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從來不信命第三十二章 兩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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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兩年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除夕獵戶座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除夕獵戶座 |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程兄,你總算回來了,明兒書院休沐,咱們去城外五丈河釣魚去吧。”

程家石材鋪,王勤如往日一般穿過前堂,輕車熟路的來到后院兒,大聲招呼道。

王勤一進后院兒,便看到前些日子總是縮在屋里貓冬的程玉關竟然在院子里,頓時有些局促,整了整衣襟才再次邁開腿。

走到程玉關桌前,就見程玉關面前還是一摞地方志和賬本。

“三次來有兩次都見到程小姐忙碌,總是這般勤奮,真是讓我等汗顏。”

程玉關將手上的豫縣地方志合上,看著面前的書生。

兩年過去,當初那個有些冒失的書生,長高不少,常年一身淺色鑭衫,同色布巾包頭,眉眼展開,是一副溫和愛笑的模樣。

他跟三堂兄程瑯一文一武,卻意外的合得來。

前些日子三堂兄程瑯去揚州清查分店的賬目,昨兒剛回來,今日王勤便上門。

“堂兄就在族里,一會兒就來。王公子稍等。”

說著,程玉關收起桌上的書放在手臂上,轉身準備回屋,給王勤和堂兄騰地方。

“唉,”王勤叫住程玉關,“程小姐不用如此多禮,今兒好不容易出太陽,程小姐可以在此處多坐會兒,我跟程兄說句話就走。”

程玉關抱著書回頭,還沒有說話,屋里程瑯走出來,哈哈一笑。

“勤哥兒還叫我小妹別拘禮,我們來桐城快兩年,你還不是至今都叫“程小姐”?我看,你們是半斤八兩才對。”

程玉關聽三堂兄調侃,忍不住瞪了程瑯一眼。

王勤卻臉頰微紅,撓了撓頭,“這不好孟浪…”

程瑯走上前,攬住這個交往了兩年的兄弟,“你跟我相交,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不如就隨我叫“小妹”吧。”

程瑯提議,王勤聽了連連擺手,“不妥不妥,還是叫程小姐的好。”

程玉關見王勤不自在,瞪著三堂兄,“王公子靦腆,三哥別再開玩笑了。你們坐下說話,我進屋去了。”

說完,不等兩人再說什么,徑直回到自己房間。

程玉關轉身進屋,王勤才敢拿眼睛盯著那背影。

作為王勤的好朋友,程瑯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勤的心事。但是一來,自家小妹為人寡言深沉,又喜歡打扮的莊重大方模樣,說白了就是十分給人以距離感,普通人見了第一印象便是只可遠觀的模樣。王勤平常還好,只面對女子會拘謹些,因此兩人將近兩年的時間,每次見都還是客氣招呼的模樣,讓程瑯在一邊看著,都替兩個人覺得累,

拍拍王勤的肩膀,示意他落座,王勤這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程瑯見狀,將一旁火爐上的茶壺提起來,給王勤倒了杯熱茶。

雖然已經是陽春三月,天氣回暖卻很慢,空氣中寒意沁人,王勤拿起熱茶捧在手里才漸漸回神。

“程兄,我今兒過來是找你一起去釣魚。城外河水初化,冷水魚正是鮮美的時候。”

荊州比北地溫暖的多,但是因為靠近豫州,冬天多少會有寒流侵襲。碰見個冷冬,河水也會結冰。

聽見釣魚,程瑯自然高興。他是個喜歡熱鬧的,在荊州兩年,在本地也結交了一些朋友,交情最好的自然是當初陰差陽錯碰到的王勤。

“好啊,明兒一起去釣魚。一會兒我問問小妹,看她去不去。在北地還好,在桐城小妹竟然會怕過冬。她也有一兩個月沒怎么出過門了,說不定她也愿意去,還有誰要去,我看如何安排。”

王勤一聽,當然高興,將明兒一起去的人一一細數,“只有書院幾個同窗,董文平,鄒運明幾個。”

