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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她做不到寬容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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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晴薰
更新時間:23012317:05
第二百七十五章她做不到寬容大度
“我還以為你們幾個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為首之人不屑道。
“將他們都拿下。”
話落,山賊便要作勢拿人。
“嘭!”突然一聲巨響,連續兩個男人,被踹出了一丈遠。
“什么人?”為首之人心頭一驚,險些刀都拿不穩了。
“你小爺在此,還不速速滾回窩里?”覃子鏨一個翻身,便立在不遠處。
“你他娘的是誰?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廢話可真多。”覃子鏨丟下這句話,直接開打。
良久,剩下的幾個山賊被打趴下了。
“大俠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那人立刻變了副嘴臉。
“誒?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這些個大老爺們,給小爺下跪,這甚是不妥。”他故意道。
“能,怎么不能?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呵呵……”
“是是是!大哥說得對,大丈夫能屈能伸,臉面這東西,能顧自得顧不是?”手下應和道。
“嗬!那還不快滾。”
“好好,大俠說得對,我這就帶著兄弟們滾。”幾人連滾帶爬,離開了這里。
“嗐!”覃子鏨無奈搖頭嘆了口氣。“出來混的,怎么就這點出息?”
他這身子骨都還沒有活動開來?
“多謝覃二公子出手相救!”謝霖航拱手道。
“舉手之勞,無需言謝。”隨后便看了看落魄至此的謝婉寧。
“郡主,咱又見面了。沒想到啊!再一次相見,竟是這種場面。”
他還記得清楚,上一次相見,他也出手救了謝婉寧一命。
這人情啊,可欠大發了。
“呵,覃二公子這出現得未免太及時了。”謝婉寧滿臉不悅。
“郡主莫非以為,這群山賊,是我讓人裝扮的?”覃子鏨笑了笑,問道。
“是不是,只有覃二公子自己心里清楚。”
“哼,都被流放了。郡主這心高氣傲的性情,還是沒有所收斂。可惜了……”他搖了搖頭,惋惜道。
“小妹性格如此,還望覃二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謝霖航連忙道。
“本公子才沒有那個閑情心,去管這些。我已經托人打聽了,這段路常有山賊出沒,不太平。我呢!就發個好心,送你們走一段路吧。”覃子鏨隨意道。
“那就有勞覃二公子了。”
“二姐姐,鑰匙拿過來了。”男孩的聲音打破了突然其來的寂靜。
謝婉寧眼神微抽。
傻小子,現在是時候說這個嗎?
覃子鏨聞言,尷尬一笑,別過了頭去。“嘿喲!我什么也沒有聽到,什么也沒有看見……”
“……”哼,算你識相。隨后,她拿過鑰匙,解開了所有人的鐵鏈。
她也想過了,表哥既然以這種方式驅逐他們離開,已經是給他們莫大的寬容了。
皇城,怕是不再適合他們再待下去了。這樣也好,他日尋個好地處,往后就在那里過下半輩子算了。
皇宮,用完午膳的二人,此刻正一同坐在涼亭,說不完的你一言我一語。
“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去批折子了?”聶卿縈看了看空中的太陽,提醒道。
“無妨,折子有的是時間批,朕想多陪你一會兒。”
“瞧你這話說的,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聶卿縈取笑道。
“朕只是高興,你還愿意給朕一次機會,接納朕。”他注視著她,柔聲道。
聶卿縈眼眸微垂,扯開話題問道:“話說覃丞相一家之事,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好好交代一下?”
她雖然那時已經離開皇城,覃家的人才在大牢里出了事。可她返城后,便尋了時間去見過謝霖航一面,向他打聽情況。
謝霖航告訴她,覃家人是七竅流血,暴斃而亡。那毒藥,是西域的一種劇毒——鬼蝕。
可大牢守衛森嚴,蕭奕辭是怎么做到讓人潛入大牢,神不知鬼不覺給覃家人投毒,還能救活了他們?
