也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去救魔修呢？
“我們可以是師出同門。”江素若有所思，“這些靈石，就不必了。我想要和你交換的東西并不是這個。”
江素當著眾人的面，重新將十五個儲物袋扔回去。
“我要一個毒方。”
毒判官怔了怔，掏出自己腰間的儲物袋重新裝好這些。他沒想到江素會拒絕這些靈石，醫修的道過于正道，需要消耗的靈石多，掙來的錢往往比不上毒修。
除非是特別有名氣的醫修，他們不僅僅醫術高超，更有一絕的煉丹技術，否則掙得都是些散修，小修士的零碎診金。
這些錢，原本毒判官是打算拿給江水流的。
他的這位師叔見錢眼開，遠近聞名。
“你想要什么毒方？天下有名無名之毒，我共有十之八九。剩下的一二，則是他們本身就制不成毒。”
“所以……師妹，你要什么，我都給的起。”
毒判官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十分自負。
夸歸夸，他說的也沒錯。
不過能不能別叫我師妹啊？！！惡不惡心啊！誰認識你啊拍什么肚子，就你是真一肚子壞水，噴我身上怎么辦？！
“我要水寒毒的毒方，還有它的解藥。”
水寒毒？
一旁的董倚衣先是一愣，隨即目光緊緊的盯著青衣少女此刻光影明暗分明的面龐。
她似乎很久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小師妹了。
一個傲視群雄，胸中自有溝壑的小師妹。
董倚衣沒想到，素素是為了自己而交換屬于她自己的藥方。能消散魔氣的藥粉驚世駭俗，如果處理得當，恐怕她就是當世醫道醫仙以下第一人。
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但是……董倚衣隱隱記得當時在中都，素素說那瓶消散魔氣的藥，好像是叫化尸粉？
并不是消散魔氣的。
當時素素也跟他們幾人解釋過。
“我手里好像還有幾瓶？”
董倚衣雖然猜到了江素的用意，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仿佛二人之間的交易，只涉及醫毒兩道。
這個人叫素素師妹，真讓人心生厭惡。想砍了他。
毒判官微微皺眉，看向江素這個角落的眼神突然變得晦暗不清。
“水寒毒，可以。這毒藥，本就出自我手，無論是解藥，還是毒方我都可以給你。不過我要眾人所傳的那份丹方。”
“水寒毒是你研制出來的？？”
“是我啊，怎么了。攬月谷東域靠北，大雪封山卻有寒潭在冰川之下流淌而過。我就地取材制作的水寒毒本就是東域專有的毒藥。”
毒判官手探進儲物袋，粗而靈活的手指在其中撥弄翻找，摸到一深綠琉璃瓶，掏出后亦是直接扔給江素。
“這是水寒毒的毒丹，可以化而成水給人灌在茶水中，一杯水能大概讓二十一只東鼠先凍傷，身體結滿冰碴在死去。
“也可以扔在香爐里做毒香，總共能毒死二十五只東鼠。”
“至于其他的下毒方法嘛，研磨成粉末，還是捏碎抹在刀劍之上，功用效果都大相徑同。”
“你的丹藥呢，也先給我。”
毒判官此刻面色深沉，陰鷙。不懷好意的笑聲道:“師妹，我不傻。我得先驗一驗你的丹藥，究竟是否是像這外邊傳的那么神奇哦。”
“咱們攬月一派……從不做虧本生意。”
江素黔默不言。
好一個攬月一派，不做虧本生意，都是財迷！
沒錯，我江素也不做！
“好呀。”
少女驟然笑容如花綻放，面上不見半分緊張。
“不過雁師兄，我可不能先給你丹藥，我可以先告訴你藥理。這丹藥不好煉制，連我都是機緣巧合下才能收爐而得。”
“這東西的價值你也清楚，你的水寒毒，恐怕比不上一整個修真界都為之翹首以盼的它。”
江素也露出自信的微笑。
攬月谷的傳承，醫術·假，財迷·真，極度自信·真。
正在吃瓜的眾人雖然不懂其中藥理和丹藥對于醫修毒修的作用，但他們已經快被事情的真假釣成翹嘴了！
他們只想知道是否真的有丹藥可以消除魔氣啊！！！！
若是真的有……那今日這一場論道會可以直接改題目了！
不需要找出誰是魔修暗藏魔氣，只要給所有人都吃了這份藥粉，魔氣消融，魔修直接死。修士安然無恙，那豈不是千百萬年來的紛爭也可消失？！
毒判官認真的思考了下，眼下，確實對于魔氣的藥理關系，他更想要知道，畢竟他已經為之研究了百余年。
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魔氣在他的眼里就是不屬于五行之內的東西，礙眼又無用，放任它隨意傷害修士，他覺得浪費。
這么好的東西不制成毒藥，太可惜了啊！
“好，我同意。我毒判官雁回，今日也不吝嗇，咱們整個羅漢殿的老朋友們一起來聽一聽，醫仙之女對這魔氣，究竟有什么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不知道的認識。”
毒判官拍了拍手，走了幾步，重新坐回自己的蒲團之上。肥碩圓滾滾的大肚子顛了顛，最終被他的姿勢卡住了大半。
從原本的弧形，變成了一層一層的圈。
江素聽到了這人的震動的腸鳴音。
善語長老突然開口:“毒判官，收斂你肚子里的毒氣毒水。莫要傷了其他修士。”
真是一肚子壞水啊？？？
江素微微頜首，壓下心中的驚愕和無語。
“那就由我來說吧。”
“我江素作為小輩，今日替父，才能有機會與諸位大能們一同論道，實屬是我之幸。諸位的名字，我也曾聽父親念叨過很多回，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江素面上激動，手臂隱隱顫抖，神態和動作都在顯示她此刻仿佛真的同門外的修士一樣。
見了元嬰，心生敬仰。
瑪德，誰不是元嬰。
她在心中暗暗嘀咕“表演，我還挺擅長的。忽悠人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