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鬼城帝母
22日凌晨0點二十分,我坐在按摩椅上刷手機視頻,因為還沒有接到睡覺通知。
“白煞,奈何橋去哪里了呢?他都不理我了。”我摸著白煞的腦袋說到。
肖一直在堅持工作,他于前日和我一起睡了三個小時,算下來已經接近48個小時沒有睡覺。
但是白澤元神在配合做事,所以肖不能睡覺,只能堅持著。我又讓他問過道長,還是回復說不能睡。
有一位道長聯系了我的大姐,對接一些賬目,是我之前向她借的,由此我和她的今世因果了結。
“不管你認不認同所有事件的存在,我都沒有被欺騙,也沒有欺騙過任何人。我只不過是一直在艱難前行,需要家人的幫助而已。希望我順利回歸,你我因果了結。”我發給大姐。
凌晨三點五十分,終于收到奈何橋的信息。
“睡,8點起,古都地盤有一點難度,但是問題不大,在交涉中。貢品也還不足,耐心等。”
古都地盤屬于梁州,唐朝都城就在那里,是我的前世李恪出生、成長的的地方,但也是絕命的地方。
一千多年了,李恪的肉身早就化為烏有。雖然他并沒有稱帝的事實,但是擁有的帝命卻被天地記錄在冊。
李恪的英年早逝被認定是逃避,他應該堅強的活著,將每一滴熱血撒于天地,讓唐朝發展得更加蓬勃。
但是李恪在34歲那年就走了,喝了鴆酒,死于華夏人慶祝五谷豐登之日。而我在34歲的那一年差點步他后塵,從十八樓一躍而下。
但是我控制住了,也因此改變了很多事情。也可以說我為李恪扳回一局,所以我承擔了一切因果。
我將回歸,讓上古的燭九陰回來,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完成。
“我先睡了,你要堅持住哦。耀兒六點五十分起床,你沒有睡覺最好不要開車送他上學。”我走進書房說到。
“讓老媽送就行了,你去睡吧。”肖說到。
我回臥室躺下,感到很累,很快就睡著。
夢里,我和兩個朋友要去一個地方,但是忘記帶簽證。好在工作人員給我辦了一個臨時證,卻說不知道能不能用。我不管太多,抓起就朝關口跑去。
我趴在一個圍欄上抬頭往上看,有一些奇怪的圖案鑲嵌在一個寬大無邊的背景上。那些圖案看上去像星星,又像月亮,變幻著,大姐站在旁邊陪著我看……
八點的鬧鐘響起,我醒后走進書房,只見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是道長讓你睡的嗎?”我走過去輕輕問到。
“是的。”肖迷迷糊糊應答。
“幾點開始睡的?可以睡到幾點?”我又問。
“七點睡的,可以睡到九點三十分。”肖作答。
“回臥室睡吧,到時間我會叫醒你。”我說到。
肖站起來朝書房門口走。
“耀兒今早如何?”我問到。
“耀兒起床后就說肚子不舒服,我說給他請假,他又不干。我只好給他吃了藥,是老媽送他上學。”肖說到。
“是不是凌晨又有突襲呀?估計降魔元神又出手了,否則耀兒怎么會突然鬧肚子痛?”我問到。
“估計降魔又出手了。”肖走入臥室。
我跟進臥室,把空調打開調好溫度,退出的時候關上門,然后走進書房一通忙。
當地板變得干凈后,我心里的霧霾還是沒有散去,因為梁州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親愛的奈何橋,梁州如何?”我發出。
九點三十分,我把肖叫醒。
“中午的時候聯系一下耀兒,如果肚子還不舒服就讓他回來休息。”我說到。
“好的,我一會直接聯系班主任。”肖說到。
耀兒奶奶早上煮的餃子還留在盤子里,說明耀兒沒有吃早餐。
“耀兒不肯吃。”耀兒奶奶顯得有點緊張。
“沒事,肚子不舒服少吃一頓沒有問題。”我說到。
十點多,耀兒奶奶只是煮了兩碗粉,我覺得奇怪。
“你不吃嗎?”我問到。
“我把早上剩下的餃子吃了。”耀兒奶奶作答。
“你怎么可以吃那些餃子呢?一直放在桌子上沒遮沒蓋的,而且天氣炎熱,放了幾個小時怎么還能吃呀?”我不悅。
“我覺得沒問題。”耀兒奶奶說到。
我無語的把兩碗粉端到客廳,和肖一起吃。
吃完粉,我上樓呆在書房里寫文。白煞的右前腳腳還是沒有恢復正常,走路不太敢放下。我看了心疼,就偶爾給他做按摩。
十二點半的時間,我感覺到犯困,便點了兩杯咖啡。等外賣小哥把咖啡送到門口的時候,再下樓去取。
“老媽的肚子不舒服。”肖說到。
我看了看耀兒奶奶,突然想起她吃了早上剩下的餃子。
“麻煩你在飲食方面注意一點吧,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算是剩飯剩菜也要遮蓋放好,最好是用保鮮膜蓋住放進冰箱。
剩飯剩菜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吃壞身體就要花錢看病了。你不善待身體,身體就會出問題的呀。”我感到無比煩躁。
這些問題其實已經反復溝通過很多次,但是耀兒爺爺和奶奶壓根不當一回事。
我越想越生氣,便快步走進廚房,從微波爐上端起一碗昨晚剩下的米飯,氣哼哼的返回客廳。
“昨晚的剩飯為何擱在微波爐上呢?三十幾度的高溫呀,米飯都已經變黃,現在還能吃嗎?
