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多么美妙的詞匯。久別重逢,期望全然的投入和全然的接受。情難自禁…必須禁!
人對了,情緒對了,地點不對!
扈輕痛苦得站起來,拉起宿善:“所以說,小兩口必須要有自己的地方。”
很必要啊,非常必要!
宿善哈哈笑起來,把她拉入自己懷里,心念一動,空間跳躍。
扈輕隨意瞟了眼,立即拉住他:“我師傅在外頭。”
宿善也看見結界外打坐的樊牢,不假思索拐了個彎,兩人往后出了結界迅速離開。
只要他們夠快,就不會有人發現。
宿善的兄長抬頭看了眼,失笑,搖搖頭。情愛美好,可各人有各人的煩惱,比如他,曾經遇到一個女子,喜歡是喜歡的,卻又有遲疑。不知道哪里不妥,于是分開冷靜一下,冷靜著冷靜著,就沒有了下文。后來他偷偷去看她,已經沒了喜歡的情緒。
“運氣真好,一次就遇到真心喜歡的人。”
沒堅持下來的,帶有遲疑的,當然不是真的喜歡。
游野荒海里沒人的地方多的是,非常方便妖精打架。
扈輕吐著氣:“這地方好。”
她躺著不想動,宿善自己去捉了野物做了喂給她吃。
扈輕津津有味的吃著,心情好,不需要演戲就覺得普通的食物十分美味。嗯,宿善不需要多好的廚藝,有自己嘛。
叭叭叭說了很多,都是宿善閉關時候發生的事情,著重批評塵風。
“你說,我是沒理兒,可他就有理兒了?我一進去就知道他要殺我,他的帝印把空間鎖死了,明擺著讓我死嘛。我贏了,他還有臉來怪我。”
很氣憤,都是壞人,他非裝有理,不要臉。
宿善聽得入神:“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呀。”遺憾沒有親身參與。
寶蓮用扈輕半數功德為條件同意以己身作為萬界空間站的載體,兩人一起在虛空中選定地點,寶蓮施展空間之力,宿善有所悟,那時開始閉關,直到現在醒來。
沒想到他閉一次關外頭發生了那么多事,扈輕更是身處漩渦之中,她說的事是他沒經歷的,她說的人也是他不認識的。果然,閉關好耽誤談戀愛。
難免悶悶。
扈輕挪過來抱住他的腰:“多好,我抓緊時間把事情做完,你正好出關。”
宿善一笑,輕輕一扶扈輕就坐到他懷里:“是呀,我閉關前可不敢想你把所有帝印都拿到手——你是要做什么?”
本能不安。按說,她不該多此一舉的。他了解扈輕,有著和扈暖一樣的擔憂。
扈輕依舊是那個說法:“說不出來,天道讓我做的。”
眾天道:我們頂多是合謀,絕不是主謀,有本事一人做事一人當。
扈輕:我沒本事。
宿善沒被輕易糊弄:“仗著我不能直接與天道對話嗎?”
扈輕不說話,只抱著他扭來扭去。
宿善無法,說:“記著你說的話。”
扈輕搗頭如蒜。
兩人又賊兮兮得回去,扈輕想起上次見宿善父親的事情,那種羞窘的感覺又上來,很不好意思的和宿善說了。
宿善只有心疼,小聲和她說:“我們不見他。”
扈輕立時不愿意:“都見過了再不見,豈不是說我虛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宿善:“那我帶你去見。”
扈輕腿又軟了,心想,父親大人好像不怎么喜歡我給他磕頭。
“你也有怕的事情?”宿善取笑她。
扈輕不高興白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宿善心情飄蕩起來,豪氣頓生:“走,見他!”
藏在不遠處偷偷看著聽著的歲虞翻白眼:見你爹,又不是去殺妖怪。
酸溜溜,自己這會兒在倆人眼里是不是老妖怪?
他悄悄溜回去,先告一狀:“咱兒子不是咱兒子嘍。”
宿善的母親好笑,橫他一眼:“善兒幼時你不帶他,你有什么好指責。”
這話說的,歲虞說:“你也沒怎么帶。”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尷尬。
自家的孩子自己疼,只是當爹娘的玩心大,孩子又乖乖的不哭不鬧自己能安排好自己,族里安全族人負責,于是…孩子長大了。
龍族天性散漫,從不過多管束,應該說,從來過于少的管束,難為孩子伴侶的事情——沒必要。因為不喜歡的直接就拆散了,不討厭的嘛,就尊重孩子自己的選擇。
扈輕對第二次見宿善的爹很有信心,有信心自己不會跪。可她沒想到這次會見到宿善的娘啊,于是她又跪了。
宿善見到親娘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一邊驚訝,一邊從心的跟扈輕跪一起。
堂上兩人好笑又無語。這樣簡單的拜堂嗎?
扈輕腿軟嘴僵硬,正絞盡腦汁想要說什么,就聽旁邊宿善說:“父親,母親,孩兒出關了。外頭有許多事情要做,我這便帶扈輕去了。”
扈輕:“!!!”
他是真敢啊,他真抱著扈輕站起來,一下就飛走了啊!
扈輕抓狂,手指頭摳著他衣領:“我完了!我一句話還沒說呢!”
宿善:“你還沒準備好,等——”
剎住,前頭爹娘黑著臉攔路。
扈輕嚶嚶嚶,好丟人。急忙從宿善身上下來。這么一鬧,她不僵硬了。
“扈輕見過伯母,見過伯父。”
標準行禮,沒跪。
宿善下意識的伸手護著,這次連他娘都不免生氣。他們是來拆散他們的?
不想跟這個蠢孩子說話。
宿善的娘過去扶住扈輕的小臂,和藹說道:“知道你忙,這次不留你了。事實上我和宿善的爹也要離開。我們龍族也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分派到咱家的,正好是去約束混亂域的人。”
扈輕驚訝:“混亂域不是——”
“只有殘劍山哪里夠。他們布劍陣守株待兔,我們得在四周圍看著不能讓混亂域的人跑到不該去的地方。”
宿善還不知道這件事,滿臉茫然:“那我——”
“你隨扈輕去吧,一點兒小事,不需要咱家人人都去。”宿善的娘對扈輕一笑,“等連通神界,新法則建立,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說話。”
扈輕說好。
似是不想讓她繼續尷尬,宿善的娘直接拉著男人走了。
扈輕呼出口氣:“宿善,你母親和我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上一次太緊張,扈輕都沒敢看仔細看宿善的父親,只記得是個嚴肅的人。這次再看才發現哪里嚴肅,是個清正和雅的君子形象。
而宿善的母親,盡管她已經極力柔和,但看得出眉眼鋒利氣質銳利。如果扈輕沒看錯的話,這位藏了一身煞氣,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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