聽見董文平的名字,程瑯皺了皺眉。

董文平家中是桐城鄉紳,身上有些傲氣在,除了王勤等幾個被書院先生夸贊的學生,他誰也不放在眼里。

程瑯和程玉關從北地來桐城做生意,眾人只知道他們程家跟本地守備交好,別的并不知曉。

董文平覺得程家不過一介商賈,屢次在程瑯面前作妖。若不是看在王勤的面子上,程瑯連一句話都不會搭理董文平。

“董兄只是有些傲氣,人卻不壞。明兒一起來的,還有桐城學政曹家的公子,就是董兄帶來的,馬上就要科舉,董兄也是煞費苦心。你和程小姐在桐城做石材生意,也可以結交一下本地曹教諭。曹教諭在荊州各地同窗好友不少,他們每年給眾多商家富戶的新居題詩寫匾,你結交曹家,以后也能多條路。”

見王勤為自己考慮,程瑯思考片刻,果斷答應。

都是男人,心胸寬廣些就是。些許不快就當作沒看見,正事兒要緊。不過小妹就算了,她沒必要受這委屈。

程瑯心里打定主意。

第二天,程瑯便收拾齊整,出城去了,程玉關照例在店鋪后方坐鎮。

“程兄!”

出城往北走,不過五里,便有一條河繞山中流淌出來,河水不深,清澈見底。許是河面開化,時不時便有一條細魚從河底游過,看在釣魚人眼中讓人十分眼熱。

王勤便在河邊平地招呼程瑯。

他們一行是坐馬車出來的,程瑯騎馬,便分開行動,到河邊才匯合。

河邊一行十幾人,見程瑯帶人騎馬過來,有幾個撇了撇嘴。

“王兄。”

程瑯只當沒看見某人撇嘴,下馬走到王勤跟前道。

王勤自然沒看見自己身后眾人情狀,見程瑯自己來,雖然有些失落,卻還是很快調整好,臉上漾起笑容,“程兄快來,這河里的細鱗魚是春日美味,咱們今兒可要多釣幾條。”

程瑯臉上帶笑,正要說話,卻聽一旁有人嘀咕,“北邊來的武夫,懂什么風味兒,知道什么叫細鱗魚嗎?”

程瑯看過去正要說話,王勤連忙從中撮合,“董兄,別這么說話,大家都在桐城,以后出去都是兄弟。程兄,董兄就是說話直,沒什么壞心眼兒。”

王勤兩邊安撫,董文平撇了撇嘴,程瑯則輕笑一聲,誰也看不上誰。

見氣氛尷尬,王勤連忙給眾人介紹,“程兄,這位就是曹教諭的公子曹世友,他身邊,是荊州學正的公子,劉則明劉公子,劉公子才跟著父親從京城過來,說不定跟你能有些共同話題。”

王勤積極為程侯介紹自己的朋友。

曹世友只是微微點頭。曹教諭無品無級,在當地卻倍受讀書人和縣官鄉紳追捧,就是因為當年的同窗好友多不勝數,有些甚至做到了京中六部堂官。

眼下劉則明劉公子的父親劉學正,就是從京中堂官下方地方,任荊州學正。

如此一來,曹世友自然更加驕矜,不屑于和程瑯一介商賈說話。

劉則明雖然是京城來的貴人,卻最是平和,見程瑯儀表堂堂,座下的馬匹看著也神駿威武,忍不住攀談一句,“聽王兄說程兄也是北地人,老家是哪里?”

程瑯這些年各地經商,自然知道花花轎子人抬人,場面話還是會說幾句的。

“老家并州,比不得京城繁華。”

“并州?”

聽到并州,劉則明心下一動。

京城這兩年炙手可熱的程將軍就是并州來的,程瑯又姓程,不知道這兩者有什么關聯。

還想再問一句,曹世友卻走到劉則明身邊,“劉兄,程家的石材鋪子就在城里,你想聊也不用急于一時。但是眼下這細鱗魚一條接一條的游走,你再不架魚竿兒,就太可惜了。”

曹世友這么說,劉則明只好收起攀談打聽的想法,先釣魚。

時下除了京城,別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娛樂項目。文人無非就是結詩社,三五好友聚集在一起,吟詩作對,附庸風雅,武人愛打獵,出城騎馬追逐。在這之外,有些閑情逸致的人,便喜愛釣魚,這愛好不分文武。一桿魚竿便能打發一整天的光陰,從上到下,眾人皆愛。

