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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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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祥寧原寧櫻相互慰問了幾句,寧祥和寧原又跟燕賓說話,寧維澤帶著桃氏,寧維仁帶著許氏,向寧櫻和燕賓見禮。
寧櫻和燕賓流放了四年,而四年之前,因為舉國之戰,寧櫻也沒回來,大約有五六年,寧櫻沒見過家人們了。
寧維澤跟桃氏成親了三年,寧維仁跟許氏成親了兩年,從時間上算,寧維澤和寧維仁成親的時候,寧櫻正在流放之中,寧櫻還從來沒見過桃氏和許氏呢,桃氏和許氏也沒見過寧櫻。
這算是第一回見。
好在燕賓考慮的周到,備了禮物,不然寧櫻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寧櫻讓何管家把禮物都拿進來,一一給了桃氏和許氏。
桃氏和許氏有些惶恐,擱正常狀況下,這禮物肯定是要收的,而且收的沒有心理負擔。
但如今寧櫻和燕賓剛從流放的地方回來,他們自己都困難著呢,還給她們帶禮物。
桃氏和許氏對看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拒接也不可能,但接了好像也有些不好。
兩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朝何氏求救。
何氏走過來,說道:“這是你們二姑姑給你們備的禮物,你們收了就是。”
有何氏這話,桃氏和許氏連忙說了道謝的話,將禮物接了,身后的仆人們很快拿走。
何氏拉走寧櫻,問她:“你哪里來的錢買禮物?”
寧櫻實話實說:“是燕賓借的,不過大嫂不用擔心,燕賓能還上的。”
何氏沒多嘴的問找誰借的,何氏只是很欣慰:“二姑爺是個好夫君。”
寧老爺和寧老夫人也看到了寧櫻那邊的情況,寧祥和寧原也看見了,寧老夫人沖燕賓招了一下手,燕賓立馬走過去,寧祥和寧原跟上。
寧老夫人問燕賓:“你哪來的錢給我們買禮物啊?”
剛剛何管家將桃氏和許氏的禮物拿進來之后,其他人的禮物也一并給了。
寧老夫人也收到了一份禮物。
燕賓也是實話實說:“借的。”
寧老夫人:“……”
寧老爺:“……”
寧祥:“……”
寧原:“……”
跟著過來的燕寧:“……”
爹你還真是實誠,就不能說是從我這里挪的?
不過依燕賓的脾氣,他寧可實話實說,遭寧老夫人一通念,也不會說是從她那里挪的。
果然,寧老夫人緩過神,斥責道:“你才剛回來,就借錢,往后要怎么辦?”
燕賓說道:“岳母放心,等回到蘭州關,我會把錢掙回來的,也能照顧好寧櫻。”
燕賓有本事,這是真的,他掙錢靠的是軍功,軍功掙的不僅是官位,名聲,威望,還有實打實的金銀,那些金銀可比種田經商多的多。
只要燕賓有能力,不怕以后缺錢花。
寧老夫人臉色好看了些,說道:“你有計劃,我也不說你了,難得你有這個心,不過你和寧櫻空著手來,我們也是高興的,你如今情況特殊,不必在意這些規矩,往后你發達了,帶禮物過來,我們肯定無比欣喜的。”
言外之意是,你今天就是帶禮物來了,規矩都到位了,我們也不高興。
誰的女兒誰疼,寧老夫人想的最多的還是寧櫻,寧櫻要跟著燕賓去蘭州關,燕賓借了錢,應該好好拿著,花在寧櫻身上為主,他倒好,買了禮物給他們,他們現在缺這樣的禮物嗎?
燕寧笑著接腔:“外祖母,你把我忘記了呢,先前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給兩位嫂嫂買禮物,還讓我爹去想辦法,如今爹娘需要錢,我怎么可能不想辦法呢?我手上有不少錢的,先拿給爹娘,讓他們應付一段日子,外祖母放心,有我在呢,斷不能讓我爹娘再受苦受罪的。”
寧老夫人聽了燕寧這話,也覺得自己關心則亂,他們這里可還有一位貴妃呢。
寧老夫人拉過燕寧的手,笑著說:“外祖母糊涂了,有你在,你爹娘確實不用外祖母操心了,行吧,都坐下吧,喝點茶,馬上就中午了,聊會兒天,我們去吃飯。”
于是眾人都坐下,彼此聊著對方的事情。
寧櫻問桃氏,孩子幾個月了,桃氏說四個多月。
燕寧想著四個多月了,她先前來過寧家一次,那個時候燕朗剛出發去蘭州關,前后也就是十幾天的時間,但那一次,她沒發現桃氏的肚子大起來,也是近期才大起來的吧。
當時因為君王也在,燕寧沒有久留,也沒怎么跟桃氏說話,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燕寧說道:“上次我來,不知道大表嫂懷孕,那時候也沒見大表嫂的肚子鼓起來。”
桃氏道:“你上次來的時候,我的肚子確實還沒大起來,也因為衣服穿的寬松,你沒看出來很正常。”
燕寧挺新奇的,問道:“懷孕是什么感覺?”
