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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希望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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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晴薰
更新時間:23020517:07
第二百七十六章希望他說到做到
“朕初登帝位,這群人的心思,還有很多還未摸清楚。拿父皇之事去堵他們的嘴,也不過是一時。”他解釋道。
“照你的意思,只要那些個大臣隨意說幾句,你有朝一日還是會應下,是嗎?”聶卿縈不滿地問道。
“縈兒,你生氣了?”蕭奕辭心中有些發堵,他沒想過惹她生氣的。
只是他為君王,這后宮之中,又怎么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哪怕是做樣子,也要在后宮留幾個女人,如此才能堵住那幫大臣的嘴,免得他們成日無事,便拿此事做文章。
“生氣?蕭奕辭,我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大度,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也許在你們看來,我身為皇后,要有包容心,不能小肚雞腸,自私自利。”
“可你也別忘了,這個皇后,是你說破了嘴皮子,乞求我留下當的。”她冷聲提醒道。
隨后堅決道:“蕭奕辭,你聽好了。我不愿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哪怕是一國之君也不行。如果你做不到,我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她雖然知道自己與蕭奕辭之間,是因為那兩國盟約結成的。
可不代表,她要被這一紙盟約綁得死死的。
“朕知道你的心思,也從未想過自己身邊除了你還會有其他女人。朕是一國之君,只要朕不同意,便沒有人可以左右朕的決定。”他出聲安撫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愿她離自己而去。若是她走了,自己的心便會空落落的。
過去的那種感受,他也不愿再體會一次了。他曾經差點弄丟了她,害死了她。
若不是自己當時作錯了決定,也不會有后面的事,他當初真的很后悔,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希望你說到做到。”她抬眼注視著面前站著的人,淡聲道。
她很珍惜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只愿他有朝一日,不要忘記今日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的話。
深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遲遲睡不著。
本以為一旁的蕭奕辭已經睡了過去,這點小動靜不會吵著他。
卻不想,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縈兒,睡不著嗎?”
她輕微點了點頭。愧疚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她知道這些時日蕭奕辭忙于政事,不愿入睡被人打擾,可她心中就是有那么一根刺橫著,致使她無法安心入睡。
“縈兒心浮氣躁得緊,當皇后確實是朕為難了你。”
人家娶妻,娶的是賢內助,他娶的媳婦兒,是一個容易被惹生氣的嬌氣包。
關鍵是六藝不精通,還搗鼓其他事。
“你知道就好……”
“……”嘿?他不過隨口一說,還真跳進坑里去了。
他隨口安慰她的話,竟被她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時候不早了,縈兒還是快些睡吧。”隨后攬住她的肩頭,摟她入睡。
但愿在他的懷里,她能安心入睡吧。
“哦。”聶卿縈不情愿地應道。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窗內。
窗臺上的紫丁香開得正盛,四處香味撲鼻。
細微的鳥叫聲還是將她給吵醒了,唯見蕭奕辭已經穿好了外衫,整理著衣擺。
“醒了?”他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聶卿縈錯愕。
這家伙背后長眼睛了不成?她就剛睜開眼,動都沒有動一下。
“縈兒莫不是忘了,朕是習武之人,根據氣息,便可判斷。”
“這也行?”聶卿縈撲騰一下坐起身。
原來習武好處這么多啊?
“朕要去處理公務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蕭奕辭湊上前,低聲道。
“好。對了,一會兒用完早膳,我想出宮去一趟,你不會有意見吧?”
“還對那個醫館念念不忘嗎?不是已經轉手給君暮瀾照看了嗎?”他不解地問了句。
“瞧你這話說的,誰說我出宮是為了去醫館了,難不成我不可以去街上逛逛,或者去拜訪一下菀菀嗎?”
畢竟蕭菀韻失了親人,心中難免會有些不好受,她作為菀菀的密友兼嫂嫂,理應前去安慰一下菀菀不是?
“記得早些回宮。”
“我就知道夫君不會那么狠心拒絕。”聶卿縈甜著嘴道。
蕭奕辭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便道:“朕先走了。”
見她點了點頭,他這才放心離開。
覃子鏨護送謝家之人走了一路,也是時候該道別離開了。
若是再待下去,父親大人勢必會派人來尋他了。到時候事情可就暴露了。
“謝大公子,郡主。我是時候該告辭了。”他淡聲道。
“等等,這幾日,多謝了!”謝婉寧突然叫住了他,道。
覃子鏨錯愕了。這嘉寧郡主是良心發現了?居然還能從她的口中聽到多謝二字,稀奇啊!
虧他還一直擔心這嘉寧郡主會拉不下面子呢。
她現在哪還是什么郡主啊?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成了罪臣之女了。
在謝家落魄之時,也只有他覃子鏨,還有那么點良心,在乎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了。
“覃二公子,若是有朝一日,你與本郡主還能再見,你可愿同本郡主痛飲一杯?”謝婉寧突然問道。
“啊?”覃子鏨被問得懵圈了。這還是曾經那個自以為是,自傲不凡的嘉寧郡主嗎?。
她居然會邀請自己喝酒?
“呃……郡主既然發話了,我若是不給郡主一個面子,倒顯得我的不是了。”他連忙道。
“覃二公子慢走!”謝霖航拱手道。
“告辭!”
謝婉寧看著遠去的背影,心中竟會有一絲不舍。
這些時日的相處,她還是看在了眼里的。只是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光鮮亮麗的嘉寧郡主了,又何必去徒增煩惱?
“小妹,愣著干什么,走了?”謝霖航只聲提醒道。
謝婉寧連忙回過神來,應道:“大哥,我知道了。”
身旁素檀疑惑不解:郡主這是怎么了?
