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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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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拿錢給燕家人用,是明明白白,當著燕皓、劉氏、燕賓、寧櫻、燕泰、周氏、以及燕小葉的面給的,燕寧給的多,一共五千兩銀票。
畢竟燕家人口多,一千兩不一定夠用,五千兩卻是足夠用了,只要不亂花,不奢侈浪費,這些錢至少能管一年。
而一年的時間,足夠燕家人重振威名,生活無憂了。
因為燕寧拿了錢的原因,周氏對她也特別客氣了,不會酸著嗓子講話。
劉氏覺得過意不去,燕寧是貴妃沒錯,但燕寧是燕賓和寧櫻的女兒,不是她的女兒,雖然也是親戚關系,但讓燕寧拿錢養他們,實在讓劉氏有些慚愧。
進了屋,劉氏對燕皓道:“燕寧是個好姑娘,以后她若有難,我們一定要好好幫她。”
燕皓瞪著她:“烏鴉嘴,燕寧一定不會有難。”
劉氏呸呸呸幾聲:“你看我,不會說話,燕寧這么好,確實不會有難,她的未來一定順風順水。”
燕皓知道妻子的意思,如果哪一天燕寧需要幫助了,他們要不遺余力的幫助。
這還用妻子說嗎?
燕家三兄弟,打斷筋脈連著骨,誰都不會丟下誰不管,二弟和三弟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怎么可能不幫忙。
周氏和燕泰也回了臥室,周氏喜滋滋的道:“有了這五千兩,我們回到蘭州關,也有好日子過了。”
燕泰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燕泰去休息,回來直接躺床上睡覺。
周氏見夫君不理她,撇了撇嘴,也去洗澡。
回來后躺床上,翻來覆去的,吵的燕泰也睡不成。
燕泰一屁股坐起來,問她:“你怎么了?”
周氏慢悠悠坐起來:“你說燕寧怎么就這么好的命,一下子就當了貴妃,如果我們的女兒也能進宮就好了。”
燕泰臉色一變,壓根沒想到妻子會有這等驚天泣地的想法,他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周氏又來一句:“你說讓燕寧幫忙,把小葉也弄進宮,她會不會答應?”
燕泰瞇了瞇眼,問道:“你讓小葉進宮做什么?伺候燕寧,還是伺候陛下?”
周氏翻白眼:“當然是伺候陛下了,小葉比燕寧小,跟燕寧比起來,也沒差多少,等小葉回去養一段時間,也是細皮嫩肉,白白凈凈的,到時候進宮,肯定能得陛下喜愛的,我也沒想讓小葉一下子就當貴妃,但有燕寧在前,讓小葉當個嬪儀應該沒問題的。”
燕泰冷笑一聲:“你天亮了再說這話。”
周氏不解:“我為什么要天亮了再說,我現在就要跟你說。”
燕泰冷冷道:“白日做夢比較適合你。”
說完他倒頭就睡。
周氏聽出來夫君是在挖苦她,也在嘲笑她,她氣的拿起枕頭就朝燕泰身上打。
燕泰奪過枕頭扔在地上,轉回身看著她:“你不想睡覺就出去,流放了四年,還沒吃夠苦?有床不睡,想去睡地?”
周氏想到那四年的辛苦,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也知道我跟著你受了四年的苦,那你還這么對我?”
燕泰皺眉:“我怎么對你了?”
“你嘲笑我!”
燕泰看著妻子,燕家三兄弟,他是最小的,也是最晚娶妻的,他娶妻的時候,燕家已經在蘭州關很出名了,地位也高,可以說,是當地的土皇帝,可想而知,他娶的妻子,各個方面都好,不管是家世還是長相。
三個媳婦,就他的媳婦最好看,他原先也極喜愛她的,四年流放,她跟著他受苦,他也心疼,可剛回來,看到燕寧當了貴妃,她就酸了。
他不喜歡她的這個樣子。
燕泰沒說出自己的心里想法,只是伸手將周氏摟進了懷里,低聲說:“睡覺,小葉還小,不到婚嫁的年齡,等她到了婚嫁的年齡,你再去想她的婚嫁問題,到時候你想讓她進宮,也隨你。”
燕朗今年十一歲,燕小葉今年十三歲,十五歲及笄,十四歲議親,這是正常的女子的流程,但邊關的女子,多數都不是這樣的,得視情況而定。
再者,燕泰心里很清楚,當今陛下志不在女色,志在收回失地,一統姜國,而收回失地,一統姜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很多年,而需要多少年,誰也不知道。
待天下一統,說不定小葉的孩子都出生了。
就算陛下看在燕寧的面子上,把小葉也召進宮,小葉還不一定愿意呢。
就小葉那性子,她不愿意的事情,她娘可拿她沒辦法。
再者,陛下喜歡燕寧,封燕寧為貴妃,肯定不是因為美色,而是因為燕寧的能力。
小葉可沒有那樣的能力。
燕泰仔細一想,覺得周氏說的話還真的是白日做夢,既是白日做夢,他跟她計較什么。
燕泰又說一句:“明早要趕路,好好休息,別多想,就算你想讓小葉進宮,也得先問一問小葉的意見,還有兩年小葉才十五歲,你可以在這兩年的時間里慢慢跟她說,只要小葉答應,我不反對。”
周氏從燕泰的懷里抬起頭:“你說話當真?”
