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從來不信命第三十三章 打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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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打人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除夕獵戶座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除夕獵戶座 |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程兄,別打壞了!”

王勤上去拉程瑯,曹世友和劉則明看程瑯彪悍的樣子甚至不敢上前,叫來底下人過來分開兩人。

程瑯被人拉開,只見剛才還人模人樣的董文平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臉上掛彩。

見程瑯被拉住,董文平暴脾氣上來,指著程瑯,“我告訴你,今兒這事兒不算完,你等著!我要讓你在桐城待不下去!”

說完,見程瑯又要沖上來,便急忙往回走了幾步帶著下人坐上車,往城里去。

“唉,程兄,都是我。這董文平的二叔,可是在府城做官的。這可如何是好?”

王勤一臉無奈和焦急,程瑯卻一臉坦然。

“無妨,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兒打了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

王勤只顧著著急,卻沒看見,一旁曹世友和劉則明審視的目光。普通人惹事之后,都會慌亂,但是程瑯卻一副坦然的模樣,顯然不凡。

“程兄就是并州程將軍之子吧?”

劉則明突然道。

曹世友見劉則明對程瑯一直客氣,如今更是拱手相對,心下明白,程瑯應該是個有來歷的。

也對,他雖然百般看不上程瑯,但是程瑯卻跟普通商賈不一樣,眼中沒有市儈,身上沒有俗氣。這樣的人,若不是天生少根筋,就應該是有來歷靠山,所以才氣度坦然才對。

王勤卻扎扎實實吃了一驚,“將軍之子?程兄?”

程瑯沖王勤安撫一笑,拱手看向劉則明,“劉公子,在下并州程瑯,若是您說的將軍是程留川,那就是家父。”

劉則明一拳打在手心,“果然是程公子。令尊這兩年在京城很得陛下看重,我跟父親出京時,聽說陛下甚至有意讓令尊執掌金吾衛。沒想到在桐城這個小地方,竟然能偶遇程公子,這實在是幸運之極,今兒正好有細鱗魚,雖不是什么好東西卻勝在新鮮,我等略備薄酒,程兄一定要給個薄面。”

劉則明從剛才隱隱自恃身份,到如今滿面笑容,轉變就在一瞬間。

“至于董文平,就讓曹世兄出面解決。都是鄉鄰故土,想來董家也知道輕重。”

劉則明言談間,就將一旁的曹世友拉上車。

曹世友見狀立刻表態,“程兄放心,我這就回去跟董家人說明事情原委,必不讓程兄被董文平平白冤枉。”

說完,曹世友匆匆離去,劉則明則帶著程瑯和王勤兩個,不緊不慢的準備回程。

路上,王勤一時適應不了程瑯身份轉變,即使程瑯安慰他,他也是笑笑了事。

他心里,還有個隱秘的角落想著程玉關。本來以為等自己今秋考中舉人,就能上門求親,現在看來,恐怕實現起來很難了。

桐城最大的酒樓,程瑯被尊為上座,劉則明曹世友作陪,王勤這個往日里跟程瑯最親近的朋友,反倒退了一射之地。

開席沒一會兒,董家家主董昌帶著臉色難看的董文平,出現在席末給程瑯賠罪。

“犬子在桐城這個小地方長大,從小沒出過桐城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得罪了程公子,實在是該死,您是打是罰,我都認了…”

老人家神態誠懇,滿是溝壑的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容。

董文平耿著脖子,“父親,您不必如此。我就不信,他一個將軍之子會以權謀私,殘害我董家!若是如此,我就上京城告御狀,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

剛才明明是他要仗勢欺人,現在碰到硬茬子了,反而要據理力爭,說起道理來了。

程瑯懶得搭理,揮揮手,曹世友見狀,機靈的起身來到席下,將董家人安撫走,“程兄是個低調的,你看在桐城兩年,他何時顯露過身份?您老放寬心,不過董兄弟今日做的太過了些…”

曹世友雖然跟程瑯沒有太打過交道,但是顯然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比桐城這邊的幾個公子要更加精深一些,三言兩語,便將董家安撫住,又能讓他們主動認錯,不至于鬧得太過。

這一切顯然出乎王勤的預料,所以從剛才開始,他便敬陪末座,沉默起來,沒有了往日的天真和熱情。

“三公子去哪里了?”