寧櫻聽的笑出聲。
何氏也笑。
許氏其實也挺好奇,畢竟她和寧維仁成親之后,寧維仁不打算這么早要小孩子,同房之后她會喝避子湯,不過寧維仁說,明年他們可以要小孩了,她也想問問,懷孕是什么感覺。
她豎起耳朵去聽。
桃氏羞澀道:“也沒什么感覺,起初就是惡心,反胃,嘔吐,現在好多了,然后就是胃口變大了,容易困,而且口味也會變化。”
燕寧問道:“我能摸摸大表嫂的肚子嗎?”
寧櫻低咳一聲:“等吃了午飯,你到你大表嫂的房屋里去說。”
燕寧抬頭,看到好多人都在看她,除了寧櫻、何氏、許氏外,還有燕賓、寧祥、寧原、寧維澤、寧維仁。
寧維仁一臉促狹。
寧維澤瞪著她。
燕賓、寧祥、寧原三人皺了皺眉頭。
何氏端起了茶杯,在喝茶。
坐在上位的寧老爺和寧老夫人也在喝茶。
燕寧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捂住嘴。
好在這個時候何管家過來了,說午飯已經備好,燕寧這才緩解了尷尬,跟著一行人去吃飯。
結束午飯,寧櫻去了寧老夫人的院子,燕寧去了桃氏的院子,燕賓坐在堂屋里,跟寧祥寧原還有寧維澤寧維仁說話,因為燕賓打算中午休息一會兒,下午就出發,前往蘭州關,故而中午就沒喝酒。
寧家人也知道燕賓被召回是要回蘭州關助戰,也不敢纏著他喝酒,想喝酒的話,以后有的是機會,等九關九城收回,等姜國滅掉,天下一統,到時候,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幾個男人清醒的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寧櫻去了寧老夫人的院子,寧老夫人拿了一個匣子塞給她。
寧櫻問道:“娘,這是什么?”
寧老夫人說道:“給你備了一些盤纏,你拿去用。”
寧櫻眉梢挑了挑,打開蓋子看了看,里面全是銀票,也有一些碎銀,寧櫻拿出銀票看了看,有些是一百兩的,有些是兩百兩的,雖然不多,但加起來也有一千兩了。
寧櫻說道:“娘,你給我這么多錢,你自己怎么辦?這錢我不能要。”
她要又將匣子遞還給寧老夫人。
寧老夫推過去,重新塞到她懷里:“你不用擔心娘,娘賣了一輩子包子,雖然盈利不多,還要養家糊口,但也積攢了一定的積蓄,你爹也有月俸,雖然現在老了,辭官了,但每年還有一定的撫恤補濟。”
“現在你大嫂管家,包子鋪子也是她在打理,她管的很好,沒找娘要過錢,逢年過節家里添東西,孩子們添衣服,也都是你大嫂在管,娘也沒補貼過什么錢,你大哥收入穩定,你三弟收入也穩定,他們都不用娘操心,再說了,他們都在娘的身邊,就算哪里過的不好,娘還能不管他們嗎?”