“自然當真。”
“好,我一定會讓小葉點頭進宮的。”
燕泰不說話,閉上眼睛。
燕寧晚上陪燕家人在驛館吃的飯,結束之后又去跟寧櫻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又單獨跟燕賓說話,之后才回宮。
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回去洗漱之后,已經過了亥時,但她卻沒睡意,她開啟了神通,探知蘭州關那邊的情況。
因為天黑了,也沒什么特殊的情況,該睡覺的都睡覺了,姜乘池和孫長策都歇下了,巡邏的士兵們照樣巡邏,該廝殺的照樣廝殺,姜國關城上方掛的白旗還在那里招搖著。
燕寧收回神通,又坐在那里想今天出宮沒有向齊國陛下匯報,齊國陛下知道后肯定會找她問罪,她有些煩,也不想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想著他若問罪,她直接認罪領罰就好了。
燕寧也有事要跟齊國陛下說,想好怎么應對齊國陛下的懲罰之后,她讓念蝶給她更衣,她要去找君王。
念蝶驚道:“娘娘,這么晚了,陛下肯定歇下了,你找陛下什么事呀?”
燕寧說道:“很重要的事。”
就算齊國陛下睡了,她也要將他喊起來的,反正已經有罪了,不怕再加一條。
念蝶一聽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敢多說什么了,趕緊去拿衣服為燕寧換上。
換好,燕寧洗了把臉,跟著念蝶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臥室,就聽到宮門口宮人們嘹亮的叫喊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寧精神一震,連忙大步往外面走。
齊國陛下來,也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雖然知道他今晚可能還在鳳羅宮,但若是撲了個空,她還得去別的宮殿找,折騰時間。
念蝶跟著往外面走。
兩個人還沒走出去,君王已經筆直地從門口走了過來,身材高大,威儀懾人,那一身龍袍,像神君降臨。
燕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念蝶眼睛一瞪,被燕寧這突如而來的一跪嚇的腦子一白,緊跟著也跪了下去。
自從燕寧升了貴妃之后,就不再跪地行禮了,念蝶弄不懂自家娘娘為什么會跪,直到君王走進來,念蝶才明白。
齊橫元也沒想到,他才剛進門,迎接的就是燕寧跪下來的那一幕。
他腳步頓了一下,眼睛落在燕寧身上。
她穿著淺藍色的宮裙,很素淡,幾乎沒花紋,身上也沒任何飾品,長發披散在肩后,沒有打理,十分柔順。
柔順?
她如果柔順,那這個天下就沒有調皮的人了。
齊橫元哼一聲,徑自走到高位,坐下,眼睛一眨不眨落在燕寧身上:“白天出宮了?”
燕寧點頭:“嗯。”
“朕允許你出宮了嗎?”
“沒有。”
“那你還敢出宮?”
“妾錯了。”
她直接認錯,他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燕寧跪在那里,也不再說話。
齊橫元總算明白她為什么忽然跪地了,她是在自己懲罰自己。
齊橫元有些怒,就是罰她,也不是罰她跪,她跪什么跪。
她這一跪,他連臺階都沒了。
不讓她起來,他心疼。
讓她起來,他面子哪里放?
齊橫元冷冷瞪著燕寧,再看一眼她的腿,眉心擰了擰,片刻后,他開口:“出宮干什么去了?”
他明明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卻還要問。
但他問了,燕寧也不能不答。
燕寧回道:“去看我娘了。”
齊橫元哼道:“你父母被召回,來了歸陽城,你想見他們,朕能不讓你去見嗎?你父親今日進宮面圣,是朕讓他來鳳儀宮先見你一面的,不然你以為你能在宮里看到你父親?你看了你父親,想出宮見你母親,你只要與朕說,朕就會同意的,你為什么不來請示朕,擅自出宮?”