天氣越發的好了,程玉關在后院兒海棠花樹下,邊曬太陽,邊處理雜物。

突然想起來程瑯似乎這些日子忙碌起來,好幾天沒有在后院兒看見三堂兄了,程玉關忍不住詢問一旁的丫鬟流云。

這個丫鬟是程玉關在本地牙行買的丫頭,當初不過是找個人幫自己打雜,沒想到流云是個機靈上進的,時常能給程玉關意外之喜。

就像現在,程玉關不過是想起來問一句。

程家石材兩年來已經在荊州開了三家分店,揚州兩家,如今更是在往益州開發石材,尋求發展,程瑯一向心疼程玉關,所以主動負責在各處聯絡之事。

所以三五天甚至半個月不見人影,也是尋常事。只是以往三堂兄都會讓人提前告知去向,這會兒,卻好幾天沒有消息。

程玉關反應過來,忍不住有些擔憂。

流云卻神秘一笑,“三公子這幾日過的可瀟灑呢。”

看她模樣,顯然是知道什么。

程玉關這才放下心,沒事兒就好。

她順勢躺到一旁的躺椅上,看著流云,“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三堂兄去哪兒干嘛去了?”

流云伸出手指,指了指東南方向,“城外有個白云觀,那里香火旺盛。不過,那里求仙問道不太靈,也沒有大僧坐鎮講經,卻絲毫不影響那里的香火。小姐,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程玉關躺在躺椅上,懶懶的搖了搖頭,配合丫鬟作怪,“不知道。”

流云更加得意,道,“那當然是因為白云觀景致好,每到踏青時節,總有年輕人慕名而去,一來二去的,那里可不就熱鬧起來了?!”

程玉關這才坐起身,有了些興致,“你是說,三堂兄有了心上人?是誰?我怎么沒聽說過?難道是王勤原本女扮男裝?”

流云被程玉關的腦洞弄糊涂了,晃了晃腦袋,“小姐說什么呢?王公子從小就是桐城有名的神童,怎么可能是女子假扮?真要那樣,王公子的母親可要活不了了,她看王公子跟眼珠子似的,還等著有朝一日,王公子能讓她做老太君呢!”

流云隨口吐槽,卻可見王勤的母親在桐城,可謂家喻戶曉的寶貝自己兒子。

程玉關不過是開個玩笑,因為這些年,王勤和程瑯,一直熱絡的很,時常程瑯外出,王勤三五趟的跑過來,打聽消息。程瑯回來,也會第一時間通知王勤,程玉好歹也是熟讀話本子的人,想象力自然豐富。

流云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小姐牽著鼻子走了,連忙糾正話題。只見她跺了跺腳,扒著程玉關的躺椅,誘惑道,

“小姐,你就不想去看看,三公子的心上人是何模樣?難道一點兒都不好奇三公子跟人家在白云觀如何談情說愛?”

俗話說人的欲望有多強,就會有多強的行動力。

程玉關成功出繼之后,如今遠離京城,在桐城這個小地方,天高皇帝遠,憑借程家村族親百十條壯漢,在荊州三地的生意做的順利非常。

荊州揚州益州,遠離京城,達官貴人不多,各路小鬼也好搞定,百十條高壯的漢子奉公守法的做生意,誰也不敢輕易招惹。偶爾有些糾紛,程瑯出面就能搞定。

畢竟,一個身高將近九尺濃眉大眼的漢子跟你講道理,你得聽。

更別說,他身后還有上百人跟他一樣孔武有力的漢子。

生意鋪陳擴張,異常的順利,程玉關的日子就越發的悠閑起來,甚至有時候會覺得,京城的人和事就像是上輩子的一場繁雜的夢一般。

上沒有父母長輩管束,下沒有煩心人和事,就一個三堂兄,也很心疼自己,時時刻刻為自己考慮,程玉關躺在躺椅上,只想這舒坦日子就這么天荒地老下去,也不失為一種幸運的人生。

平淡的日子突然有了小波瀾,三堂兄竟然有了心上人,這熱鬧此時不去看,更待何時?

程玉關成功被流云說的這件事吸引,從躺椅上跳起來,一揮手,“走!去白云觀!”

程玉關這邊說走就走,流云反而在程玉關身后呼喊,“小姐,穿厚點兒,山上風大!”

“這白云觀這么大嗎?”

程玉關和流云上山,才發現遠遠看起來小小一座的地方,里面還挺大,前院兒影壁墻后邊兒,除了主殿,左右兩邊都有廡廊和院子。

“這該去哪兒?”

