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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粥被送上來,衛煊嘆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吃。看著那個眼神,不吃應該是不太行了,勉強拿起湯匙吃幾口,男子慵懶的靠在桌邊,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嘴“打算在明日速戰速決?”
“是咯。”
“我知道了。”言令讕抬起頭看向男子,他面色沉靜的看向窗外。
他...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帶著疑惑,時間飛逝而過。
次日____
三人依照位份一次登殿,衛煊嘆穿著滿繡仙鶴深黑色的長衫,一條滿繡金絲的腰帶捆于腰間,隱隱看出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簡約卻不失攝政王的風范。
言令讕與至是同系列衣裳,如同空谷幽蘭,身上帶著可卻不止攝政王妃的端莊和貴氣,那涼薄、清冷的眼神給人無形中的壓力,不知是不是和衛煊嘆待久了,總覺得兩人有一種夫妻相。
衛舒緲穿著婚服走至最后,以頭紗、面紗層層疊加遮面,想一覽公主的風姿,怕也是要等成婚以后。
隨著宦官的高喊,男子率先進殿,自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衛煊嘆卻完全反著來,悠哉悠哉的走進去,宛如跟逛院子似的。
眾朝臣目光立刻襲向衛煊嘆,原來那個殘忍、陰戾的攝政王竟長得如此秀氣,若不是他自帶的氣場,絲毫不覺得他是那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還有那許久未見的令讕公主,看起來比當初越發成熟、魅惑了些,她當初只身前往鄂慶國和親,也不過十五十六歲。
兀鸞帝身居高位,看到言令讕的時候,原本神色寡淡的眼眸里蕩漾了一絲愧疚的情緒。
“鄂慶和親使團拜見皇帝。”嘴上雖拜見,可衛煊嘆始終沒有行大禮,而只是微微低頭示意,朝臣看到這一幕,議論紛紛。
“好個囂張的衛煊嘆!這不是故意讓皇帝難堪嗎?”
“噓!你聲點,別被他聽見了!”
“聽見了又怎么樣!?使臣的禮節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以為我們兀鸞是好欺負的嗎!?”
兩人聲音不大不卻可以傳到衛煊嘆的耳朵里,他卻不所謂,依舊那般輕狂肆意。
“起來吧!”皇帝一聲令下,起身。
“攝政王可謂是氣宇軒昂、年少輕狂啊!”皇帝的暗指,眾人不會聽不出來。
一懂識時務的朝臣站了出來,將尷尬場面化解,話鋒一轉“聽聞鄂慶國的安玉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也善解人意、端莊秀麗,鄂慶國將如此優秀的公主送來聯姻,簡直是我兀鸞之福!”
安玉公主在后面行了個禮“謬贊了,能來兀鸞國和親才是安玉之福。”兩人客套的談論一番。
兀鸞帝目光鎖定在了言令讕,對著她老父親式的招了招手“令讕。”
“君臣有別,還望皇帝見諒。”女子語氣清冷,仿佛眼前之人不是她父親一般。
“...也罷,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回來再看看家也挺好。”兀鸞帝默默的嘆了口氣。
再次岔開話題。
“...來了兀鸞國重新體會不少家鄉人情,也聽了不少傳聞,眾人都慕容將軍與燦烽軍是叛兵,表面上與鄂慶大軍弒殺,實際上都是蛇鼠一窩。”言令讕站在原地腰背挺直用最輕松的話語道出,眾人驚嘆,女子竟也敢議論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