“娘最擔心的就是你,你遠在蘭州關,有個頭疼腦熱,有個困難,娘都幫不上,我們是你最親的人,可再親又如何呢,遠水解不了近火啊,娘現在能幫你的,就是給你一些錢,讓你回了蘭州關,日子可以好過些。”
“從你流放之后,娘天天在想,以前太心疼你,覺得你嫁的遠,回一趟家不容易,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但現在娘不那樣想了,你每年都要回來一趟,什么時候回來,你們自己酌情商量,但至少要回來一趟,讓娘看一看你,娘也老了,不知道還能看你多少年了。”
寧櫻內心有些酸,從嫁給燕賓之后,她回來的次數確實很少,齊國沒有要求嫁出去的女子不能回娘家,回不回,如何回,都是自己決定的。
寧櫻說道:“好,如果沒有戰爭,一切平靜,女兒就每年回來一次,這些錢女兒也收下了。”
她不收下,她的母親不會安心的,會怕她回了蘭州關,吃苦受罪,收了錢,她就不擔心了。
寧老夫人見寧櫻收了匣子,臉上神色果然松了不少:“回來前寫封信,我提前讓人把你們住的院子收拾出來。”
“嗯。”寧櫻點頭。
燕寧在桃氏那里,許氏也跟著去了,桃氏因為懷孕的原因,吃了飯就犯困,此刻在床上躺著。
燕寧隔著衣服摸了摸桃氏的肚子,許氏在一邊好奇的張望。
燕寧摸了一會兒,沒摸出什么來,準備收手,結果,有個東西頂了她一下,她咦了一聲:“怎么回事?”
許氏連忙問:“怎么了?”
燕寧說:“有東西踢我。”
桃氏笑著說:“是肚子里的孩子在調皮呢,他肯定很喜歡你,在跟你打招呼。”
燕寧睜大眼睛:“他能動的嗎?”
桃氏笑著說:“當然能動的,等你懷孕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又看向燕寧的肚子:“你要爭點氣,早點懷孕,生個皇子出來,那樣地位就穩固了。”
倒不是想燕寧地位穩固了對寧家有什么幫助,就是覺得后宮女子沒有子嗣,沒有保障。
燕寧心想,生什么皇子,生了皇子我還能出宮嗎?
但這話她肯定不會對桃氏說的,燕寧笑了笑:“這得講緣分。”
桃氏有些不解,按理說燕寧很得陛下寵愛,肯定圓房了,既圓房了,怎么一直不見肚子有動靜?
兀自想了想,覺得可能不是燕寧不想要,是陛下不想要,畢竟現在九關九城沒收回,姜國也是個眼中釘,陛下大概也沒心情要孩子。
桃氏不敢妄議君王,也怕說多了燕寧會傷心,如果燕寧想要孩子,偏君王不要,說多了不就是戳燕寧的心窩子嗎?
桃氏打了個哈欠,說道:“有些困了,燕寧,我想睡了。”
燕寧立馬起身:“大表嫂你睡,我去找我娘。”
許氏也跟著離開。
燕寧去寧老夫人的院子,寧櫻和寧老夫人說的差不多了,正打算離開,燕寧來了后,寧櫻又坐了一會兒,沒坐多久,燕賓過來了,是來喊她走的,于是一家三口向寧家人告辭,離開了。
坐進馬車里,燕賓看一眼寧櫻手里的匣子,問道:“岳母給你的?”
寧櫻點頭,將匣子遞給燕賓,燕賓接過手,搖了搖,說道:“銀子?”
寧櫻笑道:“你耳朵倒是靈,是銀子,不過是碎銀,娘給的最多的是銀票。”
寧櫻將寧老夫人說的一番話說給了燕賓聽,燕賓默了默:“都是我無能,才讓岳母這般擔心,養老錢都拿出來貼補你了。”
他握住寧櫻的手,說道:“你放心,今日岳母貼補我們一千兩,明日我們還她兩千兩。”
燕寧出宮的時候沒想太多,沒帶銀票,馬車到達驛館之后,燕寧讓念蝶回了一趟宮,拿了些銀票還有銀子出來。
因為這一來一回的耽擱,燕賓一行人就耽誤到了晚上。
燕賓的意思是,有了寧老夫人給的一千兩銀子,足夠他們路上用以及回蘭州關之后用了,但燕寧的意思是,這些錢是寧老夫人給寧櫻備的壓箱底,不能動,以后寧櫻要是生病了或是發生了別的意思,這個錢還能拿出來頂一頂,燕家人要用的錢,她來出。
燕寧在這件事情上十分強硬,就算是燕賓,也拗不過她,只得依了她,也因此,原本定的下午出發,結果就耽誤到了晚上。
其實這也是燕寧故意的,拖延到晚上之后,燕家人必然要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發的。
果然,吃了晚飯,時間又變得更晚了,大家商議了一下之后,覺得晚上趕路不安全,而且,也不方便,又加上他們一直在流放,也才剛回來,回來的途中也是在趕路,吃了不少罪,實在不愿意再趕夜路,燕家人索性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天出發,前往蘭州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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