她為什么從自家郡主的眼中看出來不舍?
莫非郡主……
她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跟了上去。
還真是世事變遷啊?曾經的謝家,如今不在了。皇城之中,再無謝家了。
幾日之間,從云端跌入谷底,都已經深有體會了。
聶卿縈用完早膳,便讓人備好了馬車,出了皇宮。
馬車最終在公主府大門口停了下來。
玉粹閣,一侍女慌著步子朝屋內走去。
“奴婢見過紫菀公主!”
蕭菀韻一直心不在焉,瞬間忽略了侍女的話。
一旁的繆月尷尬地瞅了瞅一旁的蕭菀韻,低聲問道:“什么事?”
“太子妃來了,此刻已經候在前廳了。”
蕭菀韻聽后身形一顫:嫂嫂……
隨后她起身朝前院走去。
前廳,蕭菀韻邁步朝里面走去,正好對上了聶卿縈看過來的目光。
“嫂嫂,你怎么出宮了?”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擔心菀菀,便出宮來安慰你了。”聶卿縈取笑道。
“嫂嫂,你真好。”蕭菀韻仰頭道。
“傻菀菀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可是你嫂嫂,不對你好去對誰好?”
隨后突然問道:“對了,菀菀,我聽說你和嚴將軍和離了。嚴將軍前兩日似乎已經北上去了,菀菀都沒去送送他嗎?”
聽她這么一提,蕭菀韻臉色略變,淡聲道:“嫂嫂,菀菀是不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嚴漠他明明對我那么好,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去喜歡他……”
“呃,也不能這么說。感情之事本就強求不來。既然菀菀與嚴將軍之間無感情,倒不如放過彼此。畢竟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希望對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思考良久,解釋道。
“嫂嫂說得對。菀菀也無需如此自責。”蕭菀韻淡然一笑,道。
她與嚴漠雖然成婚了,生活在了同一屋檐下好幾月。可嚴漠看得出,也感受得到她的心,始終不能容下他。
當初他們二人的成婚,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若不是母后相逼,她又怎么可能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陪蕭菀韻小聊了半晌,說了些安慰她的話,聶卿縈便踏上了回宮的道路。
皇宮,回寢宮的路上。
聶卿縈漫步閑走。突然,兩個細微的女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誒?你知道嗎?皇上打算給先前的覃側妃冊封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太子殿下登基了,那覃側妃再怎么說也是當今皇上的女人,冊封妃位,有什么稀奇的?”一個宮女不以為然,絲毫不感興趣。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覃側妃再怎么說也是丞相之女,皇上卻只是給了一個很低的位分。”
賢惠淑德四妃乃是正二品妃位。覃宛抒好歹是丞相之女,如今卻排不上號。宮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這不是妥妥地在打當朝丞相的臉嗎?
“噓!你小聲點。”某宮女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你敢數落皇上的不是,若是被有之心人聽了,告到皇上那里去,你我這腦袋都難保了。”
“哼!怕什么?我才不怕。就是有點替那個側妃感到惋惜。堂堂丞相之女,就被隨意封了個庶二品后妃,連那么一個像樣的封號都沒有,還是以姓命的號。”
“覃妃?這怎么看,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了。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會作何感想……”
這時,她們聽到了腳步聲,忙轉身看了過去。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好啊!你們兩個膽子可真不小啊,膽敢妄論皇上的決定,不想活了是嗎?”小豆芽不滿地出言數落道。
“小豆芽,就你話多,慣壞你了不是?”聶卿縈略有不悅。
“公主,我這是在給您樹立威嚴。不好好出言教訓一下她們,還指不定會說出更多出格之話!”
他日這些個下人背后說自家公主的壞話,還不能教訓了不是?她要是發現了,不扇她們幾個大嘴巴子,她這氣,消不下去啊?
聶卿縈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冷聲提醒道:“要想安安穩穩在宮里活下去,最好多做事,少說話。”
別他日鬧到蕭奕辭那里去,被逮著了,輕則賞些板子,重則打入掖庭都有可能。
掖庭那個地方,避得遠遠的才是,誰還會腦子發抽,硬碰,挑戰底線去?
這也是遇上她,口頭上說幾句,提醒一下也就罷了,放其他人那里,怕是另一種結果了。
“皇后娘娘說得是,奴婢知錯了。還請寬度奴婢們一次!”一宮女抬頭道。
“你們不必跪著了,該忙什么去忙便是。”話盡,便朝前面走去。
“奴婢恭送皇后娘娘!”兩宮女連忙道。
云影殿——覃宛抒寢殿。
彩霞在一旁換好了香,便走到她的跟前。
“小姐……呃娘娘!”微微福身道。
“娘娘恕罪,奴婢這一時還不習慣換了叫法。”
“無事,本宮也不在意這些。”覃宛抒淡聲道。
“娘娘,這怎么能不在意?您就是看得太開了。皇上也真是的,您好歹是丞相之女,就隨意封您一個庶二品妃位。奴婢這心里,就是過意不去……”彩霞抱怨道。
關鍵是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封號都沒有,自家小姐還半點兒不在意,她就不明白了。
“彩霞,本宮不在乎是否可以得到皇上的寵。”她在意的,只有復仇,為自己主人做事。
蕭氏滅她陶家滿門,讓她和孿生妹妹分別十余年,可是拜他們所賜,她定要讓他們蕭氏之人付出代價。
“娘娘,奴婢說個真心話,您可別怪奴婢多嘴了。奴婢聽說這兩日皇上和皇后的關系已經有所緩和了,皇后一直對您積怨在心,他日若是以權為難您,到時候除了皇上,又有誰能幫助您啊?”
“……”覃宛抒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