如果你舍不得倒,昨晚就應該用保鮮膜蓋住放進冰箱,那么今天也還是可以吃的,為什么要浪費糧食呢?”我質問到。
耀兒奶奶支支吾吾答不出,我看著她就生厭,直接端著飯走進廚房倒進垃圾桶。
“你一年都不知要浪費多少糧食,這是有罪孽的。”我說到。
我拿著咖啡走上樓。
“你已經吃過藥,先去睡一會,肚子如果還是不舒服再告訴我們吧。”我說到。
“嗯,我這就去睡。”耀兒奶奶應答。
我坐在按摩椅上,屁股都還沒有坐熱,耀兒奶奶就上樓說想去醫院看看,我聽她的說話語氣判斷她根本沒有問題。
“你也沒有嚴重到要去醫院呀,去睡一會吧。”我說到。
耀兒奶奶下樓去了。
“奶奶甚至都沒有肚子痛的感覺,怎么就要去醫院做檢查呢?她這樣折騰不累嗎?”我不悅。
肖無語。
我的腦神經“噗噗”跳躍,心里窩火。正所謂說老人不祥和,家庭不寧。
我拿起手機準備寫文,耀兒奶奶再次推門而入,說耀兒打回電話,我趕緊起身接過手機和耀兒溝通。
“那你現在就打車回來,或者讓父親去接你。”我說到。
“我自己打車回來吧,記得幫我請假。”耀兒說到。
“好的,路上小心。”我說完掛了電話。
耀兒一早醒來就鬧肚子疼,肖便建議請假,可是他卻堅持要上學,而且連早餐也沒有吃。
“估計是在學校吃飯又刺激了腸胃,肚子不舒服是不能亂吃的,請假在家養一天也就沒事了。”我說到。
“我讓他請假,他不肯呀。”肖說到。
“你是成年人,也是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好安排嗎?”我瞪著肖。
肖不敢吭聲了,他對孩子的關心太欠缺。
“要不要送耀兒去醫院?”耀兒奶奶問到。
“等他回來看情況再說,動不動就跑醫院干嗎?不累嗎?”我反問。
一刻鐘后,肖騎著電單車去小區門口把耀兒接回家。
“肚子痛得厲害嗎?”我拉住耀兒的手。
“沒有那么痛了,我想去洗澡睡覺。”耀兒應答。
“好的,再吃一道藥,睡醒了也許就好了。”我說到。
“母親,晚上我想吃粥。”耀兒說到。
“好的,母親一會就給你煮,放點鹽就好了。”我說到。
“好的。”耀兒應答。
耀兒吃過藥洗澡后就躺在床上,我幫他把空調打開調好,給他蓋上空調被。
“好好睡一覺,沒事的。”我說到。
“好的。”耀兒應答。
我回書房坐著寫文,沒一會就聽到耀兒的說話聲音。
“耀兒怎么不睡了?”我問到。
“他在和奶奶說話。”肖作答。
我頓時感覺不對勁,便起身離開書房,看到耀兒奶奶站在耀兒的門口。
“耀兒起來拉肚子了。”耀兒奶奶說到。
“沒事,耀兒有事就會找我,你老是跑上來,他還怎么睡呀?”我感到不耐煩。
耀兒奶奶訕訕的轉身下樓去了,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整天神經兮兮的。
耀兒躺在床上,我走過去坐下。
“寶貝,肚子還是痛嗎?拉稀了嗎?”我問到。
“嗯拉稀了。”耀兒應答。
“剛剛吃過藥,你要先好好睡一覺,母親給你揉揉肚臍眼。”我說到。
我掀開耀兒的衣服露出腹部,然后將雙手掌搓熱后蓋在他的肚臍眼上,順時針輕輕揉壓,反復多次。
“一直有放屁嗎?”我問到。
“沒有。”耀兒應答。
“因為腹部里有氣體郁結無法排出體外,很容易就會引起腹痛,幫你揉壓可以幫助排氣。一會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我說到。
“嗯,母親,我想睡了。”耀兒說到。
“寶貝,你有事就找我,為什么要找奶奶呢?”我問到。
“我沒有找奶奶,是她突然推開房門和我說話。”耀兒作答。
“好的,知道了,睡吧。”我憋著氣說到。
我給耀兒蓋上被子,退出臥室后走進書房。雖然心里對耀兒奶奶的行為很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么,而是坐在按摩椅上刷手機視頻。
一刻鐘左右,耀兒奶奶突然又推開書房門。
“耀兒讓你晚上給他煮粥吃。”
我氣得猛然站起來。
“你這是干嗎呢?為什么老是跑去騷擾耀兒呢?他回來是為了好好休息,你就算是關心他,也要讓他睡覺呀!”我發火了。
耀兒奶奶杵著。
“你下樓去吧,沒事就不要再上來了!耀兒需要休息。”我不客氣的說到。
耀兒奶奶趕緊下樓,我走進耀兒房間叮囑他好好睡覺。返回書房的時候,忍不住把肖罵了一頓。
“你沒看到奶奶在做妖嗎?如果我控制不住非把她罵一頓不可,她這是真的關心耀兒嗎?只是做給我看的,不是嗎?”我問到。
“她的行為確實怪異,我本想提醒她,但是看你說了便作罷了。”肖作答。
“那是你的責任,不要都推給我,什么時候都讓我做惡人嗎?”我怒瞪著肖。
“我是擔心她突然發狂。”肖說到。
“我也是會發狂的,發狂的話就會釋放煞氣傷人,你不知道嗎?心情本就不好,而她身上的邪氣太重,你沒看出她在找茬嗎?”我問到。
“她確實是想激怒你,我會和她溝通的。”肖說到。
我不再說話,下樓用電子鍋煮上白米粥,然后又返回書房呆著。
“不如咱們晚上也吃粥吧,老媽肚子也不太舒服。肖說到。
“可以。”我應答。
肖站在樓梯口和耀兒奶奶溝通,又轉頭問我可不可以放玉米,我聽后反感到極限。
“煮個粥都要問我嗎?”我實在感到不耐煩。
肖不敢再問,就交代耀兒奶奶看著煮。
“奈何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脾氣現在很暴躁,那個陳xx又發神經了。”我發出。
我感覺到情緒極度波動,便極力控制著。
四點,我喂過白煞后下樓丟垃圾,耀兒奶奶一臉興奮的迎向我。
“肖說了晚上煮粥吃,對不?”
