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韌性也可以很強,尤其是當她面臨著一個她無法拒絕的誘人條件的時候。
莫珍珍說的也不算是框她,馬場她會交到她的手中,之后的花銷用度也是她自己拿主意,只是她最后能不能守住,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之后的日子里不管去哪兒莫珍珍都帶著陳婉瑩,帶她見人,談生意,她也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進化到了如今的進退有度。
游刃有余還說不上,面對男子她總是顯得弱氣了些。
但是這事兒吧莫珍珍覺得可以調教,這并不是什么大事,當她真的有一天把這個時代的禮教丟到一邊了,那才是真正糟糕的事情。
不是說解放女性不好,而是陳婉瑩不是莫珍珍,莫珍珍能在禮教上蹦迪,那是因為她能把這個世界已經成型的規則拿在手上玩,但是陳婉瑩不行。
她沒那個腦子以及經驗。
所以,有點弱氣也能接受,陳婉瑩已經是莫珍珍能找到的,矮子里拔出來的高個子了。
馬場的權力正式開始交接是從倆兄弟從外面查案回來后開始的。
倆兄弟回來后也沒住回到家里,而是直接住到了衙門,不過也不是不回來了,倆兄弟晚上會前后腳的回來一趟,帶些東西,和莫珍珍問聲安后再走。
當然,家中有長輩,倆兄弟每次回來也會給陳母和陳婉瑩帶東西,并且每次也會讓人帶話給陳母問安。
陳母有些過意不去,她覺得是自己和女兒住在莫府才讓倆兄弟有家不能回。
但是實際上倆兄弟是真的忙。
倆兄弟要往上爬的欲望很強烈,這次的案件處理的很漂亮,如此政績,就算倆兄弟還很年輕,這樣的功績也足夠讓他們位列朝堂了。
當然,最開始的官肯定不會太高,若結果只是如此,倆兄弟必然不甘心,因此這段時間倆兄弟還在找出路。
倆兄弟每日會來看一次莫珍珍,而莫珍珍呢,她百忙之中也掐著點給倆兄弟熬藥,也正是因著這些藥,倆兄弟每天只睡兩個時辰身體也沒出太大毛病,也算是可喜可賀了。
這樣的日子差不多又過了半個月,然后突然有一天,主家給他們家下了帖子,說主家老夫人過兩天過壽,打算讓他們過去聚聚。
這是主家那邊有些挺不住了?
莫珍珍想了想,覺得并不是。
主家那邊對他們這邊有種莫名的優越感,一直高高在上的,也一直等著他們這邊去和那邊打招呼。
原本莫珍珍的計劃里有借助主家那邊的勢,但是倆兄弟太有出息了,直接就能代替主家那邊的戲份。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和主家那邊有什么牽扯了,也不是莫珍珍記仇,而是這么做,才是對莫家最大的保全。
當然,壽宴什么的還是要去的,畢竟是長輩,請帖都送到面前了,去還是要去的。
但是莫珍珍就不準備去了。
這事兒等倆兄弟回來的時候莫珍珍和倆兄弟說了聲,并且給與了個生病的理由。
這個理由并不高明,任誰問起都覺得假。
但是莫珍珍這么說,他們也沒辦法,且莫珍珍不愿意去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莫珍珍對主家那邊不滿。
之前莫珍珍的姿態其實已經很能說明事了,明眼人基本都能看的明白。
現在莫珍珍又點了那么一下,那這事兒可就變得不一樣了。
莫珍珍確實有心保全莫家,但是說她并不介意也不是,遇見機會,她還是愿意給對方一點教訓的。
這次的不去便是一教訓。
那話怎么說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就算莫珍珍是他們的后輩遠親,得了莫珍珍那么大的好處,他們不管怎么的也是要來道聲謝的。
莫珍珍把主支那邊不做人的事兒幾乎點在了明處,且這事兒再一再二不再三,到了這一次,莫珍珍還不給主支面子,那就明確的表明了她很在意這件事,主支的做法讓她很不滿。
當然,莫珍珍沒把事兒做絕,還讓倆兄弟去了,這也算是在這事兒上蓋了個遮羞布。
原本事情是這樣的,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倆兄弟答應的好好,到了那天居然失約了!
倆兄弟根本沒去,給出的理由是公務繁忙沒空。
這下子可算是把主支那邊的臉面放地上踩了。
莫珍珍在倆兄弟應該去赴約的那天看到倆兄弟回來時都呆了呆,不過她沒說倆兄弟什么,照舊該干什么干什么,等送走倆兄弟后才扶額淺笑,覺得無奈又貼心的很。
倆兄弟這是在給她打抱不平呢啊。
當然,事兒這么做下了,后來的彌補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因此莫珍珍等來莫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莫相幫她翻翻族譜去。
莫珍珍和倆兄弟所在的莫氏已經是旁支中的旁支了,說是和京城莫家這邊是一脈同源,實際兩邊隔得代非常遠,遠到使用的族譜都不是一本。
莫珍珍先讓莫相去幫忙核對一下兩邊的族譜,看看有沒有可能從輩分上壓對方一頭。
這次的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不敬長輩目中無人枉顧孝道,這個罪名莫珍珍可不想讓倆兄弟背。
莫相還是很給力的,他讓人去查了兩邊族譜,從分支的最開始進行核對算輩分,然后還真讓莫珍珍給算著了。
若是這么細致的核對的話,京城這一支的莫家年紀最大的那位老太太都要叫莫珍珍一聲曾曾曾祖母。
正常人家沒人會這么算,主支天生就比旁支金貴,像是這種特別遠的旁支和主支,見面了基本都是按年齡排輩,沒人會去翻族譜,還那么細致的核對。
但是若是莫珍珍真的這么做了,也沒人會說什么,最多在心里暗罵一聲神經病。
而莫珍珍呢,還真就這么干了。
隔天她帶著陳婉瑩去外面談生意,對方果然知道莫家主支那邊做壽他們家沒去的事兒,生意談完后還順嘴問了句緣由。
而莫珍珍給出的緣由就特別的硬核,硬核到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啞口無言的程度。
“我雖然是莫家旁支出身,但是我們旁支也是有族譜的,若是按照輩分來算,莫家那位做壽的奶奶需要叫我一聲曾曾曾祖母,這世界上就沒有小輩做壽,非要叫長輩去賀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