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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欽苦笑:“哥哥見諒,我也是不知不覺就喝了起來。哥哥快坐,我讓他們上好酒來。”
蘇義便坐了下來,和蘇欽一起吃了起來。
席間吃了幾杯酒,蘇義便飄了起來。
二人不知道怎的,就提到了蘇欽的心上人上。
蘇義道:“你和那個姑娘,該不會連小手都沒牽過,嘴兒都沒親過吧。”
蘇欽低著頭,苦澀地道:“紀姑娘是個守禮的人,我不敢唐突她。”
而且最近,紀慧心也不肯見他了。
蘇義拍了下他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這個傻小子,先前你房里的那幾個通房,難道都是吃素的不成?女人嘛,多哄哄也就是了,等氛圍到了,她自個兒就撲到你懷里來了。而且她未婚夫不是已經死了?你可沒有對手了。”
蘇欽只能苦笑,“她不肯見我,我能有什么法子。”
蘇義看他的眼神愈發嫌棄,“你哪有一副爺的模樣?不肯見你,你就把人先弄到身邊來再說唄。只要你給足了銀子,就算她不肯,她爹娘都會親自將人送來的。”
蘇欽眼巴巴地看向蘇義。
蘇義喝了幾杯酒,正是飄的時候。
也為了在蘇欽面前擺一擺哥哥的架子,便盡情地出著餿主意。
蘇欽實在是太想紀慧心了,竟也將蘇義的餿主意聽進去了。
二人一直聊到夜深了才盡興。
沈云嬌還記著要和蘇蘭煙一起開鋪子的事,就央求了平媽媽在外頭尋兩個可靠的廚娘。
又要按照蘇蘭煙說的,要年紀輕一些的。
很快,平媽媽就將那二人帶進了府里來,對外稱是平康院新添的粗使丫鬟。
月例從蘇老夫人的帳上出,因此沒有人有異議。
平媽媽將那二人領到沈云嬌跟前,讓她過目。
這二人年紀都很輕,穿著干凈整齊,一雙手都洗得干干凈凈的,很叫人放心。
沈云嬌看向其中一女子,微微驚訝,竟然還是熟人。
平媽媽沒有察覺出異常,問道:“姑娘,這兩個你可滿意?”
沈云嬌壓下驚疑之色,緩緩地道:“外表還是滿意的,至于其他的,得等以后再說。”
平媽媽點了點頭,“那姑娘先和她們說話,老奴先回去了。”
說罷,平媽媽就離開了。
沈云嬌和這二人也沒什么說的,賞了二人每人一根銀簪子后,就叫二人下去先安置下。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翠葉領著其中一人回來了。
這一次,沈云嬌直接問道:“紀姑娘,怎么會是你?”
紀慧心道:“我聽聞蘇家要招廚娘,就來了,沒想到真的被選上了。沈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沈云嬌打量了她片刻,和上一次見面,她又憔悴了不少。
就算不說話的時候,眉心也輕輕地皺著,形成一個川字。
沈云嬌不得不懷疑,她來蘇家別有所圖。
沈云嬌絕對不允許,有人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攪了平康院的安寧。
她便質問道:“紀姑娘處心積慮地進蘇家,是否是要為你的未婚夫報仇?”
若紀慧心真的存了這樣的心,那她和蘇老夫人,乃至平康院,豈不是都要成了紀慧心復仇的利器?
紀慧心裝作茫然地道:“殺害我未婚夫的人,不是已經被官府定罪了嗎?”
沈云嬌眉心微攏,“紀姑娘,都是聰明人,何不說一句實話呢?”
紀慧心嘆了一口氣,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笑容如同摻了黃連一般,“我知道你疑心我,怕我在蘇家鬧出什么來。可是我還有父母兄弟,我就算不念著自己,也要念著他們。我是真的想掙點銀子攢著,給自己養老。我這輩子,是不愿意再嫁人的了。進了蘇家,我父母就算想逼著我嫁人,也不敢闖進來的。”
紀慧心眸中含著淚光看向沈云嬌,發自肺腑地道:“我確實存了私心,若是我父母逼我嫁人的時候,想請你幫我擋一擋。”
沈云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紀慧心,紀慧心坦蕩又真誠,一點都不心虛,她便問:“你未婚夫的死,你一點也不怪四少爺么?”
紀慧心知道沈云嬌是個聰明的,在她面前說謊話得不償失。
忍不住抬手揪住心口處的布料,“恨,怎么能不恨呢?那到底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更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得好好的活著,若是我死了,世上哪里還有人會記著他?誰還會在他忌日的時候燒點紙錢,讓他在下面過得好一些?他爹娘有好些個兒子,只怕過不了幾年,就能將他徹底忘記了。”
紀慧心說著,語氣里都帶上了哭腔。
她的神態真摯,發自肺腑,叫沈云嬌聽得都喉嚨發酸。
沈云嬌便道:“好,我就讓你留下來。可接下來,若是你不能通過考驗,或者沒讓四小姐滿意,四小姐要讓你走,我是不會為你說一個字的。”
紀慧心胡亂擦了把眼睛,感激地道:“姑娘放心,你肯留我下來,我已經是心滿意足的了。接下來,我會靠著自己的努力的。”
沈云嬌嗯了一聲,讓丫鬟領著紀慧心下去了。
第二日,蘇蘭煙親自過來看了這二人,并親自教二人做點心不提。
二房。
蘇二夫人正看著年貨的單子,突然洛家來人了,來得是一個婆子。
蘇二夫人知道是洛老爺找她有事,就讓人進來了。
那婆子進來行禮請安之后,左顧右盼,不肯說話。
蘇二夫人讓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那婆子跪了下來。
“姑奶奶,是老爺派老奴過來的,老爺說有樁棘手的事,求姑奶奶幫一幫忙。”
蘇二夫人掀了掀眼皮子,“什么事?”
那婆子不敢直接說出來,她擅自做主站了起來,湊到蘇二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蘇二夫人登時變了臉色,手里的年貨單子重重地拍到了小幾上。
“哥哥真是太糊涂了!好好的藥材生意不做,去弄這些歪門邪道!糊涂啊!這要是處理不好,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婆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老爺也是為了躲掙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