我沉著臉沒有搭理耀兒奶奶,逃也似的跑上樓,她簡直太瘋了。
“你再不和她溝通,怕是要出事了。你去告訴她,就說我心情不好,盡量不要和我說話。”我說到。
五點半,耀兒醒來說肚子不痛了。我便下樓裝了一碗粥,然后用鹽攪拌好拿上樓。
“母親,就不能放點火腿腸嗎?”耀兒撅著嘴巴。
“先吃這碗,確定肚子沒有問題了,晚點再加火腿腸給你煮一份。”我作答。
耀兒乖乖的坐下吃粥,我回書房繼續寫文。
肖下樓一趟,和耀兒奶奶做了溝通,說我今天的心情不好,讓她不要有事沒事總是找我。
“粥煮好了。”肖上樓走進書房說到。
“嗯。”我應答。
我下樓盛了一碗粥后,端起轉身準備上樓,耀兒奶奶突然從客廳輕飄飄的轉出來,嚇了我一跳。
我再次控制好自己的脾氣,端著粥上樓走進耀兒的房間,吃完后把碗拿下樓再返回書房。
“唐又約我吃飯。”肖說到。
“嗯,問過道長沒?”我問到。
“問過了,道長讓我通知唐多帶幾個朋友一起吃。”肖作答。
“把陳也喊上吧。”我說到。
“嗯,喊上了。”肖說到。
肖走進書房的儲物室,很快拿出一瓶酒。
“拿一瓶好一點的。”我說到。
“這瓶不錯了。”肖說到。
“梁州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感到擔憂。
“我問問道長。”肖說到。
“早上睡覺的時候,我夢到和兩個朋友去一個地方。但是忘記帶簽證,好在工作人員給我辦了一個臨時的。
感覺這個夢境有所提示,卻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今天聯系過奈何橋,他也不回信。”我說到。
“哦。”肖低頭發信息。
“和袁天罡當時有關系,梁洲的氣運很亂,之前的州靈失蹤了,還在尋找。”奈何橋發來。
“奈何橋聯系我了,你不要再聯系道長,去吃飯吧。”我看著肖。
“好的,那我走了。”肖說到。
“嗯,開車小心。”我說到。
“奈何橋,如果尋找不到州靈呢?”我發出。
“如果找不到,我會讓他們催一個州靈出來,先做臨時州靈。”奈何橋回復。
“那天不是已經和各州靈談好了嗎?怎么會突然找不到梁州州靈呢?現在還剩下兩張先天八卦符。”我發出。
“不是被擊殺就是被綁架了。”奈何橋回復。
“也就說是在你們和州靈談判后,他才失蹤的,對不?那就趕緊找個臨時的吧。”我回復。
“讓白澤晚點回來,多吸收點精氣,他的元神扛不住了。”奈何橋發來。
“好的。”我回復。
我突然想起早上的夢,瞬間明白了夢境所提示,于是便把夢境內容告訴奈何橋。
“已經做了預知夢,看來只能找一個臨時的。不過工作人員給我辦好臨時證后,卻不敢確認有效。我還是拿走臨時證朝關口走,然后就沒有了后續。”我發出。
“已經在安排,兩手準備。”奈何橋回復。
“夢里不知為何會出現涂楚的影子。你們最遲明天要解決梁州的問題,如果催出一個臨時州靈,關鍵是要確認起作用。”我發出。
“嗯。”奈何橋回復。
七點十分,耀兒又喊肚子餓。
“白粥還有,我幫你煮沸,你自己加火腿腸吧,然后再加點蔥花。”我說到。
“好的。”耀兒應答。
我和耀兒一起下樓,很快就煮出一碗香噴噴的粥。耀兒還找出一包海帶絲,美美的吃了一頓。
“奈何橋讓你盡量晚點回來,多吸點,白澤元神很不好。”我發給肖。
“暈。”肖回復。
我在書房做完衛生后,重新翻閱了奈何橋的信息,思忖著。
“既然和袁天罡有關系,是不是應該找他出來解決,當年正是他受命干擾了李恪的命格。”我發出。
直到夜里十點,奈何橋都沒有回復我。
耀兒去睡覺了,我下樓熱了幾個面包吃,還喝了一瓶酸奶,肖剛好回來。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讓你呆久一點嗎?”我問到。
“唐的老婆打電話催他回家,搞得大家都沒有了心情。”肖作答。
“你們都聊些什么?”我問到。
“大家都找不到事做,都在借錢過日子。”肖說到。
“嗯,現在真的都不好做。”我說到。
“然后我就說只要活著就好。”肖說到。
我笑笑,又想起梁州的事。
“我剛才和奈何橋聯系了,認為梁州的氣運混亂既然和袁天罡有關,最好是把他找來解決問題。而涂楚也出現在夢里,似乎是和狐族有關。
當年袁天罡受命干擾恪李恪的命格,以致于女皇出現,而女皇正是狐族所化。難道梁州之事和他們都有關?我得趕緊反饋給奈何橋。”我說到。
我在手機上編寫信息準備發給奈何橋,可是又擔心他太忙了看不到。
“袁天罡戰死了,魂魄已轉世。”奈何橋發來。
呃……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奈何橋通通都知道。
“奈何橋,咱們只剩下明天一天了。”我發出。
