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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你一起淋雨!
他力道出奇得大,緊緊抓著她的手臂不放,炙熱的溫度透過皮膚,透著堅決又篤定的溫柔。
像燎原的火勢一樣,使她一陣戰栗。
姜寧妤怔怔地望著他,有點被震撼到,又有點縹緲的虛幻感——總覺得她在這里,又像在別處。
但最后的結果是,被他不由分說地拉去了西街大樓。
就在一街之隔的繁華地段,樓里住的都是附近學校的留學生。臨栩月租的是一套70平的一室戶,很寬敞方正的公寓戶型。
一進門,他就開了暖氣,然后把姜寧妤推去了衛生間,“去洗洗,別著涼了。”
“那你呢?”
他隨意甩了下衣服上的雨水,“等你洗完。”
姜寧妤就趕緊進去了。
只是,洗完才發現自己沒換洗的衣服。剛把目光移到一旁的浴巾上,忽然門被敲了兩下,一道自若的聲音響起,“衣服我放門口了。”
磨砂玻璃映出臨栩月的身影一晃而過,快得像錯覺。
她打開門,看到一旁的置物柜上放著一套男士睡衣。
換上試了一下,可能胸圍傲人,竟沒想象的寬大。
怕臨栩月著涼感冒,姜寧妤也不扭捏,穿好就出去了。等想到這里不是寢室,內衣褲沒拿出來的時候,里面已經鎖門了。
想著那兩條掛在桿上的衣物,姜寧妤突然覺得社死。只能祈禱他沒看見,并想著等他出來,就沖進去收起來。
外面地板已經被拖過了,一塵不染。
沙發上放著臨栩月的書包。姜寧妤本來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打算,可無意瞥見那半敞的書包拉鏈里,有一角雜志露了出來。
她好奇地捏著那個角,拿出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驚訝了。
——居然是歐美那種少兒不宜的報刊。
臨栩月居然也會看這東西!她翻著雜志里的內容,目瞪口呆,第二次覺得他取向正常,且很有脫離掌控的風險。
于是,臨栩月披著頭巾出來后,就發現姜寧妤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自己。
“怎么了?”剛洗完澡,他的臉被蒸得發紅。可她莫名覺得,那張禁欲系的臉上多了那么一絲……釋放后的饜足?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溜進浴室看了一眼。
發現換下來的衣服都沒了。
——都被一股腦塞進滾筒洗衣機洗了。
她有點不知名的尷尬,卻又覺得,這沒什么,尷尬才不正常。
還真說服了自己。回去恰好看到臨栩月拉開了書包,她便八卦詢問,“你喜歡歐美這種大胸妹啊?”
臨栩月耳根通紅,卻是正色解釋,“不是我的東西,是陸離的。”
“陸離?他沒事會給你這種啊?”
“他就是搞事……”看她一臉不信,他按了按突跳的太陽穴,忽然擺爛了,“我和你說這些干嘛。”
“沒事,這很正常。”姜寧妤卻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到沙發上,言辭懇切地表示,“我覺得啊,你這個年紀的男生,血氣方剛的,確實要有個釋放的通道不是。”
“大家都是學過生物的嘛,物種交配那是自然界的法……”
“姜寧妤!”臨栩月忽然惱羞成怒地打斷了她。
她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反而惡人先告狀,“你這么激動干嘛?”
臨栩月嘆氣,“我知道,你聽了晚上那些話不高興,但我也沒想到那些事在別人眼里是那樣的……”他斟酌著用詞,“莫莉說的那些,我不否認,但我從沒和別人單獨約出去過。唯一讓我覺得不妥的,就是我的確給她送過一件生日禮物。”
沒聽到回應,他一抬眸,卻發現坐在身旁的女生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的……襠?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在聽他解釋。
臨栩月下意識地換了個坐姿,微微蹙眉,“姜寧妤。”
他難得在短時間內,很認真地喊了她兩次全名。
姜寧妤這才有了淡淡的反應,“有好感送禮物嘛,很正常。”
雖然她語氣如常,但這么久的相處,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美好的關系青蠅點玉,讓她心生齟齬隔閡。
與其橫生枝節,不如把陸離賣了,反正本來就是他干的好事。
于是,他很直白地解釋,“不是。當時陸離暗戀鐘青妍,想送人禮物又怕人不收,就讓我一起送,如果被拒絕就一起丟臉。”提起這件事,他就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聽他的了,但他‘爹都喊了,那時候不幫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他喊你什么?”
“求人幫忙,喊句爹不過分吧。”
姜寧妤好奇,“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怕我誤會?”
他點頭,“嗯。”
這個不假思索的反應,忽然令她心情復雜。一陣莫名的沉默,心情像分裂出了兩道扭曲猙獰的影子,從背后悄然蠶食著些什么。
他的一切都是光潔細膩的,包括感情。未被任何人束縛過,卻又等待著被人束縛。
“我有個建議,你想聽嗎?”她忽然起身,朝他伸出了手,“對你身體有好處哦。”
她眼睛亮亮的,穿著他的睡衣像甜品店剛烘焙出來的焦糖椰子,湊近了就能聞到那種綿軟香甜的味道。
被她純真的表情蠱惑,他下意識地就拉住了她的手,“什么?”
“去房間再告訴你。”她已經把簡單的房型摸透,拉著人慢慢往里走,“我有個很不錯的想法……”
(此處省略2萬字,會在建群后適時放出來)
臨栩月不知道怎么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只是收留她一晚,手機里多了N張照片視頻不說,內存卡都快滿了。
“以后別看雜志了,也別看別人,看我就好。”
他當時就不爭氣的臉又紅了,好在腦子轉得夠快,還能淡定地讓她去看腦科。
想起姜寧妤那副慪得不行的樣子,他卻對自己正直的表現很滿意。雖然早就認定了她,但她對那種事一知半解,卻裝得很在行的樣子,實在好笑。
不過,那不是他忍得住的原因。
她最近魂不守舍的,為了轉專業的事糾結頭大,太容易因為壓力大做出過激行為了。他可不希望她一時頭腦不清醒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