“此事說來話長……”
“當初朕還未前往前線,便早就料到覃丞相一家入獄,疑點重重。覃丞相的性情,朕自然了解。他是不可能給讓人給父皇下毒的。”
“可此事不是福公公臨死前親自招認的嗎?”聶卿縈不解地問。
“那不過是謝皇后陷害人的陰謀詭計。她不過是想除掉朕身邊支持的人,這樣,熠王成事的概率就要大很多,彼時朝中反對之人,也沒有那個膽子,站出來替朕鳴不平。”他解釋道。
聽他這樣說,自己認為說得很有道理啊?
“那后來怎么樣了?”她追問道。
“后來,朕便給齊珉下令,讓他即刻秘密返城,去找君暮瀾連夜趕制出一種可以讓人出現七竅流血,暴斃癥狀的毒藥。那種毒藥服下,和假死之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宮里的那些個太醫沒有那個本事,查得出苗頭。”
“齊珉暗自潛入大牢,讓他們服下了毒藥。至于鬼蝕,不過是齊珉故意遺漏下來的,只是一個幌子。這樣便可以避免讓仵作驗尸了。讓宮里的那些人,包括父皇,以為覃家的人,都是中了鬼蝕而暴斃的。”
“照你這么說,君神醫是一打早便知道你有此計劃了,可此事,你也沒有必要連我也瞞下去吧?”聶卿縈不高興了,抱怨道。
沒錯,他臨行前一日,便去了一趟醫館。同君暮瀾小聊了一會兒,便是在商討此事。
那日,他們二人商討完,蕭奕辭叮囑道:“此事,本殿希望你可以瞞下縈兒,別讓她知曉,否則,她會有性命之憂。”
“太子殿下所言,君某定會保密。”君暮瀾拱手道。
“此事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朕才沒有讓君暮瀾告訴你。”他解釋道。
“那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安危,知道你被敵軍俘虜了,便連夜趕去前線,想要救你嗎?”
“可惜好心沒好報,還被你射了一箭,險些命都給交代出去了。”聶卿縈不服氣地抱怨了句。
“是朕的錯,你若心中不爽,直接打朕幾拳,朕不還手。”蕭奕辭握住她的雙手,愧疚道。
“不打。”她搖了搖頭道:“打你我會心疼……”
蕭奕辭笑了笑,輕輕攬住了她。
“你還笑得出來?”聶卿縈面露不悅。
“好,好,朕不笑了。”蕭奕辭一臉無奈。
隔日,蕭奕辭便差人將她在偏宮里的東西搬去了屋設與鳳儀宮大致不差的宮殿內。
一聽到搬家了,小豆芽這心里比誰都樂呵。積極地跑了進去要給自家公主打頭陣。
“哇!公主,您快看。這里好大啊!”小豆芽到處轉悠了一遍,朝她招道。
“小豆芽,你能不能有一點出息?”聶卿縈一臉無奈。
這宮殿里的陳設,以及宮殿的大小,不就是照著鳳儀宮一個模子去排置的嘛?
“云髻懶梳愁拆鳳,翠蛾羞照恐驚鸞。皇上親自為宮殿提名為鳳鸞宮,想必皇上,定是非常重視公主。”小豆芽說得頭頭是道。
“哎喲?小豆芽,了不起啊?你居然會背詩了。”聶卿縈有些吃驚。
別看這小豆芽成日里沒心沒肺,關鍵時刻還是有那么靠譜的。
“呵呵,不瞞公主,這是齊副統領告訴我的。”小豆芽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齊副統領啊?”她若有所思所思重復道。
隨后試問道:“小豆芽,瞧著你年紀到了,是該成親了。不如我改天去找蕭奕辭給你和齊副統領賜個婚?”
“可是公主,這合適嗎?”小豆芽別扭道。
“怎么就不合適了?反正你們都認識一年多了。”
小豆芽思考半晌,最后應道:“那我先謝過公主了!”