奈何橋沒有再回復我,他肯定也很著急。
“袁天罡應該是在這次大戰中戰死的吧?前段時間還聽說過他。”我問到。
“應該是的。”肖作答。
“他以后還會回歸嗎?”我又問。
“他的魂魄在不斷輪回轉世中修復,如果覺醒了就可以回歸,否則很難。”肖作答。
唉……戰爭不休,傷亡無數。
23日凌晨0點,新的一天開始。離我的回歸日只剩下二十四個小時,我們必須在此時間內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你昨天和奶奶溝通后,邪神似乎安靜了一些,后來一直不敢靠近我。”我說到。
“嗯,再忍忍吧。”肖說到。
我不停的打哈欠,眼淚擠了出來。
“太困了,突然好困。”我說到。
“那也沒辦法呀。”肖說到。
“奈何橋說你的元神快扛不住了,怎么辦?”我問到。
“不管了,怎樣就怎樣。”肖說到。
我嘆了口氣,又狠狠的打了幾個哈欠。
“奈何橋,我好困。”我發出。
我拿起手機刷熊貓視頻,每只熊貓都有自己的特點,可愛又調皮。
接近凌晨一點,我把白煞安排好,和肖打過招呼就回臥室靠在床上繼續看手機。過了一會,肖走進臥室趴在床上。
“道長剛才打來電話,專門叮囑我不能睡著了。”肖的聲音近乎哀嚎。
“嘿嘿,估計我走后,你也是差不多了。”我忍不住笑了。
“我看也是。”肖說到。
“你也靠在床上看手機吧。”我說到。
“靠著床很容易犯困,我還是去書房吧,實在太困了就下樓。”肖說到。
“嗯。”我應答。
“奈何橋還沒有安排你睡覺嗎?”肖問到。
我拿起手機看看,然后搖頭,看著肖離開臥室后,又拿起手機刷視頻。
我猛然驚醒,手機滑落在旁邊,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著了。已經是二點,奈何橋于十二分鐘前發來信息,說明我已經睡了最少有十幾分鐘。
“去和降魔睡,降魔受到不少干擾,早上9點起床。”
我的大腦立刻清醒,忙下床走進書房。
“又有突襲,降魔元神被干擾了,奈何橋讓我去陪耀兒睡,你自己多注意點哦。”
“好的,去吧。”肖說到。
我抱著被子走進耀兒的房間,只見他睡得很好,但是被子只蓋住他的半個身子。冷氣保持在24度,房間里顯得有點涼。
給耀兒掖好被子后,我躺在他的身邊擁被而睡。
早上六點五十分的鬧鐘響了,耀兒卻不愿意起床。
“寶貝,起床啦,該上學了。”我說到。
我起身把耀兒的校服取出放到床邊,耀兒閉著雙眼,摸索著穿上襪子,內褲,然后又想睡。
“干嗎呢?起來上學啦。”我提高了聲音。
耀兒奶奶推門而入。
“肖去睡覺了,說只能睡到九點。”
“好的。”我應答。
耀兒不情愿的起身,脫掉身上的睡衣,換上校服,然后去排尿,刷牙洗臉。
降魔元神估計是被干擾嚴重,否則耀兒也不至于一大早就顯得精神不振。
“記得帶上水壺和電話手表,坐車的時候不要亂丟。”我說到。
“嗯,知道了。”
耀兒下樓去了,我繼續睡覺,直到九點的鬧鐘響起。想起肖還在睡,便趕緊走去書房,卻沒有看到他,于是快步下樓走進小房間。
“起床啦。”我喊到。
肖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
“不能再睡啦。”
我轉身就往樓上走,開始日常忙碌。
十點的時候,我和肖每人吃了一碗面條,算是午飯。
奈何橋沒有聯系我,而我的心情似乎有點平靜,沒有昨日的煩躁感,當然耀兒奶奶也沒有再靠近我。
中午一點,耀兒奶奶站在樓梯口嘟嘟囔囔的說話,肖聽不清楚便趕緊下樓去看,可是過了一會就臉色凝重的上樓走進書房。
“怎么啦?”我感覺詫異。
“門口的對聯橫批突然掉下來,上面的四個字是吉星高照。我重新用不干膠粘住了,橫批后面的膠性明明是挺好的,按理說不應該掉下來,所以我感到膈應。”肖作答。
“應該是做了某種提示吧?”我說到。
“我覺得也是,所以心臟瞬間感覺到不舒服。”肖說到。
“是不是感覺我就要走了?”我問到。
“呃……不知道,但是橫批上的幾個字是吉星高照,突然掉下來確實是令我感到很不舒服。”肖作答。
“貼這副對聯的本意就是希望家里得到庇護,突然掉下來就有可能表示即將失去庇護,所以你的反應很正常。
而我的存在,對于這個家庭來說一直是無形中的庇護。而橫批突然掉落,應該是針對我的回歸做出提示。”我說到。
肖點了點頭。
“如今安排奈何橋來接我,他是盤古父神身邊的人,于開天辟地之前就存在。如果連他都帶不走我,也就到此為止吧,凡事總有結局,或好,或壞。”我說到。
“是的。”肖應答。
我點了兩杯咖啡。
“最后再喝一杯咖啡。”我說到。
“應該是兩杯,明天還要再喝一杯。”肖說到。
我轉頭怒瞪著肖。
“過了今夜我就該走了,還怎么喝?”