燕寧小聲說:“妾讓劉貴妃去與陛下說的了。”
“劉寶羅說你要去劉家,你是去劉家嗎?”
“不是去劉家,為什么要讓劉寶羅來騙朕?是覺得劉寶羅沒有出宮的理由,你給她找個理由?”
“不是的。”
燕寧抬頭,看著坐在那里氣度雍容的帝王:“妾是怕陛下不答應。”
“不答應什么?不答應你出宮?”
燕寧輕輕點了下頭,又立馬道:“是妾小心眼了,想著妾惹了陛下生氣,陛下可能會牽怒妾,不讓妾出宮,但陛下你是明君,不會因為妾惹了陛下就牽怒陛下,妾知道妾錯了,妾愿意受罰,陛下你不要生氣。”
“你這么跪著,怎么能讓朕不生氣?”
燕寧沒聽懂,或者說,打心底里,她并不愿意去懂齊橫元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問道:“那陛下想讓妾怎么受罰呢?”
這句話問到了齊橫元的心坎上,也算給了齊橫元一個臺階下,齊橫元冷繃的臉色緩了緩,瞪了她一眼,起身說道:“跟朕進來。”
齊橫元先一步進了臥室。
燕寧被念蝶攙扶著也進了臥室。
齊橫元坐在榻里,指著屏風后面的大床:“去跪著。”
燕寧:“……”
齊橫元看著她:“不是喜歡跪嗎?去床上跪著,跪一夜。”
燕寧看看齊橫元,再看看那張大床,不得已,只能爬到床上去跪著。
跪床跟跪地肯定不一樣的,床這么軟,跪的一點兒也不疼。
但是,跪一夜?
燕寧心想,這懲罰可真狠。
不過,為了一會兒好讓齊國陛下答應她的請求,她還是很聽話的跪了。
齊橫元揮手,讓念蝶下去了。
臥室門關上,齊橫元繞過屏風走進去。
燕寧跪在床上,臉對著他的方向,琢磨著如何開口,讓他派些暗衛去保護燕家人,結果,她還沒開口呢,齊國陛下先開了口。
他冷冰冰的說道:“身子轉過去。”
燕寧頓了一下,有些不解,又抬頭看著他。
齊橫元居高臨下道:“聽不懂朕的話?讓你轉過去跪。”
燕寧抿了抿嘴,慢慢把臉轉到后面,繼續跪。
她醞釀著想要開口,忽感身后有強勢的氣息罩過來,燕寧驚:“陛下!”
“別動,跪著!”
這個昏君,他在做什么!
燕寧紅著臉,身子一歪,就會被他喝斥,她實在跪不住了,他就讓她的手撐著床鋪,當另一種跪。
燕寧從來不知道這位陛下如此混賬的!
她被他弄的哭出聲,齊橫元停頓住,將她翻過來,壓在床上,用力吻住。
昨天晚上沒有碰她,原本就很想念,現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跪一夜,卻也差不多了。
寅時上朝,齊橫元就荒唐放縱到寅時,把昨晚缺席的全部補了回來,然后抱燕寧洗澡,再將燕寧放回到床上。
他喊王公公進來更衣。
穿好衣服,他起身就走。
燕寧渾渾噩噩,直接睡了過去,但某一個瞬間,她忽然驚醒,大喊:“陛下。”
嗓子很啞,但還是用力喊出聲。
已經走到門口的齊橫元回頭,盯著那個把大床擋的嚴嚴實實的屏風看了一會兒,還是進屋,走到床邊,皺眉問道:“怎么了?不舒服?”
正常女子肯定會不舒服的,豈止不舒服,指不定得死。
他昨晚還是人嗎?
但誰讓她不是尋常女子呢。
齊橫元不是第一次與燕寧云雨,自然也知道了燕寧的體質,她是很耐寵的,他其實并不擔心會傷了她,不管他有多放肆,第二天她都會好好的,這也越發讓齊橫元更加的放肆了。
燕寧沒回答,啞著嗓子說:“避子藥丸。”
每次事后齊橫元都會給燕寧吃避子藥丸,藥丸不大,含著水服下,很容易就吃下去了,比喝湯藥舒服。
齊橫元很小心,因為燕寧不想生孩子,齊橫元猶豫不定,也不想惹燕寧不開心,每次她表現出不想生孩子的意思,他都依她。
可今天,他不依她了。
他冷著臉說:“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罰你為朕生兒育女。”
呃……陛下在床上的時候確實有些狗,非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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