程玉關有些傻眼。

流云也摸不著頭腦,“總聽別人說來白云觀賞花,這前后左右都有院子和花兒,這去哪兒賞?”

程玉關不愛出門,流云也跟著閉塞,不知外邊的風物。

程玉關看向流云,“分開走吧,我左你右,在后院兒匯合。若是找到人了,別聲張,過來找我悄悄過去看。”

主仆兩個好像要做賊一般。

流云使勁兒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火眼金睛,肯定能給您找著。”

兩個人于是分開。

程玉關往左邊院子走,此時正是清明前后,各色花朵競相開放。尤其白云觀在山上,氣候涼,花開的更久。

程玉關觀察了一會兒游人,眼睛便漸漸被各色花樹吸引。

最爛漫莫過春天。

程玉關不自覺走到一處淺粉色桃樹下,那桃花稠密的,在陽光下仿佛晃花人的眼睛。

“你能不能識趣些,別再跟著瑯哥了?”

突然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傳來,程玉關眼睛不自覺看過去,卻發現在一處院子后邊的木廊下,一個嬌俏少女身穿深粉色襖裙,雙手掐著腰看著對面的男子,有些蠻橫的要求道。

程玉關眼睛晃了一下,才發現那男子是王勤,女子雖不認識,但是她剛才說“瑯哥”,那應該就是流云所說的,吸引程瑯的那個女孩子了吧?

王勤這些日子不見,仿佛成熟了不少,眼睛沒有以往的明亮,神色天真中多了一些倔強。

“程兄邀請我過來,你若是看不慣我,大可以不來。”

女孩子皺眉,“我真是眼瞎,以前怎么看上你?你跟著瑯哥可以,別跟他說你我之間的事兒,知道嗎?否則,我定然饒不了你!”

程玉關在濃密的花樹之后,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她這個人最怕尷尬,更怕別人尷尬讓自己碰見。

程玉關縮了縮脖子,卻聽樹后廊下,王勤淡淡的聲音說到,“我跟曹姑娘能有什么過往?你不過是曹兄的妹妹僅此而已。”

女孩子跺腳,“這就好!”

說完,良久沒有聲音。

程玉關等了一會兒,才伸出頭去看那邊兒。

卻正好和呆立在原地的王勤目光相撞。

她這輩子,最尷尬的就是這會兒。

“程小姐,是否過來找程兄?他在白云觀外的菩提樹下扔紅綢。”

王勤先反應過來,一板一眼的行禮。

有人打破沉默,程玉關松了一口氣,“我就是聽說白云觀正是踏青的好時候,就過來看看。這花果然開的好。”

程玉關有些干巴巴的道。

說完,程玉關指著院外,“既然我三堂兄在,我去找找他。”

程玉關轉身想走,王勤卻突然開口,“程小姐,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程玉關停下,轉身,“我就當沒有聽到。”

王勤卻從廊下走到院子里,來到程玉關身邊。

“剛才的女孩兒,是曹世友的親妹,曹世珍。她為人不愛讀書,性子淺薄,每日除了衣裳首飾,別的并不在意。我幾次更是親眼見到她打罵仆婢,忤逆兄長。”

程玉關聽著便有些皺眉,“王公子這話為何要跟我說?”

程玉關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后議論別人。更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說人是非。

這會讓她認為,面前之人是個背后說人的小人。

王勤卻苦笑,“自從程兄將軍之子的身份傳開,桐城上上下下,都是等著巴結程兄的人。往日里曹世珍總是圍著我轉,如今倒如花蝴蝶一般,跟在程兄身后不放,不顧禮儀和男女之別,如是幾回,怕是就要有不堪的傳言出現。程兄雖然是將軍之子,但是畢竟在桐城的根基沒有曹董兩家深厚。萬一有傳言出現,他們逼著程兄負責,程兄就難以脫身了。這些話,我本來可以親自跟程兄說,但是這些日子程兄被纏住,我沒有機會上前提醒。所以才無奈,背后說人,希望你能提醒程兄。”

王勤的理由,還算正當,程玉關勉強點點頭,“好,我會找機會跟三堂兄說的。”

說著,程玉關想去找程瑯,又被王勤叫住,“程兄如今身邊不知多少人,若是你這會兒去,恐怕開不了口。而且,我也想請程小姐為我保密。畢竟,我的家在桐城,剛才那些話,能不能別說是我說的。”

程玉關點點頭。

王勤說的有道理,但是她心里卻不知為何,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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