“要走也是明日晚上,白天還是可以喝的。”肖思忖了一下說到。
我不高興,卻感覺到肖是被安排了說這些話。所以我就不再說什么,只要明天之內回歸都是可以的。
下午三點半,我把白煞關入籠子里,給他配置好下午餐,然后去做地板吸塵。回頭看到白煞竟然趴在籠子里,碗里還剩下四分之一糧。
“什么情況?白煞第一次沒有把糧吃完哦,都是平時的量。”我驚呼。
肖抬頭看了看。
“可能是天氣太熱了,食欲不佳。”
“不可能,今天的天氣不是太熱。白煞是不是有什么感知哦?看上去有點郁郁寡歡呢。”我說到。
“你先把糧拿出來,看他一會還吃不。”肖說到。
我打開籠子門把碗取出放在大陽臺上,白煞也走出籠子,懶洋洋的靠著我求摸摸。
我又給白煞做了一會腿部按摩,然后把碗端到他的嘴邊,他竟然連連后退,沒有一點吃的欲望。
“真的是太奇怪了,估計是感知到我要離開他了。”我說到。
“也許吧。”肖說到。
肖的體溫突然升高,我去樓下給他泡小柴胡。
“下午要不要去接耀兒呢?”耀兒奶奶趕緊走過來問到。
“想接就接,不想接就讓耀兒自己打車回來。”我冷冷的說到。
我不喜歡耀兒奶奶的表達方式,如果不想去接就干脆說明白,讓耀兒自己坐車回來也是可以,何必要拐彎抹角的說話?
肖一口氣把藥了,也很快就退燒。我一邊看新聞一邊念給他聽,然后大聲討論。
耀兒奶奶發信息給肖,說她不太舒服,讓我有空下去煮飯。
“我不煮,她哪天舒服過?你不知道她是在折騰嗎?我為什么要滿足她?每天盡是挖空心思的折騰這個家,閑得發毛,我沒空陪她玩。”我說到。
“那我去煮吧。”肖說到。
“去吧,你也是可以煮的。”我不客氣的說到。
肖是不會去煮的,我很清楚。但是我也不會去,因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下午五點二十分。
“你不是要去煮飯嗎?怎么不去煮?”我問到。
“老媽后來又發信息說她去煮。”肖作答。
“她每次一到煮飯時間就不舒服,剛剛不是出去逛了才回來嗎?怎么就不舒服了?我以前對她好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晚了。”我冷漠的說到。
肖不說話。
“明明知道我就要走了,還這么做妖,可見她根本不想大家好,我現在一看到她就很反感。”我說到。
到了放學時間,我讓肖聯系耀兒,讓他自己打車回來。
肖的狀態很不好,一會頭痛,一會心臟痛。
“小九,臨時的州靈已經成形,但是感覺有點不靠譜,連人形都凝聚不了。”奈何橋發來。
我看著奈何橋發來的一張圖片,背景是黑色的,由很多閃爍的亮點組成一個弧形圖案,似乎想匯聚成一個圖形。
呃……竟然和我的夢境一模一樣。
“看來只能找回原來的州靈,但是定位符怎么解決?南帝留下的分身作用太小,我又不能暴露太多。”奈何橋又發來。
我頓時感到氣堵,一股怒火攻心。
“我一根毛都沒有了怎么解決?等著一起死吧!如果那個州靈已經不存在,定位又有何用?”我發出。
“那就徹底暴露,我來解決。”奈何橋回復。
“隨便你們吧,三界之大竟然解決不了一個地球上的問題,我很是質疑!我回歸,就有價值。不回歸,也就是等著屈辱而死。
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呀!奈何橋,你也不要接我了,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發出。
我越想越生氣,眼看今天就要結束,竟然還有一堆麻煩事沒有解決。
“你是怎么想的?”我看著肖。
“我能有什么想法?”肖歪靠在沙發上。
“你怎么就沒有想法?這些年不都是你在上串下跳的給我傳達各種嗎?”我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我的元神都快消散了,還能怎么想?”肖在沙發上坐起來。
“我一直都在努力救你,不想放棄你,你付出了太多。娘娘她們都知道我放不下你,所以就只能一次次救你。
但是事情就會越來越復雜,逆天改命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不是嗎?所以我想快點回歸,也許還可以挽救你呀。”我感到難受。
“沒用了,就算你回歸也救不了我。”肖搖了搖手。
“奈何橋說徹底暴露,他來解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問到。
“他說了能夠解決,就是可以把你帶走,那就行了,三界就可以保住。我消散,他也會消散,就是這個意思。”肖氣呼呼說到。
我瞪著眼睛,一時無語。
“我動用本源解決一切,總要有人犧牲。”奈何橋發來。
我感到心痛。
“你回冥界吧,燭九陰到了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去。”我發出。
“你不回歸,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有什么區別?”奈何橋回復。
“那個州靈到底還活著沒有呢?”我發出。
“活著,臨時州靈和他有感應。”奈何橋回復。
“啟用定位符需要多少籌備?”我發出。
奈何橋迅速回復,籌備不算多。
“我來解決,不想失去你。”我回復。
“白澤的魂燈搖曳,這次可能誰也救不他,哪怕是老爺徹底復蘇。天地再無白澤,這也算是和我們徹底了結因果。”奈何橋發來。
我深深嘆氣,陰走白亡,或許是不可更改的結局。
想起大姐于夢境里陪著我看圖案,突然明白了其中提示。于是便聯系大姐,讓她幫忙解決籌備,提醒她什么都不要再說。
耀兒回來了,耀兒奶奶也做好了晚飯。大家坐在客廳吃,耀兒奶奶吃得津津有味,根本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肖一陣反胃,趕緊起身離開。
“哪里不舒服?”我皺緊眉頭問到。
“渾身不舒服,我走動一下,一會再吃,其實很餓。”肖作答。
耀兒奶奶緊張的看著我,我陰沉著臉不理她。但凡她有一點慈母胸懷,肖也會好受一些。
大姐確實沒有再啰嗦,速度解決了籌備,我讓肖聯系道長。
“奈何橋,籌備解決了,定位符發來。”我發出。
肖還是努力把飯吃完了,起碼可以增加一些能量。
“扛得住不?”我問到。
“放心,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肖作答。
我感到心痛而無奈,如果是這樣,就不得不考慮耀兒的問題。
“奈何橋,想辦法把降魔帶走,不能留下受苦。”我發出。
“要接也是佛家接。”奈何橋回復。
“你之前不是說過會另外安排耀兒嗎?佛家怎么說?”我發出。
奈何橋一直都沒有回復怎么安排耀兒。
夜里九點半,我書寫了定位符,一氣呵成,然后蓋上手指印。
十點,耀兒該睡覺了,我走進他的臥室。
“寶貝,該去刷牙睡覺覺啦。”我說到。
耀兒走進浴室,刷牙漱口后走回臥室。
“母親,您是不是1947年出生的?”