“謝什么?這是應該的。”
公主府,玉粹閣。
蕭菀韻已經足足好幾日沒有出過房門了。繆月這心里,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公主出什么岔子了。
繆月站在門口舒了口氣,便端著點心朝里面走去。
道:“公主,您吃點東西吧?”
蕭菀韻此刻正趴在窗臺處,呆望著某處。
突然問道:“繆月,你說本公主是不是很無情,母后去了。我卻心里不怎么難過?”
“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說,可是站在皇上和朝中大臣的角度上去看,謝皇后確實做了對不起他們,對不起夜宸的事。他們勢必不會原諒謝皇后的。”繆月分析道。
“奴婢也知道,公主并非無情,只是學會了換位思考,懂得其他人的苦楚。”
“繆月,本公主想去祭拜一下母后了。”她淡聲道。
“奴婢這就讓人備好馬車,前往皇陵。”繆月連忙道。
謝瑜雖然是因犯了事而被賜死的,可她畢竟是一國之后,自然得以皇后之禮入皇陵而葬。
自從上次的皇城之亂后,君暮瀾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來她的府上了。
如今他不來了,自己突然不習慣了。
莫非他已經知難而退,認命了?到底是三分鐘熱度,堅持不了多久罷了。
蕭菀韻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抬眼看了看上空。
“……”別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會真的后悔啊?
馬車在皇陵處停了下來。
蕭菀韻挑開簾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繆月,你一會兒在外面候著,本公主想單獨與母后說說話。”
“是。”繆月應聲。
隨后,她邁步朝里面走去。
一座墓碑隔著弱光映入她的眼簾,她緩慢頓足了腳步,跪在地上。
“母后,兒臣來看您了。您是不是在怪罪兒臣,沒有替您在皇兄面前求情?”蕭菀韻愧疚地低聲問道。
“兒臣知道,母后一直以來,都對菀菀很嚴格。可兒臣心里清楚,您都是為了兒臣好……”但她也希望,自己某一天作的決定,可以得到自己母后的認可。
可是終究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的母后不在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時時刻刻管著自己,約束自己,只能按要求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個時辰,繆月才等到了蕭菀韻出來。
“公主,您還好嗎?”繆月見她眼圈紅紅的,定是在里面難過了不知道多就,試問道。
她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無事,時候不早了,回府吧。”
繆月只好娓娓跟在身后,隨她離開。
入夜時分。皇宮——鳳鸞宮內。
聶卿縈剛用完晚膳,還沒有怎么休息,便見到蕭奕辭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聶卿縈起身走上前,關心地問道:“這是這么了,誰惹得你不高興了?”
“那些個朝臣,還真是有能耐了,膽敢逼著朕做不愿做之事。”蕭奕辭氣憤道。
“哦?說來聽聽。”聽他這么一說,自己的好奇心就上來了。
“父皇殯天才多久?那些大臣就敢在上朝之時,一副理直氣壯地說著讓朕安排選秀事宜,廣納后宮!”
“廣納后宮?”聶卿縈眉頭一皺,板眼瞪著他。
他敢!她才不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不管了,總之一句話,這宮里有她,沒那些女人;有那些女人沒她!
“那你是怎么和那幫大臣說的?”
“朕說眼下還不是時候,守孝期間,這充實后宮之事,往后再議。”他淡聲道。
“……”敢情現在不是時候?豈不是時候一到,還是要納妃是嗎?
之前一個覃側妃都把自己整得夠嗆了,現在還來?她還怎么去應付啊?
對了,一說到這個覃側妃她都來氣,蕭奕辭都登基為帝了,有能力安排覃宛抒回家了,怎么還沒有動靜?
不會忘了吧?
見她良久不作聲,蕭奕辭開口問道:“皇后怎么看?”
“你是在問我的想法嗎?”
“難道這里還有其他人不成?”蕭奕辭環顧了一下四周,道。
“你是皇上,只要你不同意,那些大臣又能如何?”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