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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雖然傻乎乎的,但身體上傳來的痛感騙不了人。
他連連求饒,“姑奶奶,我不敢了!”
翠葉一腳踩著吳明,不讓他起身。
沈云嬌看向了商貴家的。
方才在暗處看了一會,她也瞧出來了,這個婦人才是掀風作浪的源頭。
這個婦人說的話實在是惡毒,是存著要將陸母活生生氣死的目的。
饒是她一個活過兩世的人,仍舊被這婦人氣到了。
沈云嬌沖著帶來的奴仆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刻沖了出去,將那幾個婦人團團圍住。
商貴家的雖有些慌亂,但強裝著鎮定,“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這隔壁住的王大人,就是我的主家!若是得罪了我,王大人不會饒了你們的!”
沈云嬌勾起唇角,“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怕什么?方才我也聽了一會,這個男人,實在是值得托付一生的,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她黑白分明,看不出情緒的眸子望著商貴家的,嗓音軟和溫柔,說出的話卻鋒利無比。
“因此,我想當一回媒婆。我先做主,讓你和這男人成了夫妻,再幫你去官府討要一張和你原來那個男人的休書可好?”
商貴家的感覺到了天大的羞辱,這吳明是個什么東西?連給她提攜都不配!還想和她做夫妻!
她罵道:“看你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怎么說出的話這么歹毒?他是個什么東西!”
被罵了的吳明:“你方才不是這么說的!你剛剛還夸我呢!”
沈云嬌哂笑:“原來你心里是這般想的,那你為何要將這個男人說給我姨媽?好了,宅子里頭廂房多,你大可以選一間你滿意的,當作你的新房。”
沈云嬌朝著那些奴仆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刻朝著商貴家的圍過去。
其他同來的婦人見這架勢,紛紛跑了個干凈。
商貴家的氣得肺都要炸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都不管我了啊?來人啊!救救我!”
沈云嬌嫌她聒噪,往她嘴巴里塞了塊帕子,眉眼間仍舊是溫溫柔柔的,“姐姐大喜。”
她對著翠葉使了個眼色,翠葉便提著吳明起來。
一行人押著商貴家的和吳明往陸宅里去。
緩過神來的陸母卻有些猶豫,“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些?”
而且叫那兩個惡人,在她的宅子里做出那等茍且的事,豈不是臟了她的地?
沈云嬌大約猜出了些陸母的心思,陸母是最重規矩的一個人了,才會被這些小人騎到頭上來,還不知道還手。
“姨媽放心,將那二人分開關起來,關個幾天就放他們離開,他們保管不會再來鬧事了。”
可陸母還是不放心,“我怕他們離開后,會用更惡毒的法子來尋仇。”
她這副身子,實在是快受不住了。
因此,她看著沈云嬌的眼神里,不由地浮現出幾分不滿了。
雖然身子還虛弱著,她擺出長輩的架子來,以一副為了你好的姿態道:“云嬌呀,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了,便能懂得不要趕盡殺絕的道理。女孩子家家的,手段太過狠辣,反而不美。而且你做事前,也要想想后果的。萬一那二人被放出去后,去官府里告我們怎么辦?”
沈云嬌聽得耳朵都快生老繭了,可還是保持著笑,“姨媽說笑了,就算去官衙告了,又能如何?”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陸母為何會怕那兩個人,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
翠葉等人將那兩人關起來,便出來了。
沈云嬌實在是不想待下去了,說得飛快:“反正人在姨媽的宅子里,姨媽想如何處置就隨便吧,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帶著翠葉青玉等人飛快地上了馬車離開了。
馬車一動起來,陸母再想絮絮叨叨也沒法子了。
蕭媽媽道:“夫人,沈姑娘的法子不錯。將那二人關一關,讓他們知道,您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段時日,蕭媽媽簡直要被商貴家的氣出毛病來了。
沈云嬌的法子,甚合她的心意。
可陸母愁容難消,心有不安:“她是出氣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往后,那二人尋仇,找的不還是陸家嗎?這云嬌,手段實在是狠辣。”
蕭媽媽語塞,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夫人,其實您不必想那么多的。”
陸母嘆氣,“我一個人拉扯白哥兒長大成人,怎么能不多想一點呢?走吧,去把那二人趕緊放了。”
蕭媽媽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那一廂,翠葉很貼心,選了兩間相鄰的廂房將商貴家的和吳明關起來了。
翠葉想著,那二人無聊的時候,說不定還能說說話解悶。
此時,商貴家的坐在地上,滿臉是淚。
先前嚎了一會,沒有用,便不嚎了。
此時她卻想著,外頭的人不知道,肯定只當她是和吳明被關在一起的。
到時候那幾個婦人出去胡亂說道,商貴真的信了該怎么辦?
商貴那人,向來說一不二的。
若是他的老婆沒了清白,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休妻的。
商貴家的知道,商貴一直對對門那個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有別樣的心思呢。
他肯定巴不得休了他,娶那個老賤人!
商貴家的是真的后悔啊,為了點銀子,連家都要沒了。
這下,不僅是家,連清白都要沒了啊。
她后悔得肝腸寸斷。
另一間廂房里,吳明倒是沒有胡思亂想,而是痛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打他的是個小丫頭,可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
招招往他的痛處打,這個地方,他是不敢再來了。
陸母匆匆過去,蕭媽媽勸著:“夫人,不如再關他們一個時辰?讓他們知道教訓了再說?”
陸母一把拂開蕭媽媽的手,“你不懂,關得越久,他們對我的恨意也就越深。”
陸母毫不猶豫地拿起鑰匙,打開了兩間廂房的門。
見到亮光,商貴家的一喜,連忙想上前求饒,求陸母網開一面,將她放出去。
只要能護住她的清白,保住她的家,她做什么都愿意的。
只是還沒等她向陸母求饒的時候,陸母倒是先向她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