“暈,我有那么老嗎?”我笑著反問。
“也不老呀,也就六十幾歲。”耀兒笑嘻嘻的。
“我的天,你的數學不及格嗎?再說你怎么覺得我是47年出生的?”我問到。
“我看你總是用47做密碼。”耀兒作答。
“呃……真是聰明過頭了,你沒注意我的手機尾號嗎?”我問到。
“哦……嘻嘻……好多個7呢,4777。”耀兒想了想,笑了。
“趕緊睡吧。”
我給耀兒掖好被子后,離開臥室走進書房。
“耀兒好奇怪,突然認為我是47年出生。”我說到。
“為何?”肖問到。
“說我的手機密碼用了47,有點奇怪,他平時都不理這些的。”我說到。
十點半,我在樓下焚燒定位符,符咒于瞬間化成灰燼。我感到滿意的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竟然聞到了久違的獨特香氣。
記得第一次焚燒大道契約符,正是散發出這股獨特香氣。當時我和肖都感到驚奇,不敢置信。
后來只要焚燒我的符咒,就會固定散發出這樣的香氣,兒子們也說這是燭九陰獨有的香氣。
可是隨著事件不斷發生,焚燒的符咒越來越多,后來就很少再聞到香氣。沒想到今天又聞到了,我不由得感到驚喜。
我快步上樓走進書房。
“剛才焚燒符咒又聞到獨特香氣了,已經很久沒有聞到了,感覺很好。”我嚷到。
肖聽著,微微笑了。
“老婆,幫我泡面吧,消耗太大,很餓。”肖說到。
“嗯,要加火腿腸嗎?”我問到。
“不用加。”肖作答。
我下樓先燒水,然后再準備泡面。
“這里也很順利。”奈何橋發來。
奈何橋發來一個視頻,我趕緊點擊觀看。
許多金銀箔片、香和紙錢堆放在一起,燃燒著,熊熊大火搖擺揮舞著。火光中漂浮著一些箔片,顯得金光燦爛。
濃濃的煙霧繚繞向上,匯集成一股煙柱,蜿蜒飄向高空……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視頻,感到很開心。雖然以前啟用過很多次定位符,但是從來沒有人拍過視頻。
肖從樓上走下來,把晚上的剩菜都倒入泡面里,我讓他看過視頻。
“看起來法事進行得挺順利,這樣的景象難得看見。”肖說到。
“那股煙柱往空中飄走,是代表我的定位符在追蹤目標,對不?”我問到。
“是的。”肖應答。
“追蹤到了又怎么帶回來呢?”我又問。
“從通道帶回來,那股煙柱應該就是通道。”肖作答。
“也就是說先搭建好通道,然后讓通道跟隨著定位符,追蹤到目標再帶回來?”我問到。
“應該是的。”肖應答。
我感到激動,重復看了好幾遍視頻。等肖吃完泡面后,我收拾好廚房才上樓。
“奈何橋,尋找到梁州州靈了嗎?能夠很快帶回來嗎?”我發出。
24日,初六,一切應該結束于今日。
0點三十分,距離焚燒定位符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可是還沒有消息反饋。
“奈何橋,情況如何?”我發出。
等了好一會,奈何橋并沒有回復。
“啟用我的定位符鎖定目標,西方應該是破壞不了的,對吧?”我問到。
“嗯。”肖的應答有點模糊。
一點三十分,我感到困和焦慮,尋找梁州州靈似乎有障礙。
“你聯系道長問問情況,以前啟用定位符很快就會有結果,這次不太正常哦。”我發出。
“好的。”肖回復。
“斗法中。”奈何橋發來。
“奈何橋,有把握嗎?現在已經是24日。”我發出。
我拿著手機走進書房。
“雙方在斗法中,看來州靈是被綁架了。”我說到。
“估計斗法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中,所以他們會做好準備的,不用擔心。”肖說到。
“肯定擔心呀,就算是把州靈接回來,還要和他清算李恪的因果,真的好啰嗦。”我說到。
“那個用不了太長時間,這次斗法也不會耽誤太長,咱們這邊的準備肯定是充足的。”肖安撫我。
我感到不安,走回臥室繼續刷熊貓視頻,偶爾看看時間。
“老婆,我的腳抽筋了。”肖喊到。
我迅速下床走進書房,只見肖的左腳崩得直直的擱在茶幾上,臉上流露出痛苦。
我趕緊走過去握住肖的左腳,心里感到一陣痛,因為他的腳摸上去只剩下骨頭了。
“唉,你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有沒有五十斤。”我說到。
肖扯了扯嘴角,苦笑不得。
“你回臥室躺吧,我也還沒有睡覺。”我說到。
“不想去,你就留在這里睡在沙發上吧,我呆在這里可以抽煙。”肖說到。
我回臥室把燈關了,然后返回書房,躺在沙發上陪著肖,轉眼就是三點。
“睡。”奈何橋發來。
“奈何橋讓我去睡,也沒有告訴我有關州靈是否被帶回,怎么搞的?難道還在斗法?”我問到。
“既然安排你去睡覺,應該是已經把州靈帶回。”肖作答。
我感到不踏實。
“州靈帶回來了嗎?”我發出。
