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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媽媽拍手,“好一個橋歸橋,路歸路!那我也代表我家姑娘說一句,往后我家姑娘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就好!”莊氏一行人果斷地離開了。
沈云嬌一直在門后偷聽著。
看到平媽媽進來,她問:“媽媽,你可聽清楚了?他說我娘姓孟?”
平媽媽點頭,“他是這么說了。”
沈云嬌呢喃道:“外頭都在傳我是孟家的人,原來不是空穴來風。媽媽,先前那位孟家大小姐的畫不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嗎?我這里還有一點銀子,你幫我去尋一幅來好不好?”
含笑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何必這么麻煩?直接和世子說,世子肯定會給你拿來的。”
“那就麻煩世子了。”
含笑哎了一聲,連忙去辦了。
含笑的動作很快,才一個時辰就將那畫拿來了。
那畫也是臨摹出來的,有些粗糙,不過也足以叫眾人震驚了。
畫上的女子因為粗糙的畫工,折損了不少的美貌,而且畫的只是個側臉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眾人還是驚奇地發現,沈云嬌和畫上的女子幾乎一模一樣。
要是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幾人只怕以為畫上畫的就是沈云嬌呢。
不僅五官,連眉眼間的神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平媽媽等人看看沈云嬌,再看看畫,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沈云嬌內心同樣震蕩,她的手指都在顫抖,有一個念頭正在叫囂著。
畫上的女子肯定就是她娘。
這世上除了親姐妹和親母女外,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相似?
沈云嬌嗓音發顫,“含笑,你拿的是孟家大小姐的畫像?”
含笑點頭,“奴婢沒有拿錯,就是孟家大小姐的畫像。”
眾人都沉默了,就差直接把那個真相說出來了。
平媽媽先用眼神警告了下素來沖動的翠葉,翠葉緊緊地閉上了嘴。
平媽媽覷著沈云嬌的臉色,道:“姑娘要不要去用點午膳?也是用午膳的時辰了。”
沈云嬌緩慢地點了點頭。
她的腦子如今亂糟糟的,急需轉移一下注意力。
屋子里的人便各自忙開了。
等午膳擺到面前的時候,沈云嬌拿著筷子,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平媽媽勸道:“姑娘多少也吃一點。”
此刻,沈云嬌的小臉慘白,唇上也沒多少血色。
平媽媽怕沈云嬌什么都不吃,身子會撐不住。
沈云嬌苦笑,“我沒胃口。”
一陣腳步聲響起,沈云嬌和平媽媽抬頭朝著門口望去,只見蕭時敬大步走了進來。
這個時辰,蕭時敬怎么會過來?
沈云嬌站了起來,平媽媽迎了上去,笑道:“世子怎么過來了?是從大門口進來的?”
知道平媽媽心中所擔憂,蕭時敬耐心地解釋:“從小門過來的,無人發現。”
平媽媽一愣,小門?哪里的小門?
含笑湊上來道:“世子想必還沒用午膳吧?快坐下來用一些吧。”
蕭時敬便在桌邊坐下了,丫鬟端了水盆來讓蕭時敬凈手。
洗完手,拿起筷子,蕭時敬抬頭:“坐下。”
沈云嬌便坐了下來。
蕭時敬開始用午膳了,只是沈云嬌一直沒有動筷子。
蕭時敬放下筷子,拿起湯匙,親手給沈云嬌盛了一碗湯。
沈云嬌回過神來,受寵若驚,“世子不必管我,我自己來就行。”
蕭時敬只道:“用吧。”
沈云嬌拿起湯匙,慢慢地喝了起來。
熱乎乎的湯喝到肚子里去,胃里暖暖的,冰涼的手腳也慢慢有了溫度。
她慢慢地喝完了一碗湯,蕭時敬也用完了午膳。
蕭時敬是習武之人,胃口大,桌子上的菜肴被他吃了七七八八。
沈云嬌放下湯匙,怕蕭時敬再給她盛,先道:“世子,我用好了。”
蕭時敬嗯了一聲,起身,“陪我走在。”
沈云嬌也起來,隨著他到外頭去。
二人去園子里走走,也不需要丫鬟陪同。
平媽媽拉過青玉詢問,“世子和姑娘這樣子有多久了?”
平媽媽一直在邊上瞧著,這二人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一樣。
就算誰都不開口說話,氛圍自是和諧融洽。
青玉捂嘴笑著:“一直是這樣。世子在隔壁也安置了宅子,兩處宅子中間開了道小門。世子每次就是從小門進來的,沒有人瞧見。”
平媽媽瞪著眼,“這怎么成?”
青玉笑道:“媽媽是關心則亂了,世子和姑娘是什么樣的人難道媽媽不清楚?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人,絕對不會越過那道線的。”
平媽媽抿著唇,還是有些不贊同。
沈云嬌和蕭時敬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榴樹下。
結出的石榴早就被翠葉摘下來了,沈云嬌嘗了兩個,其他的都分給下人了。
沈云嬌記得,當初就是因為個石榴,才從蘇家出來了。
過了這么久,實在是叫人感慨。
眼下她的身世即將浮出水面,她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蘇家去了。
她忍不住抬手捏住一片石榴樹的葉子,就像在茫茫大海里的人試圖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蕭時敬面無表情地道:“蟲子。”
沈云嬌一愣,“什么?”
蕭時敬眸子微瞇,“葉子上有蟲子。”
沈云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縮回手跳到一邊去。
蕭時敬不動聲色往前一步,沈云嬌正好跳到了他的懷里。
沈云嬌愣住了,感覺到他的雙手收攏,虛虛地擱在她的脊背上,她又是一震,緊張地一動都不敢動。
蕭時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尤其是一個恐怕心已經碎了的小姑娘。
他用最輕柔的聲音拍了拍她的背,“想哭便哭吧,無人看到。”
沈云嬌鼻尖酸酸的,哽咽了一聲,就埋在蕭時敬的懷里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可就是覺得悲傷。
為自己,為母親,為孟家,為所有的一切。
沈云嬌在蕭時敬的懷里大哭了一場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狼狽,沒有臉見蕭時敬了,便暫時將頭埋在蕭時敬的懷里,心里正琢磨著用什么借口將他支開才是。
蕭時敬善解人意地遞過去一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