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這么統一口徑!”郝一男皺眉。
“那當然了,阮清姐平日里帶我們可不薄,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記上我們一份。”美術組的人說著。
“你們這話戳我心窩子了,我才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人啊。”郝一男一臉心疼的捂著胸口。
“裝的不夠像。”
“還有點假模假樣的。”
“導演,你在這兒跟我們演戲,不如給我們加工資來的實在。”
“就是,清姐確實是實打實的對我們好,給清姐幫忙,從來都不白幫忙。”
“每次都能吃到她家的飯菜,我都想辭職,下地跟清姐一塊干了!”
“說實話,我也有點想。”
“好啊,歡迎你們,我農莊還缺挺多人的,特別是像你們這樣有才華的人。”阮清推門而入,站在門口她就聽到剛才的對話了。
“阮清,你這就過分了啊,明著撬我的墻角。”郝一男瞥了她一眼。
“重要的是我撬得動啊。哈哈哈哈。”阮清又插了一刀。
“過分!太過分啦!”
“好了,不鬧了,幫我畫兩道文化墻,上面就畫我們農莊的縮影版本,附帶一些路線圖,還有我們家的萌寵。”阮清說著已經從兜里掏出了草圖。
“這草圖不錯啊,阮姐,沒想到你還會畫圖吶。”
“不是我畫的,我家設計師陶子畫的。”阮清咬著棒棒糖說了一句。
“畫完,請你們吃大餐,等開業那天。”
“真的啊!”
“那自然了!我可不跟你們家導演一樣,擅長畫大餅,哈哈哈哈!”
郝一男黑著一張臉,看著阮清。
好人壞人都讓她做了,太氣了!
奈何這些小崽子們,都還捧著她!
林貝貝已經將買好的顏料送到了墻角下,等人一來就可以動工了。
“讓你拿的快遞拿了嗎?”
“清姐,張小哥說一會兒幫我們送過來,你買的啥東西啊,一車都裝不下了。”
“也就是一些漁具啥的,池塘那邊不是開放了垂釣么,重要準備漁具吧。”
“喜歡釣魚的游客可以在池塘里釣魚,釣上來的魚可以讓他們帶走,也可以讓咱們進行加工烹飪,一舉兩得!”阮清說道賺錢事兒的時候,這雙眼都是放光的。
縱使現在他們不缺錢,腰包里鼓了起來,阮清也還是一副小財迷的模樣。
“清姐,有沒有步梯啊,這上面需要借助梯子才行,我們還需要幾桶的水。”美術組的人說了聲。
“你們等著,我回家給你們扛梯子去。”
樂樂坐在大樹底下,直播著美術組畫文化墻。
直播間的觀眾新奇的看著眼前的文化墻。
“好有特色啊,不像城里面的墻,都是廣告或者是一些標語。”
“在墻上畫畫,很考驗繪畫者的手感吧。”
“看著這畫畫的各位,我都想送我閨女去學畫畫去了。”
“不過這么兩面大墻,他們得畫到什么時候去啊。”
“就是啊,這每個兩三天的功夫,花不完的吧。”
“感覺差一人,清姐要是能上手,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咱們主播可是無所不能的人啊。”
“可謂是三天不打,能上房揭瓦。”
“又可謂,家中無人,無所不能!”
“咱們主播可是六邊形的戰士,上工能摸魚,下班能甩鍋!”
阮清徒手扛梯子,大步而來的一幕,被直播間的人都看到了。
“家中有‘嬌妻’也不錯啊。”
“樓上,你是不是對‘嬌妻’一詞,有所誤會?”
美術組的人拿到顏料,就開始分工合作了。
第一步就是將一桶的墨綠色顏料潑灑在了墻體上,瞬間雪白的墻面,就被染成了墨綠色。
顏料順著光滑的墻面流淌而下。
會畫畫和不會畫畫的都沉默了.
“我怎么覺得這么不靠譜的樣子!”
“清姐,墻繪這事兒還得請專業的人啊,他們能行嗎?”
“小姨,這一招是不是叫發糞涂墻?”樂樂仰起頭看著阮清,來了一句。
“噗嗤,樂樂真是神點評,可不就是一招‘發糞涂墻’么!”
“也許是抽象派?人家指不定是大師呢!且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隨后又一桶白色顏料潑了上去,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墻面一時之間,慘不忍睹
阮清也開始懷疑了,這些人能不能行
要不讓陶子這個場外援助試一試?
阮清蹲在一邊,跟樂樂一塊咬著棒棒糖,時不時嘟囔幾句。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原本糟亂的墻面,發生了變化。
原本雜亂無章潑灑上去的顏料,此刻已經被刷子刷開了。
模糊的山體、水流、湖泊、池塘、桃林、動物都逐漸的呈現在了眼前。
最亮眼的還是得屬墻上的羊腸小道,用白色的顏料描繪出了雛形。
遠看就有些模樣了,“嘿,有點樣子了啊。”
直播間的人都看了過去。
每一只動物都描繪的栩栩如生,形態逼真,畫在墻面上的動物,靠近看,你還能看見其中的毛發,清風一吹過,會有一種漸變色的層次感。
仿佛真人就在你的眼前。
胖子用毛刷在紅色顏料和金粉中一過,在墻體的高處,大手一揮,隨著畫刷落下,金紅色的晚霞出現在了畫頭,畫中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躍然紙上。
青山紅日,映映生輝,綿延不絕,小金毛,大白狼,大白虎,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回頭看著路人。
活靈活現,格外逼真,似乎它們就在路人的身邊,陪伴著他們一路而行。
虎媽帶著一家人從山上下來,路過文化墻的時候,直接蹲坐下來,似乎在欣賞畫中的虎是誰。
眼前的墻話可以說是做到了3D打印版本一般。
“是我瞎了眼了。”
“這他媽就是大師啊!”
“眼前的小哥哥小姐姐,缺不缺對象,我可以的!”
“我真的以為看到了真人。”
“就像是入了聊齋里面的那畫卷。”
美術組的人手工,叉腰看著眼前的畫作,非常滿意。
雖然他們大多時候已經轉為幕后的屏幕工作了,但是基本功還是沒有忘記的。
畢竟對他們藝術生來說,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小姨,這上面還有我誒!”
“還有甜甜!”
“還有姥姥和姥爺呢!媽媽也在上面!”
一家六口人都出現在了墻面之上。
“但好像缺了一點什么!”
“這不已經很完美了么,還缺點啥?”
阮清也覺得缺少一些什么東西。
“把我們小院的logo加上,再給我一只新的毛筆。”
“清姐,這是打算?”
“有畫那也得有字才行呀,沒有字,缺少靈魂。”阮清接過毛筆,一腳踩上了步梯,大手一揮。
飄逸灑脫的字體便出現在了墻體一側,她這一手毛筆字,還是在修真界學的呢。
原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用上的一天。
“好字!清姐,你這一手字練了十幾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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