“帶回了,今天晚上10點燒符。”奈何橋回復。
“今天晚上十點才燒符,來得及走嗎?”我又發出。
“午夜十二點,陰氣最重,是我們的主場。”奈何橋回復。
“可是已經過了初六呀,我只能再堅持一天了,已經沒有退路。”我發出。
我感到郁悶。
“按時辰來算,子時是夜里十一點至凌晨一點,還是在初六時間范圍內。”肖說到。
“嗯,如果按十二時辰計算,凌晨一點后才算是結束初六。”我說到。
“去睡吧,不要想太多,他們會安排的。”肖說到。
“那你自己千萬要扛住哦。”我說到。
我回臥室,關燈躺下。
似乎睡得很沉,我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分,外界動靜一概沒有聽到,連耀兒上學也不知道。
我起床先走進書房,肖已經摘掉眼鏡睡在沙發上。
“是道長安排你睡覺的嗎?”我輕輕問到。
肖迷迷糊糊的醒來,嘟嘟囔囔說著什么,腦子不清醒的那種。
“幾點開始睡的?可以睡到幾點?”我重新問。
“七點睡的,沒說睡到幾點。”肖應答。
“去臥室好好睡。”我拉住肖的手。
肖被我送入臥室,他扛不了太久了。但是我卻無能為力,只希望有一日可以從時間長河里撈到他的魂魄。
我又如常的在書房忙碌,白煞和小倉鼠吃飽喝足,露出滿意的表情。
十點,我忙完便下樓煮餃子吃。
耀兒奶奶還沒有回來,我不由得有點擔心,但是不好直接叫她回來,否則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花樣。
“奶奶,回來的時候記得把昨天的兩個快遞取回,不重。”我發出。
“好的,肖睡覺了?”耀兒奶奶回復。
我放心了,耀兒奶奶的心情似乎不錯。
“嗯,他睡了。”我回復。
我坐在客廳吃餃子,想起耀兒昨晚突然打聽我的年齡,而且還認定是47年出生的。
有點蹊蹺,我琢磨著,似乎明白了。
收拾好廚房,我上樓陪白煞呆在書房。他的右前腳腳還是走路不著力,看我的眼神時不時流露出傷感。
“狗頭。”我忍不住笑著撫摸白煞的腦袋。
中午一點,肖突然驚醒,睡了六個小時。
“奶奶還沒有回來,我剛剛點了一杯咖啡,想吃什么我幫你點。”我說到。
“我自己點吧,奶奶和一個表姐出門了。”肖說到。
“我看她很久沒有回來,有點擔心。不過已經聯系她,她的心情好像還不錯。”我說到。
肖坐在沙發上喝茶。
“耀兒昨晚問及我的年齡,而且認定我是47年出生的。我一直覺得蹊蹺,現在想明白了。明天是農歷四月初七,正好是47。
按十二時辰分配,子時跨越夜里十一點至凌晨一點。如果我在凌晨一點前回歸,還是屬于初六。
但是按地球的二十四小時計算,過了0點就是初七,所以耀兒才會提及47這組數字。估計是降魔元神有所感知,故意提醒我,你覺得呢?”我看著肖。
“嗯,你說的極是,降魔元神應該是有所感知。”肖點頭作答。
肖去上廁所,然后在下樓吃過外賣后上樓走進書房,我們偶爾聊幾句。
“也不知道佛家是怎么安排耀兒的,彌勒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說到。
“如果我走了,估計他們就會安排接走耀兒。”肖說到。
耀兒放學后又是自己坐車回來,肖騎著電動車去小區門口接他,順便取五個快遞。可是有一個竟然被別人取走了,雖然可以拿回來,但是我知道后感到膈應。
晚餐吃羊肉火鍋,但是我感覺有點反胃,沒有吃太多。
夜里八點,耀兒的一個同學約他出去散步,因為都住在同一個小區,我便同意了,叮囑他玩一個小時就要回來。
我洗過澡后坐在按摩椅上寫文,肖坐在沙發上刷手機,但是情緒顯得低落。
“我的心很痛,像是被揪著。”肖說到。
“不要想太多了,我們是有任務的,順其自然吧。”我說到。
“是的,你不回歸,三界不保,亡魂將無處可歸。所以我不會再想什么,只是感到心痛。”肖說到。
“三界不保,所有仙神不保,孩子們也將不保。上古的巫妖大戰只是把洪荒打破,形成新三界。
但是此次戰爭的性質更為惡劣,如果咱們不努力爭取,三界就會被擊毀粉碎,所以一切都以大局為重。”我說到。
“是的,我知道的,只是心里憋得慌,想找人傾述一下。”肖說到。
“嗯,那你找了嗎?”我問到。
“我找了一個道長傾述,跟他說娘娘今晚就要回歸,所以感到郁悶。結果他就說這本是該慶祝的事,還問我幾時回歸。”肖作答。
“嘿嘿,道長沒說錯呀,我覺得你應該準備一些鞭炮。這幾年為了讓我回歸,大家做出很大的犧牲。如果我可以早一點回歸,大家就都不用那么辛苦了。”我說到。
“有一個道長發朋友圈了。”肖激動的說到。
“轉發給我看看。”我說到。
九點,耀兒在樓下叫門,我下樓開門,只見他玩得臉蛋紅撲撲的。
“寶貝,先喝點水,休息十分鐘再去洗澡。”我說到。
耀兒走進書房陪白煞玩,我拿起手機看到道人所發的信息。
