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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嬌安慰道:“你別擔心,你未婚夫說不定只是迷了路,你且回去等等。”
紀慧心漲紅了臉,倍感羞恥,“你不知道,蘇四少爺一直對我……居心不良,他好幾次對我示好,都被我拒了。我怕他對我的未婚夫意圖不軌。”
沈云嬌驚訝,蘇欽看上了眼前這位姑娘?
她便道:“那我們去找四少爺問問吧。”
紀慧心咬著牙,她方才看到了蘇欽那血腥的一幕,眼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蘇欽。
那血不是蘇欽的,莫非是萬良濤的?
這個念頭一上來,紀慧心的腦袋暈乎乎的,流淚道:“姑娘,你能不能派人幫我打聽一下,不管打不打聽得出來,我都會念著你的恩情。”
沈云嬌見面前的女子哭得和個淚人似的好不可憐,不由地心軟了,“那我便派個人去打聽一下,你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萬良濤!”
“好,你先去席上,等一下不管打不打聽得出來,我都會派人去和你說一聲。”
“多謝多謝。”紀慧心一疊聲地道謝。
沈云嬌命翠葉攙扶著紀慧心回席上,她則挎著食盒往平康院里去。
方才在席上,蘇老夫人吃了幾杯酒,便覺得肚里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沈云嬌親自去廚房端了點心,沒想到就碰上了方才那一幕。
回到平康院,她將食盒交給了詩春,“這里頭你瞧瞧還能不能吃,能吃的話你們分了去吃吧,你再派個丫鬟去廚房跑一趟。”
詩春往食盒里瞧了一眼,嚇了一跳,“怎么成這樣了?”
沈云嬌嘆了口氣,又問她:“你在前邊可有相熟的人?”
詩春點了點頭,“姑娘要找人跑腿嗎?”
“嗯,你讓人去四少爺那邊打聽打聽,問一問四少爺是不是見了個叫萬良濤的人。”
“好嘞。”詩春便去了。
沈云嬌轉身進了屋子里,露出了些小女兒的嬌態,“老夫人,那點心我不小心摔了,我又讓人重新去取了。您若是餓,可要忍著……”
她才打起簾子,一眼就瞧見了坐在蘇老夫人對面的男子,眼睛瞪得圓圓的,剩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男子隨意地坐在圈椅里,許是喝了酒,還透著股慵懶的勁。
男子英俊的面龐上,長眉入鬢,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著,泛著些冷意,叫人不敢直視。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眸子看到沈云嬌時,視線卻是滾燙的。
沈云嬌仿佛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厲害。
她緩緩地收回了手,那簾子啪嗒一聲打在了她的頭上,她情不自禁縮了下脖子哎呦一聲。
突然意識到自己出了丑丟了人,她的臉爆紅,胡亂地給蕭時敬福了福身子,便匆匆地進內室里去了。
蘇老夫人笑道:“還是個孩子,淘氣得很。”
坐在內室的榻上,沈云嬌雙手捧著臉,只覺自己的臉發燙。
她哀嚎一聲,撲在了妝蟒引枕上。
太丟人了,委實丟臉!
突然,她的鼻尖嗅到了一股薄荷龍腦凜冽的氣味。
她怔怔地抬起頭來,卻見身后站了極高大一人。
從墨色金絲寶相花暗紋錦袍上移,是蕭時敬那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龐。
她嚇了一條,連忙站了起來,兩手交疊于身前,站得十分乖巧,“世子,有何吩咐?”
只是她紅得滴血的耳朵,彰顯了她的慌張。
蕭時敬直起身,淡淡地道:“有醒酒湯么?”
“有有有。”沈云嬌借機忙碌了起來,讓丫鬟去端醒酒湯來,又親手泡了一盅濃濃的茶來。
“世子,喝茶。”
蕭時敬正坐在榻上,修長的雙腿微微屈起。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姿態隨意又慵懶,卻處處透著優雅。
他拿起茶碗抿了一口,便閑閑地盯著沈云嬌瞧。
沈云嬌的雙手局促地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丫鬟們都忙去了,內室里只有他們二人。
在這樣下去,她肯定要局促得暈過去。
她低著頭走到窗邊,隨手拿過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屋內一時靜悄悄的,只有外頭蘇老夫人與旁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卻讓內室里頭更顯靜謐和諧。
詩春突然進來了,待看到蕭時敬,腳步登時立住了。
沈云嬌見狀,仿佛看到救星一樣,忙道:“世子,我出去瞧瞧。”
蕭時敬懶懶地嗯了一聲。
沈云嬌便隨詩春出去了。
二人悄悄地走到屋外,詩春道:“姑娘,奴婢叫人打聽過了。四少爺確實見了一個姓萬的男的,給了他點東西就讓他走了。至于姓萬的去了哪里,奴婢打聽不出來,今兒個的人實在太多了。”
沈云嬌嘆了口氣,吩咐道:“你把你的話原模原樣地和翠葉說一遍,翠葉知道該怎么做的。”
“好,奴婢這就去。”詩春又一溜煙地跑了。
沈云嬌進了屋子里,在蘇老夫人身邊坐下了。
蘇老夫人挑眉,“敬哥兒睡了嗎?他吃多了酒,說頭疼呢。”
“世子沒睡,坐著歇息。”沈云嬌回道。
“屋里只他一個可不行,他平日里身邊都要三四個人伺候著的,你進去看看。”
沈云嬌一怔,脫口而出,“孤男寡女,這不大好吧。”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又小聲地補充:“傳出去對世子的名聲不好聽。”
蘇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怕什么?敬哥兒又不是外人,你且是個孩子。敬哥兒多吃了幾杯酒,待會子說不定要吐呢,你進去看著些。”
在蘇老夫人的百般勸說下,沈云嬌只好一步三回頭,可憐兮兮地進了內室里頭。
平媽媽不忍,“老夫人,姑娘不愿意,您也不必強迫她的。”
蘇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面上帶出了疲態。
“我也是沒法子了,你說我這老婆子,什么時候腿一蹬眼一閉就走了,留云嬌在世上受苦,我做鬼也不安寧。敬哥兒既然和我挑明了說,其實原先我也考慮過敬哥兒的,只是怕敬哥兒不愿意。如今敬哥兒愿意,我還有什么可求的。”
原來,方才蕭時敬借口醉酒更衣,特意來和蘇老夫人說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