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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等等奴婢。”
伍清珊不耐煩地停了下來,嗔道:“你走這么慢,耽誤了我的事,你看我給不給你好果子吃!”
她的丫鬟萍兒委屈地扁了扁嘴,不敢再說了。
走了一段路,萍兒還是忍不住道:“小姐,本來這個時候,您是要入宮去陪伴貴妃娘娘的,可是您說身子不適沒有入宮去。若是讓貴妃娘娘知道,您是撒謊的,貴妃娘娘肯定會不高興的,看看花燈,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伍清珊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萍兒怯怯地道:“奴婢也是為了小姐著想。就算小姐要懲罰奴婢,奴婢也得說。”
萍兒是忠心為主,伍清珊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伍清珊放緩了語氣,“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府里都打點過了,你怕什么?”
她轉過頭,對身后跟著的婆子和家丁說:“你們不要離得太近,再遠一些!”
吩咐完之后,伍清珊繼續帶著萍兒在大街上走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小廝迎面走了過來,悄悄地在伍清珊面前說了幾句。
伍清珊一喜,“好,你做得很好,萍兒,賞他。”
小廝得了賞賜,歡天喜地地在前帶路。
自從初三那日后,伍清珊便派人暗中尋找打聽那一晚救了自己的人。
最后終于被她打聽出來了,她便一直派人暗中盯著。
那人整日都在家里或者蘇家念書,很少出門。
她一直尋不到好機會。
今日,當得知那人會在晚上出來逛花燈節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就裝了不舒服,沒有入宮去。
待伍清月入宮后,她便帶了人出來了。
她這般大張旗鼓地出來,也不怕伍貴妃知道,因為她知道,伍大夫人和伍清月都會幫她遮掩過去的。
隨著那小廝到了一個燈謎攤子上,小廝停了下來,“小姐,那位陸公子就在里頭。”
伍清珊笑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小廝應了一聲便去別處玩去了。
伍清珊背過身去,整理著自己的發髻和衣裳。
萍兒是伍清珊的貼身丫鬟,對于伍清珊的心思,萍兒一清二楚。
且伍清珊能有個自己喜歡的人,萍兒很是欣慰。
這些年來,伍清珊一直像是伍清月的附屬品,從來沒有自己的思想。
將來伍清珊要嫁的人,定是對魯王有利的人。
伍清珊這一輩子,似乎都是為了伍清月而活。
萍兒為伍清珊打抱不平,明明都是伍家嫡出的小姐,為什么要有這么大的區別呢?
且初三那一日,多虧了陸公子救了自家小姐,才沒有出大事。
萍兒也想當面向陸公子道個謝。
趁著伍清珊拾掇自己的時候,萍兒看向燈謎攤子。
只見其中一位公子哥,生的俊朗非凡,渾身流淌著一股書卷氣。
萍兒便猜測,那位就是救了自家小姐的陸公子了。
待看到陸公子身邊的女子,以及那女子面上的嬌羞模樣,萍兒的笑容凝固住了。
伍清珊收拾好,笑著要走過去,來一出偶遇,卻被萍兒拉住了袖子。
“萍兒,你拉著我做什么?快松開,別把我的袖子扯皺了。”
萍兒指了指那頭,“小姐等等,你看陸公子身邊還有人在呢。”
伍清珊凝神看過去,果真瞧見了站在陸岫白身邊的女子。
她瞇著眼,辨認了一會,總覺得眼熟,“萍兒你看看,那女子像不像周家那位小姐,叫什么元珍的。”
萍兒仔細辨認了一會,也想起來了,“就是那位周家小姐,今年老夫人壽辰的時候她也來了,當時老夫人還給過她見面禮。”
伍清珊的目光幽深起來,死死地盯著那二人。
只見陸岫白和周元珍二人一起有說有笑地猜著燈謎,很是熟稔的模樣。
這二人認識了多久?
伍清珊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了掌心里。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那二人的一舉一動,落在她眼中便是在眉目傳情。
她心里十分不甘心,她好不容易瞧上了人,竟被旁人捷足先登了,這種感覺不好受。
想她從小到大,除了伍清月看上的東西外,她想要什么別人都巴不得送到她跟前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從她手里搶東西。
她眼里泛起洶涌的殺氣,恨不得立刻將那礙眼的周元珍殺了。
察覺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對勁,萍兒忙勸道:“小姐,現在是在大街上,您要三思呀。”
伍清珊陰森一笑,“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便可對她動手了?”
萍兒怔了一下,忙擺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伍清珊哼了一聲,心中卻在想。
她愿意下嫁,那就絕對不允許陸岫白身邊還有別的女子,就連通房也不行。
陸岫白只許守著她一人!
這短短的幾息之間,她心中已有了主意。
她朝著萍兒吩咐了幾句,萍兒頓時露出了為難之色,“小姐,這樣恐怕不大好吧,若是被人發現了。”
伍清珊嗤笑一聲,“別人就算發現了又怎么樣?為了自己的臉面,周元珍只能忍氣吞聲,最終這件事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盡管去安排吧。”
萍兒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去了。
她是伍清珊的丫鬟,可不是周元珍的丫鬟。
萍兒匆匆地離開去布置了,伍清珊繼續站在原地,看著那一對男女。
伍清珊冷哼一聲,看周元珍還能得意多久。
周元珍纏著陸岫白解了好多的燈謎,她舍不得就這么分開,便又隨手拿過了一個燈謎,問道:“陸公子,這個該當何解?”
陸岫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元珍,將周元珍看得心里直發虛。
陸岫白才負著手道:“周姑娘,這里的燈謎基本上都猜過一遍了,我先告辭了。”
周元珍失落的哦了一聲,小聲地道:“那不如我帶你去找陸夫人吧,陸夫人一直不過來,我心里實在是放心不下。”
陸岫白神情淡漠:“不必了,想來她先回家去了,告辭。”
這一回,陸岫白是真的離開了。
周元珍嘆了一口氣,將手里拿著的寫著燈謎的花箋折好收進了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