“希望一切順利,圣人回歸,劫氣盡散。”
是的,我已經渡過無數劫難,也做好了準備,該回歸了。
九點半,我給白煞喂糧,給他裝水的時候,水壺蓋子掉到地上,里面的珠子掉出來滾落到沙發底下。
“屁事真多。”我感到煩躁。
我挪開沙發,把滾珠拾起來洗干凈,重新裝入蓋子里,擰住水壺后倒扣,水就慢慢流入底盤。
十點,耀兒洗澡后去睡覺,我給他蓋好被子,互道晚安。降魔元神知道一切,他會守護好本體。
本定于十點焚燒兩張先天八卦符以解決梁州問題,但是臨時出現小變動,我和肖只能安靜等待新的通知。
“按理說要等明天結束,才是冥界的一天結束,你應該是初八才能走。”肖說到。
“冥界一天,地球七天,今天已經是初六,過了子時就是初七,離初八還遠嗎?難道我回歸不需要時間的嗎?”我不悅。
肖趕緊閉嘴。
十點二十分,道長并無任何反饋。
“時間無情,又過去二十分啦。”我說到。
“有一顆地外小行星和地球擦肩而過,以為沒有影響,但是三界的時間被往前推了一天,也就是說現在是初五。”奈何橋發來。
我頓時感到氣堵難平,這是什么破消息?地球時間現在是初六,但是因為小行星出現,時間被改變了。
“對呀,之前就看過相關報導,說今天會有一顆具有威脅性的小行星靠近地球。那么過了子時不就剛好是初六嗎?不影響回歸計劃呀。”我發出。
“必須是初六的子時。”奈何橋回復。
我氣得心臟發痛,雙眼冒火。
“你這下滿意啦!因為小行星的影響,三界時間被延遲了一天。現在是初五,我還要再等一天才能回歸。
也就是說地球時間初八才能回歸,你剛才不是說我應該是初八回歸嗎?算你說對啦!滿意了嗎?”我瞪著肖。
“呃……呵……”肖無語卻偷笑。
“你就做吧,都要死了,還那么多想法干嗎?非得讓我兇你一頓嗎?”我的心火飆升。
肖趕緊起身離開書房。
“去拉屎,今天還沒有拉過。”
只要我不高興,肖就肯定去蹲廁所,其實就是去避風頭,我總不能追進廁所里罵。
“其實怪你也不對,畢竟不是你能左右的。但是你的嘴巴說話就像粘了雞毛,很遭人討厭!”我抓緊時間罵。
“嘿嘿……”肖忍不住笑了。
我越想越氣,心里就像是要粉碎掉。
“奈何橋,意思是說我還要再等一天?有那么講究嗎?”我發出。
“我們在初六這天做了安排,不能有半點意外出現,三界等不起。”奈何橋回復。
“那么你們確認時間是被推遲了一天嗎?不能搞錯哦。”我發出。
“不會搞錯,有點類似你的神通,大時間回朔。”奈何橋回復。
“是不是又被西方搞了呀?他們爭取一天,又要干啥呢?其實今天這顆小行星于上個月就有相關報導。
說是24日會靠近地球,而且被定為具有威脅性行星。剛才是被某些大能引開,才沒有撞到地球的,是嗎?”我發出。
“是我們動的手,但是觸發了時間規則,我的力量也被恢復了一天。總之地球現在還不能出事。”奈何橋回復。
“那么明天到底能不能走呀?我感到心在粉碎,你根本感受不到。”我傷心而發。
“必須接走啊,不然我真的就不存在了,要想恢復又是幾十億年。”奈何橋回復。
“現在又不是說你不接我,可是外在因素總是出現,沒完沒了的,看不到頭呀!好煩呀!”我發出。
“九公主上次感到心碎,還是老爺開天被圍攻的時候。”奈何橋發來。
呃,盤古老爹被別人圍攻,肯定是傷心呀。
“那我現在又再次感到心碎,是什么意思呢?”我發出。
“都是難受。講真的,這是一個腐朽的眾神之鄉,也不知道你當初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了解因果。”奈何橋回復。
“難道不是盤古父神做的安排嗎?如果我可以選,干嗎要選這里呀?其實我從小就不喜歡這里,爾虞我詐!
以前是不知道原因,現在知道了,所以指望你們帶我走呀!我一會就去做了結!”我氣呼呼的發出。
“小九不要說傻話,要等明天啊。”奈何橋回復。
“現在就了結,幫助你們下決心,一拖再拖,拖死個人!”我繼續發火。
“白澤應該還剩下十日,其實他和你的因果才是最多的。有他在,你最后想成就可能會受一些影響。
所以魂飛魄散對于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如果他還有什么愿望,就滿足他。最后成圣,除開血脈,其他都要斬斷。”奈何橋發來。
我在心里重重嘆息,一切是天定,不可逆!
“佛家是怎么安排降魔的?”我發出。
“等你回歸后,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嘛。”奈何橋回復。
“白澤既然要走,不能讓耀兒留下受苦。”我發出。
“后土她們是怎么回事?鼓做出了犧牲還是解決不了深淵問題嗎?到底要干嘛?”我接著發出。
直到今日結束之前,奈何橋都沒有回復我的最后一個問題。
冥界的現狀究竟如何,我毫不知情。