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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明舟和伍清珊,都是大夫人所出,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這小廝無奈地望天,這份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他頭上了?
可想起伍清珊的威脅恐嚇,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爺,小姐還讓小的給您帶話。小姐說,若您不幫這個忙,她就會去和老爺夫人說,說……說您在外一擲千金……”
見伍明舟面上燃起洶洶怒氣,小廝不敢再說下去了,反正伍明舟也聽明白了。
伍明舟怒極反笑:“好好好,好得很啊。看來這個忙我不幫也得幫了,將人丟到最下層去,別驚擾了我今日的貴客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伍明舟一甩袖,轉身進了船艙之內。
船艙內歌舞升平,里頭都是他請來的客人。
大部分的客人都是陪襯,最尊貴的客人坐在最里頭。
他走了過去,正聽到他的表哥,當今魯王殿下正在和定北侯的蕭世子爺說話。
絲竹聲不小,他只聽到了珍親王世子幾個字。
珍親王是圣上的親弟,如今帶兵鎮守在西北那邊。
珍親王世子和他一般大的年紀,這些年也來過京城幾次。
伍明舟和珍親王世子打過交道,二人臭味相投,都是十足十的紈绔,是以很能說得上話。
伍明舟朝著魯王行了禮,便坐了下來,笑道:“珍親王世子呀,前幾日我還收到了他的信。信里說他果斷時日就要來京城了,順道出席表哥的婚禮。”
說罷,伍明舟很是為伍清月自豪。
他這位長姐,樣樣出色。
從小他就知道,他的姐姐將來會嫁給他的王爺表哥,而他將是王爺的小舅子。
將來魯王一旦……那他就是皇帝的小舅子,多威風,多氣派啊!
魯王和伍清月的婚事,因著是從小長輩們就默認的,是以早就有所準備,如今籌備起來也十分順利。
欽天監也挑選好了吉日,春末夏初的時候,便是二人的大婚之日。
伍明舟高興,拿起酒壺親自給魯王和蕭世子倒酒。
周興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頗有些喝悶酒的意思。
伍明舟笑:“表哥,你怎么喝起了悶酒?是這些粉頭跳得不好嗎?表哥若不滿意,我叫他們換一批來。”
周興昊悶悶地道:“不必了。”
蕭時敬半闔著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著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周興昊掃他一眼,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致。
伍明舟則瞇著眼聽起了小曲,一時間無人開口說話。
蕭風就在這個時候,苦著臉走了進來。
他終于深刻理解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的意思了。
本來是好心打一聲招呼,結果卻給自己招來了一個大麻煩。
他走到了蕭時敬身后,準備著措辭該怎么開口。
畢竟這事太驚世駭俗了。
蕭風還沒說話,就見伍明舟指著他笑:“你也坐下喝一杯。”
蕭風忙道:“我不喝酒,我有事要和世子爺說。”
伍明舟多喝了幾杯酒,神智沒那么清醒,他笑道:“有什么話,我們不能聽啊。”
周興昊似笑非笑地掃過去,笑得一派儒雅,“蕭世子,我們交情不淺,有什么事還要瞞著我們?”
伍明舟起哄,“是呀是呀,蕭世子,別太見外了。”
從始至終,蕭時敬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見一絲不耐和不悅,他睨了蕭風一眼。
蕭風的腦子難得靈活了一次,道:“世子安排屬下送來的姑娘,屬下給您帶來了。”
伍明舟看蕭時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周邊聽到蕭風說的話的公子哥,都齊齊朝著蕭時敬看過去。
他們的年紀都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塊長大的。
蕭時敬在他們的印象里,便是那種沒有心肝的冰塊一樣,都沒見到他對誰笑過。
而且蕭時敬對自己要求甚高,又潔身自好。
這個年紀的公子哥,誰還沒個相好或者愛慕的女子,唯獨蕭時敬一直潔身自好,這么些年了,身邊連個通房也沒有。
就連今晚,大家是出來找樂子的,就連魯王殿下身邊也有嬌美的女子伺候,偏偏蕭時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們都不敢靠近。
沒想到啊,蕭時敬竟然會吩咐屬下,從外頭帶姑娘來。
原來蕭時敬不是潔身自好,而是要求高呀。
伍明舟甕聲甕氣地道:“原來世子是嫌我安排的姑娘不夠好啊,快把人帶進來瞧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樣的絕色,能留住蕭世子的心。”
蕭時敬的面上無波無瀾,可蕭風分明就看到了蕭時敬眸子里露出來的殺氣。
那殺氣仿佛化成了實質,蕭風呼吸進去的空氣里帶著殺氣,扎得他的肺管子疼。
蕭風垂下頭,硬著頭皮道:“屬下這就去將她帶來。”
因為太過緊張,他是同手同腳出去的。
過了片刻,他果真帶著一個女子進來了。
因著他身材魁梧,他后頭的女子被他襯得格外嬌小,叫人生出愛惜保護之意。
女子著一襲桃粉色繡彩色絲線百蝶穿花紋樣的紗裙,層層疊疊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如波浪掀起的漣漪,劃起繾綣又溫柔的幅度。
女子的面上覆著一層面紗,只露出一對輪廓精致的眸子。
她垂著眼簾,遮掩住了明眸里的璀璨。
伍明舟有些失望,“怎么還戴著面紗呢?取下來也讓我們瞧瞧,到底是如何傾國傾城的容貌啊。”
伍明舟的話語落下,引起了不少的附和。
被不少道視線注視著,女子隨著蕭風,穩穩地走到了蕭時敬的面前。
伍明舟好奇得抓心撓肺,恨不得掀開那面紗瞧一眼。
可是因著知道蕭時敬的性子,他若動手,只怕蕭時敬能將他的手都砍下來了。
他只能再次道:“蕭世子,就給我們瞧瞧吧。”
連周興昊也饒有興致地看向那女子,眼神在女子的身上轉了一圈,莫名地生出了熟悉之感。
蕭時敬眼風掃過蕭風,蕭風欲哭無淚。
蕭時敬不再理會他,看向了那女子。
女子十分安靜乖巧,雙手交疊放于身前,連呼吸都是輕輕柔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