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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夫人不敢親自上門,只派了婆子去沈家和沈家人說,若是沈云雪還要嫁過去,那只能當小。
一個好人家的女兒,明明是要去當正頭娘子的,突然變成了妾室,諒誰都接受不了。
莊氏帶著沈云雪去羅家鬧,結果羅家人連門都不敢開。
沒辦法,沈云雪直奔蘇家,要去求沈云嬌。
蘇家守門的不讓她進,她便去了側門處,將側門敲得哐哐響。
好半天,門終于開了。
見沈云嬌出現在那一頭,沈云雪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要去拉她。
但沈云雪伸出的手,被翠葉擋了回去。
她還記得翠葉,是一個有身手的丫鬟。
沈云雪很是忌憚,乖乖地將雙手放在身子兩側。
“姐姐,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沈云雪的聲音軟和得不行,似乎是打心底里將沈云嬌當成姐姐一樣。
沈云嬌嘴角噙著慣常有的溫柔的笑:“我能幫你什么?”
“姐姐,你能不能和蘇二小姐說說,我不要做妾,我要做平妻。雖然是平妻,但是我肯定會尊敬她的。”沈云雪急切地道。
這是她想出來的最后的法子了。
她知道蘇蘭繡的身份,要羅家放棄蘇蘭繡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云嬌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話,你該去和蘇二小姐說。”
“我說她是不會聽的!”
沈云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在蘇家二小姐的眼里,我不過是比丫鬟強一點,妹妹求錯人了。”
沈云雪面色一變,“你就是不肯幫我是不是?你還在記恨我對不對?”
沈云嬌憐憫地瞧了沈云雪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轉身進了蘇宅里頭。
沈云雪想攔,但是被翠葉擋著,她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她沖著沈云嬌的背影瘋狂大笑,“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嫁給書硯!你心里還忘不了他是不是!你這個可憐蟲……”
門關上,阻絕了沈云雪的聲音。
沈云嬌突然想起來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沈云雪如愿以償地嫁給了羅書硯,成了羅少夫人。
她陪著羅書硯熬過了最苦的日子,后來,羅書硯小有成就的時候,就納了不少的妾室。
后來甚至為了一個妾室,將沈云雪氣得小產了。
沈云嬌收起胡思亂想,繼續往平康院去。
在這道門處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丹朱的耳朵里。
丹朱因為沈云雪徹夜不歸的事受了罰,雖然被蘇蘭繡留了下來,但還是從一等丫鬟降為了三等丫鬟。
若不是因為沈云雪用慣了她,她早就被打發去外院了。
是以現在,丹朱絞盡腦汁地要討蘇蘭繡歡心。
她便把沈云雪的話傳到了蘇蘭繡的耳朵里,“聽沈云雪說,沈姑娘還惦記著羅公子,您得早做準備啊!”
蘇蘭繡懶懶地打了個哈切。
如今她是待嫁的身份,整日里被蘇大夫人拘著繡嫁妝。
但她做不慣女紅,繡活就都分給了下頭的人,她倒是樂得清閑。
丹朱見蘇蘭繡沒有反應,忍不住又道:“沈姑娘心思生辰,您得早做打算啊!”
蘇蘭繡奇怪地看了丹朱一眼,茫然地說:“我要做什么打算?”
丹朱急得跺跺腳,不知道一向精明的蘇蘭繡,怎的遲鈍起來,“您得提防著沈姑娘呀。”
蘇蘭繡明白了丹朱的提醒,可仍舊提不起什么精神來。
她下嫁給羅書硯只是權益之策罷了,等過個半年左右,她是要離開羅家的。
誰喜歡羅書硯,羅書硯喜歡誰,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擺了擺手,“你有這么多的閑工夫,就去幫我繡嫁妝去。”
丹朱氣餒,訕訕地離開了。
自打蘇蘭繡的婚事定下來后,蘇家清凈了不少。
平康院這里更是清凈了不少,沈云嬌整日里除了陪伴蘇老夫人,就去搗鼓平康院的小花園。
天氣熱起來了,花園還光禿禿地可不好看。
搗鼓了一陣,沈云嬌卻下不定主意,該給花園里種些什么花,便去尋蘇老夫人的主意。
蘇老夫人笑道:“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了。”
沈云嬌順著蘇老夫人的話說:“我聽青玉說,西邊的大街上開了一家專門賣花草種子的鋪子,老夫人,我們去瞧瞧吧。”
蘇老夫人樂呵呵地說:“也好,整日里在屋子里待著,骨頭都僵硬了。”
于是二人帶了平媽媽和翠葉等人就上了馬車出門去。
翠葉會一點腿腳功夫,遇上尋常的小賊綽綽有余的。
馬車平平穩穩的到了西大街,一老一少下了馬車,卻走進了不遠處的醫館里。
這醫館是新開的,冷冷清清的并沒什么人。
一進去,柜臺上一個小童在打瞌睡。
平媽媽上前,伸手敲了敲柜臺,那小童瞬間清醒。
一看來客人了,小童格外殷勤。
沈云嬌笑問道:“柳大夫呢?”
小童忙進里頭去了,過了一會,將柳大夫拉了出來。
柳大夫嘴里還在抱怨著,當看到沈云嬌和蘇老夫人二人時,一雙渾濁蒼老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充滿希冀地走過去。
“沈丫頭,來給我送酒的?”柳大夫眼巴巴地問。
他這輩子,什么關都過得了,唯獨過不了美酒這一關。
尤其是從沈云嬌那里得的好幾壇美酒,讓他魂牽夢縈的。
若不是沈云嬌用美酒作為酬勞,他真不想到京城這個醫館里坐鎮。
沈云嬌笑盈盈地道:“柳大夫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沈云嬌看向蘇老夫人,柳大夫立刻會意,過來給蘇老夫人把脈。
“老夫人身上的余毒都解了,往后保證身子便是。”
蘇老夫人松了一口氣,諒誰知道自己中了毒,都是要吊著一口氣的,“這么說,那人最近沒有給我下毒?”
柳大夫捋著胡須搖頭,“這倒不一定,我再給你開一副藥,你一天一次吃著。”
蘇老夫人心一緊,就是說這段時日,她還在服用被下了毒的東西?
沈云嬌比她淡定一些,忙請柳大夫去寫方子。
而藥,就在醫館里順便抓了。
臨走前,沈云嬌不忘留下一壇美酒,當作最近這段時日的酬勞。
馬車上,蘇老夫人郁郁寡歡:“年紀大了,連誰要對我動手我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