很快,幾個人便架好了魚竿,不再說話,下人也打發走開,省的影響他們釣魚。

釣魚是個需要耐心的活兒,王勤今日手氣好,可能是心靜,所以時不時上魚,程瑯偶爾釣上來一條,也怡然自得。只有董文平,自從來了,還沒有上魚,心里也越發焦躁。

他本來坐在曹世友和王勤中間,見王勤高興的叫著又釣上來一條,心下一狠,竟然拿魚竿往王勤這里甩。

程瑯正看王勤炫耀手里那條魚,他就在王勤后邊兒,看到一個魚竿兒帶著明晃晃的魚鉤往王勤那里甩過來,一不小心那鋒利的魚鉤便會甩到王勤身上。

若只是受傷就罷了,若是勾到頭臉破了相,那可是耽誤王勤科舉的大事兒。

程瑯眼疾手快,將王勤往自己這邊兒拽,匆忙間,裝有王勤釣上來魚的桶都被撞翻。

王勤不明就里,“哎呦”一聲,引來旁邊曹世友和劉則明的關注。

兩人一回頭,就見董文平魚竿兒上的魚鉤閃著寒光,從王勤頭頂經過,好險沒有勾到頭。

兩人也忍不住跟著驚呼一聲。

見眾人都被自己這一竿子吸引,董文平收起臉上的跟色,快速收起勾子,一臉擔憂的看著王勤,“王兄,你有沒有怎么樣?都怪我,剛才一時急躁,甩竿子甩的急了些,我家里還有顆黃芪,是多年的老藥,待回去了給你送去,補補剛才的驚嚇之氣。”

王勤家中是普通的書香世家,父親也是秀才,開了一個私塾,專為小兒開蒙。母親身體不好,常年需要黃芪等藥材補氣。

董文平這么說,本來還沒什么的幾人,除了不明就里的劉則明,其他幾個都忍不住皺眉。

這董文平平日里陰陽怪氣也就罷了,這次失誤也無妨,但是失誤之后不真心道歉,反而還在陰陽怪氣,就讓人看著不舒服了。

董文平瞧不上自己,程瑯可以忍,大不了不來往罷了。但是他這么說王勤,程瑯的脾氣就有些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將王勤擋在身后,程瑯大眼瞪著董文平,“給勤哥兒道歉!”

董文平卻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剛才不是道過歉了嗎?王勤?你說呢?”

王勤下意識勸程瑯,“算了,程兄,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程瑯回頭,“那是你沒看見,魚鉤擦著你的頭過去的,若是勾到耳朵,少了塊兒肉,你哪里還能去參加科舉?”

王勤這才后怕。

看了一眼董文平,他還是一副笑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王勤嘆口氣,“算了,程兄。我這不是多虧了你嗎,別置氣,一會兒我多釣幾條,給你帶回去。美味在前,別為了旁的壞了心情。”

程瑯聽王勤這么說,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折騰。

若是在程家村附近,她必要一拳頭過去,讓那人知道誰惹不起。但是董家是本地鄉紳,他打了人可以離開桐城,王家卻還要在桐城討生活。尤其是王父的私塾,要在本地收學生,離了桐城去別處,人家不一定會認。

董文平也正是看中這一點,像曹家那樣有身份的他不去惹,像程瑯這樣有武力有錢的,他再看不上也不會輕易招惹,只是愛逮著王勤欺負。

每次欺負之后,還要裝模作樣的說句沒看見,然后給一點兒好東西補償。分明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若不是王勤學問好,得教諭看重,恐怕這點兒虛情假意的道歉,王勤也收不到。

見程瑯果然松開拳頭,董文平癡笑一聲,他就知道,不過是個商人,做做樣子替王勤出個頭就算了,真要打,借他個膽子也不敢。

董文平心里越發得意,嘴上就越發管不住,“王勤,下回你別攔程瑯,我看他敢動誰?一介商人,混在我等讀書人中間,還敢動手?別把你那一套江湖習氣拿過來,都是明眼人,假把式誰怕?有本事真動我試試?”

桐城是個小地方,董文平長這么大,沒出過桐城,看在董家的份兒上,也沒什么人真的跟董文平計較。

今兒有個京城來的“貴公子”過來,董文平便心里急躁,想在劉則明面前表現表現他董家在桐城的地位。所以便越發比平日里囂張。

但是這次董文平可算是惹錯了人。程瑯從小在民風彪悍的并州長大,那兒的人,信奉拳頭的力量。

聽董文平又在說風涼話,程瑯一個用力,掙脫王勤,上去就是一拳頭,將董文平壓在身下打。

董文平的家丁要過來,被程家人攔住,只能看著自家公子被打的慘叫連連。

王勤,曹世友,劉則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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